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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裤子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然而,一遍遍听着那水流的稀里哗啦声,那水珠子碰击壁面,又清脆叮咚地蔓延开来的交响曲……实在是长得,让她耳根子发烫。
“抑扬顿挫,嗯……原来你在这方面,挺有音乐造诣的。”
自然是将这些声音清晰地听了进去,苏衍止不吝点评着,甚至还给出挺高的评语。
而他唇畔的弧度,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苏!衍!止!你!无!耻!”
这一次,陌希甚至忘记去顾忌房间内还在熟睡的岩岩,直接就朝着他怒吼。手指着他,她的脸上也不知是气的也是羞的,红晕,止也止不住。
*
似乎是为了照顾她,一向忙碌的苏衍止突然之间就闲下来,一连好几天都没去公司。
甚至还丢出一句:“你该不会是为了不当这个24小时秘书,所以才将自己折腾得骨折的吧?”
只叹得陌希一阵好笑:“这只能说明我和你公司以及你的总裁办相克。”
搜找出他之前摆弄的拐杖,陌希明明可以借助着拐杖,再加上自己一蹦一跳的本事,也能顺利走路。
可他偏要代劳,她想要去哪儿,非得抱上她。
甚至搁在她腿弯的手,总会有意无意地滑过她大腿,那带着他热度的手指,摩挲徘徊。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总算忙起来了,苏衍止吃过早餐后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似乎对她欲言又止,可最终只是将她抱到床上之后离开。
下午的时候,齐姗姗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来瞧她,还不忘和苏老爷子打好关系,甜甜地喊上一声“苏伯伯。”
齐苏两家交好,两家的老爷子也是经常在一块儿聚首。
看到她来,苏老爷子自然也欢喜。不过急着出门和人聊天喝茶,也就只简单地和她谈了几句,就放她上楼去瞧陌希了。
“陌小希,我要向你表哥膜拜啊,他这一嗓门吼得,你原本就一个普通摔倒都能被吼成了骨折打上石膏,这衰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
齐姗姗在听说她的骨折缘由后,忍不住笑喷。
仰躺在床上,齐姗姗表示很不淡定。
她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位奇葩和抠门集于一体的表哥?反倒是那吊儿郎当成天欺负她还给她出难题的齐瑾离那厮?
想到此,她不免埋怨起来:“这月底你那个不待见你的父亲要举办寿宴你知道的吧?在宴会上,伊家就会宣布和我们家定亲的消息。我哥和伊怜兮那是彻底板上钉钉,估计到时候寿宴都能够当场改成一场订婚宴。”
陌希瞧着她躺在床上还架着那腿一抖一抖的架势,不免将她给拍开。
这是赤果果地欺负她现在是石膏腿不能运动自如啊。
“姗姗,你哥他好像、应该、似乎……是不愿意娶伊怜兮的。”
将齐瑾离那天找她帮忙破坏寿宴的事情一说,陌希也有点把握不好自己的猜测。
“天!不可能吧!我哥疯了吧?这好不容易痴心追求了那么久才追到了伊怜兮,这下子我爸妈也是迫于舆/论不得不同意她进门。结果他倒好,居然想着悔婚?他是不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啊?”
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跳起来,齐姗姗完全是难以置信,张嘴霹雳巴拉一串,便要打电话过去亲自询问。
另一头的齐瑾离不仅接了,甚至还大方地承认了。
“哥,你烧糊涂了?还是你尝到伊怜兮的滋味了觉得也不过如此,不甘心为了一棵树放弃大片森林,打算重回森林怀抱了?”
不管是哪个原因,她家太后都能够被活活气死。
她哥再次回到花花公子众女环绕的时代,这什么时候才会定下来?
媒体报纸又不知会怎样报导齐家公子的不堪,齐家的脸面都要被他给丢尽了。
齐瑾离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怎么觉得不管我是乱花丛中过,还是痴心一片付一人,你都这么挤兑我啊?痴情是错,多情也是错,那你到底要你哥我怎么做?究竟怎么做在你眼里头才是对的呢?”
