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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顺便帮阿春擦了擦他够不到的高架子。
赵安月倒不知道这些,紧张兮兮地凑了过去,但很快被眼疾手快的叶小尘拉了回来。
那边的夫妻二人已经进了小堂室,田二郎扶着秀姐儿坐下,又担心地低头看着妻子,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把手给我。”李介丘观察了秀姐儿的神色,然后垂下眸子低声问道,“是上次没有调养好?”
李介丘起初以为是小产留了病根,可一把脉才觉得不对,这时他才恍然。
“心里憋着事,对身体也不好的。”他像是无意般说起,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或许正是因为他随意的语气,反而让秀姐儿觉得更轻松些,让她觉得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只是……只是这心里的事儿哪里是她做得了主的。
秀姐儿苦笑了两声,“我也不想憋着啊。”
她云淡风轻般的,可田二郎却很急,连忙道:“李大夫,这是病吗?”
李介丘朝他点点头,又说了两句,“对,郁则气滞,易焦虑胆怯、失眠多梦。”
田二郎忙问道:“那、能治吗?”
李介丘还是点头,提起毛笔开始写方子,“我开一些疏肝解郁的药,每日煎服。”
说罢,他静静写完药方,又低眉看了秀姐儿一眼,温声道:“你先坐着歇一会儿,我带二郎去拿药。”
秀姐儿一愣,旋即才缓慢点头。他也朝叶小尘看去一眼,递了一个眼神,叶小尘心领神悟,立刻拉上赵安月走到了秀姐儿旁边,一左一右的站着同她说笑起来。秀姐儿不怎么笑,叶小尘也是老实巴交的性子,全靠赵安月大大咧咧哄人。
李介丘就是这时候把田二郎领走了,他拍开了药柜前站着的郭观,确定没有人后才小声问道:“她后来是不是又轻生过?”
田二郎一僵,脸色颓靡,许久才慢慢点头,答道:“……是。有过两次,是我娘说了些难听的话。不过我后来看得紧,幸好没出事。”
李介丘却是摇头,他还记得上次去田家的情形,那个田舅娘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婆婆,田十八虽然和赵田氏是姐弟,可性格却是天壤之别,若要一个抑郁病人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百害而无一利。
他又说道:“本不该多嘴……只是家中不睦,对她养病很不好,一次两次是运气好,你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真正想死的人是拦不住的。”
李介丘一边拿一边同他说话,姿态随意,就好像是在拉家常一样。
田二郎也说:“我娘就是这样说的,说她是装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压根舍不得死。后来秀姐儿的性子变得太多,我娘又说她疯了,还说……还说肯定是小产后身体太弱,野鬼趁机抢了她的身体。简单说,就是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