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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小说网 www.sanxingcable.com,最快更新女人也疯狂最新章节!

月没几天在零点之前回家。男人有事业是应该的,可是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女人、尤其是像咱们知识型的女人,最看不惯这样的酒囊饭袋。况且由于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混得都透支了,哪还有精力、体力和心思各跟董娇亲密?心理上的厌烦,加上长期得不到性方面的满足,董娇决然的提出和祝金平离婚。我们得到这个消息,都支持董娇的选择。凭什么男人在外面胡作非为,女人就该在家苦熬强忍?”

    女人也疯狂第六章

    “祝金平知道你们支持董娇和他离婚吗?”

    “知道。我们也不瞒着他。明确告诉他我们就支持董娇。他苦笑,很无奈。又不敢伤害大家。其实,他有失落,因为男人都是一个德行,都希望占着嘴里的,抱着碗里的,还紧盯着锅里的。嘴里的失去,肯定有些舍不得。但闲不着的祝金平不会因此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也乐得重新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因为没离婚时,无论他怎样在外面鬼混,家里的董娇总是他的心理障碍,可是离了之后,这种障碍就彻底不存在了。从某种程度上说,董娇提出离婚,对沉醉在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中的祝金平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欧阳,按你这种分析,离婚,对祝金平和董娇来说,都是好事啦?”

    “对呀。离婚,对双方都想离婚的夫妻来说,就是好事情呀。是夫妻双方各自对另一方的解放呀。所以现在有人建议,结婚证书是红色的,离婚证书为什么是绿色的呢?也应该是红色的呀。因为离婚相对于痛苦的或不如意的婚姻来说,也是一件喜事呀。”

    “嗯。新。观念新。很有道理。”

    “你不去看看他们?”

    “当然。肯定要看呀。我要在北京待上几年或根本就不走了,所有同学肯定要看到呀。”

    “以后当然。我说最近今天你都想看谁?”

    “你经常联系的这几位我最近都想联系一下。”

    “不会是因为看董娇离婚又想乘虚而入吧?”

    “也别说主动还是不主动,我要看对方什么态度。对方有意思,我不拒绝;对方没意思,我不强求。”

    “嗬嗬。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假如别人心里想,又想让你主动时怎么办?”

    “那也要从对方的眼神、眉目、举止判断人家是真的想呀,否则,冒昧了多不好。这种事情,决不能勉强,勉强了就太没意思了。”

    “今天我勉强你了吗?”

    “对男人来说,女人没有勉强之说。对女人来说,男人勉强的可不少。当然,很多女人是心里愿意,表面上还装作不愿意,那是另当别论的。”

    “哪种女人表面上装作不愿意,心里又愿意?怎么区别?”

    “男人主动时她扭扭捏捏,推推挡挡。男人如果被他的假象吓退,她心里会直骂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可当男人对她长驱直入时,一旦接触到实质阶段,这女人会激情四溢,狂荡不止。配合得天衣无缝,交合得痛快淋漓。”

    “看来你在大连也没闲着。对女人了解得可真细致。如果不是真的经历过跟许多女人的亲密接触,你总结得不会这样精辟。”

    “这感觉不是回大连才有的,在校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有这种表现的女人多数集中在未婚者和已婚者。离异者往往没这样的过程,她们会像男人一样来得很快,折腾得很疯狂。需要、报复和发泄集于一身。”

    “那我这样的未婚者你怎么看?”

    “你这样的未婚者,比一般的未婚者开放,比多数已婚者轻松,比离异者心态平和。所以你是刚柔相济,疾缓结合,收放自如。”

    “你这家伙,真把女人琢磨透了。”

    “董娇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看看?惦记上了吧?放心,没什么影响。结婚离婚,现在很多人都不太放在身上。我们这些同学聚会,祝金平和董娇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仍然说说笑笑,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董娇这几年变化大吗?”

    “挺大的。结婚后比以前白净多了,还丰满的一些。小少妇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呢。”

    “她现在自己生活吗?”

    “对呀。离婚不就是为了找会失去的自由吗?还不自己痛快痛快?”

    “你们呀。真的都为自己活着了,我也搞不清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倒退。”

    “时代的进步和倒退对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这一生要活出自己的滋味来。短短的一生,活得没滋没味,那可白来这世界上一回。这次来了这个世上,还有没有下次谁知道?即使有下次,说不定还要多少万亿年呢,太漫长了。还是好好享受这次生活的滋味吧。”

    “欧阳,这辈子有没有嫁人的打算?”

    “干吗?你不会向我求爱吧?”

    “嘿嘿。哪敢。”

    “那你这辈子有结婚的打算吗?”

    “婚,还是要结的吧。”

    “猴年马月?”

    “对,是猴年马月。”

    “那好。咱俩都猴年马月吧。”

    “好哇。”欧阳两手捧住我的脸,像团面团似的左右高频率的摇动着。

    “哎呀。你。真淘气。”

    “不结婚,就是孩子。是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欧阳的样子调皮有可爱,这样的神情,在结过婚的女人身上很难看到。有一些大龄女可爱,就是可爱在她们没失去顽童的天性上。

    “哎。舟舟。今天晚上住我这?”

    “还想我呀?”

    “那要看晚上的情绪好坏了。”

    “住你这?那我宾馆的房间不是白花钱了吗?”

    “看看你,有美女陪着度良宵,还想着那点儿房间费,真是农民意识。分不轻哪头大小。”

    “哎哎。欧阳,说点正经的。你这么优秀,浪漫的时候没碰上过有头有脸的什么人物?”

    “你干吗?不会打听我的隐私吧?”

    “你的隐私?我不敢打听,也不会打听。只是我在这里留下总要有碗饭吃吧?”

    “咳咳。你看我,怎么只顾和你快乐了,把这事情给忘啦?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和打算?”

    “我?还干自己的老本行吧。有新闻出版单位最合适了。你在这样的单位有相好的吗?”

    “我想想……对。想起来了。那老白是某某时报的,我们两个耍过几次。我找他说说去,好像前段时间他们还真招人了。”

    “这个老白是报社的什么官呀?”

    “社长呗。别的官能决定要不要你吗?”

    “能问问怎么认识的这个白社长吗?”

    “你如果淘去我跟他的底细,以后你在他手下很不利于我们的接触呀。”

    “你们还没够呀?还想进行持久战呀?”

    “这家伙虽然比我大了快20岁,但床上的气势可不比你差。过程中一些细节还是很有情调的。很多方面比咱们同龄人强。”

    “欧阳,你真的开放的可以。”

    “错误。你的说法错误。不是我开放得可以,是现在我们这个阶层的女人们开放得都可以。”

    “真的?以后我要验证一下。”

    “以后你想不想验证都会很自然的验证到。生活,已经走到了这个阶段。我们不过是适应了现实的生活和自己的感受。”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跟这个白社长认识的。”

    “极简单。上网聊天。”

    “网上钓的?”

    “不是我钓他,也不是他钓我。是我们两个互相钓。那个星期一下午,我没事,就上网聊了一会儿。不到两分钟时间,那只小企鹅就跳动起来。我点开一看,一只鲜红的双唇出现在页面上。网名是‘喜欢丰满女人’。”

    “你的网名是什么?”

    “我随便瞎起的,叫‘花枝乱颤’。够诱人的吧?”

    “你们两个这网名都够刺激的。”

    “对这种网名的男人我有种本能的反感。一般上来说两句就聊性。就急不可待的要约你上床。可这个‘喜欢丰满女人’还比较文雅,上来就跟我聊起了唐诗宋词。而且百问不倒,最后我都翻书难为他了,楞是没把他难倒。我觉得这个家伙还真有一套。可问他是干什么的他就是不说。网上聊天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我也不再追问。”

    “那怎么就到了上床的程度了呢?”

