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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睹状大骇,亡命地向后飞弹而退,一下闪到燕驭骧身后。
毒君道:“姓燕的,你最好替老夫闪开一些!”
“假如不呢?”
“那就试试老夫的厉害!”
毒君说话声中,“砰”的一声,一掌劈了出来。
媚儿道:“小心他掌中有毒!”
毒君怒道:“媚儿,你居然胆敢吃里扒外。”
媚儿道:“事不得已,还请毒爷见谅!”
毒君叫道:“你和这姓燕的小子都死了!”
突又加力,腥气的飓风忽然劈出,其声隆隆,好像大山倾倒一般,直压下来。
燕驭骧道:“媚儿,你快些选一个上风位置。”
媚儿道:“不要关心我,你只管应付当前敌人要紧!”
燕驭骧道:“我知道!”
身子微微向后一斜,右臂一挥,一记狂风已击了上去。
毒君的掌风劲中原本含着一种隐形剧毒挥出,原希望藉此一举把燕驭骧击倒,哪知燕驭骧的掌风一出,不但尽数把他的掌风卷了回去,掌风所向,还朝他全身上下压至。
毒君心头大震,慌忙运起双掌同时抵抗,只听“轰”然一声,毒君第二次竟连毒也来不及施出,便被燕驭骧击退四五步,胸口一痛,“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毒君身子晃了几晃,也摇摇欲坠。
燕驭骧道:“阁下放毒的本领还算过得去,若论真才实学,那就差得太远了。”
毒君内腑翻腾不已,此时已不能说话!
媚儿芳心大喜,暗想毒君在妖谷是何等英雄,想不到一掌便被燕公子打退,无怪他这么充满了自信。
她悄悄走上前去道:“燕公子,我们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吧!”
燕驭骧道:“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知道,妖谷之中有四大天君。毒君不过是其中之一!”
“那么另外三君又是什么人?”
“他们各以本身武艺为号,另外三人是剑君、刀君、掌君,三人各有独门功夫,而且功夫都甚为了得!”
“在下正欲领教!”
忽听一人接口道:“老夫不是来了吗?”
声落人现,只听一个瘦长老者缓步走了过来。
从外表看来,那人步履甚是缓慢,可是眨眼之间,他便已来到了近处,身法之快,却又十分惊人。
燕驭骧目光一扫,但见那人身佩双刀,始想他必是刀君,当下宏声道:“来者可是刀君吗?”
刀君道:“小子,你也知道老夫名字?”
燕驭骧哼声道:“在下闻得此间除毒君之外,还有什么刀君、剑君、掌君,因见你身佩双刀,故而猜知你是刀君,你别自以为你的名头已震绝天下了!”
“媚儿,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可以告诉他?”
“刀爷错怪贱妾了!”
“你适时对他所说之言!老夫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敢否认吗?”
媚儿哑然无语,悄悄退到燕驭骧身边。
刀君慢慢走到毒君身边,道:“老毒,你伤得如何?”
毒君道:“还不打紧,只是内腑受了一点点轻伤,略加休息便会好的。”
“那么你好好休息吧!”
“老刀,那小子的确不可轻视!千万不可大意!”
刀君纵声道:“小弟知道!”
说罢,笔直向燕驭骧欺了过来。
燕驭骧冷冷地道:“阁下也要动手!”
“小子,你这是多此一问,快拔剑吧!”
“你为什么不把刀子亮出来?”
“小子,你孤陋寡闻,老夫不亮刀则已,刀子一现,只怕你想要出手阻拦也就来不及了。”
“阁下何不一试!”
媚儿急道:“公子不可以托大!”
燕驭骧放肆地道:“我倒要瞧瞧你刀子有多快!”
刀君愤然道:“这便给你瞧!”
只见他手臂一抬,似乎连拔刀的动作也没有。
只见白光一闪,一股森寒刀锋已直劈而出,其势之快,当真快如闪电!
燕驭骧暗想此人出刀迅速,倒真不愧刀君之名,念头闪电飞过,手臂一抬,不知何时,他的宝剑已到了手上。
随手一挥,“嗵”的一声,刀君把那把刀子在空中连打三个圈子,忽又荡了回去。
刀君用的是飞刀,他这种刀子和普通使用暗器功夫不同,原来他刀子后面系了两根软绳,收发自如。
刀君的刀子被弹了回来,这才知道对方武功之高,实在远远超过他想象之外,不禁脱口道:“好手法!”
双手连扬,只见白光闪闪飞动,刹那间戳出二十多刀,一刀快似一刀,直弄得人眼花纷乱不已。
燕驭骧镇定自如,宝剑握在手上,只见他手腕连振,随听“啵啵”之声响个不绝,刀君每出一刀,便被燕驭骧挡回来,二十多刀没有一刀从燕驭骧手上漏过,尽都挡了回去!
