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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苏苏,苏苏则抱着她的小狗狗。我根本不忍心摸摸她的身体的哪个部位,我甚至不允许自己有这些想法。朝阳变成了夕阳,眼泪变成了轨迹,我有时候真的希望和苏苏一起变老。
第一节
土狼这两天电话恶催,我不得不抽出时间到成都市的3环附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土狼屁颠屁颠的跑来挤到我的车上,在傍晚的窒息的热浪中走了金羊区的大半。
他来了真格的,半路上吐沫飞溅的分析场地的交通和地价,好像这厂子已经开始出口产品挣了外汇一样。跑了半天,很多不合适。
我青着脸驾车,土狼抽烟。
突然眼前一亮,我和土狼跳下车来,感觉这旮旮有点把势。
火桥镇大片农家乐的后面有这么一块好位置。一围残墙掩住半旧的厂房大概1亩多面积,好像废弃了两年多了,荒草班驳,死气沉沉。厂房起码有10多间,布局基本合理,明显可以马上规划办公区和生产区。
我们问了路边的老乡,他们说这原来是家皮毛工艺品厂。估计是经营不善,关了很久了。传达室上面糊了些不晓得哪年的春联,联系电话都没有一个。
现在有很多这样的企业一夜间上马,又在某一夜无声无息的沉睡不再醒来。
土狼兴奋的满大汗。他站在墙角的荒草中放水,一边抖着鸟一边朝我咧嘴,真是应了一句亘古名诗,回头一笑百丑生。
土狼不知道这种事情很费周折,除了地皮上面的问题,还有产品的外销许可方面都有障碍。
阳叔叔这边地皮估计可以商量,那外贸局还不是要铺路子?我觉得很压抑。我想到了累娃。累娃就是文起的“艺名”,他在朋友面前永远是那么的沉稳,甚至是拘束。我不愿意这么叫他。听他提过他的亲舅舅是外贸局这边的关键人物,或许可以问问他。
我不想在那日本人面前有任何的寒碜,生意成与不成我还是在表态之前必须把事情作的有根有据。
我给文起打手机,他还是冷冰冰的语气“J男啊,什么事情啊?”我说晚上有重要事情找他商量,还有顺便把钱拿给他。他稍稍的停顿了片刻说,好啊,晚上10点老地方。仿佛看见一张颓废的面孔。
土狼忙不迭的问,今天喝酒哇?文起要请客哇。我说,是啊,请你吃鼻屎。他嘟囔着转过头去胡乱的看窗外的风景。
我下午联系了阳叔叔,他周末好像也没有在家。半天才接了电话,我说阳叔你最近有没有空啊。他显得心情很好,鱼娃,晚上过来吃饭嘛,让你陈姨多做作两个菜。我嬉皮笑脸的说,阳叔我是找你下两盘棋,顺便增长一下技术。阳叔说,就你娃理由多,过来过来,我刚好问问最近苏苏那边的情况。
苏苏的情况他的父母还要问我,我丁点不觉得奇怪。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是这样子。
我7点钟的时候到了国土局的家属楼下,陈阿姨的电话已经催了几道。上楼敲开门,她一脸的灿烂“鱼娃,快进来”
阳叔叔的家给我的感觉是不断的更新和升级,真正体现了与时俱进和先进性。除了全套家具VIDALGRAU据说是西班牙原产,42寸的等离子电视现在换成了大小相同的平板液晶,客厅的一角也添了两座的功夫茶桌占地起码6个平方,茶桌依据材料的天然形状雕琢成蟠龙戏凤,好不富丽堂皇。熟悉的是一3米多长的恒温鱼缸把客厅和饭厅巧妙的格开,里头大大小小的热带鱼吃涨了肚子,正倒在缸底养神。
我首先汇报了苏苏最近的情况,其实我经常在网上见到苏苏,她也规定我一周必须通两次国际长途。她说马来西亚那边太阳大,天气很好,学业方面一切正常可以拿到证书和学位;她希望回成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皇城老妈吃火锅……“没有啦?”陈阿姨着急的问。我想了想说:“她说,她很想你们。”他们开心的笑起来。
其实最后一句,我骗了他们。苏苏前两天电话里说,她很想我。
我说,傻丫头,好好的念你的书呗关键时刻了。
苏苏生气了说,你娃看来一样莫得创意!