    “你非要刨根问底?”

    “既然你没隐瞒我,把这个老白供了出来,那就干脆竹筒子倒豆子来个痛快的得了。”

    “说实话,跟我聊天的男人不少,几乎都向我提出过上床的要求。我知道这班家伙都这个德行,在网上一般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可是我每个月有几天都特别的想那事,那几天的我,很少能抗得住诱惑。”

    “哪几天?哪几天?快告诉我。我好把握时机。”

    “去你的。不用你把握。以后我想了会及时叫你来。”

    “这等美事我会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美吧,你。这么漂亮诱人的大美女,整天严阵以待为你准备着。”

    “这北京,我是绝对不走了。嘻嘻嘻嘻。哦,多了。那老白是怎么诱惑你的?”

    “他似乎是有第六感觉。那天他上来就说:”我想要你。‘我装糊涂,问他:“你想要我什么?’他说:”要你那宝贝。‘我说:“我没有宝贝’。他说:”你有‘。我说:“我有宝贝你怎么知道?’他说:”你整天带着满街跑,谁不知道?‘我说:“你说我的宝贝在哪里?’他说:”在你两条丰满的大腿之间黑亮亮的毛毛中间。‘你说这家伙骚不骚?“

    “嗯。够骚的。”

    “我说:”这宝贝不能给你。‘他说:“给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我说:”你那么自信?‘他说:“我想,你也很需要我。’我说:”为什么?你怎么看得出来我肯定也需要你?‘“他说:”女人如果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早就不和男人聊这个话题了。只要女人有兴趣聊这个话题,就是她已经很需要这个事情了。’你说这个老骚货对上网的女人了解得透不透?“

    “透。他说得很有道理。”

    “这老家伙聊天时能说这样的话,我觉他这方面一定有非常强烈的欲望和很丰富的实践经验。既然她那么有文化品位,和他玩玩也会不错。于是我说:”我很丑的。‘他说:“在男人眼里,女人没有丑俊。只看有没有性感。对男人来说,有性感的女人才是最称心如意的女人。’我说:”假如我没有性感呢?‘他说:“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是很有性感的女人了。’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跟你聊天,我已经都有了非常强烈的反应。现在的你,只是我激情迸射的一个载体,只要你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女人,在你身上,我都会达到我想要达到的目的。至于你的美丑胖瘦,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我一听,这老家伙真的已经憋得钵满盆溢了,来了肯定会爽。为了让他激情更旺,我还要吊吊他的胃口。我说:”你年龄大我好多,怕你满足不了我。‘他说:“这你可大错特错了。我现在可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不给你进去你是不知道,给你进去了你才知道太奇妙。’接着,这家伙给我连续发了十多幅有强刺激感的中外男女动态做ài图片。”

    “QQ上还有这样的图片呀?”

    “啊?这你还不知道呀?你尽来真的了,这都没有见过呀?”

    “没有。”

    “本来我跟她聊得都很有反映了,他传过来这些图片我一看,天哪!我真的已经不能自制了。这老家伙知道我看了这个后会有明显的反应,紧接着就说:”我今晚去你哪。等我。‘我已经等不到晚上了,急忙说:“要来就快点,半个小时以内到。过时不候。’他说:”哎呀。我一会儿还有一个小会。‘我说:“不来算了。’他急忙说:”别。别别。小姑奶奶。我今天就要进你。算了。我告诉秘书通知,那个会不开了。改日吧。等我。半个小时以内我肯定到。‘我说:“好吧。’这家伙真是急得不成,只二十多分钟,就开着奥迪来了。”

    “北京不是很堵车吗?他来的怎么那么快?”

    “那个时间还没到高峰,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正是车最少的时候,再加上他也憋得猴急,就在最快的时间赶来了。”

    “这老东西还真有兴致和精力。”

    “人们不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吗?像他这样的年龄,身体正棒,再加上权力这剂春药,跟女人上床,就成了他们吃喝拉撒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了。”

    “对。你说得有道理。”

    “从聊天下线之后,就进了卫生间。我从卫生间出来,刚刚换上一身新鲜的内衣,喷洒完香水,门铃就响了。我也担心这老家伙脑满肠肥的浑身赘肉,或者窝窝囊囊一副书呆子相。结果从防盗门的猫眼往外一看,我真的浑身震动了一下。好高大威猛的男人。‘你好!喜欢丰满女人。’他彬彬有礼:”你好!花之乱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两个相对开怀大笑。就像老朋友见面,没有半点的生疏和不自然。接下来的事情你都能想得到,我就不必说了。“

    女人也疯狂第七章

    “干吗?不好意思说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没必要说了。你想都会想得到。如果你做得还不到位,你看过的毛片,总可以满足你对我和老白在一起折腾的想象力吧?”

    “咳!我还等着听精彩细节呢。没想到刚到精彩的地方突然停电了。”

    “如果跟别人的事情,我给你讲讲也没问题。我跟老白的床帷之事,被你知道得太具体,你看他总会想到和我在一起的动作和神态,那会影响他在你心目中领导者形象的。”

    “看来,你跟老白已经从纯粹的性爱升华到感情的层次。你都知道为他着想了。这说明,性多了,爱也是可以产生的。”

    “你不知道,老白真的很会体贴人。做得也非常到位。跟他做,精神、心理、身体,都会后的极大满足。”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借着夸老白贬损我吧?”

    “不,不不。我可没这个意思。你们两个,两种不同的风格,是不能往一块儿比的。我都喜欢。我都需要。彼此不能代替。”

    “嗯。这还差不多。”

    “你美你的,他美他的,我在你们中间美。咱们各得其所。让所有人都尽兴快乐,这才是完美的生活。”

    “欧阳呀。真有你的。你已经从自在变为自为了。玩的真是有滋有味,游刃有余呀。”

    “这样的生活只有自己为自己安排。靠别人,永远不会把这方面安排的令自己满意。”

    “开窍。开窍。这趟北京没白来,跟欧阳上床没白上。看来以后还要多多上。”

    “有本事你现在再上呀。”欧阳的体内,真是有用不完的能量等带着释放。也可能,她对我说着跟老白上床的事情,又被当时的情景激起了欲望。

    “还来呀?”

    “怎么?不至于空了吧?”

    “怎么会?我怎么着也是正当年呀。”我一想到老白比我大了快二十岁,还让欧阳如此的满意呢,我怎么也不能输给他这样一个半大老头子呀。只是我对欧阳在性方面如此的不知餍足,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对男人来说,女人床上的力量就是大。如果哪个女人不仅床上有力量,而且她很会利用这种床上的力量,那她在男人的世界里,肯定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欧阳只跟老白打了个招呼,我就被通知两天后上班了。

    这家报社在天坛附近。在北京的二环以内,可以说是天大的地利。报社不仅工作环境不错,还有自己的宿舍。虽然如此,求仍然大于供。留北京的外地人,刚毕业的大学生,谁不想有个安身之处。可是报社暂时还不能完全满足。有的人来了半年多还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令我惊喜的是,我去报社办公室报到的同时,部主任独立的办公室和一个人居住的单身宿舍的钥匙都给了我。真想不到,欧阳上网聊天一次偶然的风流,竟给我提供了这么大的便利。生活中,真不知道什么人的什么行为,会为自己和另外的人带来什么样预想不到的结果。

    这老白,或者说这白社长真的是一表人材。几乎一米八的身材,挺拔威武。脸部棱角分明,目光严而有慈。说话不紧不慢,有板有眼。

    “方舟。好。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团队。你为我们这个生机勃勃的团队,又带来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你的作品我都看了,笔杆子,真是一支不错的笔杆子。好好干吧。这里有你施展才华的天地。只是怕你自己不努力呀。”

