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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非我莫属……”
话音未顿,一女笑骂道:“吹牛!”
燕驭骧朝声音来处望去,见是一名较凌漓大几岁的宫装少女,向这边姗姗走来。
凌漓笑道:“原来是二姐,二姐,是来接班吗?”
那宫装少女道:“时间早过啦,见你开心地聊天,偷了下懒。”
“既然如此,多偷下懒,你知道我无所谓。”
“小妞子尽会吹牛,你吹金衫使者不如你,我不管,吹第二把交椅非你莫属我不出来揭穿,心中可不甘。”
“我们七姐妹,堡中谁不知道武功高是挨次轮下,我是最小,加上还有贝姑娘,要轮也只能轮到第八名,但我们七姐妹同心一体,七个人等于一个儿,谁坐第二把交椅不都一样?”
“刁嘴不怕羞,谁跟你是一个人儿啊。丫头,别老不正经,告诉我,他是什么人,怎么没见过?”
凌漓道:“他是今天刚到的帐房先生。”
转问燕驭骧道:“这是我二姐苑漓,你也喊声二姐吧!”
燕驭骧躬身一礼,喊道:“二姐。”
苑漓福礼道:“不敢当。”
笑向凌漓道:“这里没你事了,领这位先生去,得好好安顿。”
凌漓应声道:“知道。”
她先前不通知里面来人接燕驭骧,而跟他穷聊,目的就等苑漓接下班后,自己安顿他,当下牵着燕驭骧手,满脸笑容道:“来,跟我去。”
那黑暗厅道后,一栋栋房屋栉比鳞次,占地甚宽,两人走在通道上,因是午后,倒没旁人来往。
燕驭骧抓住机会,继续打探道:“凌姑娘,你七姐妹武功当真能在本堡坐第二把交椅?”
凌漓“啊”了一声,道:“对,还有主上,但我不能跟主上比啊。”
“若算主上呢?”
“当然主上第一,贝姑娘第二,咱们七姐妹只能坐第三把交椅了。”
“你见天帝施展过身手?”
“没有,庄上从不在咱们下人面前显露身手。”
“那你凭什么判断天帝在堡内武功第一。”
“主上连在本堡武功都轮不到第一,还称什么天帝!顾名思义,他有神奇莫测的武功,才敢以天帝的名义争霸武林。”
“我看不见得,他真有无敌武功护身,又何必躲在宫内怕别人刺杀?他的种种措施及宫内不用会武的太监,可见其人根本不擅武功。”
凌漓无言可是驳,颔首道:“有道理,难道主上从不让金衫使者进到这里,也不准我们进宫,敢情真不会半点武功,怕接近我们,会有遭害的危险?”
微顿,凌漓又摇头道:“主上怕接近我们,怎不怕接近贝姑娘?”
燕驭骧道:“贝姑娘可以进宫?”
“她就住在宫内,却经常来宫外来跟我们聊天比武,她很少到别处,听说这次出远门就是扫墓的,你大概在途中被她相中,是不?”
燕驭骧咳了一声,道:“你又胡说。”
“主上妃妾众多,身体再强,也难经常宠幸贝姑娘,她住在宫内寂寞难耐,不信瞧着,终有一天她会出宫偷你哩!”
燕驭骧神色很不自然地道:“这么说,贝姑娘也是天帝妃妾之一啦?”
凌漓摇头笑道:“不是,虽然我们喊她贝姑娘,但天晓得她是否是真的姑娘,事实上,嘻嘻,你要和我相好,该编第三十九号了。”
燕驭骧听得脸色差点发青,却故作疯癫问道:“那我在贝姑娘眼中该编第几号。”
凌漓伸出两根指头道:“第二号。”
燕驭骧道:“第一号是谁?”
他再无所谓,总不愿自己结识的女人荒淫无耻,问时语气有点气愤的味道。
凌漓道:“贝姑娘并非主上的妃妾,却献身给主上,则主上自然是她第一号情夫了。”
燕驭骧醋意稍减,缓声道:“那她在宫外并没……”
“养汉子是不是?她是有意和你好,你是第一个。”
燕驭骧暗骂道:“狗嘴长不出象牙!”
又问道:“贝姑娘献身天帝是谁说的?”
“宫里太监传出来的,他们说,上一阵子就因主上太宠爱贝姑娘,冷落了妃妾,妃妾背地里骂她狐狸精哩。”
“因何献身,有没有传说?”