我笑起来说,没大没小的,其实大家也都想你。
那你想不想我嘛?
臭丫头,你回来尽添乱……不过哪还是想,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窃笑。
阳叔叔吃的很写意,还劝我多喝两杯。看着玻璃杯中纯净的轩尼诗下着卤牛肉,我想笑但是忍住了。我故意表现爽快起来:“阳叔叔,我再敬你一杯”陈阿姨慌着烧醒酒汤,慌着东一句西一句继续打听她女儿的信息,好像是刺探机密一般。
阳叔叔喝了酒,喊我到书房。他背对着我说:“鱼娃,你说吧,啥子事情?”我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阳叔叔,就是我最近合伙做个家具厂,我看了火桥的那片旧厂房,觉得挺合适的”“恩,我问问,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3天左右给你答复”“对了,你和苏苏最近怎么样?”
“啊,”我正放松的欣赏阳局长的那些玉罐,金马以及仿佛是宋代的青花瓶子,听到这句话如同雷击。
阳叔叔,不,阳局长霍的转身过来。一刹那,我看到他温和的双目中精光劲射,他平常略显臃肿的身躯更加高大起来,如同一座高山伫立在我的当面。
第二节
柳明依家里面简直是个华丽的鸡窝。干净,但是杂乱。
等我摸出我的身上的杂七杂八的物件,她利索的除去我的衣裤丢在滚筒里面打开了电源就催我洗澡。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喝醉,反而我晕头转向的。
我说遭了,今天看来要失去我的所有了。她笑着过来拥住我,猛啃兔脑壳。我在浴室里头继续唱我喜欢的三十里铺:“三哥哥今年鹅(我)一十八,四妹子今年鹅一十六……”浴室其实就在主卧室的一边,并且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主卧室的动静。我又想起了花儿,花儿大而冷竣的眼睛仿佛在盯着我说:“你这臭男人”我胡乱的洗了洗,连忙裹着浴巾出来。倒在沙发上抽烟。
柳明依冲了凉,穿着睡衣出来。倒酒,把音乐放起,把灯光调暗。灯光下血红的T-BACK让圆圆的臀展露,丰腴的乳颤巍巍的让我简直把持不住玉树临危风的气度。
她坐在我腿上,咬着嘴唇跟我干杯。她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抿嘴笑。
我嘴巴开始发干了。
我说,你看相所?
她抢过酒杯把我抵到沙发上。
我说,等等。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她已经开始吸舔我的胸膛,腹部,以及腹部下面的器官。渐渐的觉得身体开始发烫,我掉转身体,亲遍她的颈项后背臀部全身。我们变换成69,我的舌头感受到她最深处的微酸咸腥,轻咬着她逐渐发硬的花芯。鱼儿,她轻轻的呢喃,发疯了一样吸舔着我的根,身体颤抖的像风中的树叶。我轻轻的进入她,轻轻的抽送着。而她的臀部也上下的起伏配合。交会的温情和热烈压制住了音乐声,喘息逐渐的急促起来,她的叫声很豪放。如果不是在高尚住宅区,我真的担心邻居拿着菜刀过来敲门严正抗议。
战争终于以双方胜利而告终。
明依柔柔的眼神看着我半天才满足的闭上,静卧一会我们点了烟抽。
“笃笃”真的有人敲门了。
我说,是哪个?一瞬间我的脑子转了四五千转。
哼哼,为什么告诉你?她得意的笑着,摸索着睡衣。
我有点紧张。我知道她是暂时没有和哪个男性公民签定一纸婚书。妈的不可能是查暂住证的噻。这儿可是成都的高尚社区啊。明依裹上睡衣从床上下来走向门口,丰满的臀部有弹性的跳着。我顿时感觉到全身发软一个地方发硬,连忙把手上的烟灰忙不迭的抖向烟缸,靠在床头做平静如水状。
但是她讥笑的眼神告诉我,我刚才的失态让她很过一把瘾。
华贵的卧室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来,声音很小,但是很恭敬:“小姐,夜宵准备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用?”我嘘了口气。是保姆吧?