    “谢谢白社长。请您放心,我会非常珍惜您给我的这次机会。不会让您失望。”

    “这是最基本的。人,实际每天每天都在书写着自己的历史,都在完善着自己的角色。在人生的舞台上,你是个什么角色,你是个什么样的演员,都是靠你自己来创造和实现的。我,或者说外人,只是为你,或别人,提供了一次登上这舞台的机会。至于怎样表演,那就要靠自己了。”白社长语重心长的告诫我。

    “是的。是的。白社长言简意赅,字字千钧。我会铭刻在心,用实际行动来落实。”我连忙表态。

    “你不必跟我客客气气。咱们搞新闻的人没大没小。工作上要遵循一定的次序,那不能含糊,至于工作以外嘛,就肩膀头一边齐了,随便点儿更好。”白社长的脸上充满了慈善。我心里真的很温暖。这样的老同志多情,这样的老同志对女人感兴趣,真是一点都不会令人惊奇。

    刚来到北京,刚来北京就在这家很有影响的媒体混到了部门主任的职位,我心里很美很美。可是一想到这不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考进来的,而是靠女同学的裙带关系达到的目的,我的心里还有点儿不是个滋味。知识分子骨子里的清高,多多少少还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只是思想归思想,现实归现实,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尤其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年代。

    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话是我自己写过还是在哪看过:“一个效益和条件很好的单位,会吸引众多的美女加盟;有众多美女的地方,一定是最适合人们生存和娱乐的好地方。”这话如果我说过,那我会认为自己很伟大。如果是我在哪看过,那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我会同样认为他伟大。

    令我兴奋和振作的是,这家时报的美女真是太多了。同时,一个疑问也产生于我的脑际:自己手下如此多的美女,这白社长干吗还要通过聊天到外面去钓女人呢?就像人们经常有这样的疑问:某某的老婆长得那么漂亮,他找的情人比他的老婆可差多了,他到底图的什么呢?

    老白真得很有能力和水平。把这样一家比较大的报社管理得井井有条。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源源不断的滚动出京城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报纸来。而老白自己,我也没发现这家伙有多忙多累,整天小头梳得亮亮光光,一丝不乱。经常带着悠闲的神情跟编辑记者们打着哈哈。可他手下的人们,一个个却撅着尾巴为他卖命,这老东西不知有什么高招儿。

    搞新闻的人天生的本事都自来熟。我来到这家报社,几乎就没什么熟悉和习惯的过程。工作没说的,轻车熟路,在哪里都是这一套。人和人之间嘛,见面就算认识了,随着时间的延伸,自然大家就成为了熟人。

    “哎。方舟。”报社不像机关,都不习惯互称职务。都是直呼其名。我到报社上班的第一个周末,部门里三十岁左右的女编辑就这样称呼我。

    “你好。薇薇。”薇薇姓程,我姓名加在一起两个字,人家叫我只好姓名一快叫。可是人家姓名三个字的,咱就不能姓名一快叫了,那显得多生分不亲切呀。“你有事吗?”

    “你指的事是公事还是私事?”程薇薇有些挑逗意味的看着我。

    “我不知你是公事还是私事。”我像很认真的回答她。

    “你在大连那家报社一天就这么严肃?”

    “我?严肃吗?”

    “还不严肃?我都不敢继续问你了。问你有没有事,就包括了公事和私事。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直截了当就完了,还绕弯子。”程薇薇好看的双眼皮上下一合,剜了我一眼。

    这就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优势。女人这么剜男人一眼,男人还挺受用,两个人的关系说不定会因此变得微妙起来。如果男人这么剜男人一眼,那这两个男人的关系不是掰了,也会变得比较生分了。

    “好。我现在就调整得亲切一点。”我笑了笑,伸出手和程薇薇握了握。女士都这么主动跟我接近,我还装什么孙子呀。

    “这就对了。整天老是绷着,多累呀。”

    “嘿嘿。我不是刚来嘛。”我干涩地笑笑。

    “说句痛快话,今晚你到底有没有事?有事你去办事,没事我能不能有幸请请你?拍拍你这个新领导的马屁?”程薇薇看我挺顺应她,就又大大的向前进了一步。

    “一男一女在一起,请客应该归男士吧?”

    “如果你愿意花钱,请客还是我,你买单就是了。”程薇薇坏坏的一抿嘴。

    “那好吧。”我的话音未落,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跟你老公请假了吗?”我也不知道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问了这个问题。

    “你问这个干什么?”程薇薇歪了歪脑袋说。

    “关心部下呗。部下为了陪我吃饭,引起家庭矛盾我可担待不起。”我有意强调家庭矛盾问题。

    “不该你关心的问题你就不要关心了。这不是关心的问题。我既然想请你吃饭,我就会安排好相关的一切问题。你只管接受邀请就可以了。事无巨细的男人,女士不会喜欢。”这个时候,真的分不清谁是领导了。我被部下训斥,心里还很舒服。男人,就是个贱东西。

    说真的,程薇薇的确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不高不矮,匀称饱满,伶牙俐齿,干净利落。她这样很有把握的邀请我,肯定细心的她这几天也发现,我的目光经常在她的身上溜来溜去,看明白了她已经对我构成了很有诱惑力的吸引。否则,她不会这样贸然请我的。女人中,像程薇薇这样结了婚,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是最有魅力也是最解风情的。但在我刚刚来一个星期的时候,程薇薇就请我,我是没敢往太深处想的。

    一位女士主动请一位男士,是要有很大决心和勇气的。这个时候的男人,不论什么原因,也不论喜不喜欢这个女人,都要很痛快的接受女士的邀请。否则,不仅会大大伤害了女人的心,还有失男人的绅士风度。当然,程薇薇请我,那是我巴不得的。跟勉强显示绅士风度不可同日而语。

    “方舟。你爱吃什么口味?”坐进程薇薇的赛欧,她就征求我的意见。

    “随你。我什么口味都可以。”事实上我吃什么都行,即使程薇薇领我去了不合我口味的饭店,只要有风韵迷人的少妇陪伴,饭菜还值得去关注和在意吗?

    “说话。”程薇薇又命令我。

    “真的,我吃什么都香。只要合你的口味,我,都没问题。”

    “好。请这样的客人倒不用太费心思。”程薇薇松了汽车手刹,直接挂上二档,就朝着王府井方向开进了。

    这小娘子车开得又快又稳。并道超车一次完成。直弄得整天在路上穿梭的“的哥”们摇着头没脾气。

    “就在这吧。可以吗?”在宣武门全聚德烤鸭店门前,程薇薇只三两把轮,就把车稳稳准准的弄进了车位。在停车场里整天指挥车辆的小伙子,在这方面见多识广,都对程薇薇利落的动作刮目相看。

    “太奢侈。”我对着正为倒车得意的程薇薇说。

    “吃个烤鸭就奢侈啦?你也没见过大世面。”这男女熟悉起来有时比登天还难,有时却易如反掌。从程薇薇向我发出邀请,到出现在全聚德烤鸭门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和程薇薇的关系,已经奇妙的发生了质的变化。她说话的口气,俨然我的老婆或情人。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显得很自然。

