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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琼华未等兰香姬说完,立即反对说:“那怎么可以,万一被搜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吗?”说罢,又望着蓝天鹏沉声道:“表弟,我看我们索性和他们据理力争,并趁机向他们要人吧。”

    蓝天鹏也觉得明天再来,不但浪费前去老君庙找汴氏二贼的时间,而往返奔波,也过份消耗体力。于是,毅然颔首,沉声说:“对,既然和他们据理力争,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萧琼华一听,立即反对说:“现在你不能和他们照面……”

    蓝天鹏听得一惊,不由急声说:“这怎么可以,姐姐一人……”兰香姬怕有损萧琼华的自尊,她不能随便插言,但由她的神色看,显然也认为萧琼华一人无法应付。

    萧琼华立即解释说:“我这样做,只是整治“了尘”,我一人当然不能应付他们那么多人,我的意思,我们应该如此如此。”说站,立即将她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蓝天鹏和兰香姬一听,都没有表示意见,显然两人都关心的意见是否能成功!就在这时,水牢方向已传来一片喝声和呐喊!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水牢方向的平崖上,已燃起数十火把,正一面呐喊,一面摇摇晃晃的向这边驰来。

    萧琼华一见,立即以命令的口吻,沉声说:“快把兰妹妹给我。”说着,不由蓝天鹏分说,已将兰香姬接了过去,同时,催促说:“你必须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否则,从今以后,休想我再理你。”说罢转身,抱着兰香姬,径向广岭上驰去。

    蓝天鹏到了此时,只得冒险行事,借着树木掩蔽,展开轻功,径向高崖前驰去。由水牢方向追来的人,举着数十火把已到了崖下,而且,在摇晃的火光下,能隐约的看到大约有两百多人。随着对方的渐渐驰近,火光已照及岭下,而托抱着兰香姬飞奔的萧琼华,却尽走地秃无树之处。

    萧琼华诚心要对方发现,特别飞身纵上一方大石上,停身张望。由于萧琼华的剑穗上,有一颗血红宝珠,加之穿着一身绿亮缎劲衣短剑氅,不出两次,已被崆峒的人发现。当被追赶的人发现的时候,立即掀起一阵吵杂呐喊声。

    “嘿,快看,在那里了。”

    “啊,是个女人。”

    “快分两路抄追,不要放走了她呀。”

    “不错,她手里还抱着兰姑娘。”

    “好大胆,居然胆敢只身单剑前来救人。”

    “快追呀,正是报告上说的那个绿衣丫头。”

    纷纷乱嚷乱吼中,速度顿时加快,但是,就在吵嚷声中,众人身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内力充沛,声震谷峰的高声佛号:“无量佛,善哉,善哉,贫道已达,女施主还不止步吗?”

    萧琼华一听,尚未开口,兰香姬已惊惶声说:“琼华姐姐,不好了,我大堂哥来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他来得正好,省得我们明天再来了。”说话之间,到了一片宽广的草坪细石地带,索性停下来。

    这时候数十火把已越过深谷,正急急向岭南来,尤其听了“玉虚上人”的那声佛号后,每个人都显得十分兴奋,但却个个禁若寒蝉。只见在数十火把之后,一道快速灰影,快如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而在那道快速灰影之后,尚跟着四道快速身影,只是愈拉愈紧,疾驰而来。

    萧琼华先将兰香姬放在一方岩石上,同时,叮嘱说:“兰妹,你放心,任何人伤不了你一根毫发,如果愚姐没有这份把握,也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敢大胆的这么做。”兰香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时心里担忧的,却是为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知他们两人能否闯得下山去。

    就这刹那间,人影一闪,已多了一位白发银须,上插玉辔,面色红润如婴儿的灰袍老道人。灰袍老道人,目光如灯,手持银鬃佛尘,卓然而立,不怒而威,他先以严厉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泪视兰香姬,沉声访问:“兰香姬,你还不过来吗?”

    兰香姬一听,仅低声喊了声“大堂哥”,立即掩面哭了。就在这时,身后的四道快速身影也赶到了,虽然个个怒形于色,但却俱都恭谨的立在“玉虚上人”身后五尺之处。紧接着,数十火把,两百余众,也赶到了。萧琼华傲然立在右侧,神色自若,毫无惧色,随意看了一眼“玉虚上人”,身后的四个金簪道人。

    “了尘”、“了净”,她都见过,年青健壮的一人,必是剑术惊人的“了因”,另一三角脸,猴儿腮,蓄着几根狗缨胡的自然是“了凡”。高举火把,以及围成一个半圆形的两百人中,除了一部分是崆峒派的二三代弟子外,大都是玉虚网罗的黑道人物,方才的独眼老人等人,也在其内。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断定了独眼老人,赶到“纯阳宫”,不见了“了尘”,将消息报告“玉虚上人”,才去水牢,发现了兰香姬被劫。正在思索,蓦闻三角脸的“了凡”,怒声说:“你这位女施主,好不懂武林规矩,本派掌门师尊问你尊姓芳名,你为何充耳不闻,故意不理?”