明依简单的说了两句什么,说的很轻,那保姆得了圣旨一样答应着去了。明依宛然一笑,关了门之后优雅的走过来。
我说你老公这么晚还赶回来唆,你咋个不耿直喃,你喊他走了哇?她说:“他去喊人去了哈,你把细点!”
我抱住她:“我向正宗梅花北派的第XX代弟子的邻居偷拳的工夫底子,加上平常积极的练习泰拳和擒拿,有3、5个把人我还是不虚的哈。”她咯咯笑着躲我的抚摩,“真的?我老公可是跆拳道的黑带,并且他还有这个”她比画了一个手枪的动作。
我说,都是你没事去勾引我这纯情少年。这次我吃了大亏了。
明依捧着者我的脸,严肃的说:“我就要调戏你,我就要征服你这个自命不凡的死鱼;杂子嘛,随便你!我一脸的不屑:“就凭你,刚才还喊救命呢?”说着我的手开始游走在她的胸腹,明依的喘息开始粗起来,她挣扎着:“你不吃消夜了唆?
吃了消夜,她让我给她讲故事。我靠,有没有搞错。迫于无奈,我给她讲了一些太升南路上的事情。
有个漂亮的女老板公司在太升南路,但是很少抛头露面,因为我知道是这是为了配合交警叔叔的工作,她的出现经常会引起一片骚乱引起道路阻塞。太升南路的生意为此打了折扣,成都的本年度GDP估计会严重的受损滴!后果很严重。
很多的手机串串(通过倒卖二手手手机赢利的人),在银洲大厦门口有意无意的等她从最近买的那亮风光的宝马325I里面下车后问她有没有旧机器卖。我认为这些串串简直莫得眼光,看车就看车呗,还说些不着边际的混混语言简直是不耿直,俗话说说的好无奸不商。
……
柳明依笑的把我抱的紧紧的,目光一闪一闪的。
我讲的实在疲倦了,准备以冲刺状态睡着。她问我,哎,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迷迷糊糊的神经马上绷紧,我考虑了3秒钟不到说“不喜欢还能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庆幸的是她没有追查我爱不爱她。
喜欢和爱,永远是两码事。
她哼着曲子打开梳妆台下的一堆东西,嘴里面说,我前段时间在商场看到一款对戒很漂亮,你试试。
我支棱一下爬起来,我说你不睡觉了所?明天还要上班哈。她楞了一下说,那好嘛。她又举起一个东西晃了晃,那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玩。
她走过来。我看她手上有个透明精致的盒子,里面分明是一个直径5厘米,长18厘米左右惟妙惟肖的假男根。
请真主原谅我。我感觉我的嘴巴VERY不自觉张大起来,像沈殿霞的裤腰。
第三节
GREATCOMPANY,GREATPEPOLE。公司的宗旨就是这样。
本来是强悍的人才有强悍的公司。老朴新学会一个词汇来解释这个GREAT,狠毒。于是间公司上下一片青面獠牙,鬼影憧憧。
2004年起,全国的分公司开始分期分批次派员参加公司南京工厂专项课题研究小组鼓捣出来的革新活动。没有想到我们华西这边这么快就排上号了。说是拓展,其实是狠毒的整人。公司内部早就传的神鬼变色了,诸如40公里的长途夜行,冬天短衣裤1个小时的跑步,夏天光脚去擦洗厕所等等。
据说去的人只有一半能达标,其他的人如果没有及格拿到结业证书,更有崭新的机会排队迎接下一次。
只有正式的员工有资格参加,但事实上每个分公司派的是些刚进入公司的毕业生或者一些平常比较跳的捣蛋鬼这些。
强企业培养强人才,强人才创造强公司。我如今感觉阿SUN真的很强悍,有点咄咄逼人,性质严重的迫近狠毒这个词语。
回到座位上,我的手机在桌面上哆嗦成一团。
我一看是老板的电话。北京打过来的。
“革新是个比较辛苦但是很有价值的经历,公司这边已经决定”朴部长顿了顿,“希望你取得好成绩,回来之后还有重要事情要做。”我说,好的,好的,好的。
放下手机,心里面一团乱麻。每天的事情很多,日程排的是密不透风。我倒不怕这革新并非是公费旅游,而是魔鬼历练;实在是没有必要非让我去啊。公司那么多的新人,我大小也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才啊。我操,阿SUN这招挺狠的。老朴还是坚决的希望我去。这老家伙怎么想的?