    “嘿嘿。”我对着程薇薇傻笑笑。程薇薇非常随便熟练地双手拉着我的左臂,走进这家最有名的烤鸭店。

    “对不起,先生。您二位订坐了吗?”身材高高,曲线迷人的领班小姐,和蔼可亲的问我。她以为来这里肯定是先生领女士,不会是女士领先生。我把下颏往程薇薇身上扬了扬。

    “没订。”程薇薇冷冷的说。

    “啊。那对不起。没位了。要等。您先领号好吗?”美丽的服务小姐似乎天生就不会生气。

    “没等过。”程薇薇依然没有表情。

    服务小姐什么人都见过,知道眼前这女人不是凡客,就仍然陪着笑脸站在一边。

    “某经理,我,薇薇。没坐啦?我可领客人来了。”程薇薇打起了手机。“啊。好好。没问题。谢谢你啊。”程薇薇关掉手机,“走,楼上。”拉起我朝楼上走去。

    “慢走。”服务小姐还从后面甜甜的叮嘱着。

    “薇薇,挺厉害呀。”我真诚的赞叹着。

    “时报的人,在这个城市混不开,那还活什么劲呀?”程薇薇呈现一种小菜一碟的表情。

    烤鸭。我以前吃过,可这全聚德的烤鸭,咱还真是第一次。同样是鸭子身上的肉,嚼到嘴里那感觉就是不同。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都是女人,那在床上的感觉真的是千差万别。

    “给,老土。”烤鸭刚刚上来,程薇薇就非常主动的为我递过来她为我包好的烤鸭卷儿。

    “薇薇,你来,你来。”我很自然的伸手推挡着程薇薇递过来烤鸭卷儿的手。

    “行了。领导。我说过了,就算我拍你的马屁还不行吗?”程薇薇硬是把手中的烤鸭卷儿塞给我。

    生硬中含着柔情,强迫中融着关爱。这样的女人,不由得男人不喜欢。

    吃饭过程中,我和薇薇只聊些生活中的琐碎事情,互相了解了对方的一些基本情况。我知道程薇薇是正宗的北京人。她小时候就住在“世界革命的中心”——天安门广场的边上。那时候国家规定,国庆节每五年一小庆,没十年一大庆。每当国家庆典的当天,他们都站在自己家的房顶上,一是为了观看天安门的阅兵和表演;二是为了防止焰火的火星散落在自己家的房顶上引起火灾。几十年前的天安门四周,都是北京的老四合院。四合院平房房顶的青瓦间,由于年代久远,都长出了一蓬蓬的蒿草。十月份已经草枯蒿黄,火星溅落极容易被点燃。程薇薇全家和全部的邻居们,每到这时都既兴奋又紧张,欣赏与防范伴随着他们度过不平凡的国家庆典之夜。

    不知是不是我对程薇薇有了一些喜欢,我在北京上学的时候,挺讨厌老北京说话的那个腔调的。可是这个时候这样的腔调从程薇薇的嘴里出来,我觉得非常的悦耳动听。

    吃饭中间,饭店里的温度并不是很高,可程薇薇还是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淡绿色丝绒的紧身内衣,紧里着她圆润鼓溜溜的胸乳和臂膀,甚至在其他女人身上都不易显露的乳头,在她这里也明显的凸显着。

    女人也疯狂第八章

    半斤装的酒鬼酒,在程薇薇殷勤的照顾中,不知不觉地喝了个净尽。她喝了有三分之一,剩下的都进了我的肚里。

    “吃晚饭,有什么打算?”程薇薇问我。

    “没什么打算。还有两篇稿子需要改改。”

    “干吗这么玩命?你学学咱们老总,举重若轻,自己悠闲着就把工作干了,而且干得很不错。”程薇薇提起白社长也一脸的敬佩。

    “是呀。我也觉得咱们老总挺神的。自己活的潇潇洒洒,手下的人也活得快快乐乐。这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他很会生活的全部内容你还不是很了解。”程薇薇说这话时认真地看着我。

    “我来的时间短,想了解清楚人还要长一些时间。”

    “你想更快一点了解咱们的老总吗?”

    “你想帮助我了解咱们的老总,我当然愿意呀。”

    “你说,要想了解一个人,最好了解他的什么?”程薇薇反问我。

    “那要看想了解什么了。”

    “不是。你说的这个不对。我说的是,要想全面了解一个人,从哪个方面作为突破口比较合适。”

    “这我可没研究。”

    “我以为,要首先了解他的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

    “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又怎样了解?”

    “了解生活态度和思想观念开化的程度,可以从这个人对两性关系的态度入手。”

    “那咱们老总在这方面是什么态度?”我感觉程薇薇是要把话题往白社长身上拉,所以干脆就点出来算了。

    “别看白老总年龄不小了,可他的思想观念真得很时尚、很年轻。”

    “白老总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吗?”

    “你这问题问的又很业余。”

    “为什么?”

    “现在风花雪月的事几乎人人都有,像白老总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怎么会没有?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怎样有?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有。”

    “咱们白老总怎样有和通过什么途径有的呢?”

    “你刚来时间不长,按道理,我不该跟你聊咱们老总的个人私事。可是不知为什么,见了你就觉得没有不能说的话,什么话都想掏给你。”

    “但说无妨。你跟我说的话,不论何时何地,打死我我都不会说。永远会让她烂在肚子里。”

    “你不是在对党宣誓吧?”程薇薇抿着小嘴笑了。

    “对你宣誓也要坚定决心呀。”

    “算了。不说了。别以后你跟老板关系铁了再把我供出来。”

    “你,干吗呢。跟我还玩话到舌边留半句的花活呀?”

    “不是不信任你,是觉得这种事情你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只是咱们老白手段巧妙、自然、不露痕迹。”

    “能说的细致一点吗?”

    “简单说就是,他喜欢谁,他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利诱达到目的,他会尽量施展自己男人特有的魅力,让她喜欢的女人自投罗网。一个单位的领导,喜欢自己手下的女人不是错,关键是通过什么手段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弄上床。通过权力和利诱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弄上床,那是卑鄙;而施展个人魅力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主动的、心甘情愿的上床,那是本事。咱们老白,属于后者。”

    “老白跟咱们报社的女人上过床?”我故作惊奇。

    “你。傻呀。”程薇薇翻白了我一眼。同时,脸不易被人察觉的略略泛红了一点。

    “啊。一把手,跟自己手下个把女人上床不足为奇,但你这样说老白,我想他可不是跟个把女部下上床吧?”

    “你还聪明。”程薇薇又翻了我一眼。

    “老白这事你都知道?或者说,报社人都知道?”

    “知道,基本都知道。”

    “那大家不反感吗?”

    “反感?为什么要反感?”

    “这种事情历来都是遭非议的。”

    “非议这种事情有多种因素。咱们报社这些因素都不存在。所以大觉得和和美美,融融乐乐。关键是各得其所。谁也不管别人的事。”

    “啊。真好。我已经感受到了,咱们报社的气氛很宽松。”

    “你说的对。如果一个单位,对这种过去最容易风言风语和是是非非事情都这么宽容,那对其他事情基本上就不会去斤斤计较了。从而说明,这个单位的气氛一定是最适合人们生存的。一个单位如果最适宜人们生存,这个单位兴旺发达就顺理成章了。”

    “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

    “你还回去改稿子吗?”程薇薇故意问我。

    “你希望我回去改稿子吗?”我也故意问她。我知道程薇薇脑子里想的什么,可我佯装不知。

    “假如我现在约你去个地方,你会同意吗?”程薇薇又在试探我。

    “你约我来全聚德我不是来了吗?”

    “你直接回答我现在的问题。”

    “当然。第一步都迈出来了,还吝惜迈第二步?”

    “去我们家咋样?”程薇薇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老公不在家?”

    “废话吧,你?我老公在家会轮到你?”