    萧琼华看了一眼“了凡”,冷冷一笑说:“本姑娘要回答真正不知道我名字的人,如果是明知故问……”

    “玉虚上人”虽然已动嗔念,但他当着这么多黑道人物,又不得不保持他长者之风,和一派之尊,是以,淡淡的问:“女施主是说贫道明知故问?”

    萧琼华淡淡的说:“如果上人的确不知,也可问问今高足“了净”。”

    “了净”最怕的是萧琼华提到他,这时一听,不由大吃一惊。“玉虚上人”缓缓的回头,沉声问:“了净。”

    “了净”早已惊得手心沁汗,赶紧向前稽首,躬首说:“这位女施主,姓萧名琼华,人称“倩女罗刹”……”

    “倩女罗刹”四字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个个神色一惊,俱都脱口一声惊啊,莫说“玉虚上人”动容,就是错卧在大石上的兰香姬也不由一愣。这真是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场的人,几乎一半以上的脸色,已没有一傲气,甚或有不少人面露惧意。

    “了净”见问,不敢说出在“玄真观”中,只得谎言说:“弟子在此途中,曾与这位萧女施主相遇,并未交手。”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为何不说是在老龙潭玄真观中?”

    就在“玉虚上人”神色一沉,尚未开口之际,三角脸的“了凡”,已怒声说:“老龙潭也是来此必经之地,自然也可称为途中,你夜入本派总坛,劫走叛派弟子,又见长者,做不为礼,已犯了武林大忌……”

    萧琼华未待“了凡”说完,已冷冷一笑说:“本姑娘敬的是那些德高长者,礼的是那些仁慈前辈。”

    “玉虚上人”一听,再也无法镇定,不由怒声说:“你说贫道无德?无仁……”

    萧琼华慢条斯理的点点头说:“不错,假设你是一个仁慈有德的长者,便不会把自己的堂妹,关在水牢里,非但用故筋捆紧身体……”

    话未说完,“了尘”突然厉声说:“她通敌叛派,私授本派剑法。”

    萧琼华却一挥玉手,讥声说:“了尘道长,你何事这么紧张?莫非你心里有鬼?”

    “了尘”一听,宛如疯狂一般,翻腕撤剑,同时厉声说:“你方才暗算贫道,又劫走兰香姬,贫道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说话之间,长剑已经撤出,飞身向前,挺剑便刺。

    在场的众人,因为萧琼华毫无准备,不少人为之一震。就是“玉虚上人”,也不由沉声阻止说:“了尘回来——”

    来字尚未出口,只见萧琼华娇躯神妙的一闪,耀眼青芒已现,接着一声娇叱:“你也配和我动手?”

    娇叱声中,青芒突然暴涨,惊虹般的一连数问,“了尘”厉嗥一声,飞身暴退三丈——但是,就在“了尘”厉降暴退的同时,众人眼睛一暗,萧琼华手中的青冥剑已收入鞘内。再看退后三丈的“了尘”,非但头上的道髯不见了,而颈下的道袍也被萧琼华的剑划破了两三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即使“玉虚上人”也愣住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了尘”,本姑娘虽不杀你,但你也活不了半个时辰。”

    “玉虚上人”见自己的大弟子,被人家一个照面就削发破衣,老脸上自然毫无光彩,因而冷冷的一笑说:“难怪萧琼华萧施主如此狂傲无礼,目无长者……”

    萧琼华未待“玉虚上人”说完,立即淡淡的说:“上人,现在我们不谈这些,你的无仁无德我没有谈完呢?”

    “玉虚上人”一听,再也无法忍耐,不由厉声讨道:“贫道将兰香姬捆在水牢里,难道就无德无仁了吗?”

