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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还傻乎乎的站着干嘛,关大门,咱们淮安王府不见客啦!”裴谢堂咯咯笑着,追着朱信之的脚步进了清风居里。
“不见客,你当我王府是妓馆青.楼呀!”刚进门,朱信之抬头就是一顿冷言冷语。
他刚刚都听见了!
这嚷得恨不能全天下都听见,还不怕人笑话她,没文化,真可怕!
裴谢堂笑得更开心,仿佛只要看见他,他生气也好,害羞也好,繁忙到不理会她也好,她怎么都是高兴的。她凑上来,伸手一推,将他推倒在床榻上,她趴在床边笑意昭昭:“王爷,你若想去妓馆青.楼,等你好了,我带你去。”
“荒谬!”他躺着怒,声音软:“我不去,你也不准再去。”
但因在病中,鼻腔仿佛被什么黏住了,说出来的话冷是冷,但软绵绵的什么底气都没有,别说是惊吓裴谢堂了,恐怕就是长天都吓不到。
“我不去呀。”她随口答。
果然,一点都不怕。
朱信之知道她的德行,不过随口答应,转头说不准就忘了,他不由加了一句:“你要是去了,我就告诉廷尉大人。”
“王爷,君子不屑告状。”她嘟起嘴:“我去了也不做什么,就是听听歌看看舞,没事瞧着旁人念书,真的。”
“潇湘夜雨里你包了个小倌儿,是让他看书的?”朱信之怎么着都有点不信。
裴谢堂搔头:“他有才,说是家道中落迫不得已卖笑,我看他潜心研究《周易》《伏羲》等都能静得下心来,想来是一个热爱读书的人。就当是做善事,免他尊严被践踏的疾苦,不算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有什么不可以的?”
朱信之不答。
说话间,长天找了府中的郎中过来,裴谢堂连忙坐好,伸手三两下将朱信之的外衣剥了,坐在床沿边乖巧的等着。
长天一推门进来瞧见自家王爷乖乖的躺着,忍不住就对裴谢堂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这点小动作都落在朱信之的眼睛里,他哼了一声,假装看不见。
“王爷因是半夜梦汗,又着了风,起了风寒之症,不劳什么事,等小人开了药,吃下去几副药就好。”郎中见他脸色不善,有点战战兢兢的,退下之后,跑得比谁都快,生怕触怒了朱信之的霉头一样。
裴谢堂弯腰拧着朱信之的脸:“你看你,整天绷着脸,人家都怕你。你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我不是个好人。”朱信之闭着眼睛。
裴谢堂生气了:“你怎么就不是个好人了?”
“我会杀人的。”朱信之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你别惹怒了我,说不得我哪天一生气,就将你的脖子搬个家。”
“你舍得吗?”裴谢堂盯着他的背影看着,忽然恶作剧一般的丢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朱信之的床榻上。
她用脸贴着朱信之的背脊:“王爷,我要是死了,你现在抱着的就是一具尸体。尸体是冷的,像冰雪一样,你抱着暖不了身体,也不会动,还不如抱一块木头有意思。你愿意让我的脑袋搬家,我肯定是愿意听你的,只要你舍得。”
朱信之不说话。
裴谢堂感受着怀里的身体一下子僵硬,随即慢慢变成了火炭一般,不由想笑。
她半撑着自己的身子,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垂:“王爷,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舍不得。”
“这般胡闹,丢了脑袋才好!”朱信之抓住她胡乱动的手,感觉耳朵痒痒的,她的呼吸落在耳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控制不住的一扭头,裴谢堂重心不稳,顿时跌落在他的怀里。
她的唇从耳朵边滑落,落在他的唇.瓣上。
朱信之愣了。
裴谢堂顺势舔了舔他的唇.瓣:“原来王爷喜欢这样的。”
“你!”朱信之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推她:“快起来,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裴谢堂很乖的回答,但眉目带着险恶的笑容:“但王爷知道的,我这个人吧,一向就不喜欢按照体统规矩做事。”
朱信之无奈了:“你这样趴在我身上,待会儿长天端着药进来,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裴谢堂伸出手抚弄他的唇,笑:“反正他都习惯了。”
我没习惯!
朱信之很想大声说。
但看着身上的人柔.软温柔的笑意,满是眷恋的眼睛,伸出去的手不知为何就变了味道,不但不推开,反而将人搂紧了。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她的脑袋就落在他的胸膛上,裴谢堂能听见他皮肉下“砰砰”的跳动,像是世上最为动听的鼓点。
长天煎好了药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鸳鸯相依的美丽画卷,惊得他差点将药碗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