“说她报恩,至于报什么恩,就不得而知了。”
“既是天帝有恩于贝姑娘,而她宁愿献身,想是其恩甚重,天帝想不会背叛,是以不怕她接近吧?”
“但主上于我们也有恩啊?”
“有什么恩?”
“我们七姐妹本是穷家儿女,幼失怙恃,主上买来我们,锦衣丰食,像公主般养大,又延请武学名家授以各种绝技……”
燕驭骧道:“此恩算不了大恩,他凭着这种教养之恩,知道你们大概不会背叛,却不完全放心,怕你们倚仗武功突然倒戈,故仅派在宫外,而宫内不读你们进去。”
凌漓道:“主上不怕贝姑娘倒戈,难道对于贝姑娘有更重于教养之恩的恩德?”
燕驭骧点头道:“否则他便不敢让一个有能耐刺杀他的武学高手留在身旁了。”
凌漓突然叹道:“主上不止要我们保护他,且夺取了我们的贞操,当贞操被夺,我们一度忘了他的恩德,更恨不得杀死他!”
“就在近几年,我们七姐妹常被主上偷进寝室,强行奸污,竟无一幸免,记得那是一个中秋夜晚,我正在屋中换衣,主上带着四名打手突然闯了进来……”
凌漓含泪回忆起那段往事:“不知主上驾到,未曾相迎,请主上恕罪!”
凌漓忙道。
“免……免了。”
主上满脸血红,一身酒气地走进屋内,一屁股便坐在了凌漓的床上“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床上摸起一件东西,展开一瞧,竟是一条薄丝内裤。
“是你的吗?”
“是……是的。”
凌漓满腮羞红地道:“这是我刚换下来的,还没拿去洗呢。”
“不必了。”
说着,他将裤叉放到嘴边,用力闻了闻,亲了亲,而后竟真的将它揣入了怀中。
凌漓见此,简直惊呆了。
就在她惊怔之际,突听主上道:“凌漓,过来。”
他的眼神中闪现出淫荡的光芒,凌漓瞧得心中发寒,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坐到我的腿上。”
“奴婢不敢。”
凌漓忙道。
“有何不敢的,让你坐,你就坐。”
主上说完,一把揽住她的腰,强行抱到了腿上。
“不……”
凌漓挣扎着叫道。
可她的话音未落,便觉上身一麻,整个娇躯一下瘫倒在了主上的怀中。
“臭丫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就让你瞧一个人,把三姐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两名黑衣大汉挑着一根扁担走了进来。
扁担上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娇艳少女。
少女的身上满是伤痕,四肢被捆在了一起。
两只迷人的香足几乎贴近自己的双颊,以至她的下身被迫大张着,可以让在场的每一头色狼都瞧个真切。
昏暗的夜光照在她乌黑细柔的茸毛上,反射出诱惑暴力的光芒,使人有强奸她的冲动。
一遍污物,湿流滴地还在从她的花洞中流出,不用问,她一定被刚刚轮奸过。
少女的俏容从双腿中露出,上面挂满了屈辱的泪珠。
“三姐姐!”
凌漓吓得险些晕厥过去。
“把她吊在门框上,让她好好瞧瞧。”
凌漓拼命地摇头,口中不住地道:“不,不!”
主上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你的榜样,你自己想清楚。”
说到这儿,他冲一名黑衣大汉一递眼色,那汉子立时心领神会。
可怜三姐雪白的胴体在这汉子的疯狂撞击下,犹如秋千般晃来荡去,且连痛苦的叫声都已无法喊出。
“你想清楚了没有?”
“我……我想清楚了。”
她的声音已变得颤抖。
主上淫声大笑道:“这才是我的乖漓儿。”
说完,他解开了凌漓的穴道,将她放在地上。
凌漓的周身抖个不停,双眼紧紧闭起,等待着痛苦的凌辱!
主上一手搂住她的玉脖,一手开始解起她的裙扣。
他那张令人生恶的嘴脸紧贴着凌漓的粉颊,使她见了直想呕吐。
不一会儿,她就被淫毒的主上剥了个精光。
她胴体修长,婷婷玉立,两座高耸的乳峰挺胸而起,直冲九宵。
主上眯起眼睛仔细观赏着,几乎一眨不眨。边看他也边脱光了衣服。
凌漓看了,颤抖得更加厉害。
“跪下!”
