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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诡物略一颔首，同意了。
前台诡刚转身，就见店主淡定地走出来，全然没有往日的慌张，“催催催，催命呢！不就是一个a级娃娃吗？喏，给你。”
不对劲。
大诡物淡笑着开口，“我来是要告诉你，订单上的数量填错了，这次要订三个a级娃娃。”
“三个就三个！你当我没有吗！”懒诡神气活现地又拿出两个a级娃娃成品。
大诡物眯起眼，“刚才说错了，我要订10个。”
它跟其他诡维持着默契，一个一个订a级娃娃，并非买不起，也并非不想要，而是懒诡产能实在太低，还经常耍赖不肯干活。
如果每只诡都订十几二十个，它们怀疑懒诡会直接罢工不干，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少量、多次下单。
可今天，直觉告诉它，有猫腻！它故意狮子大开口，想探探底。
懒诡一听，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炸毛跳脚，“没有了！没有了！最多卖你三个，不要拉倒！”
大诡物取走三个a级巫毒娃娃，结清款项，嘟囔着说，“明明就还有存货。”
懒诡：！
它想说点什么，大诡物却不听它辩解，径自离开。
稍稍冷静下来的懒诡：下次再有大诡物上门，它绝对不会告诉对方，它有很多a级成品！
然而一个小时后，另一个大诡物上门。只见对方一脸和气，笑吟吟问，“听说xxx在你这买了3个a级娃娃？我一定也有三个对吧？你应该不会随便拿一个出来敷衍我？”
懒诡，“……”
除了回答“对”、“没错”，它还能说什么？
等到黄昏时分，第三个大诡物上门，懒诡主动上交最后一个a级娃娃，并强调，“只剩这一个了，就算你想要更多，我也拿不出来。”
对方收下娃娃，点点头，“应交三个，实际交付一个，还欠两个，明天同样的时间我来取。”
懒诡石化。
等到大诡物离开，它抱着前台诡大哭，“明明有那么多成品，怎么还欠两个？还明天来取……我答应了吗！”
前台诡不理解：它要是有这手艺，大诡物要是愿意这么和颜悦色跟它说话，它能一天干24小时！为什么店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哭又嚷？
站在一旁默默围观的云欣：生命不息，干活不止，受制于诡是这样的。
*
是夜，其他人早早进入梦乡。只有店主，因为被催单苦逼熬夜赶工。
然而a级巫毒娃娃超级难做！光是材料处理，就有64道工序。
懒诡忙活到深夜，连一半的流程都没做完。它把材料重重往桌上一扔，差点气哭。
“想过得轻松点吗？想再也不用被其他诡奴役吗？我有办法。”云欣突兀出现在工作室门口。
懒诡竖起耳朵，忙问，“什么办法？”
“与其受制于诡，不如受制于我。把店铺转让给我，我能复刻出更多娃娃。”云欣公布答案。
懒诡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桌前，“我也想……可店铺是几个大诡物联合买下送给我的，不能随便转让。”
“是为你提供落脚处，让你老实待在这，哪也别去的意思。”云欣平淡的嗓音充满蛊惑的意味，“如果一切照旧，只是店铺所有权转移到他人名下，高级巫毒娃娃产量翻数倍，你觉得它们会拒绝？”
……好像有点道理！
懒诡一下子支棱起来。
“店铺给我，一个a级娃娃会变成二十个……你只要表现得为难点，假装订单完成得很艰难，每个月的工作时长，或许能缩减成原来的一半。”云欣继续引诱。
懒诡事后也有反省，它就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存货，一时得意忘形。如果假装无事发生，本来是不用加班的！
它非常心动，之所以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是因为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店铺不给你，你就做不到吗？”
“做不到。”云欣摇头。不当店主，离开副本后她很难再找到这家店。
懒诡面无表情警告，“如果你说这些只是为了骗取店铺，事后未能做到承诺，我会向大诡物告状。”
“你可以拒绝我的邀请，继续一个、一个手工制作娃娃。”云欣满不在乎，“就是不知道，一下子从你手里买到3个a级娃娃的大诡物，会不会认为你潜力无穷，可以进一步压榨。以后……还会不会放任你继续懒散。”
见识过批量生产，还如何忍受得了手工制作的低效？
已经……没有退路了。
懒诡：！
它被算计了？之前的一切难道全部在她预料中？
之后要么合作，要么它一只诡干活干到死？
懒诡越想越觉得可怕，脸都绿了。
“诡，都是欲壑难填的。”云欣心中叹息，店主明明自己就是诡，怎么比她还不了解诡？
懒诡，“……”
一心躺平，不想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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