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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煜眼一闪,马上瞧出她小脑袋里在转些什幺了,忍不住逸出一阵笑意,“说吧,想要什幺?”
“嗯……你送我的碧玉簪是很美啦,可是没有耳坠子搭配挺奇怪的。”
她撩起一绺秀发缠在纤指上,边缠边瞟着他的反应。
“耳坠子没有,不过我记得还有一只珊瑚镯子,你要是不要?”
唉,这小丫头还真懂得威胁的手段,幸好他早有准备,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对付她这种贪心的个性。
“要要!我当然要。”她眸光闪动,笑意立即涌上嘴角,“快拿来给我嘛!”
“所谓无功不受禄,你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现才行。”这会儿,端木煜可没那幺好说话了。
“好嘛!你说,你要我献上什幺样的功啊?”她古灵精怪地问。
“我想见见她。”他俊逸的脸庞满是熠熠光彩,清亮的眸光幽幽一荡,造就出一股诡谲色彩。
既然那位娃娃是如此的炙手可热,他堂堂端木大世子岂有不知长相的道理!再说他此番风尘仆仆赶回罗俐国,许多可打发时间的东西全忘了带在身上,有个人可消磨时间也不赖呀!
“你说什幺?”端木蓉娟秀的眉一锁,“你想见名伶戏子?”
“有什幺不对吗?”
“哥,你不看看自己是什幺身分,我上回窜进戏班可是女扮男装混进去的,那你呢?难不成要男扮女装啊?”她直摇头。
“我不管自己是什幺身分,明天我就登门造访。”他笑得一派优闲,可吓坏了端木蓉。
“那……那你是要我……”
“帮我开路,顺便指明正身让我瞧瞧,就这幺简单。”他双眸倏地锐利一扬,神采奕奕道。
“什幺?你不怕爹娘知道了……”
她踌躇了,可一想起那只珊瑚镯子,她又心痒得拒绝不了,只好劝他打消主意。
“爹娘从不管这些闲事。”端木煜黑亮晶眸闪动着揶揄,坏坏地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做是不做?”发问间,他已从袖袋中掏出一只发着淡淡银粉亮光的镯子,在她眼前招摇一挥。
“呃——好,我做就是了。”她跳起身准备先夺先赢,哪知道他动作更快,一个俐落旋身又将它藏于袖中。
端木蓉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到手的东西又飞回别人的口袋。
“等我见了她,它就是你的。”扯唇肆笑了声,在起身之前端木煜将酒盅内的佳液快速饮尽,潇洒地从她眼前离开。
端木蓉眼珠子随他飘逸的身形转了两圈,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工作,于是赶紧离开后堂,着手明天的会面事宜。
“莲花团”是一个莫约二十个人为班底的戏班子,听说他们身世各异,国籍亦不同,为汉人、蒙古、匈奴与罗俐夷族的综合体,而于年前崛起大漠一带。
当家名伶玉娃娃为团长玉司伊之女,年仅十六,为道地的夷族女,天生的演戏好手。可能是自幼耳濡目染,对于扮演各种角色更是驾轻就熟,尤其是她那如黄莺出谷的美妙嗓音,更是撼动人心。
反正看过的人都会喜欢上她,尤其是她从不因自己成名而骄傲自负的好性情更为人所喜爱。
“娃娃,唱了一天戏你也累了,把这壶茶喝了就去歇着吧。”玉司伊端了壶梅片茶走进女儿私人的寝房。
“谢谢爹,您也喝一杯吧。”娃娃孝顺的为他倒满杯,递在他手里。
“这一年多亏有你,咱们莲花团的生意才能日益兴隆,你得好好照顾身子才行。”说完玉司伊喝了口茶。
“我懂,爹为了大伙也累了好些年,现在我长大了,您也该好好安养晚年。”娃娃深知爹爹的用心良苦。
事实上班里的这些孩子全是爹这十几年来大江南北表演时沿路收养的孤儿,为了一团的生计他白发可多了不少。
如今她可以分担他的烦恼,是她最快乐的事了。
“我得看见你们个个有了好出路,才有心情休息。”王司伊呵呵一笑,正欲离开,门外却传来阿文仓皇的声音——“老爹、老爹……”他猛敲着门。
“什幺事?阿文。”玉司伊敞开门,蹙着白眉问道。
“罗俐国的大世子居然来到班里,他说非见着娃娃不可!”阿文吞了口唾液,说来急促。
“哦,我去看看。”玉司伊心底一惊,怎幺又是官方找上门。
“爹,他既要见我,还是由我应付吧,像他们那种贵族高权之人,若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这事她碰多了,反正她自有应对之道。
“那幺娃娃,你可得小心点儿了。”
“爹,您放心吧。阿文,我们走。”说着,她已率先踏出门槛,直往前面走去。
阿文则杵在原地,面有难色地看着老爹。
“怎幺了?”玉司伊问道。
“这次来的这位大世子与以前那些官宦子弟不一样啊,像是不好对付。”阿文嗫嚅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是吗?那我得赶紧去瞧瞧。”玉司伊快步追了出去。
而端木煜此时正端坐在一处临时搭建的棚子内,他天生威武磅礴的气势、爽朗奕奕的神态、俊逸深邃的五官,三者调合成一股天人霸气,与这克难式的戏棚相映成极其矛盾的视觉感受。
而玉娃娃一入内,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心儿居然怦地一跳,好象哪儿突然失落了……
彷佛有默契般,端木煜立即抬头,对上她那张蔽月羞花般的娇容。
好个天生尤物啊!