凌漓绝望了。
她慢慢跪下身,嘴巴被强接在了腥臊的跨裆间。
主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仔细看着她的动作。
渐渐地,主上的口中发出畅快无比的呻吟,他的手不仁抚摸着凌漓的秀发与光背。尽情享受了一番之后,他便命令凌漓站起身,而后让她在自己面前做出各种屈辱下流,用来勾引男人的动作。
凌漓只有照办。
整个屋中的男人们几乎都疯狂起来。
突然,主上一把拉过凌漓,将她强接在床上。
随后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快扭啊,快啊呀!”
凌漓双手撑着床,含泪扭动起娇躯,同时口中还被迫发出一声声违心的欢叫声。
“臭丫头,这下舒服了吧?”
“舒……舒服。”
“为什么舒服?”
“能……能被主上玩,我……我当然舒服。”
“你真会说话,今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望着凌漓摇动的娇躯,听着她那特有的叫春之声,他不禁放声淫笑起来。
燕驭骧怒道:“辱身之仇,你们如何能忍?”
凌漓淡淡地道:“岁月冲淡了此恨,当初就是恨也只敢恨在心里,主上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侵进寝室,要杀我们太容易了,以后我们发觉自己非贞洁女子,不可能终事一夫,心想反正总有那一次,主上于我们有恩,以此报恩不正好?”
燕驭骧忍不住骂道:“自甘堕落!”
凌漓笑道:“骂得好,只怕你在这地方也免不了自甘堕落呢。”
跟她辩论于自己无益,燕驭骧哈哈笑道:“那我们一起堕落吧!”
两人来到一栋精舍前,凌漓道:“此地尚无人居,你就在这住下。”
进得门来,只见床椅光可鉴人,地下一尘不染,想是经常有人打扫之故。
两人在客室坐下,凌漓拍手唤道:“人呢?”
不一会儿里面走出四名瓜子脸儿的少女,一个个姿色不俗,施礼道:“七姑娘好。”
凌摊点点头,笑道:“来见你们今后的主人。”
四名少女知道这里的规矩,主人分定后,不但要以婢女的身份服侍他,且要侍寝,她们尚是处女,不免像那新嫁娘初见夫婿般,含羞不前。
凌漓道:“羞什么?这么好的人儿做你们主人,正是求之不得啊!”
四名少女羞怯怯地走到燕驭骧面前,福礼相见,道:“相公。”
凌漓道:“你给她们各取个名儿吧。”
燕驭骧道:“她们原叫什么名字?”
凌漓道:“你看她们衣服上绣着什么便知道了。”
只见四女白白的衫子上各绣一朵种类不同的花儿。
燕驭骧道:“菊、荷、兰、梅。”
凌漓笑道:“下面各加一个花字,便是她们原来的名儿。”
燕驭路道:“姓呢?”
凌漓道:“买来的婢妾哪有姓,别外行啦!”
燕驭骧道:“我取不了好名字,还是原来的名字吧。”
凌漓吩咐道:“去泡两盏茶,我要和你们主人多聊聊。”
四女献上茶点,凌漓叫她们退去。
室内剩下他两人,凌漓先笑道:“这四名婢女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爱怎么对她随你意,不过,我劝你别像王帐房,因纵欲过度,只不过五十岁就行将就木。”
“王帐房住在哪里?”
“这里是东厢房,他在西厢房。”
“一东一西未免隔得远了些,最好靠近一点好随时向他请教。”
“可是离我的住处却很近,你要向我请教就方便了。”
燕驭紧笑笑不语。
两人呆坐片刻,凌漓道:“你要没话说,我可要走啦!”
燕驭骧道:“说什么呢?”
“先说咱们自己的事,今晚约会如何?”
“这个不忙,咱们再谈谈天帝吧,你不认为他这样防备你们,有可疑之处吗?”
“你跟我谈得正投机,却不知这样谈论主上是犯忌的,保不定主上在一旁窃听,那时啊,你我可就没命啦!”
燕驭骧心中一动,暗忖这正是打听进入宫禁之门的好机会,遂试探着问道:“天帝探视什么人都可随意而行,但别人进入宫禁为何这么难?莫非这宫禁之门另有玄虚不成?”
