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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拾掇过的屋子还能住,她去抓了鱼回来,君舒已将火生好了,并且接过她手里的鱼,熟练的开膛破肚,串起来烧烤。
一国君主,竟比药神谷的大少爷还更容易伺候,曲悦不由问道:“你很有经验?”
“小时候二叔教我的。”君舒提起君执,目光微微黯了下,不再多说。
即使君执是目标人物,曲悦也不多嘴询问。
刚才在海上讲故事时,她隐隐听到了蛟龙的声音。原来自出了王都一直尾随他们的人是君执。
看君舒的模样,应该知道他被人跟踪着,那么君执的目标就不是她。
但许是知道她耳力惊人,君执七品的修为却躲的很远,以至于曲悦在法力没有完全恢复以前,听不到他的方位。
不过,以君执的修为,他的神识能够将他二人看个一清二楚。
曲悦不动声色的坐了会儿,从储物镯里拿出早上得来的木偶,反反复复的研究。
君舒翻烤着鱼,视线也落在那木偶上,张了几次口想要询问,但顾忌着什么,又咽下了。
“我想不通。”曲悦把玩着手里的木偶,凝眉神思。
“先生想不通什么?”君舒恰好可以询问。
曲悦盯着木偶,木偶的脸雕琢的惟妙惟肖,像活的一样:“这位偃师剥了人皮给木偶穿上,用木偶去试探观魔镜,他的目的是什么?”
君舒微微皱眉:“还能有什么目的,魔人一直想突破观魔镜的预警,这样才能进入城中破坏掉护城法阵,等下次大天劫到来时,魔火落入城中,人与妖兽无处容身,到时候遍地都是魔种。”
曲悦道:“可是这种木偶只能远程操控,通常有些道行的修道者很难扒皮,凡人和低等级的修道者,即使入了城,能杀进城主府毁坏掉护城法阵么?”
听她一说,君舒也有些想不通了,拧起眉头道:“那会是什么原因?”
曲悦其实知道原因,此木偶所用的木头不是凡木,是寄魂木。
通常是用来做分|身的,她若是没有猜错,木偶里现在应该藏着一个魔人的分|身。
所以在进城时观魔镜才会响了一下,毕竟人皮包着木偶,本身并无魔性,观魔镜不该示警才对。
随后,附身此木的魔人收到偃师指令,立刻使自己陷入沉眠,于是观魔镜像是坏掉似的照不出来了。
若能蒙混进城,偃师就会解开人皮,将寄魂木取出来,苏醒这个魔。
不巧的是,寄魂木被曲悦拿走了,还走的航空线,平民偃师是追不上的,他需要等曲悦停下来再锁定方位。
曲悦原本准备忽悠了幻波立马就走,将木头带回学院交给居不屈,感觉到君执尾随以后,她选择留在渔村里。
现如今,曲悦只需将手中木偶扔进火堆里,附身在内的魔便会苏醒。
以她和君舒的修为,不是此魔的对手。
这或许是一个接近君执的好机会?
曲悦住进去时,岛上的屋舍已是焕然一新,找不到任何那位前辈留下的一丝痕迹。
屋舍有着主院和偏院,她带着江善唯住在主院,将逐东流安顿在偏院。
逐东流来的时候除了背上的剑,只提个小包袱,里头装着两件替换衣裳。
在覆霜国,储物法器是很昂贵的,贵族才用的起储物戒,寻常人能有个储物袋已经很不错了。
故而,当曲悦从镯子里取出个戒子送给他时,他犹豫许久才双手接过:“多谢先生。”
曲悦问:“你就这么点儿东西?”
逐东流道:“剑修只需一柄剑,旁的都是身外物。”
曲悦点点头,看他将戒子带在手指上,眼神时不时瞄过去,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欣喜的很,却非要强迫自己装作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微微抿了抿唇。
少年老成,但总归是少年。
曲悦安顿好他,从偏院里走出来,忽有琴音飘进耳朵里,流转舒缓,似是海棠春睡醒,带着几分醉意朦胧。
弹琴之人造诣极高,曲悦听的痴醉,但琴音中突然响起云剑萍的声音。
“小姨,您说那个女人安的到底什么心,先前一直拉踩着您,现在还住来了您附近!”
曲悦这才知道,西北角挨着的两个岛,另一个岛上竟住着妲媞。
想来居掌院是觉得他们两人都是女子,住的近方便些?
曲悦捏捏眉心,有点儿头疼。
她自幼不曾见过母亲,十岁前都在罩子里,家里来来去去全是些大老爷们,如何与女子相处是她的短板。
“掌院和君执叔叔是被迷了心窍吧,看不出这女人是个骗子,根本没什么本事,只会故弄玄虚去凸显自己特立独行!”
“挑来挑去,挑了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魔火后代,还一副世人皆醉她独醒的嘴脸!”
云剑萍的声音中气十足,两岛相距几十丈远,依然听的清楚,摆明着就是说给曲悦听的。
江善唯正在收拾自己的小窝,闻言气冲冲的跑出来,撸袖子准备骂回去。他长这么大从未与人红过脸,独独这个云剑萍特别讨厌。
曲悦好笑着劝阻他:“行了,你没经验,骂不过她,待会儿更要气了。”
江善唯尴尬,鼓动着曲悦:“那师姐你快骂回去!”
曲悦摆摆手:“我也不行,而且没必要与她一般见识。”
“不行。”江善唯从没受过这气,“实在太聒噪了,听着心烦。”
“这倒是。”曲悦摸了摸下巴,面朝那座岛鞠了一礼,催动丹田真气,以法力将声音传过去,“妲媞前辈,您的琴下有一片花瓣很是调皮。”
……
附近岛上。
妲媞听罢曲悦的话,琴音戛然而止。她将碧玉台上的古琴抬起来,看到古琴一处垫脚,压到了一片桃花瓣。
云剑萍怒目:“她偷窥咱们?”
妲媞将那片花瓣拾起来,搁在手心里:“你当岛上的禁制是闹着玩的?”
云剑萍一讷:“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