开的是扩音,陌希自然也听见了他的话。
不过仔细听来,倒确实挺在理的。
好不容易花花公子改邪归正痴心一片付一人了,他们周围的人对他各种不看好各种排斥。他也确实是不容易。
如今他终于如了他们的愿不打算在伊怜兮这棵树上吊死了,结果他们周围这群人又对他各种不看好。
这只能说,齐瑾离这厮确实是霉运连连。
无论怎么做,都不被待见啊。
齐姗姗听得她哥的辩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哥,你别气哈。你痴心一人是好事,不过你痴心的对象不是我、太后、爸、陌小希都不待见嘛。你得从大众的审美出发,告诉自己,你的眼光是有问题的,绝对要接受我们的指正。”
“你就继续鬼扯吧。”齐瑾离没再多说,而是嘱咐道,“陌希那脚骨折了恐怕近一个月都不能活动了吧。你问问她答应我的事还做不做数,是不是打算亲力亲为。”
末了,似乎是笑得有些奸猾:“如果她不行的话,让苏衍止帮忙摆平也可以啊。我是完全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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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经过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左淮南从伦敦抵达东京。
身后一直尾随着他的男人忍不住开口:“左少,您在伦敦待了一周,只顾着四处奔走,却连去看夫人一眼都不愿。如今直接从伦敦飞东京,夫人若是知晓了,估计会认为您看重您的父亲更甚于她。”
左淮南的母亲,伦敦上流圈中的贵妇,雍容华贵,常年出席各种社交场合,辗转于各色男人之间。
他的父亲,自从与他母亲分居,便长住东京,人脉圈早就渗透整个日本政、军、商三界。
身上是薄款风衣,和煦的面容,线条流畅。左淮南手上是小型行李箱,推着万向轮拉杆,他大步往前,眸色深沉。
“她会因为我来东京而觉得我更偏重于父亲。她会伤心会难过。可她当初在婚车上做手脚时,有想过我会伤心会难过吗?”
当年没有查明的真相,在知晓陌希便是岩岩的母亲后,他终于在那家初次与岩岩相见的医院找到了真相。
他的好母亲啊,一手扼杀了他的婚姻……
让他这么多年,都浑浑噩噩,唯有“找到她”的念头,一直支撑着他。
原本还想劝说的万岑一怔。
在跟随他去那家医院时,他便隐隐觉得当年竭力想要埋下的真相会败露。
没想到,那股不安,竟被验证。
“左少,那件事您不该怪您母亲。她不过是做了一件自认为爱护自己儿子的事。而主动离开您的,是那位陌小姐。”
“呵,果然啊,这么多年你明着帮我找人,实际上早就知晓当年的那些事。”
左淮南的脸上流露着这么多年来压抑的恼恨,疾步往前的步伐却没有停留。
万岑却在他身后提高了声音,语带凛然:“左少,也许您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为陌小姐当年的逃婚开脱,甚至是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您母亲身上。可您就从没想过,当年的她并不爱您吗?她一步步接近您,是别有所图?”
*
T城南站火车站。
下午三点多。
出站口,洛婳头戴花瓣圆帽,鼻梁上架着黑超,甚至脖子上还戴上了丝质围巾,将自己重重伪装。她的脸上有着“近母情怯”的担忧。
“我也是怕她坐火车累着,所以给她订了机票。可她说自己是一辈子都不知道飞机长啥样的人,担心自己会在机场走丢,硬是要坐火车过来。我给她买卧铺吧,她又觉得太烧钱,非得自己掏钱买坐票。”
诉说着,洛婳的语气也有些焦急。
“这都晚点半个多小时了,她该不会出事吧。她身上那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怎么总是打不通啊。”
陪她前来的苏衍止一道站在出站口等人。
答应过她会陪她见来人,会帮她辨别那人是否是她的母亲,苏衍止上午处理完紧急公事便抽出时间赶了过来。
安抚似地轻拍她的背:“放心,火车晚点是常有的事。”
“衍止,还好有你陪着我。如果她不是我母亲,那我该怎么办?让我从希望到绝望,从天堂到地狱跌了一整个轮回,我恐怕根本就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