刀君大是震骇,要知他自出道以来,还没有碰到能挡过他二十多刀的人!
燕驭骧笑道:“刀法已经领教,你也接燕某一剑试试!”
剑式一伸,忽在中途挽了一朵剑花,笔直向刀君刺去。
刀君双手握刀,连忙右刀一架,左刀从侧边攻出,既守且攻,的确是一妙招。
燕驭骧喝道:“像你这种武功便敢称刀君?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手腕突振,剑完全变了路数,刚才是笔直而刺,这次却到了后面,刀君一守一攻都落了空,空门大露,只要燕驭骧宝剑随意一挥,刀君都会送命,但燕驭骧没有这样做。
他只用剑在刀君后颈划了一下,道:“只留点记号算了……”
刀君只觉背后一凉,大骇暴退。
毒君这时已调息得差不多了,道:“老刀,看来我们单打独斗绝对胜不了他!”
“依老兄之见如何?”
“最好把老剑、老掌也招来,我们破例联手一次!”
刀君想了一想!道:“说得是!”
突然引颈一啸,啸声远远传了出去。
燕驭骧冷笑道:“你们妖谷有多少人?不妨一起招来。”
刀君哼道:“大话别说得太早,要知天下之士能挡我们一击之人,可说少之又少,你未必保得住命!”
燕驭骧不屑道:“能不能保命,稍后自知,我问你,妖府魅枭此刻是否住在妖谷?”
刀君道:“你见过他?”
燕驭骧点点头,道:“不但见过,我们还是朋友。”
毒君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枭皇称得朋友!”
燕驭骧笑道:“若是在下不够资格和他攀朋友,你们就更不够资格充当他的手下了。”
一人接道:“你是什么东西?”
只见两条人影,从左右两处掠了过来,一人佩剑,一人空手,燕驭骧不用问,便知一人是剑君,一人是掌君了。
剑君道:“老刀,何事相召?”
刀君寒声道:“姓燕的小子十分扎手,我们非联手不可!”
剑君怔道:“老毒的毒也没有用吗?”
毒君道:“兄弟根本连出手发动的机会都没有!”
掌君惊道:“他出手这么快吗?”
剑君微微吸了一口气,道:“兄弟本来想单独与他一斗,只是两位这么一说,兄弟只得罢了这个念头,来吧,时不我与,要斗就快上!”
掌君道:“说得是!”
大步跨上,当先站了一个有利位置!
剑君跟在对面站了,刀君在右!毒君随后走了上来,只见他随手拿出三粒药丸给三位同伴,剑君等人把那药丸含在嘴里!
媚儿道:“这是百毒不侵的解药!”
燕驭骧道:“看样子我也猜得出来。”
剑君道:“猜得出来又有什么用,反正你难逃今日大限!”
燕驭骧喝道:“何不把本事拿出来瞧瞧?”
剑君大吼一声,道:“看剑!”
剑随声动,直取燕驭骧“神宫大穴”他一出手就是杀着,足见今日之战充满了阴险。
剑君一动,掌君随着展开攻势,双掌沉猛有力,当真不愧掌君之名。
刀君也不怠慢,双刀趁隙攻来,刀刀俱不离燕驭骧生死要害部位,这三人联上手便是杀招迭出,只看得一旁的媚儿心惊胆战不已。
其实,单只他们三人还不算,更使人忧虑的是毒君。
毒君冷冷地站在一旁,双手扣满毒药,伺机而发。
燕驭骧自然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对刀君他们招式倒不感吃力,只有毒君令他头痛不已。
他剑一挥,逼开三面攻势,然后大步一跨,一记凶猛的杀招直向掌君击去。
掌君见他来势汹汹,不敢硬接,身子微微后仰,毒君大喝一声,洒出一蓬黄色粉末。
那黄色粉末不知是什么毒,微微带点香味,叫人闻了十分好受,可是燕驭骧却不敢去闻,他心中早已有备,不待黄粉接近,一提真气,人已掠出了五丈之外。
哪知!燕驭骧双足刚刚落地,刀君和剑君已先后扑到,刀剑齐发,几乎不容燕驭骧有喘息机会,两人已拖袭而至。
这一招,他们实在配合得天衣无缝,如果换成了别人,纵不被毒药迷倒,怎么样也逃不出刀剑两君的攻击。
燕驭骧究竟是名家高足,不独应变敏捷,尤其是他那份镇定功夫,更非常人所能及!