    “亲爱的,你慢慢飞……”程薇薇的话音未落,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彩铃中传出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两只蝴蝶”的旋律。

    “喂。喂。哪位?”程薇薇刚开始没看来电显示的是什么号码,“喂”了几声没人应之后,她才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看看彩屏:“真恶心!这个家伙,又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电话的是你的老公?”我看出,程薇薇的表情,在若无其事中含有某种无奈和不快。所以这样问她。

    “这家伙,又在跟小姐起腻,挤压了两次手机的绿键,电话就拨通了。可他还不知道。他跟小姐说的肉麻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程薇薇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你说什么?你,你老公在和别的女人亲密?”我刚说出口,又觉得不合适,急忙又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问就问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年头,常在外面跑的男人,哪有一个不沾花惹草的?你不沾花花沾你,你不惹草草惹你。男人,都是喜欢腥味的猫。花沾草惹没有拒绝的。”

    “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面的这些事情?”

    “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傻子?如果哪个女人以为自己的老公这辈子只沾她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就是天大的傻瓜。”

    “薇薇,你真是太明白了。”

    “是呀。明白了,也就超然了。彻底不明白也可以坦然,怕就怕半明白半糊涂,吓唬着自己又看着老公,结果弄得谁都不舒服。”

    “服了。薇薇。你看问题真的很透彻。”

    “所以呀。看明白了别人,才好调整自己呀。男人是人,在外面找女人,女人就不是人吗?被男人冷落的女人,也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也有权利满足自己的需要。”程薇薇边说边看着我。

    “对。你说的没错。”这个时候,我不论从哪个角度说,都会极力赞同程薇薇的观点。

    “今晚你怎么过?”程薇薇问我。

    “还能怎么过?”我仍然装糊涂。

    “没想找个伴?”程薇薇斜睨着我。

    “找谁去?”

    “算了吧,你!装什么装?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呀?”程薇薇美丽的丹凤眼立了起来。

    “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你没说透,我怕冒昧。”我赶紧承认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怕闹出笑话才没接受的。

    “你还要我怎样表达你才能彻底明白?”程薇薇又质问我。

    “咱俩在一个部门工作,这种事情不彻底搞准是冒昧不得的。”我又进一步解释。

    “也对。你慎重也没错。只是急死我了。”程薇薇笑了笑。笑得很是甜美。

    “你不生气就好。”我也赶紧着陪笑脸。

    “怎么会生气呢?快乐的时候不能自己找气生。你说对吧?”

    “对。对对。”

    “走。”程薇薇站起身。

    “去哪?你家?”

    “不。在家里容易被邻居看见。再说,在家里总有老公的影子,会影响咱们的质量和兴致。”程薇薇说得很随便轻松。

    “薇薇,你考虑的可真周到。”我挽起程薇薇的胳膊往外走。

    “这还差不多。”程薇薇看我挽起她,满意的朝我妩媚地笑着。

    “那去哪?”我还追问。

    “跟着我走吧。我领你去哪你就去哪。路上的事你不用管,到地方可看你的了。”程薇薇诡异地看了看我。

    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一场硬战又要考验我的体力、能力、耐力和技巧了。

    程薇薇开着车子,从崇文门外大街往南,进入天坛东路,在玉蜓桥上左拐,上了左安门西滨河路。再沿着北京游乐园南侧东行,大约六七分钟时间,她左拐了两次,又右拐了两次,便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家规模很大的洗浴中心的院子里。

    一个男服务生殷勤地赶过来为我们拉车门,从眼神看,他和程薇薇已经很熟,但两个人之间没有语言交流。我明白,这是干他们这一行的禁忌。因为不知道客人这次来跟上次来所带的其他客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表示熟悉会给客人带来尴尬甚至麻烦。所以,服务生一般是不能像熟人似的和客人随便打招呼的。

    在服务台办了洗浴的手续,各自领了洗浴用品和洗浴后穿的服装。

    “去吧。十分钟。够了吧。然后上五楼518房间。我在那等你。”程薇薇当着洗浴中心好几个男女服务员的面,很坦然地吩咐我。全然没有偷偷摸摸、缩头缩脑的感觉。我再看看几个男女服务生,也都没对我们两个的关系格外注意什么。在这里,这些服务生们肯定见得太多了。一男一女来这里的,有几个是纯粹的夫妻?纯粹的夫妻根本不会相伴来这种地方洗澡。来这种地方的男女,几乎都存在各种深深浅浅的暧昧关系。当不正常的关系在这里成为正常的情况时,谁还会为正常的情况做出反常的表示呢?

    我知道,像我和程薇薇这种情况的洗澡,都只不过是走走形式。所谓的洗浴,只不过是上床做ài的序曲或过渡。

    我不能去518房间太早,去早了门没开,钥匙在程薇薇手里。我也不能去太晚,去晚了让程薇薇等时间长了是万万不可以的。

    这个洗浴中心是感应喷头,只要人站到下面,喷头就喷射出猛烈的水流。

    不到一分钟,我淋湿了全身。然后涂抹上浴液,又用了不到两分钟,我将浑身的泡沫冲洗干净,带着浴液馨香的气味,穿上宽松的短睡衣,站在五楼走廊的拐角处,等着程薇薇的出现。

    女人也疯狂第九章

    “哇!真是太白了!”当程薇薇带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同样穿着宽松的超短睡衣出现在我的视线时,我似乎一下子惊呆了。

    “很守时嘛。”刚刚出浴的程薇薇,真的可以用“水灵”二字来形容。我的本能,立即对她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薇薇,你真的好美。真是太美了。”这个时候,用任何华丽的词汇来形容诱人的程薇薇,都会显得不合时宜。

    “真的?”程薇薇歪着头喜滋滋的看着我。

    “真的。”说话时,我甚至被程薇薇逗引出的口水噎了一下。

    “这个时候看到你这副馋馋模样真的好可爱。”很有经验的程薇薇,已经明显的看出我对她的强烈渴望。当然,她对我的渴望我也一目了然。

    “我真想一口吞下你。”我扶着程薇薇的手,稍稍用力的掐了一把她腋下的嫩肉。

    “等着你吞。”看得出程薇薇也早已经春情荡漾。

    说着我和程薇薇走进518房间。

    这个房间里溢漫着桔黄色的柔光。房子中间,是两张超宽的单人床。其实,这两张超宽单人床的另一张根本就是多余的,是为了应付检查而设置专门用来做样子的。进这种房间的男女两个人,都不会同时使用两张床,于同一时间在一张床上折腾已经足够。

    关好门,整个喧嚣的世界就被隔在了外面。程薇薇已经进入了抛弃尘世一切繁杂事务和烦恼的忘我状态。她双眼迷离,身若无骨,身子依靠在床沿上。

    “方舟,过来。”程薇薇纤细的玉指向我勾了勾。我当然也被这景这情弄得五色迷离。

    “薇薇。你真的好性感,好性感。”我由衷地说。

    “舟舟。啊。舟舟。你也很男人,很男人。”程薇薇双手楼住我的后腰。

    我舔吻程薇薇的面部。我的舌尖在程薇薇五官的每一处都辗转留连。双眼、鼻子、耳垂、嘴巴,吻到每一处,程薇薇都会灵敏的发出不同的声音,以对我爱抚她做出明显的反应。

    程薇薇在充分享受我对她爱抚的同时,也在我的胸部柔柔的舔吻着。她的舌尖在我的皮肤上轻轻的滑动,轻轻的我全身都麻麻的、酥酥的。

    宽松的浴衣,在我和程薇薇相互的舔吻中慢慢的滑落、滑落。滑落到地上,白白的重迭着,站在浴衣上的我和程薇薇,真的像是金童玉女,在洁白盛开的莲花瓣中纠结缠绵。

    “舟舟,我要。”程薇薇已经声若游丝。

    “薇薇,来了。给你。给你。”我抱起程薇薇,把她轻轻的平放在超宽的单人床上。

    “哦。哦。”程薇薇床上的感觉真好。似乎不用我提醒和暗示,她会很适宜的做出令我满意的姿势、表情和发出声音。

    四十分钟里,薇薇多数时间在我的上面,她会在自己获得极度快感的同时,让我也舒适无比。

    “舟舟,看你这一身汗。”程薇薇娇喘着说。

    “薇薇,你出的汗不比我少。”我说着,伸手抹去程薇薇面颊和鬓角上正在流淌的汗水。

    “只有和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我才会这样。”程薇薇把贴在脸上的发丝向后面拢了拢。

