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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坐在伊琳娜身边,对她说起了自己申生前的往事:“我原本是清河县里一个大户人家的使女,娘家姓潘,小名唤做金莲,长得也算是有些姿色。因为那个大户要缠我,我就去去告诉主人婆,意思是不肯依从。那个大户以此记恨于心,却倒陪些房奁,不要武大郎一文钱,白白地把我嫁给人称三寸钉的侏儒武大郎。
我嫁给武大之后,清河县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经常到武大郎家里调戏我,那些浮浪子弟还经常在武大郎家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武大郎在街坊邻里面前丢尽了脸,又是个懦弱本分的人,因此在清河县住不牢,带着我搬到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我平时在家,不敢抛头露面,但他长得猥琐丑陋,还是惹得不少泼皮欺负。
后来我家二叔武松打虎归来,扬名吐气,没有人再敢欺负大郎。那时候起,我的心中就暗暗喜欢上了我的二叔武松,只可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二叔因为我向他的表白,搬到了县衙去住了,每日里还是留下我一个人在家。
那一天偶遇了西门官人,他被小女的容貌吸引,所以诸般手段,收买了王干妈从中使诈,把我又骗到手,虽然我那一次失身给西门官人,但是我的心始终是放在二叔身上。
只恨那个三寸钉武大,为人太过窝囊,在外边听说了我和西门官人的事儿,不敢对人家如何,却偏偏拿我撒气,总是恐吓我要把这件事儿告诉他兄弟武松。我并不害怕武松会对西门庆如何,我只是担心我的心上人知道这件事儿以后,会从此不再理我!于是,我才答应了西门官人,在汤药中下毒,就是为了避免武松知道这件事儿。可是事与愿违,最后武松回来还是知道了,他不等我把话说完,就一刀把我刺死了,如果他知道,我是为了保护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才不得已杀了他的哥哥,或许,他就不会那么绝情……”
潘金莲说得好像自己是千古奇冤一样,伊琳娜受不了了,说到:“别说了,虽然我们西方的国家风俗和你们有所不同,但是我想仁义廉耻都是一个人说基本必备的。你现在这么说,简直就是死不悔改。你不喜欢武大,可以离开他,为什么要杀人?你喜欢武松,就不可能和西门庆鬼混在一起,你们中国老百姓有一句俗话,叫做‘会说不如会听的’,虽然你花言巧语来洗白自己,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根本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潘金莲一愣,抬头看着有些气愤的伊琳娜,问:“何以见得?”
伊琳娜说:“你身为武大郎的妻子,却去勾引人家兄弟,就因为弟弟比哥哥有本事,武松躲你朱到了外边,你还不悔改,又搭上了有钱的西门庆,这就叫虚荣,拜金!就是现在的社会这样的女人也是为人所不齿!你还在这里惺惺作态,说自己有多冤枉,在我看来,你是死有余辜!”
潘金莲擦擦眼睛,抬头看看伊琳娜,问道:“你就一点也不觉得我可怜么?”
“不觉得,反而觉得你很贱!”伊琳娜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要回船舱。她虽然是个西方人,但是在中国住的久了,受到了东方文化的熏染,觉得潘金莲根本就是一个荡妇,死了还不知道悔改,还要回去找武松,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潘金莲自己坐在那里,看着伊琳娜回了船舱,狠狠道:“好呀,我死的时候没有人怜悯我,现在几百年过去了,后人不但不理解我,还把我写成书来污蔑我!说我淫荡,好,我就淫荡给你们看,我让你们这个避难所的女人都变成**荡妇!”说着,站起身来,在甲板上飘行,顺着门缝进了伊琳娜的房间。
伊琳娜原来曾经认为小说是不可全信的,把潘金莲写成那样,或许是作者对她的偏见,不过今日亲眼见了潘金莲的鬼魂,知道书上所说的并不假,这女人死后这么多年,还不知悔改,还要回去找武松,请求武松原谅,就没想过无辜的武大郎,看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伊琳娜一生气,心里都不害怕鬼魂了,转身就会船舱里了,看赵玉慧还在睡觉,自己也躺在床上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反而能睡着了,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稀里糊涂的感觉屋里有动静,睁眼打开灯一看,不由感到万分尴尬。
只见赵玉慧身上的被子扔到了地上,衣服脱得不挂一丝,双手在自己身上搓来揉去的,双目微闭,嘴里不住地呓语:“我要男人!我想要男人!”
什么情况?不至于吧,小赵姑娘是不是被男人祸害傻了?
伊琳娜在地上拾起被子,盖在了赵玉慧的身上,然后回来躺在自己床上睡觉,但是耳朵里全是赵玉慧的呢喃声,越来越是淫荡,实在是受不了了,起来就又走出去了。
快天亮的时候伊琳娜才回来,这时候赵玉慧又睡了,睡的那叫一个香,把伊琳娜气的,反正也睡不着了,就坐在那儿想事情。
第一缕阳光照进船舱,赵玉慧伸了个懒腰起来,看看伊琳娜,问道:“姐姐,你的黑眼圈好大,没睡觉么?”
伊琳娜说:“睡了,我梦见自己想要男人,就睡不着了!”
赵玉慧脸一红,对伊琳娜说:“姐姐,不瞒你说,我昨晚也做了很奇怪的梦,梦见和一个男人好了,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看不清,但是对我很好……就是那种好!”
“那你说你要男人什么意思?”
“咦,我说梦话啦?”赵玉慧惊异地说,“我昨晚好像梦见自己在一个非常古老的楼房里,然后浑身就有很大的欲望,就……自己摸了自己……结果,那个男人就出现了。姐姐,你说是不是这里有些邪门呀?我以前可是从来不做这种梦的,现在想一想都觉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