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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妮只红着小脸,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黎皓远也不以为忤,抬起修长的腿,上车,关上车门,又朝唐安妮那边倾过半个身子——
唐安妮这回没办法冷静了,双手胡乱地就挥向他身上,
“黎皓远,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我们公司的大门口,你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抬起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颇是无辜地道,“你没系安全带……”
他伸手,指了指她座下两条扁平的安全带。
“额——”
唐安妮囧得满脸通红,深深地低下了头去:呜呜呜……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会以为黎皓远是想非/礼她?
真的是太、太、太……
太丢人了!
眼角瞥见一旁男人刺眼的笑意,唐安妮默默地在心底腹诽:要不是他刚才那样下/流地压到她身上来,她能想歪么?
黎皓远倒是没有再开口取笑她,伸手握上方向盘,便踩下油门,发动引擎,缓缓地驶出了唐氏……
……
大概是觉得车上有些太过于安静了?
车子驶出唐氏没多久,黎皓远又伸手打开了车上的电台,看见唐安妮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在调度电台波段,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听电台?”
唐安妮却轻轻摇头,欲言又止,“也不是……”
黎皓远又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似乎在等她的下文。唐安妮却没有再说话。
车厢里,顿时又恢复一片沉闷的气氛。
黎皓远调试了几个电台,似乎都不太如意,车里面一阵兹兹作响的电波声刺耳的响起。
唐安妮这才似忍不住提醒道,“别调了,今天周二,下午全市的电台一律停了。”
黎皓远愕然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是这样。”
唐安妮白了他一眼,“你从来不打计程车吗?”
她记得,她从上小学就知道这事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黎大公子,也有不知道的事!
而且,他不知道的,竟然还是小学生都周知的事情。
不觉有些哑然失笑,仰起小脸,略带一丝嘲讽地道,“黎皓远,你这么没常识,申叔跟你能谈得了事情吗?”
黎皓远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和申叔谈得很好。”
唐安妮嘴角鄙夷地扯动了一下,“那,你们都聊什么了?”
黎皓远仍旧面不改色地道,“商业机密。”
他当然不能告诉唐安妮,他根本没有上楼跟申建宗谈什么重要的大事,而是给了苏维延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还借了申建宗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唐安妮听后,却忍不住娇笑出声,
“黎皓远,你脑子坏掉了吧?你和申叔能有什么商业机密可谈?难不成你还想撬我们唐氏的墙角,把申叔挖到黎氏去?看来你真的是病得不轻,申叔是什么人,能答应你——”
行驶中的车子却突然一个飘移,插/进另一边的慢车道,“吱”地一声,险险地停在路基上!
窗外,天边的夕阳余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渐渐地隐入了厚重的云层里,
天色似披上了一层阴霾,一片昏沉沉的,夜幕徐徐降临……
男人阔健的胸膛也缓缓地压下来,滚烫的阳刚气息在唐安妮白皙的粉颈间氤氲流连,“安妮,其实,我是为了你……”
……
娇/躯莫名一震!
唐安妮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他那一句,“其实,我是为了你……”
背后到底蕴含了什么深刻的意义!
不安地嗫喻了好几次嘴角,她想问他“为了她什么”,又为什么是她。
却因为心中太过震撼,迟迟地没有问出口。被黎皓远扔到后座上的她的手机,却在此时欢快地叫了起来,“……”
唐安妮这才恍然大悟,慌忙推开旁边的男人,转过身去够后座上的手机——
手不够长,够不着。
旁边的男人笑了,亮出一口洁白干净的牙齿,扳正她几近扭曲的小身板,“坐好,我来。”
男人低下头去,先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又侧转过身体去,修长的手臂探向后座,指尖在她的手机屏幕上滑过,稍稍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够了过来。
他挑挑眉,气定神闲地将手机交到她手上——
唐安妮不太服气地看了一眼他那修长的双臂,嗯哼!手长的好处好像还不少!
黎皓远睨见了她眉眼间的小性情,仅是好风度地轻扯薄唇,温和地说了一句,“快接电话吧!”
欢叫的来电铃音还在一直顽强不懈地响彻着。
唐安妮忙伸手接了过来,看到上面不停跳跃着的备注名显示“妈咪”,遂敛了敛脸色,按下了接听,“妈……”
唐夫人是打来问他们什么能到家的。
黎皓远重新启动车子,又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直至听见唐安妮在电话里对岳母说,“快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就能到——”
他才侧过俊脸来,眉眼微蹙地纠正道,“半个小时。”
唐安妮讶异:“可是,再拐过一条街,就到我家了呀!”
黎先生俊脸一沉:第一次回门,他总不能空着双手去丈母娘吧?
可最让他最忌讳的,还不是这件事。
唐安妮不知道黎皓远为什么要推延时间,却也不便在与母亲的通话中与他争吵。
只略有抱歉地跟唐夫人更改了一下抵达唐宅的时间。
然而,挂掉母亲的电话后,男人却嗓音幽幽地问了她一句,“你家在哪里?”
黎太太嗔恼地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认识……”
黎先生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黎太太,你家在哪里?”
黎太太:“……”
这男人今天是哪根筋接错了吗?
这一次,黎先生的声音也阴沉了下来:“黎太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哪里才是你的家?”
黎太太这才惊觉:黎先生的这每一句的“黎太太”,分明是在暗示她是在已婚妇女,老公的家才是她现在的家!
在男人的脸色变得不能再坏之前,她很是识相地主动改了口。
男人这才敛去脸上的悒色,挟着一丝浅笑,轻轻地揉了一记她黑亮的长发:“对,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唐安妮僵硬地微微侧开了脸去:他想说什么?
哪里才是她的家,有那么重要吗?
有的夫妻,即便是一辈子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也一辈子同床异梦。
“老公”、“老公”、“老公”……
每天一直这样亲密叫着的男人,就真的会是她老公吗?
……
古香古雅的古董店门外,环卫道下划了一排白线停车位,墨黑色的迈巴/赫62S正停在正中的那一格。
对唐夫人说了要稍晚一点到后,黎皓远又载着唐安妮绕道,一起去了国贸大厦附近的古董店。
唐安妮不解地看他挑了一套价值数百万的清朝砚台,又挑了一只好几千万的明代花瓶。
忍不住侧目,“你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种文雅的嗜好?”
黎皓远也不回答她,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那只纹理素雅的花瓶,问她,“好看吗?”
唐安妮踌躇了一下,“好看是好看,可是,好几千万呢!”
这几乎是商场不成文的规矩,有些利益就是要靠忍痛割舍才能获得的。
然,黎皓远已是叱咤商场的风云大人物,什么人敢跟他狮子大开口?
却见男人略微不满地蹙眉扫过来,“我什么时候对你小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