    “薇薇。你真的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我发自内心地说。

    “舟舟。你跟其他男人也不、不一样。”男女做ài,即使动作和程序都差不多,但由于心境和情绪的不同,最终的感觉也绝不一样。我和程薇薇就处在这样的感觉上。

    “薇薇,过去形容美丽女人的洁白肌肤如‘凝脂’,我还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今天看到你这身子,我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肌肤才可称为‘凝脂’。薇薇,你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巨大享受和惊喜。”

    “舟舟。你也是。你刚一来,我的眼前就”刷“的一亮。在那第一时刻,我就知道咱们两个会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早有预谋呀。我是落入你的陷阱了。”

    “这样温柔快乐的陷阱,哪个男人不是趋之若鹜呀。”

    “你真明白。男追女,一堵墙;女追男,一张纸。男人如果看中一个女人,不下苦功是很难达到目的的。就是下了苦功,也不一定达到目的。可是反过来,这女人如果看上男人,只要稍稍做出表示,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即使很不像样的女人,要想追很帅气的男人,只要下男人追女人十分之一的工夫甚至更少的功夫,就可以达到目的。”

    “这是生理原因还是社会原因?”

    “两方面原因都有。所以,当女人们意识到男人对她们有比较强烈需要的时候,她们就会利用这种被需要的优势,来满足自己多方面的需求。

    “舟舟。你怎么看今天咱们两个的事情?”程薇薇很认真的问我。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这样坏吗?”

    “我会跟一个坏女人亲近吗?”

    “当然。对你来说我不是坏女人。可是从社会的角度看,你说我是好女人坏女人?”

    “好女人呀。当然是好女人。”

    “一个背着老公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会是一个好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的老公也没闲着呀?此时此刻他的怀里也在搂抱着其他女人呀。”

    “舟舟,你的可爱在于你很会往女人的心里做事和说话。”程薇薇又把脸贴在我的胸脯上,双手搂紧我的腰。

    “薇薇。我这可不是讨好你。我说的可是实情。”

    “我知道。你别解释。解释就没意思了。别说我老公不在家,就是在家,我们两个一星期也作不上一次爱,即使做ài,也绝对是例行公事。”

    “薇薇。你这样优秀的女人,受如此的冷落真是不公道的。”

    “整天吃饺子也不香了。我即使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优秀,可在我老公面前,我也是个寡然无味的黄脸婆了。”

    “这就是所谓的‘审美疲劳’?我无法想象你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产生审美疲劳。”

    “舟舟,你是说,你永远不会厌烦我?”

    “我想会的。我想象不出我、还有正常的男人会厌烦你这样美丽性感的女人。”

    “你也许没有整天生活在我的身边。假如你整天生活在我的身边,你会不会对我厌烦,很难说的。当初我老公追我的时候,甜言蜜语说尽,磕头下跪做绝,结婚一年内也激情蓬勃。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爱意渐渐淡薄,激情明显减退。女人所有的感觉都是敏感的,尤其在床上的感觉更敏感。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是否还有激情,是否对自己的女人还有兴趣,床上做ài时女人会明显的体会到。”

    “你觉得你老公冷落你,是对你失去兴趣,还是外面女人的吸引?”

    “这是不能截然分开的两方面问题。”

    “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呀。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说了你可别介意呀?”

    “你呀。舟舟。怎么磨叽起来啦?够没劲的。”

    “在我之前,除了你老公之外,你肯定跟其他男人上过床吧?”

    “你自恋吧?舟舟。你怎么会是我除了我老公之外的第一个男人呢?”

    “你别误解。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并不重要。我是说你老公在外面的情况你基本了解,可是你的情况你老公了解吗?”

    “不了解。他当然不了解。我的事情让他了解还了得?女人多数可以谅解自己的老公在外面风流,而男人对自己的老婆在外面风流,是没几个会坦然面对的。我寻找自己的感觉,必须是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贴心的朋友也许知道,老公会永远让他蒙在鼓里。”

    “那你这样是否在心里已经寻找到了一种平衡?”

    “平衡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要挽留住我的激情和感觉。”

    “那你挽留激情和感觉的目的达到了吗?”

    “不仅达到了,而且超越了。”程薇薇一脸的得意。

    “真的是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前两句话我同意。后一句我不同意。偷不着还有什么感觉?”

    “偷着的感觉的确比正常的感觉美妙吗?”

    “你还要问我?哦,对了,一个没有被拴在某个人身上的单身汉,是不能真正体会偷的感觉的。难怪你问这样的问题。”知识女人,红杏出墙还搞出这些名堂来。

    “这种在夫妻关系之外体味的做ài快感,在夫妻关系之内是绝然体会不到的。”

    “你这样的体验和认识,一旦传到社会上,不是会被认为是怂恿女人们都红杏出墙吗?”

    “女人出不出墙,别人所起的外在因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所处的实际情况和精神心理的感受。自己感受美好,全世界的女人都出墙自己也不一定出墙。自己感受不美好,即使所有女人都不出墙,自己也不妨想办法到墙外去看看。”

    “薇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好好爱你。”

    “舟舟,这个时候说爱我倒觉得不以为然。这个时候,咱们两个充其量是两情相悦,床上和谐交合。我真的不求你跟我完全进入爱的状态,只要这种两情相悦的和谐交合能够持久一些,我就觉得自己快乐幸福。爱。也许可以称为结果,但在咱们两个这样的关系上,结果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精神的满足和心理的感受。”

    “我明白了。薇薇。”说着,我把程薇薇紧紧的楼进怀里。

    “舟舟,今晚咱俩不回去了,就在这过夜好吗?”程薇薇娇娇的央求我。

    “那你老公往家里打电话查你的岗怎么办?”

    “我不查他的岗他就烧高香了,他早就沉浸在温柔富贵乡了,哪会想到查我的岗?再说,为防万一,我已经为我家电话办了呼叫转移,家里电话响三声没人接,我的手机就响了,他查不到我的。”

    “薇薇,聪明的女人处处体现着聪明。”

    “女人的聪明和美丽都要有男人的赏识,没有男人赏识的聪明和美丽,就像荒郊野外盛开的鲜花,没人理没人睬的自生自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舟舟,你赏识我,我的一切才有意义。”

    “薇薇。我会永远赏识你。”我又亲吻程薇薇的香唇。

    “永远太远。我只要现在。”程薇薇把手伸进了我的两腿中间。

    “又想啦?还要?”

    “你不想?不要?”

