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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钱,她带着她娘流浪天涯也不是空话……虽然谢瑜君肯定不会愿意。
一路上,寒风夹杂着雨水,打湿了她的脸。
苏慕晴心事重重,始终记得裴清砚的模样。
——他总共叫了她三声妹妹,一次比一次阴狠。
以至于,此刻的苏慕晴满脑子都是那个背影单薄的少年,久久哽咽于心头,无法忘怀。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乌云密布,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两人很快便溜进了将军府,刚从后门进去,一群丫环婆子就涌了上来。
沈兰自暗处而出:“抓住她们!”
苏慕晴脸色一僵,终于明白今天她们这么容易就走出了将军府到底是为什么。
中计了!
原来那些护院是故意放走她们的,就是沈兰为了设下这出局!
苏慕晴抬起头,嘴唇泛着白:“夫人,不知我们做错了什么?”
沈兰笑了起来:“贱妾谢氏私自外出,犯了我将军府的家规,在发卖出去之前,理应教训一番才是。否则,外人便要说我将军府家规不严了。”
谢瑜君一声惨叫,护院的板子就已经打在了她的身上。
苏慕晴飞快的冲了过去,抬头时眼神犹如寒冰:“你要打,就打我。”
轰隆——
一道惊雷闪过,雨水吹得花园里花瓣都散乱了一地,沾染了污泥。
惊雷照得四周通亮,而苏慕晴被雨水淋湿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然而她此刻的眼神,却让护院心口一紧,犹如被猛兽盯上。
他拿着板子的手,竟微微发颤起来。
“打!还愣着做什么!”
“便是裴清砚下的手吧?他要帮他继妹讨回公道?”
四处奴仆议论纷纷,喻老爷越发用怨毒的眼神放到了裴清砚身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少爷的棺扶起!”
屋子里的气氛越发凝重,喻老爷似乎已经认定是裴清砚下的手。
苏慕晴骤然间回过头去望向裴清砚,发现他神色如常,只是眼底却藏着深沉浓烈的黑暗。
“怎么这样看着我?”
苏慕晴心口一颤,嗓子也发着干。
裴清砚朝裴德胜和喻老爷一拜:“父亲,喻老爷,这车夫说的是实话,不过还有一名重要的证人。”
“哦?”
裴德胜的脑子很清醒,无论是苏慕晴还是清砚,都不可以扯上命案关系。
他们扯上了,就等同于自己扯上了。
裴德胜知道自己是皇上的中常侍,倘若消息传开,自己的地位就要岌岌可危了。
裴清砚朝裴德胜一拜:“另一名车夫,便在现场。”
裴德胜眯起眼,藏住过于明显的刻薄:“在此处为何不早早唤来?你可是我裴家的人,就不刻意让人随意冤枉了去。”
裴清砚在裴德胜面前,似乎所有的聪颖都隐藏了下去,为人也变得木讷了起来。
“是。”
所有人都寻找了起来,谁知便是方才那个带着证人上来的男人跪倒在他们面前:“那日给裴公子赶车的人正是我。”
“他可是和我儿见了面?”
男人摇头:“那天下了极大的雨,我又担心裴公子调换车夫,是识破了我们之间的计策。再说了,喻公子想见的是苏小姐,拉着裴公子去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瞬间问倒了喻老爷。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原以为抓住了凶手,可谁知苏慕晴和裴清砚两人都不是。
裴德胜用帕子轻轻捂着鼻子,一脸的不悦:“没想到喻老爷叫杂家来,便是对杂家两个孩儿兴师问罪。”
“公公……”
“喻元平要见的是慕儿,那车夫又不是傻子,怎么还会拉着清砚去见喻元平?不是让喻元平的诡计暴露在眼前了吗?”
裴德胜把诡计两个字咬得极重。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喻老爷面前,压低了已变的声线:“喻老爷,杂家看,你是受了谁的指使,要给杂家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喻老爷瞬间朝裴德胜跪下:“我怎么敢算计公公?冤枉啊!”
裴德胜皮笑肉不笑:“慕儿已经是我裴德胜的继女了,喻元平都敢三番四次的找慕儿麻烦,算计慕儿,我看呐,那棺材倒了,也是对慕儿道歉。”
喻老爷嘴唇泛白:“公公说得是。”
裴德胜桀桀的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就好。”
喻老爷心死如灰,脸色灰败了起来。
既不是苏慕晴,也不是裴清砚,那会是谁害了他儿呢?
几人很快就离开了喻府,苏慕晴手心满是汗水。
若有权势,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
她心脏仍乱跳不止,这可不是后宅女子争斗,裴清砚让她大开了眼界。
裴清砚算计得太清楚,当时他调换了车夫,兴许不是随意一指。那个男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裴清砚的人,裴清砚在知晓了喻元平的诡计后,主动前去赴约。
由喻元平自己买通的人来赶车,又利用这一点做反击……现在人人都以为男人是喻元平的人,绝不会怀疑到此。
再加上,这样当着众人问罪,裴德胜定会保下他,为他洗刷嫌疑。否则外人在皇上面前掺裴德胜一本,裴德胜苦心经营的地位都会不保。
裴清砚看得太清楚,一时让苏慕晴心惊不已。
苏慕晴咬着唇,不能得罪,难不成抱个大腿保保命?
刚一这么想,裴清砚便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的皮肉若是甜滋滋的蜂蜜,那底下的心一定也是尖锐的刀子,诱骗着一只又一只的蝴蝶落于此处。
到头来,还是伤了自己的多。
—
外面下着小雨,雨珠随朱檐滴落而下,形成一道雨帘,从里面望出去的风景都朦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