朴部长从2003年过来,到目前已经是过了任期的一半了。这老家伙心思缜密,每个举措都像走棋,暗含玄机。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他整人确实大刀阔斧,没有丝毫的情面。
有个原来在MOTO公司那边干的不错的小伙子过来做营业经理,老朴看他工作可能评价一般;一年过去楞是没有涨工资。小伙子不干,就想扯呼,提出辞职的时候老朴说你这段时间交接工作之余到太生南路转转看看卖场。他垂头丧气的转了几天难免有些考勤漏洞,老朴说你这几天工作散漫,同事们根本就觉得你不配和他们一起工作,公司愿意解聘你。
接着将解聘通知发给了所有包括成都的太生南路的合作伙伴。
后来人家小伙子到了柳总的新佳讯,听说干的不错。
除了这些,我一直感觉他的管理上面过于细蜜微观,真正的销售思路不是很系统,要不就是故弄玄虚。但是就凭管理这条,我也愿意虚心的学习。但是这次的炮打隔山,我有点搞不懂了。
我跑到一般管理(其实就是行政)那边问南京革新的日程安排。小尹在一边盯了我几次。小尹是朝鲜族人,韩语说的当然比较好。工作踏实,性格有点内向,我们作为同事几次出去KTV聚会,她总是歌也不唱。其实她人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脸瘦瘦的化妆很专业,身体看起来比较弱,有种我见尤怜凄楚的美丽。
我说,小尹我这几天要去经受地狱的洗礼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就看不见你们这群美女了哈;
小尹脸红了,她笑着说那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拣重要的一两句说,节省你宝贵的时间。
我说,我唯一想说的就是麻烦你在我走之前请我大吃一顿吧。有美女饯行,夫复何求?其他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直接把我轰到营销办公区境内。
16到22号的双程飞机票,那就是周末了。还有几天了。
下午浅井和土狼约我晚上喝酒。我答应了。心里面觉得有点兴奋,有点不安。阿SUN在那边瞌睡兮兮的,口水滴答出来,好像一头放风的羊羔,纵意买弄自己的自由和安逸,性质十分恶劣。
我坐在座位上安排了一周左右的工作计划,然后独自走到外头抽烟发闷。中午饭时间到了。我听到公司在休息钟响了之后开始骚动起来。送外卖的两三个小弟开始在公司外头盘旋。
公司市场部CK(我经常跟着冯卫喊CD)打着电话出来了,帅归帅最近神经兮兮的,满嘴跑火车。他点着烟,嘴里面乱骂:“MDMP哦,老子一个礼拜之前还有一千多万块,最近上去两次霉的很,现在只有几百万了,MDMP哦。”送饭的小弟听到了这些惊人的数字顿时骇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脸色苍白。
这些天文数字已经深深的刺伤了他们年轻的心灵,他们也许在想要玩弄同类的数字,不知道要刷多少个盘子,送多少层楼梯的饭菜。
我笑了,CD说的是那魔兽。天天晚上通宵达旦,为挣那百万或者千万的不存在的钱币而劳骨伤精。
我们有时候不能随便相信什么事情,不能随便断定什么结论;有时候欺骗的力量太大,自己都在欺骗自己。
我想起了苏苏。想起她的纯洁,叛逆,没有约束的自由,永远不会骗人也不会骗自己。
阳叔叔那天给我聊了苏苏的事情,他说苏苏读书期间电话从来关心的都是我有没有过去家里吃陈阿姨做的饭。我说,我们是兄妹嘛,我平常电话也是问这些。
阳叔叔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平常联系没有。本来不想管这些事情的。
我说,阳叔叔你别担心,她这边我会经常问到的。
那就好,你自己本来事情也多,年轻人也应该趁年轻干点自己的事业,家具厂这边的事情,我会支持你的。
我脑子里面想着事情往外走。还是到清真拉面馆胡乱吃了点东西。SARS盛行的季节,所有的馆子冷冷清清的。餐饮业的失业率很高哦,公司专门订餐,家里有人做饭的都带便当。
我呢?我也想老爸老妈了,走之前还是去招呼一声,免得落下逆子骂名。
我回到公司,看到座位下面有一大包东西。我打开翻了翻,隐隐觉得一双大大的眼睛远远的盯着这边,分外美丽。
第四节
我和文起之间没有寒暄,甚至不用说话也能感受彼此的处境和心情。
蓝酒坊的舞台上正在上演鬼话闹剧。一对男淫女淫化成古装,接受阎王和小鬼的审判,因为阳世偷情,死后被小鬼割下淫具让阎王当晚饭。当然,道具是两个豆沙包和一根香肠。阎王被香肠熏的昏迷不醒,被包子塞的兽欲大发。阎王感叹,现在的奸夫淫妇,境界非同往常年代,毒性HIGT多了。