凌漓有意勾引燕驭骧,见他追问宫禁门户之事,以为他欲勾引天帝嫔妃,便决意要打消他这个念头,于是如实道:“宫禁之门重达千斤,寻常人哪里动得分毫?况且机关密布,若是贸然启开,多半只会身败而亡。”
燕驭骧道:“不得其门而入,我便跳墙。”
“墙太高,轻功再佳也不能一跃而上。”
“那我用根飞抓索,抓住墙头便可攀沿而登。”
“墙头是雪亮的钢刀插成,飞抓难抓,人难立足。”
“那只有破门而入了。”
“怎么破?要知门是石门,重达千斤,功力再大亦难劈开。”
“别危言耸听,夸大其词,功力深厚者便可劈得开。”
“但你可知那些铁门不是用手打开的,而是机关操纵,只要推动机关,门便自己开了。”
说到这,她顿了一顿,望着燕驭骧发愣的样子,咯咯娇笑道:“铁门打开,你还必须走过好几道无形之墙。”
燕驭骧失惊道:“无形之墙!”
凌漓道:“那是摸得到,而看不到的墙壁。”
“荒谬!”
“荒谬?一点也不荒谬,说件事实给你听,有位铁匠其人善打宝刃,现今武林十件有名的利器,倒有八件是他打的,他每打一器索酬千金,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便甘心为他打,是位视财如命的人……”
“可是那个‘铁神财迷’羿治神的制刃名匠?”
“正是此人,主上出万金请他打一柄宝剑,打一柄宝剑只要半年,因主上出十倍价钱,他便耗去五年光阴打造好那柄宝剑,宝剑打成,主上试其锋刃,竟连天下名剑‘湛卢’亦不堪一击,主上大喜,破例召入宫内,歌舞欢宴。”
燕驭骧插口道:“天帝把他杀了?”
“倒没杀他,主上怕他替别人铸更锋利的宝剑,用钱将他买下,叫他住在宫外打造各种利器,每成一器赏赐千金,羿治神不愧财奴,为得千金,日以继夜地打造。”
她话声一顿,接着又道:“倒没想到,他除了爱财也好色。”
燕驭骧道:“据我所知,羿治神并不好色,他要是好色之徒,江湖上必有传言。”
“好色如同恶臭,人之本性,天下绝无不好美色而好恶臭的怪人,不过这好色本性在礼教压抑下,世人都不敢随性显示于外。”
“但羿治神不同寻常,据说,有位女镖师想求羿治神替她打柄独门兵刃,却无千金,想利用天生的本钱,哪料,羿治神丝毫不为美色所动,那女镖师目的未达,偏又给同行知晓,几经嘲笑,那女镖师羞恨之下,跑到羿治神家里一剑抹了脖子。”
“世上出人意料的事,往往有之,你说不同寻常,他却偏因好色而死。”
“好色而死?难道他在这里竟因纵欲过度而死?”
“不,是报应,那女镖师死在他面前,结果他也死在一个他所喜爱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难道是天帝的妃妾?”
“事情是这样的,羿治神每成一器虽不及为主上第一次所铸的宝剑锋利,却因别出心裁,样式上设计得十分吸引人,献上去,总让主上看得高兴,除赏千金,还召进宫里去。
“这其中羿治神看上了一名为首的舞姬,他大胆求主上把那名舞姬赏给他,条件是以十年工夫为主上免费再铸一把锋利的宝剑。
“他以为免费铸剑是很大的牺牲,却哪料主上一口拒绝,但他还不死心,鼓其如簧之舌,说自己将铸的宝剑如何如何的锋利,远胜第一把。
“主上不由心动,便对他说,你想女人,我派人到江湖各地替你选购一名绝色,这舞姬是我妾妃,绝不能赏给你的。”
“这家伙偏不死心,他说,天下绝色不抵那舞姬一舞,这可恼了主上,命令他铸那把更锋利的宝剑,什么赏也没有,不铸要他脑袋搬家。”
“他说手艺在他身,要他心甘情愿铸剑,非得把那舞姬赏给他不可。他不怕死,主上倒没奈何,软言对他说,第一口剑我出万金,你五年铸成,这第二口,你要费十年之功去铸,那我就出两万金吧。”
“此时贪财的他,竟也一口拒绝。”
“这下真动了主上的杀心。羿治神死到临头还不知,仍口口声声说,不赏赐那舞姬绝不铸剑。主上不再理他,命宫内太监把他送出宫外,那太监送出后,交待主人命令说,你哪天自忖能自己走进宫来,便能毫无条件地把那舞姬带走。
“羿治神闻言大喜,回去后,使天天埋头苦干,打造了一件进宫的铁器。”
燕驭骧不禁问道:“那是什么铁器?”
“你猜猜看。”
“莫非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凌漓不屑地撇嘴冷笑道:“一把宝剑有个屁用!”
