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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魂飞魄散,赶紧向凌远告了假,打车往幼儿园飞奔了过去。
幼儿园园长办公室里,哭声震天,夹杂着一个尖利的女声:“你们看看!看看我们家豪豪这伤!这小姑娘的心是有多歹毒啊!这是故意照着最嫩最疼的地方招呼啊!这肯定得留疤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豪豪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宝贝,平常一根手指都不舍得动!”
姜宝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地撞开了门。
园长、童老师、保健医生都在,一个小男孩被她妈搂着在嚎哭,另一个年纪大的可能是奶奶外婆之类的,指着果果骂,眼看着就要冲过去了,童老师慌乱地拦着她,嘴里忙不迭地劝说着:“豪豪奶奶,咱们有话好好说,真的,小孩子都不懂事……”
果果缩在医生老师的身后,吓得脸上都没了血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忍着没哭出声来。
一见姜宝,果果一下子扑了过来,嘴一扁,顿时大哭了起来,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瞬间就打湿了姜宝的衣领:“妈咪,果果害怕!果果也很疼!豪豪也打果果了!”
姜宝掰过果果的脑袋一看,果然,果果的额头上起了很大一个包,已经成了青紫色,应该是撞在课桌这样的硬物上了,看起来很是吓人。
气往上冲,她猛地一拍桌子冲着那个奶奶喊了起来:“说什么呢?你孙子是宝贝,我家女儿就不是宝贝了?好好说话行不行?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奶奶被震慑了一下,声音顿了顿。
园长老师和保健医生也过来了,把老人家拉到一边,陪着笑脸劝了几句,童老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也快哭了:“上完课我正帮着小朋友们喝水上厕所呢,回头就看见果果抓了豪豪一把,然后豪豪推了过去,果果就一头磕在桌子上了,果果平常都很乖的,从来不让我操心,我真的是没想到……我这着急坏了,抱着孩子就出来找医生处理了,也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没照看好孩子。”
姜宝一看,豪豪左侧脸颊上红红的两道,中间渗出了血迹,破皮了。
“听听,听听!”豪豪奶奶非常气愤,“她先动的手!有这么凶的小姑娘吗?也不知道大人怎么在教的!”
“果果,”姜宝蹲了下来,一边替果果擦眼泪,一边认真地问,“你为什么要抓豪豪?跟妈妈说好吗?妈妈在呢,不用怕。”
果果一边哭一边摇头,上气不接下气。
“还能是为什么?没家教呗。”豪豪奶奶尖酸刻薄地追了一句,捂着心口叫了起来,“哎呦呦,气死我了。”
“妈……”豪豪妈妈在一旁无奈地道,“先听听孩子怎么说的,豪豪他……也挺皮的。”
“果果,”姜宝耐心地道,“妈咪知道你很乖的,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可是打人是不对的,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妈咪……豪豪他不听话……插队接水……我批评他了……可他不听……”果果断断续续地边哭边说,“他还说我没爸爸……他骗人……我有爸爸的……可他还一直一直说……我想捂住他的嘴……不小心抓到他了……”
豪豪奶奶愣住了。
果果越说越伤心,哭声越来越响,喉咙都嘶哑了:“我有爸爸的,我真的有,豪豪骗人!我爸爸特别特别厉害,他有很多很多钱的,还有好大好大的房子,他会把我和妈咪都接去的!”
除了孩子们的哭声,办公室里神奇地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地向姜宝看了过去,眼神都不自觉地带着一点探究。
“呦,”豪豪奶奶阴阳怪气地开了口,“还真让我们猜中了,这不就是个小三啊,怪不得从来没见过她爸爸。”
姜宝心里一凉。
果果这话,的确让人误解,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是让这些人有了这样的误会,原本就敏感的果果以后还怎么在幼儿园里生活学习?
“有些人,年纪大了德行却让狗吞了,专门爱探究别人的隐私,”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果果,打得好,以后这种没有家教的小孩子,见一个打一个,打坏了也不用怕,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咱们赔得起。”
像是看出了她的念头,霍言行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屑地笑了笑:“而且,就算没有钥匙,这破房子也挡不住我进来。”
姜宝气乐了,嘲讽着道:“行行行,你霍老板就是个飞来飞去的蒙面大盗,爱进哪里就哪里。”
霍言行的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姜宝心中一凛,猛地想起徐泽农的提醒,不由得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霍言行站了起来,缓步朝她走来,面无表情的脸气势骇人,眼神森冷。姜宝连连后退,后背一下子靠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两人近在咫尺,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轻浅而炙热的吐息。
下巴被攫住了,用力往上一抬,姜宝被迫抬起头来,和霍言行四目相对。
这是个几近屈辱的姿势,姜宝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在体型和力量上的差异,一动都不敢动。
“姜宝,我警告你,”霍言行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允许我的孩子叫别人爸爸,这是我的底线。”
下巴上一阵剧痛袭来,姜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本能地叫了一声:“疼……”
霍言行愣了一下,松开手指一看,那娇嫩的皮肤上已经起了很深的一道红痕,一丝懊恼泛上心头,他恼怒地道:“怎么这么娇滴滴的?我压根儿都没用劲。”
一丝委屈莫名地泛起,姜宝的眼底浮起了一层泪光。
她有点想哭。
突如其来的小三,她没有哭;飞来横祸丈夫成了植物人,她没有哭;莫名其妙穿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没有哭;忽然有了个女儿要辛苦负担两个人的生计,她还是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