台下的嚎叫声一浪一浪,仿佛得到了很大的刺激和满足。
文起是我3年前就认识的同事,都一家国内知名的企业做通讯产品。那时候同样是成都,同样是太生南路,同样成了著名企业的员工。彼此都有些不含糊,到处表明身份。
文起是地地道道的老成都人,性格有点懒散。他喜欢赌钱,喜欢嫖女人,或许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喝酒。以前的他嘴巴子利索,常常妙语连珠,思维活跃,很有些小姑娘喜欢他那不修边幅,臃懒忧郁的气质。
3年前他负责成都的市区,我负责全省的2级地市。虽然多数一周见面才那么一两次,我们彼此感觉投缘。在文化宫的茶园里,他喝他的茶,我喝我的啤酒。都喜欢听B安的当年欲说要如何和灰色的轨迹。我们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发誓要在30岁之前挣到自己的100万。
3年过去了,他反而还在家小的民营通讯公司做业务。
最近好像不顺,老是出交通事故,这次把老板的车撞的老板本人都认不出来了,于是委婉的提出扣工资。文起开车我见识过,整个是糟蹋车。起步就猛轰油门像开坦克一样,我的车不舍得拿给他蹂躏基本就是这个理由。
我不停的灌酒。文起也喝,脸红的像母鸡下蛋难产。他不能喝酒,据说是酒精过敏。
我说文起,你舅舅那边如果方便的话,你给他打个招呼看看我们出口家具的需要什么手续,我这边张罗路子。你这边陪了钱估计干的也没劲,等厂子搭起来正常运转了,你过来参与算了。其实我觉得自己想让文起拿外销许可手续的的话应该比较顺利,长期核算下来成本要低些。
“舅舅?”文起漠然的看者我,又继续看者周围的满身喷香的女人。他哼了一声,说“他自己有百万家产,连自己的亲老汉都不得养的,他会帮我?”
我说你别急,只要问问这边的手续就OK。他说行嘛。
我最近听说文起和她女朋友闹别扭,我想问问他,话到嘴边上我又咽了下去。
“我最近挂了个婆娘,长的之把势,工夫也好,她说和老公离婚了的,喊我长期陪她”文起凑到我耳朵边上一副色相。我瞟了他一眼。他讪讪笑着,重新收拾了表情倒在座位上。
文起的女朋友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叫宋丹。我们平常玩笑惯了,叫她松花蛋。松花蛋在移动公司的综合营业厅上班,眼睛细细的,皮肤白白的,喜欢笑,笑起来眼睛就不容易找。她经常下班陪文起出去逛街,但是很少逛商店;经常喊文起到家里吃饭,她说家里面做的饭菜干净些,吃着放心也节约。
文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她带搭不理的,往来都是白眼相对。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人唠叨,没品位。
我晓得他小子心里面想什么。我把5K块钱给他的时候,他说,我得好好请宋丹吃顿好的,去个体面点的地方,然后抓着脑壳想了半天冒了一句,你看玉林串串香怎么样?我看看他说,你倒是挺有品位的。
浅井和土狼弯着腰过来了。我们打了招呼,浅井很高兴的样子说今天他还要请我们到好地方去耍。好像土狼把我这边的举动都告诉这小日本了。
我问土狼,浅井这边的情况如何。他说,浅井的日本爹是当地商会的一个管事的,公司名称为浅井建筑设计株式会社。我们这边有了厂房设备,就照日本的设计图纸做家具样品。合格了就下订单发货。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许可手续。
我说浅井不要太舒服了,办手续的话,大家都要跑。等厂房的问题解决了,我可以多花力气招工,他那边我希望他尽快的把资金投过来。设备需要钱,原材料需要钱,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大家手头上都不宽裕,希望他能理解。
浅井听了点点头,他说那问题不大。首先,他这边考察过了目前的小型生产设备,大概就是30W人民币左右,厂房拿下之后其他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到位垫支,并且日本国内今年的木制家具前景很大,特别是手头上的一些设计图纸已经得到合同的邀约,那最近这两天我们就开始着手进行基础建设好了。
土狼说,为了合作的顺利开展干杯。文起受到感染,觉得这事有依稀的希望,也把酒杯举起来。
正喝着,桌上电话亮起来。是花儿的。我走到外头接通。
她口气异常兴奋:“我已经在凯可斯基应聘成功了。”
我说,哪个凯可斯基?