    “想。我想。要,我要。”第一次做ài完之后,我和薇薇都没穿浴衣。这个时候倒是省了一道工序。我把薇薇抱到床头凳上,她刚刚把腿抬起来,我就几个动作一次完成了。本来比较结实的床头凳,在我和薇薇的身下,剧烈的摇摆呻吟起来。

    女人也疯狂第十章

    一位明星,在午夜的酒吧里潇洒之后,被几个持枪歹徒劫为人质。

    “方舟,这可是比较大的社会新闻。”第二天刚一上班,白社长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我们这种都市类报纸,对这种老百姓都关注的社会新闻一定要抓住。既要报道及时,又要全面生动。这种事情,一年我们炒它几个,我们报纸的社会影响就起来了。有了社会影响,还怕没有读者?读者多了,还怕没有经济效益?经济效益好了,害怕咱们这些兄弟姐妹过不好日子?”老白很亢奋的跟我说了这么多道理。

    真的很对。他说的是实话。尤其最后几句,让人觉得热乎乎的。

    “方舟,你再选一个人,我跟有关方面打个招呼,你们就全力调查跟踪这个案子。然后写出一篇或几篇报道,满足读者对这件事情的关注欲望。只要我们比其他报纸做的细,做的全,做的深,做的角度不同,我们就会把更读者的眼球枪过来。”

    “您看我选谁合适?”我问白社长。

    “选合作伙伴,要看你的喜欢。跟自己喜欢或合得来的人一起工作,才会有意思,才能出效益。你随便,你选谁我都支持。”这老白真的很会调动手下人员的积极性。

    我首先想到了程微微。昨天晚上的亲密交合,尽情欢洽,让我对程微微真的有了难舍难分的感觉。她真的非常懂得让同床的男人舒适快活。她的每一个表情、声音、动作,都会在最适宜的时候以最适宜的方式作出。尽管我知道在执行这样的采访任务过程中,不大可能有亲密的机会,但跟薇薇工作在一起,我也会精神百倍,快乐无比。

    “程薇薇怎么样?”我说着看着老白。

    “唔?为什么选择薇薇?”我明显的注意到,老白听我点程薇薇,稍稍一愣。

    “程薇薇年富力强,有经验,又是结了婚的人,工作起来会很方便。”我尽量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老白。

    “喂。我说方舟,别的男士都愿意跟小姑娘一块儿出去,你怎么偏偏喜欢跟少妇一块出去呀?”老白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少妇不是方便嘛。”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说的方便是指的什么?嘿嘿嘿嘿。”老白的笑更让我直发毛。“好了好了,不难为你了。只是开开玩笑。薇薇这两天还有任务给她,你除了薇薇以外随便选谁你自己定吧。选好你就直接去告诉她,就说我派她跟你一起去执行这次采访任务,一切听你的指挥。”老白看似很随意的分派任务,却让我感到巨大的信任和无形的压力。

    “好吧。社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好这次采访任务。”我心里明白,这次报道对报社重要,对我个人何尝不重要?我刚刚来这家报社不久,这不正是展示自己才华和能力的绝好时机吗?

    我在心里把部门里的人都排了排。程薇薇去不了,个人情感的事情就完全不考虑了,只考虑工作就可以。杨虹杨,对。这个杨虹杨可以。她的年龄比程薇薇可能大两岁,女性味不足,但泼辣干练。跟这样的异性出去采访,跟与同性出去采访没什么两样。不必有什么顾忌,也不会发生什么风流韵事。

    我按照老白的说法,把这次任务的情况跟杨虹杨交待了一下。

    “好。真好。谢谢两位领导给我这次机会。”凡是喜欢干新闻的人,只要听到有好的线索,只要得到好的采访任务,都会高度亢奋进而跃跃欲试。

    “不必感谢。只要你对这个人物感兴趣,咱们两个就好好配合。尽量干得漂亮点。”

    “放心,主任。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工作。”杨虹杨兴奋得两眼直放光。

    “不不。不是你配合我,是咱们两个相互配合。”我很认真的说。

    “嗨。咱们报社不管是社领导还是部门领导,都这么随和。在咱们这里工作真舒服。”看得出来,杨虹杨是发自内心的说。

    “你有这样的感觉就好。一个单位就该这个样子。只有大家心情舒畅了,干起工作来才有兴趣和干劲。社领导能带这样的好头,我们当然也要尽力仿效呀。”

    “领导们能这样,我们就是干累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了。”看得出来,杨虹杨非常真诚。

    公安部门对劫案本来就很重视,对名人被劫,重视的程度就更高。这样的案子如果不破或者破的速度太慢,不仅会引起老百姓的不安和不满,还会严重影响公安部门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对这样的案子,公安部门会使出浑身解数,投入精锐力量尽快侦破。对社会有个明确的交待。

    果然,在老百姓的企盼和观望中,这起影响很大的劫案在很短的时间内破获了。特警的神勇和被劫持者的惊奇,都显示了这次破案的精彩和漂亮。至于劫匪,更没有想到他们的如意算盘,会这样快的被打得分崩离析,并且所有参与者全部落网。

    我们的报道,也在跟随公安机关破案过程中逐渐形成构思,成功解救人质的当天夜晚,杨虹杨在前面写第一稿,我在后面改第二稿。在我们两个各自的电脑上,我和杨虹杨及其投入的写着对我们两个甚至对整个报社都非常重要的稿子。

    事件本身就有很强的社会关注度,再加上我和杨虹杨都使出了看家本领,这篇稿子不仅受到了社领导的高度赞扬,还的的确确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效应。当期报纸就比平时多加印了五万份,而且销售一空。

    老白美了,杨虹杨美了,我更美了。如果说此前报社的同仁们觉得我还可以,那这次算是真的不会小瞧我了,就是说,我在这家报社算是稳稳的立住脚了。

    “方舟,真棒。”程薇薇看见我,伸出手来向我表示祝贺。

    “咳。没什么,碰上好题材了。”我要谦虚。

    “同样的题材不同的人写,那效果可绝不一样呀。”

    “题材不好再努力也没用呀。”

    “行了行了。瞎谦虚什么?心里美着,表面还装的若无其事,你,假不假呀?”程薇薇朝我撇了撇嘴。

    “嘿。嘿嘿嘿嘿。”对这样一个直言快语的家伙,我真的有点儿招架不住。女人,一旦跟你有了特殊关系,说起话来肯定是无遮无拦了。或者说,如果你发现哪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话口无遮拦了,那说明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肯定已经跨越一般了。

    “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叫着我?”程薇薇瞪我一眼。

    “薇薇。老白交待完任务,我第一个就提到你,可是老白说你另外有任务,没同意。其他人让我随便选。这样,我就选了杨虹杨。”

    “原来是这样。这老家伙。”程薇薇的神态有些异样。

    “老白给你分配什么任务啦?”

    “任务?没什么,没什么。”程薇薇支支吾吾。

    “方舟,晚饭上哪喂脑袋去?哎哎。薇薇你好。”杨虹杨满面春风的迎着我走来,同时又跟程薇薇打着招呼。

    “哎。你好。虹扬。我还没打算喂脑袋的事情。”

    “那,我请你?”杨虹杨非常热情。“薇薇一块儿去吧。”

    “你请我?为什么?”

    “跟着你出头露脸啦。”

    “那是咱们两个配合得好。我也跟着你露脸啦。”我打着哈哈。

    “客气什么?你不点我的将,我还真的没这次机会。走吧,随便吃点什么。薇薇,咱们一块儿去。”杨虹杨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拉着程薇薇做出要走的姿态。

    “你们两个去吧。我中午跟别人约好了。”程薇薇很真诚的推辞。聪明的程薇薇看得出杨虹杨是专门邀请我的,她才不会蹭这种饭局呢,当我和杨虹杨的灯泡。

    “那好。薇薇。改天我再请你。”程薇薇推辞的话音未落,杨虹杨就很快的接上话茬,把薇薇开除在中午的饭局之外了。

    “拜拜。”程薇薇嘴里说着拜拜,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

    “好。拜。薇薇。”没等我回答,杨虹杨又跟薇薇干脆的拜拜了。

    “走。方舟。”在新闻单位,一般都没人称呼领导者职务。部门主任以下的人们,几乎都称名道姓,纯粹的单位领导,人们才在“老”字后面加个“姓”,算是一种特别的尊重。

    “去哪?”