燕驭骧不慌不忙,身子平平向后一仰,刀剑两君的招式却从他脑前划过,相差不过一层毛发。
刀剑两君落了空,两人便知情形有些不妙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毒君和掌君都来不及赶到,燕驭骧抓住这个机会,以一记滚地式于,手中宝剑飞洒而出。
只听“嚓嚓嚓”三声,刀君套在刀柄上那两根软绳已被燕驭骧削断,双刀落地。
剑君只觉虎口一震,手中宝剑把持不住,“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毒君大惊赶了上来,双手齐扬,但见五彩雾气飞出,没头没脑向燕驭骧罩下!
“呼”的一声,燕驭骧弹了出去。
掌君大喝一声:“来得好!”
只见掌君扬起双掌,挟着十二成功力猛击而下。
燕驭骧冷笑道:“单凭你一个人还能兴风作浪吗?”
宝剑一伸,直向掌君脉根穴刺去,掌君哪敢让他刺着,迫得向后退去!
妖谷四大天君在转眼之间,便被燕驭骧打得七零八落,这件事若非亲眼目睹,只怕任何人也不会相信的。
掌君寒着面孔道:“他……他的剑法太快了!”
刀君垂头丧气道:“是是!我连他怎么出剑都没有看清楚,唉……”
他想起自己在江湖上混了一辈子,到头来,四人联手亦非燕驭骧之敌手,心中不觉感慨万千,下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剑君拾起自己的宝剑,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毒君摇摇头,道:“按照本谷规矩办哩!”
刀君哑然无语,点了点头,拾起地下刀子走了!
刀君一走,其余三人也跟着相继走去,一时倒把燕驭骧弄呆了。
他不解地道:“他们不为难我们了吗?”
媚儿摇摇头,道:“不会为难我们,我们走吧!”
燕驭骧忙道:“我们走?难道你不留下来吗?”
媚儿大惊道:“怎么?你……”
媚儿以为燕驭骧在妖谷闹事之后,会携她同行,谁知燕驭骧最后仍然要她留下,她哪能不感到震惊。
因为媚儿已无法在妖谷立足。
燕驭骧并未多替媚儿设想,以为把她带回妖谷之后,便可一了百了,哪知事后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燕驭暖朝媚儿望了一眼,道:“莫非姑娘还有什么困难?”
媚儿叹道:“岂止困难,我根本就不能留在妖谷立足,难道公子还看不出来?”
燕驭骧不解地道:“在下已把四大天君制服,难道姑娘还有困难吗?”
“你制服了四大天君是另外一回事,但我叛逆已露,他们如何还能容纳我呢?”
“难道姑娘没有别的去处吗?”
“我孑然一身,哪里有什么去处?”
她忽然垂泪道:“我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命运坎坷,自知以这败柳残花之身,不堪和公子匹配,但我愿以使女之身份服侍左右,公子总会答应我这个请求吧?”
她感怀身世,不禁悲从中来,哆哆哭了出来。
燕驭骧道:“在下成天东奔西走,不得片刻休息,姑娘如与在下一道,只怕苦了些!”
媚儿摇摇头,道:“公子能苦的事,贱妾自当能为之,不管怎样,说来说去总要比在这里好得多了。”
燕驭骧想不到自己到头来会惹上这个麻烦,迫于无奈,只得点头应允道:“好吧,那咱们走吧!”
媚儿道:“奴婢遵命!”
燕驭骧连忙摇头道:“在下既与姑娘同行,千万请姑娘不要用这种称呼,在下实是担当不起呀!”
“公子这样谦虚,叫奴婢汗颜无地!”
“姑娘还是这样称呼,在下只好单独而行了。”
媚儿一听,果然再不敢用“奴婢”称呼,道:“谢谢公子抬爱,贱妾遵命就是!”
燕驭骧朝四周望了一望,道:“这谷子里面人手大概不少,为何只有四大天君出现,其余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枭皇不在妖谷之时,四大天君集体主持其事,四大天君既非公子之敌,余的皆不足论,他们虽伏伺在侧,却也不敢现身出来。”
“难道四天君就此服输了吗?”
“岂止服输而已,公子可曾听见他们说,他们败了,一切按照谷规处置之语?”
“在下刚才听过。”
“四大天君虽较我们这种人身份之高,但他们担当一件任务既然失败了,所得下场亦与我们差不多。”
“他们也要受处罚?”
“他们当然也要受处罚,如我猜得不错,四大天君之中,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完整之身了。”
“你是说他们要断手足?”
“大概是不可避免了!”
“在下实是想不到妖府魅枭亦是这样残酷,江湖上的传言真是一点也不虚了!”