她说:“成都的啊”
“那你在哪儿?”
“神经,我在成都啊!”
我说,你才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说,我回来三四天了,马上毕业了觉得当务之急是找个工作,免得让人嫌弃。我下周就上班了,职位是……
我说,中餐厅厨房大师傅?
她嘿嘿笑着说,有点关系,是总厨秘书。
我故意逗她说,小样可以哈。薪水起码1000多啊。
她说,才不告诉你。关你X事;你还不自觉,过来庆贺一下?
我说,我忙可能等一会哦。眼前浮现花儿倔强自强的神态;还有她170的身姿修长诱人的大腿。脑子里一阵迷糊,其实我想走。
给你30分钟时间,不,20分钟,不过来我就锁门睡觉了。
哦,哦,哦。我慌乱的把电话塞进裤兜,过去和浅井他们打招呼说抱歉先撤。
我给土狼丢下几百块钱买单,他死活不要。我说,你挣到钱加倍还给我。他这才笑着接过去。我挥着手出去,下楼钻进车里。
“你到了没有?”路上花儿的电话又来了。
“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我边开车边吃面呢。”
“骗谁啊,倒计时了哈”
“不让吃那怎么办,只有过去之后把你洗干净吞了”
“……”
世纪生活广场越来越远,成都却依然灯火璀璨。
第五节
阿SUN这段时间精神似乎很好。特别是我公司GSM手机高调上市以来,他出差的次数逐渐增加。云南陕西的飞来飞去,虽然业绩没有跟着飞出好大的名堂。
J男,最近你的事情很多吗?阿SUN叼者烟,搓着他刚剃的板寸头。一时间,又见雪飘过。
我说,最近联通这边的C网移动部换了老总姓肖,好像是老大的红人。我们这段时间正亲密接触。那娃娃城府很深哦,谈事情面无表情的。我们的出货量始终排不了前三位。
老大指的是四川省联通的一把手,姓容。
阿SUN拍了拍身上的头屑笑了,“老容今年年底之前要到联通总部任职,你不趁机会这半年多献点香火钱,他下面的这些虾兵蟹将也会罩着你。”
我想,也是啊。不过通讯界好像没有人说过容总吃好处的,说不定真的有门道。
联通公司组建以来,人员基本上是原来老邮政的和电信的人。相当于弃其精华,取其糟粕。不否认里头有能人,但是总的感觉就是联通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坨大便。
阿SUN说,你娃头最近麻将也不打,肯定是到处留香,专攻炮战大法了噻。我说哪里啊孙总,你晓得我是最喜欢麻将的。我听说最近你斩获不小啊,手艺更精进了哈。嫂子不管你了唆?
