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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多少?”
周徐纺说:“一千万。”
阿晚看了不少悬疑小说:“不是骗保的吧?”
周徐纺也看了不少:“有可能。”
阿晚抖了一下鸡皮疙瘩,突然觉得女人好可怕。
“大块头!”
噢,是可怕的女人!
阿晚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明赛英穿着戏服,问旁边的助理:“他跑什么?”江织这部剧她也有参演,就三个镜头,还是她塞了钱进来的。
助理挺风趣:“怕你吃了他?”
她也没对这大块头怎么着啊,不就拌了几次嘴,看他这溜之大吉的样子,真叫人骨头发痒:“我这该死的征服欲。”
她拔腿就去追。
外景的选址是在山上。
明赛英追到了半山腰才把人逮住,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见我就跑,你什么意思啊?”
阿晚甩开她的手:“你追我干嘛?”他跟她不熟!
明赛英抱着手,戏服很厚,她出了一身的汗:“那你跑什么?”
“你追我我才跑的。”
“分明是你先跑我才追的。”
对哦,他跑什么:“我便秘,锻炼身体。”
这个女人,喜欢摸别人的胸肌。
阿晚觉得她很可怕。
明赛英抱着手,笑得像个山大王:“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阿晚:“……”
下午五点。
程队接了个电话:“你好,刑侦队。”
“我是江织。”
“是江少啊,什么事儿?”
亲自致电,还能是什么事,江家医院那个案子的事。
程队听完电话之后,吩咐:“小钟,去把阮红请来。”
傍晚六点,太阳还没落山,吴越鹄的妻子阮红第二次被请来了警局。
她头上戴孝,面色蜡黄:“还有什么问题吗?可不可以快一点,我待会儿还要去接小孩。”
审讯室里就俩人,程队问得随意:“小孩几岁?”
“八岁。”
“丈夫待业在家,你既要负担医药费,又要养小孩,日子过得很困难吧。”程队手里转着笔,“冒昧问一下,阮女士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对面的女人应该是这两天哭了很多,眼睛又红又肿:“这些跟我先生的医疗事故有关吗?”
程队看着对方的眼睛:“有关,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五千。”
那份保险,可花了六十多万。
“一个月五千,除掉房贷、医药费用、日常开销,还剩下不到一半。”程队把桌子上的投保资料推过去,“阮女士,请问你哪来的钱给你丈夫买高额保险?”
阮红没作声。
程队也不急,等着。
过了好半晌阮红才开口,红着眼睛,看着无辜的样子:“是我先生要买的,钱也是他弄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情。”
程队顺着她的话问:“你的意思是说,你丈夫料到了自己会死,所以提前买了保险?”
阮红很快回答,神色慌张:“他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
都推给死人,反正死无对证是吧?
“那他有肾病,你知不知道?”
她摇头。
程队不问了,看着时间在等。
六点十八,电话来了。
程队接完电话后,这才继续:“你撒谎,你不仅知道你先生有肾病,而且还是你一手促成。”
阮红慌神地看了他一眼:“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个月的二十八号,这个月的一号、四号,你都去常康医院买过药,没忘记吧?”程队把张文刚刚发过来的照片打开,指着手机屏幕上,“是谁告诉你的?这几种药混在一起吃,很可能会诱发急性肾炎。”
她不回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安地动着。
程队声音提了一分:“还不说?”
她抬头,慌慌张张地说:“是陆家的二小姐。”
陆家二小姐,陆声。
江织拉开警局的门,刚好,里面的人同时往外推。
对方见外面有人,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有没有撞到你?”
是个男人,四十出头,穿着三件套的西装,打了领结。
江织没有理会,牵着周徐纺进去。
男人没有逗留,走出了警局。
周徐纺突然停下脚,回头看。
“怎么了?”
“那个人是我的客人。”她小声跟江织说,“特拉渔港偷渡的那个。”她没有见过那个客人的脸,但认得他耳朵后面的痣。
江织也瞧了一眼,收回目光,敲了敲警局的办公桌。
小钟抬头。
“刚刚出去的那人是谁?”江织问。
小钟朝门口瞥了一眼:“他啊,吴越鹄的哥哥,吴越鸿。”
吴越鹄和吴越鸿是孪生兄弟,而且是同卵,相貌极其相似。
审讯室里,程队还在给阮红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