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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神情分明是在说你要是不同意那就代表你这个男人当的未免气量太小了些。
楚攸宁眼底划过一丝讥诮，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挺介意的。”
一张厌世脸却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徐静姝在心中唏嘘不已道。
柳循似乎也没料到楚攸宁会拒绝地如此干脆，毕竟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会在这种事情上计较的人。他挑了挑眉，“小姝呢？”
“啊？”徐静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她介意不介意。感受到身边男人有点孩子气的微不可见地攥紧了她的手，似乎在胁迫她要是敢答应就死定了。
她又无奈又好笑的不动声色地用指尖摩挲安抚了一下他的手背，对着柳循歉意道：“抱歉部长，我和我男朋友约好了中午要一起吃饭，要不然我们借一步就直接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
走廊上的学生人来人往，在场的两位男生又都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人，刚刚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有不少人好奇的打量过来了，有几个甚至干脆不走了，就站在不远处围观着，实在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场合。
柳循也意识到周围的环境过于嘈杂混乱，于是颔首，率先向另一边走去。
徐静姝快慰地拍了拍楚攸宁的手背，“你在这等我一下，要是累了，进教室坐着等我也行，我跟他说完马上回来找你。”
楚攸宁不情愿地抿了抿唇，凶巴巴地恐吓道：“不准聊太久，也不准答应他。我昨晚才跟你求的婚，你要是敢红杏出墙，我就……我就把你书包送窗户扔下去！”他说着还一副煞有其事地晃了晃肩上的书包带。
徐静姝哭笑不得，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楚楚，我们成熟一点好嘛。”
楚攸宁表情臭臭的，但对她在他脸上蹂躏的行为倒是很纵容，最后就道了句“快去快回”把人放走了。
徐静姝跟着柳循也没走很远，两人来到附近不远处的天桥，从楚攸宁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他们的一举一动，倒也不怕男方对女的动手动脚，上下其手。
徐静姝面对柳循光明磊落的视线有些难以直视，低垂着脑袋，将话摊开了讲。
“部长，你之前说过的事我想我不需要考虑了，我和我男朋友并没有要分手的打算。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并不觉得异地恋存在任何问题，也不觉得有什么人能插足到我们之间。所以……对不起，您的心意我领下了，但我实在是……没办法给您回应……”
说到最后她充满歉意地深深鞠了个躬，久久才起身。
柳循静默良久，倏地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抚在额间，影影绰绰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你这拒绝倒是够彻底，一点余地都没给我留……”
徐静姝垂着眼，没说话。
“行了，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你走吧……”
徐静姝离开前再次向他深深鞠了一躬，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刚刚在这个腹黑漠然的部长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颓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