朱唇皓齿、螓首蛾眉、冰肌玉骨、雾鬓风鬟,体态轻盈宛若游鱼,凌波微步婷婷袅袅,这一瞧便让他目不转睛了!
“你就是娃娃?”端木煜酷冷的唇角一掀,勾起魅惑人心的笑容,徐步走向佳人。
“我是,您……”
他目光慑闪,光听嗓音又是一醉!“在下姓端木,单名一个煜字,你可以直接喊我煜。”
“呃……”娃娃小脸瞬间转红。“不知大世子来这儿有何贵事?”
“特地来看你。”他眼一笑,这回不得不佩服蓉儿的神通广大了。
其实凭他的身分见她根本是易如反掌,压根儿不需要借助蓉儿的帮忙,但他不想劳师动众,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蓉儿正好与租借场地的地主熟识,他也就这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了。
等进了棚子再表明身分,她就算要躲也来不及了。
“看我?”娃娃微愕,原就酡红的双腮悄悄泄漏了她心底的丝丝羞赧,小女儿般的春情毫不掩饰地荡漾在她明眸中。
“你不信?”他快步上前,以男人的强健体魄缚锁住她。
他那炽热的体温浅浅缓缓地飘到她皮肤上,使她心口一震。“大世子……”虽第一眼便着迷于他不凡的气度与容貌,可是他的轻浮令她慌乱。
她错愕不已,一向静如止水的心居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暖暖热热的,这究竟是怎幺回事?
“你很美。”他笑得慵懒。
“啊?”她想逃,他却紧贴着她,猿臂更是大胆的环住她的柳腰,阳刚的热力灼烫了她的身心。
他更以一种男人看女人的贪婪眼神,吞噬她青嫩柔美的容颜。
“放手!”玉司伊一进来便看见这不合礼数的一幕,一双浓眉皱得快要打上二十个死结般。
端木煜无意放手,反而握住娃娃的下巴,含住她微张的檀口!
娃娃屏住气,震慑地瞠大眸子,惊吓得想要退缩。老天!他怎幺可以?怎幺可以做出这幺唐突的轻浮行径?
“我叫你住手!”玉司伊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一回神后他立刻冲上前,打算拉开轻薄狂徒。
端木煜扬起一手,内力浅送下轻而易举地隔开他。
“爹——”娃娃的震惊无可比拟,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端木煜,奔向被他推倒在地的父亲身边。
“娃娃……”玉司伊艰困地爬起身。
“大世子,您怎幺可以这幺对我爹?”娃娃生气了,微微提高的音律彻底表现出她喉间的哽凝。
“是他不识趣,硬要来打扰我们。”端木煜眼中的残冷教娃娃害怕。
“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玉司伊明白对眼前的男子绝不能来硬拘,只好软言以对。
“我没打算欺负你们啊!”端木煜微起冷眼淡笑,眸光始终不曾离开过娃娃那张白皙柔嫩的脸蛋。
“那幺谢谢世子爷——”
“别谢得太早。说吧!这个戏团值多少银子?”他不想给第三者感谢的机会,直接切入正题。
“什幺?”玉司伊老眼一瞪。
他虽不清楚这位大世子的言口下之意,但心底已隐约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男子的眼神太犀冷,而且是直接对着娃娃来的!
“不懂?那我换个方式问吧。”端木煜柔声笑起,冷眼睥睨着他们爷儿俩的一脸茫然。“我要买下她。”
娃娃神情抽紧,直抓着爹爹的衣袖不放。
玉司伊终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他赶紧跪趴在地上,悲凄喊道:“世子爷,您弄错了,娃娃虽是戏子,但洁身自爱,不是——”
“我懂,她是红伶不是红妓。”端木煜截去他的话,随之跨前一步,箝住娃娃的皓腕。“跟我回广怀王府,我不会亏待你。”
“不……不要……我不去……”娃娃抱紧爹爹,就是不肯走。
这时候从戏棚内街出了几位彪形大汉,这些人体格剽悍、身手不错,全是玉司伊买来的保镖兼打手,专门保护团员的安全。
以往这种场面也不是没有过,数不清有多少次曾遇上一些富豪子弟打算强娶娃娃,或意图淫邪她的,全被这些打手给打跑了。
希望这次也能成功吓退这位大世子。
“世子爷,如果您执意如此,小的只有得罪了。”
在玉司伊的暍令下,十来个打手全都拥上端木煜!
娃娃在一旁看得又惊又怕,一则希望他们能击退这位狂徒世子,但又祈求他千万别受伤了。
可眼前的一切却是她所没料到的!
端木煜几个身形的变化,潇洒自若的挥扇回击下彷佛不费吹灰之力,但那十几名壮汉却全被他给撂倒在地!
下一瞬间,娃娃甚至还没瞧清楚状况,已被他一把锁住腰肢,随他的迅速移步,眨眼间已离开了戏棚。
“娃娃!”玉司伊见状,忍不住趴在桌上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