她晓得我啊比较忙。阿SUN笑的很暧昧。
我注意到身上也换了名牌的T社,鲜红的领带,十分的骚包。板寸头理的别有精神,一张两个半下巴的胖脸上浮着自信的微笑,就他那早就应该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到垃圾筒的普桑也擦洗的干干净净,灰蒙蒙的发着亮光,。
但这丝毫没有使我对他产生敬意。
阿SUN是公司出了名的怕老婆。每天他那位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的夫人要查岗几次,包括打麻将的时候也是随时能接到皇太后的电话汇报时间地点和谁谁在一起。
和他打麻将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不去不行。
阿SUN原先有些毛病,公司的人都知道。身上揣的卡挺多,基本上就是有一张卡有钱,还是老婆发的零用钱。他身上的现金很多源于出差。
以华西区大区经理的的出差标准,公司给的出差补助加上住宿一天在1K左右,但是我知道阿SUN出差基本上不会吃到自己,都是吃当地的代理商还有下属。阿SUN吃下属的手段很多,麻将也是惯用的。
以前麻将桌上阿SUN作为我的上司依然摆谱拿大。赢了他的钱你就别想着消停了,他又骂牌又摔章子,整个包房一片阴森。赢了钱就不用说了,他拉着长长的连珠屁,杀伤半径起码20米,一个劲的催你出牌,甚至唱小曲,唱的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由于他嗓子估计比脖子还粗,我们只有敢怒不敢言。
那时候冯卫对他的意见最大,下来之后哭丧着脸告诉我,老子再也不来了。一天输几百块,工资都喂狗了。但是他还是要去,继续输钱给阿SUN。这小子现在在GSM这边跟着阿SUN混,管理四川省的GSM业务,日子倒也不赖。阿SUN经常夸奖冯卫,娃娃是个好娃娃,就是牌技差了点。
阿SUN就一直看不惯我,曾经含沙射影的说我心眼死。我心想,老子凭业绩吃饭要那么多心眼捞球。心眼活了,钱没了。
我和阿SUN摆了一会龙门阵,就回去又到座位上。我已经把最近一周的工作重点和注意事项下发给华西C网同事们,请他们务必在生意惨淡的季节保持和运营商以及渠道的强力沟通。俗话说,养兵千日。我把本月的奖惩方案拟订了一份,如果我人在南京估计消息不灵通,用实惠的东西刺激的话,效果应该不差。
下午我约了联通C网移动部门肖力肖总。他说你过来嘛,我在办公室。
肖总三十三四岁,是河南人,河南人给人的感觉除了穷之外是模糊的精明和冲动。肖总身上总也多了那么些仆仆的风尘,眼睛里深长的意味像河南悠远的豫东大山。他其实一直比较默默的支持我的工作,因为我一直在鼎力的支持他的腰包。
山东和河南是邻居,经常有流动的人口过来煤城这边打工,主要是民工。看到他们勤奋的干活,偶尔有人耍滑头;看他们高兴的聚集喝酒,偶尔有人打架斗殴;看他们山号子一样雄壮的嗓门,偶尔有人偷了煤被逮住……我只知道这些不能完全代表河南人。
曾经有个短信先从联通的内部传出来,矛头直指河南大地。
河南6大经济支柱产业:轻工业,弹棉花;重工业,砸石头;餐饮业,糊辣汤;娱乐业,耍猴;服务业,掏耳朵;环保业,捡破烂;
网上经常攻击河南人,有篇文章叫《河南人招谁惹谁啦》就代表河南发动反击。一时间,河南成了网上的焦点。这些人吃饱了不抓紧时间搞祖国的经济建设,好有雅兴的整内部矛盾。
肖总好像也忌讳提这些吧。我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和他攀过什么半个邻居啊,什么乡音简直一样啊什么的。害怕整不好整到人家的死穴。我先后送过老肖10多台样机,还前段时间北京联通半年度营销会议的时候请他到天上人间消费。喝了一个小时的JACK.DANY,以及人头马;他就表示愿意互相支持了。我喊WAITER过来问这边的其他特色服务。他问喜欢哪种类型的,我说清纯的,性感的都看看,主要是硬件要好,服务周到。一会儿工夫跟着上了另外一层楼。有几个小姐已经在包房等待。他们看起来不像小姐,应该说是都完全符合美女的标准。因为各个靓丽夺目,气质不俗。很难想像她们是种只作爱做的工作的人。
老肖随便指了指其中一个,搂着就走。我说明天早上我给你电话。他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那次花了一万多,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我回到自己的宾馆,感觉心里没有底。
和联通的交道过程中,谁也不敢说有底。那些人有点职位的每天功课就是参会开会,白天会议桌,晚上麻将桌酒桌。没有职位的挤着时间聊QQ,请他查个数据你还得教给他怎么样处理一些EXCEL的筛选和COPY。但是我知道他们确实很忙很辛苦。
这次7月份的集采定单四川省联通还没有收集上来,我这边手下的省经理只能跑跑成都联通,省里是没有份了。
“肖总,”我过去就发烟。他摆摆手,小纪啊。什么事情?
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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