“那到底是什么铁器呢?”
“铁锤!”
“这绝对没用。”
“对那一道铁门来说,铁锤确实无用,然而主上根本不用铁门来为难羿治神。”
“这么说,送羿治神出宫的太监另有交代啦?”
“不错,那太监告诉他,你什么时候要进来,这第一道铁门便先为你而开,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可是,一把铁锤不可能破那无形之墙?以我看羿治神未免心急了点。”
“倒不是心急,才费两个月时光打把铁锤,远比费数年之功夫宾的宝剑有用得多。”
“何以见得?”
“羿治神每次进宫或出宫,都被蒙着眼睛,并不知道过的是无形之墙,但他触摸过,感觉是宝石一般的质料。”
“宝石的硬度十倍于钢铁,韧度却不如铜铁,故羿治神打了把撞击力特别强的圆形大铁锤,像个西瓜。”
“他又打了一个装有强力弹簧的铁架,将那铁锤放在铁架上以弹簧的力量挥动,其撞击力十分强。”
“于是,他便推着脚下安装了轮子的铁架进宫去了。”
“只见他进了铁门后,铁门自动关上,不久便听得阵阵嘭嘭之声,好一会后‘哗啦’大响,想是他那铁锤,将无形之墙击破一处了。”
“我们都当他夙愿可偿,暗暗替他高兴,谁知,只那一次大响后,不再听到第二次,连‘嘭嘭’之声也不闻。
“如此寂静了几天,我们等在外面,心想他为什么不继续挥使那大铁锤?是主上反悔之下,命太监进阵把他杀了?还是他累得使不动锤了?”
“但主上一向言而无悔,以他力气扳动弹簧挥动铁镁,一天扳到晚也不会感到累的。”
“莫非是那弹簧断了?”
“羿治神是一代名匠,造那铁器时,不可能没防到这后果,就是断了也有补充品带在身上。”
燕驭骧叹道:“然而他毕竟没毁掉那无形之墙,活活饿死在阵内了。”
凌漓道:“不是饿死是累死的!”
燕驭骧奇道:“累死的?”
凌漓道:“是的,是贝姑娘告诉我们的。”
“原来那一道无形之墙设计得果如迷宫,不知走法,转来转去总在墙内,又因墙与墙之间的距离以及墙之高度设计得具有强烈的回声作用。”
“猛力撞击下,造成的回声能使墙内有听觉的人抵受不了,没有听觉也不能忍受其强力的振荡力。”
“羿治神虽有破墙的利器,结果勉强击破一处,耳朵震得鲜血直往外冒,不但震聋了他的耳朵,同时将他脑筋也震得痴迷了。”
“幻觉中他看到那舞姬,在他眼前晃动,于是他放弃毁墙,拼命追逐,追啊,追啊,却永远追逐不到,眼前的幻影永远在眼前。”
“他东扑一下,西抱一下,直到扑不动了抱不动了,倒在地上,但他倒在地上还拼命地爬,爬得浑身擦出血来,直至爬也爬不动了,他躺在那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凌漓述说时神情很激动,说完却又恢复浪荡的样儿,一屁股接近燕驭骧身旁坐下,腻声道:“我说好兄弟,羿治神是前车之鉴,且跟我尽情狂欢吧,今晚我来找你,知道不?”
燕驭骧像没听到她在说什么,自言自语道:“羿治神失败,我还是可以一试。”
凌漓闻言,一怒而起,尖声道:“你想私自进宫!”
“我是说,假设我是敌人的话,既然精通奇门遁甲,那几道无形之墙何足道哉?”
“可是贝姑娘说,倘若不知道该墙的走法,连她自己都会被困死其中!”
燕驭骧奇道:“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凌漓道:“大有关系,因贝姑娘本人便精通奇门遁甲。”
“我们怀疑羿治神之死,便请贝姑娘把他尸体运来。希望能将他葬在这里,好让大家年年可以上他的坟。”
“这是人之常情,贝姑娘不应拒绝啊!”
“但她却一口拒绝了。”
“她道:”
不是我不答应你们的要求,而是无法答应。‘““她还说:”
要是能运出羿治神的尸体早就运出了。‘““原来那迷宫似的无形之墙只有一种出入法,羿治神的尸体放在原来的地方,不能接近,若是一步走错,便茫无头绪……”
凌漓顿了一顿,笑道:“该知难而退了吧?”
燕驭骧颓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