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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是一样的么？”亚莉克希亚问道。
“没错。”卡尔点头，“连回路碎片都一模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稍等一下。”
然后在少女疑惑的眼神中，卡尔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
虚空碎片，帕秋莉的大图书馆中。
卡尔出现在帕秋莉旁边。
“帕秋莉，叫我进来有什么事吗？”卡尔问道。
刚刚帕秋莉忽然召唤他。
帕秋莉抓了抓睡帽，打了个哈欠，把几支细长的卷轴推到书桌一边：“你自己看。”
卡尔疑惑的随手拿起一支，展开，这是用那种巨大的设计稿纸卷成的卷轴。
图形整体是一个大圆包裹小圆的结构。
卡尔一边看一边微微点头，说道：“这是那些回路碎片的第二种拼法吧。”
“没错，你看看这个。”帕秋莉挑出一份扔给他。
卡尔连忙接住，展开之后，看了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后若有所思，最后变成了震惊的表情。
“这……”卡尔抬头看向帕秋莉，“这也行？！”
帕秋莉挑出来的这一份方案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样，简直是颠覆了他的所想。其中绝大部分他没有看懂，但是在帕秋莉的这份设计中，没有嵌套结构。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七曜的魔法使小姐用死鱼眼看着他。
卡尔再度展开卷轴，将设计图仔细地背下来，把意识切了出去。
◇
卡尔睁开眼睛。
“你一动不动站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亚莉克希亚盯着卡尔，“你在干什么？”
卡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主要是尝试解读帕秋莉最后一份设计稿花费了大量时间。
卡尔轻咳一声道：“马上就好，别急。”
走到魔导之路的大门前，卡尔开始调整门内的回路。
先将八十块碎片拼成4*5的四块，然后合在一起，在正中心位置留下一个空白。卡尔稍微调试了一下之后，方块状蓝色光芒亮起，进入补线阶段。
卡尔这次却没有连线，而是简单粗暴地在上面留下了一圈截断线。
大门再次泛起光芒，然而下一瞬间就瞬间熄灭，戛然而止。
“失败了？”亚莉克希亚奇怪地问道。
“不清楚……”卡尔摇摇头，“我试试……看来是成功了。”
卡尔手放在大门上，原本推不开的大门只是轻轻碰到，就缓缓地向后打开。
门后不是向魔像通道那边的灯火辉煌，而是一片漆黑。
“你又弄了什么东西……”亚莉克希亚无语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卡尔尴尬地笑笑，“我进去看看。”
当卡尔走进大门之后，地面上出现了深红色的文字——
『欢迎你的到来，我的朋友，魔导之路上的同行者，希望我的孩子能给你带来惊喜。』
“魔导之路的考验系统好像全部关闭了。”卡尔打量了一下四周后说道。
“嗯？”亚莉克希亚走进来也看到这段逐渐暗淡下去的文字，好奇地看了卡尔一眼，“你刚刚做了什么，竟然让斯考特大师认为你的水平不在他之下。”
“啊哈哈。”卡尔打了个哈哈，“我只是想起来我以前看过的一份残卷，提到的一种掌握难度很高的顶级回路，就试了一下。”
卡尔这倒是没有完全说谎，他的确想起来了这个回路，名字是「截流反冲」，是一种顶级的保险开关和爆发开关，装载了这个回路的魔导器，无论多么失控多么暴走都能立刻停下来——其实这条测试通道的功能就是被强制停机了。
当然那本书上也只是粗略的提到，卡尔也是在背图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帕秋莉的博学和辨识能力也让卡尔感觉震惊，八十块碎片，组成「截流反冲」的其实只有四十六块，但是其他碎片也是不能随便摆放的，分流、断层、调频、逆向数种回路以各种方式以互相咬合的方式排布在外围，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无数种可能中，找出最底层的答案。
这是一百年前的魔导学大师和一百年后的来访者的互相试探。
是把无数种答案融进一副拼图中难，还是在无数干扰中找到最真实的那一个更难？
卡尔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交锋，是帕秋莉赢了，斯考特大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