媚儿道:“妖府魅枭的做法,本谷之人一向遵守,公子也不必为他们叹息,咱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燕驭骧点了点头,但他思前想后,觉得以后之事越来越难,尤其是妖府魅枭,他今后更不能不小心应付了。
两人出了妖谷,果然没有受到半点阻拦,倒是离开谷口之时,王大千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燕驭骧和媚儿相顾一笑不予理睬。
离开妖谷已远,燕驭骧始道:“在下有一件事请教,望姑娘明告!”
媚儿道:“公子有话便请吩咐!”
“姑娘先时在山上用药麻倒在下,请问是出自何人主意?”
“是妖枭的主意!”
“据在下所知!妖府魅枭现在正在天帝那里,他如何能够让姑娘半途对在下出手?”
“说来公子也许不相信,妖府魅枭共有两人,一真一假,这真假两人除极少数人之外,谁也弄不清楚!”
“有这样的事?那么此次授意之人,究竟是真还是假呢?”
“这道命令是由‘妖林’传来,便连贱妾也弄不清是真是假?”
“请问姑娘,妖府魅枭有多少住处?”
“一共有三处,妖林、妖府、妖谷!”
“这三处地方的人平常有无往来?”
“往来是有,不过都是高级人物,因为妖府魅枭这人做事奇特,有些事他极希望公开,有些却又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就拿真假妖府魅枭来说,一直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找一个替身?”
“这样说来,此人心机之深,当真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的野心也是不小?”
“这个我现在已看出来了!”
两人谈谈说说,不觉天色大亮,向路人一打听,原来少林寺就在前面二十里之外,两人不觉大喜。
燕驭骧道:“到前面去找个店子歇会吧,咱们填饱了肚子再到少林寺去!”
媚儿道:“一切听凭公子作主!”
两人行不多远,前面有一树林,两人刚刚跨了进去,忽听鼾声如雷,好像有人在那儿睡得正酣!
两人也不注意,继续前行,谁知走了一会以后,那鼾声仍然在耳边响起,两人一听,都不由怔住了。
要知眼下情形十分明白,两人虽然前行,可是那睡觉的人也不等闲,好像一面在睡觉,一面陪着两人走。
像这样的情形当然是旷古未闻之事,天下哪有一面睡觉一面走路的道理?
燕驭驭连忙步子一停,道:“姑娘且慢,有人在和咱们开玩笑!”
“会不会是妖府的人?”
“在没有看到人之前,还很难说,姑娘听出来了吗?现在鼾声在何处响起?”
媚儿听了听道:“右边。”
燕驭骧道:“果然是在右边!”
一面说,一面向右边走去。
哪知他步子将动,鼾声又已停止,忽从左边传了过来。
燕驭骧哼了一声,飞身向左边掠去!
其实他刚才往右边走本就是一种做作,他已猜到自己向右边走时,对方可能已悄悄向左,所以那鼾声一响,他已立刻飞身扑至,身法之快,当真举世罕见。
当他的足刚刚落地,鼾声已止,但鼾声又在右边响起!这种情形自然显示出对方又换了地方。
媚儿道:“声音又到右边了!”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他慢慢地走着,随又道:“不过这位朋友武功虽高,未免有点儿取巧!”
忽听一人冷声道:“放屁,咱哪一点取巧了?”
燕驭骧笑道:“阁下能否站在右边不动,容在下站在左边。咱们两人同时行动,看谁先到对方所站的位置?”
那人冷笑道:“又有何不可!你发令吧!”
燕驭骧对媚儿道:“有劳姑娘做个见证,看谁先到?”
媚儿点点头,道:“贱妾理会得!”
燕驭骧答声道:“阁下准备了,开始!”
“始”字一出,燕驭骧和那人同时发动,只见两人空中一闪,人影齐逝,当燕驭骧那足快要落地之时,那人笑道:“承让,咱先一步了!”
他仍没有现身,不过从他发话的位置来看,他的停身之处,已是燕驭骧的位置无疑。
对方轻功之佳妙,当真已到骇人所闻的地步。
燕驭骧由衷生起钦佩之念,道:“见台轻功为在下生平所罕见,在下实在钦佩得紧!”
他忽然想起一人,忙道:“兄台是戴大侠?”
那人冷冷笑道:“老弟总算想起咱来了!”
声落人现,只见从草从中站起一人,那人满身衣都是补丁,年约四旬,相貌堂堂,正是名倾天下的神行丐戴良。
相传神行丐乃是梁山一代好汉神行太保戴宗之后代,戴良因为一生行快仗义,家产花光,沦为乞丐,在丐帮上千子弟中,他算是出名的。
燕驭骧拱手道:“在下燕驭骧,欲寻戴兄久矣!”
神行丐道:“你找我,我还不是在找你吗?”
一面说,一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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