    “你看呢?你喜欢去的地方哪都行。”杨虹杨长得粗粗壮壮,浑身上下饱满结实。

    “随便点。这些天挺累的。现在就想睡觉。”

    “好呀。给你吃点可口的。少喝一点儿酒,然后你就去高枕无忧。”杨虹杨很轻松的为我安排得好好的。

    “对。这样很好。”

    “那好。咱们走。”

    “开车呀。你不有车吗?”

    “不开车。我要陪你喝一杯。”

    杨虹杨和我出了单位的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后门把我塞进去,自己坐在了副坐上。对着司机说:“去什刹海。”

    我知道,什刹海公园在著名的北海公园北边,由东南向西北延伸的三个水域组成,依次为前海(什刹海)、后海和西海(积水潭)。总面积约540万平方米,水面占34万平方米。三海相连,周围环境清幽淡雅,水面微波荡漾,海中楼台亭榭。每到夜晚,海的四周灯光璀璨,五颜六色。勾勒得海内和四周的景物美丽无比。是游人和有情人最钟爱的地方之一。

    从什刹海荷花市场的牌楼下面走进去,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浏览着波光潋滟的海面,欣赏着闪闪烁烁、变幻莫测的霓虹灯,虽然跟杨虹杨走在一起,没有任何异性相吸的感觉,但有个伴儿,边走边聊着倒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虹杨,你小孩儿多大啦?”杨虹杨看上去三十四五岁,结婚无疑,有了小孩也无疑。

    “六岁了。”

    “你不回家谁照顾?”

    “孩子在他奶奶家。每周接回来一次。干咱们这行的,顾不了多少家。”

    “你老公不能照顾孩子?”

    “他?更顾不上家。经常出差。他不出差时也不大管我们娘俩。”

    “就是说,你们家三个人多数时间都分三下?”

    “对呀。孩子由老人管,我和老公个人顾个人。哎,方舟,你结婚了吗?”

    “我?老丈母娘还没生出来呢。我跟谁结婚去呀?”

    “呵。你挺时尚呀。过着自由快乐的单身贵族生活。”

    “贵族谈不上,自由快乐倒是真的。”

    “可也是,这年头,尤其是你们男人,结婚不结婚真的不重要。什么也不影响,什么也不耽误。”

    “你说的‘什么’是指的什么?”我明知故问。

    “这还用我明说吗?嘻嘻。”

    “你是说男女之事?”

    “你明白了还问我。你可够坏的。”

    “你如果这么说,这年头女人不结婚也不重要。女人不结婚更不影响什么。比男人还更方便一些。”

    “咳。人呀,受传统东西的束缚还是太多。从众心理和习惯势力往往决定着人们的行为方式。你说,在生儿育女已经并不重要的时代,在男女关心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的时代,结婚,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当今人们结婚,本来夫妻双方彼此是为了满足性需求才结合的,可是,如果夫妻两个人结婚几年后,对对方都没了兴趣,一两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都没有性生活,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说的也是。没有性生活的婚姻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名存实亡的婚姻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可是,就我了解的现实情况是,这样的婚姻还不在少数。”

    “所以,唉……”

    杨虹杨长长的叹息一声之后,我才猛然有了一点察觉,她跟我聊这个话题不是空穴来风,她是在流露着自己内心的活动,她在诉说着自己婚姻生活的实情。于是,我岔开话题。

    “虹杨,你从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北大中文系。”

    “毕业就来到咱们报社吗?”

    “毕业先当了几年老师,然后觉得老师的职业就像磨道驴,转呀转的,一辈子转不出那个小圈子,一眼就把自己的一辈子看到头了,觉得特没意思,就考到咱们报社来了。”

    “我看你的性格挺适合干新闻的。”

    “你也这么看我?你是说我男人性格?泼泼辣辣,风风火火?”杨虹杨显然对这样评价她不感兴趣。

    “看得出你是很干练的。作为女人,你是很优秀的。”我也只好这么说,让我很违心的夸奖杨虹杨漂亮,那无论如何是无法说出口的。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女人。”杨虹杨显然已经很反感人们对她这样的评价了。为了赶快结束这样尴尬的对话,我抬头看见“孔乙己酒家”,便扶着杨虹杨走进去。

    “走。虹杨。这里能不错。很有特色。”

    “哦,满屋飘着臭豆腐味。这可真是浓郁的地方特色。”杨虹杨的情绪立即调整了过来。

    “臭豆腐这东西真是很怪的,闻起来就像炎热的夏季里农村公共厕所里刺鼻子的气味,可吃起来,又能让人们大嚼大咽,乐此不疲,真有意思。”

    “哎呀。方舟。真有你的。这臭豆腐飘散出的味道,还真的像你所说的是夏天里农村公共厕所的味道。对。真的就是那味。哈哈哈哈。”杨虹杨开心地笑了。

    我和杨虹杨点了几个绍兴地方特色菜,又要了一坛子绍兴老酒,就很随便的吃喝起来。

    “方舟,你来还不到半个月吧?我看你跟程薇薇走得挺近呀。”我一愣,女人就是女人,看似大大咧咧的杨虹杨,居然也注意到了我和程薇薇之间的关系变化。

    “近?你指的‘近’是什么?咱们两个不是也挺近吗?”

    “那可不一样吧?”杨虹杨诡谲地笑笑。

    “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我听听。”

    “程薇薇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不管你怎么评价我,女人的细微变化还是逃不过咱的眼睛的。”

    “程薇薇看我的眼神?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有什么不同吗?”

    “她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肯定是不同的,但看你的眼神跟看咱们社长的眼神基本上是相同的。”我一听杨虹杨这话,就闻出了她的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已经明白了。”

    “我没明白。”

    “你这么精明的人,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你还不明白?”

    “真的没明白。真的。”我端起盛满绍兴老酒的酒壶,伸过胳膊和杨虹杨的酒壶碰了一下,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看得出,方舟,你也是个很开化的人。跟你聊聊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事。”

    “对。没事。随便聊。”

    “上个月。你那时候还没来。我和一个朋友去怀柔的温泉山庄去玩,我们的车子刚刚停在山庄的别墅前面,我正向拉开车门下车,猛然看见咱们的白社长半揽着程薇薇,从车里下来往山庄的别墅里走。我急忙喊住我的朋友,‘别,别下车。走,咱们快走。’我的朋友被我弄得直发愣。”

    “真的?你看清楚啦?肯定是咱们白社长和程薇薇?”

    “那还假得了?一个人也许我看走眼了。他们两个人我绝对不会看走眼。两个人那亲密劲,哎呀,真有那么点儿甜哥蜜姐的感觉。”

    “你没下车就走啦?”

    “那我还怎么下车呀?”

    “你是怕他们见着你,还是你怕见着他们呀?”

    “都,都怕呀。谁见着谁都不好意思呀。”

    “就是说。你带的也是一个男性朋友?”

    “这还用说吗?去郊区度假村的,有几个是带自己老公或老婆的?”

    “行啊。虹杨。你也有这一手呀。”

    “嗨嗨。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你怎么看老白带程薇薇去度假村别墅的事情?”

    “还怎么看?正常呀。我是没程薇薇脸蛋儿漂亮,也没程薇薇身段美,更没有程薇薇对男人勾魂摄魄的本领。如果老白喜欢我,愿意带我去度假村,我也去呀。”

    “虹杨,真够坦白的。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这装假干什么?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没装假的必要。”

    说实话,和程薇薇在洗浴中心度过那个销魂的夜晚之后,我对微微的迷恋还真的是朝思暮想。杨虹杨对我说看见程薇薇跟老白去了郊区度假别墅,我的心里还真的不是滋味。但我要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本来杨虹杨已经发现了程薇薇看我的眼神不对,如果我不强作镇静的装得若无其事,她就完完全全看出来我跟程薇薇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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