    萧琼华也突然剔眉怒声说:“但是你却在派人严密监守下,还有用钢针定了她的脊椎穴。”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啊,“玉虚上人”和“了因”都惊呆了。

    “玉虚上人”面色苍白,浑身微科,突然厉声说:“一派胡言,我都不信。”说话之间,就待大步向前。

    萧琼华一见,立即剔眉怒声说:“且慢。”

    “玉虚上人”对萧琼华已有了顾忌,因为方才砍掉“了尘”的那一招玄奥剑式,他还没有观察清楚。这才一听萧琼华喝止,只得止步沉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你既然不信,何不问你的大弟子“了尘”?你方才唤兰姑娘时,她为什么没有遵命过去,本姑娘为何一直抱着她跑到此地?”如此一说,在场的黑道豪杰,立即掀起一阵私议和骚动。

    “玉虚上人”听罢,立即忿忿的转首去看“了尘”。转首一看,不由怒声问:“了尘,你好大的胆子,你将兰香姬私自上绑,尚且意尤未足而竟胆敢用钢针,还定了她的脊椎,你欺师逛行,罪不容赦,你还不举掌自毙。”

    毙字方自出口,一个苍劲声音已朗声说:“上人暂请宽容。”萧琼华循声一看,正是那个独眼老人。

    只见“玉虚上人”,特意地放缓声音问:“施主有何教言?”

    独眼老人微一躬身,谦声说:“不敢,老朽以为“了尘”道长,对姑娘处置,虽然有些过当,但他为了阻止蓝天鹏前来劫牢,已是不得已之事……”

    话未说完,萧琼华冷冷一笑说:“蓝天鹏决定明天绝早登山投柬,公然向上人要人,他岂肯前来劫牢?”

    独眼老人立即沉声问:“那你为何前来?”

    萧琼华冷然一笑说:“本姑娘与兰妹妹,将来同是一室姐妹,为了她免受一夜之苦,特来此地将救走。”

    三角脸的“了凡”,眼珠一动,突然插言问:“这么说,你是一人前来的了?”

    话声甫落,“玉虚上人”已嗔目怒声说:“不必和她多说,快把兰姑娘扶回来,先将钢针取出来吧。”

    萧琼华一听,立即剔眉沉声说:“且慢,哪个敢前进一步,我立即要他血溅此地,我方才曾有言在先,兰姑娘已是我的同室姐妹,她已是摩天岭香谷未来少夫人,要取钢针,我们自会动手,用着不尔等费心。”

    “玉虚上人”一听,突然怒声问:“你说兰香姬已是冷香谷未来的少夫人,这件婚事,得到何人的允许?”

    萧琼华冷冷的笑,说:“当然是吉女侠,难道还是你这位已入玄门的大堂哥不成?”

    “了凡”、“了净”两人一听,趁机怒声说:“启颤师父,这丫头擅杀本派弟子,一直与本派为敌,现在又冒犯师父,目无长者,已犯了武林大忌。”

    话未说完,独眼老人等人,也纷纷怒声说:“上人,了凡道长说得对,今天如让丫头活着走下去,上人还有何面目称霸武林?再说,我们为了替黑道屈死在她剑下的朋友报仇,宁愿落个齐上围攻,也要将这丫头置死,留下兰姑娘。”如此一嚷,齐声呼喝,“了净”

    “了凡”,以及恨透了萧琼华的“了尘”,更是一声厉喝,同时翻腕撤剑。

    就在“了尘”等人撤剑鞘的同时,正东高峰上,突然响起一声悠扬长啸。啸声一起,直冲霄汉,震荡群峰,响彻夜空,在场的人众,包括“玉虚上人”在内,无不大吃一惊。众人循声一看,只见正东高峰上,一点亮影,势如流星,挟着那声悠扬长啸,直向这边广岭前驰来。那点亮影,愈驰愈疾,由一点变数点,最后终于幻成一道银线,而那些长啸,也变得愈来愈震耳了。在场众人,这才个个暗自吃惊,俱都面色大变,知道来了顶尖高手,只是不知是哪一派的长老人物。那道银线好快,眨眼之间,已到近前,那声长啸虽然已止,但维绕夜空群峰间的余音,依然不绝。亮影一闪,萧琼华身前已多了一个银衫银剑,丰神如玉的英挺俊美少年。

    “了尘”和“了净”两人定睛一看,面色大变,不由脱口急声说道:“蓝天鹏……”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呼,“玉虚上人”的一张老脸,也变得十分阴沉难看。

    蓝天鹏剑微剔,目间冷辉,威凌的一扫全场,冷冷一笑说:“尔等这些人众,个个摩掌拳擦掌,尚有三位道长,手仗长剑,难道要在崆峒派的总坛重地,表演武林肖小惯用的群打圈斗不成吗?”如此一说,“玉虚上人”首先心慌,赶紧宣了声“无量寿佛”。

    萧琼华一见,立即淡淡的说:“表弟,这位头插玉簪、手持拂尘的道长,就是崆峒派一派之长的“玉虚上人”。”

    蓝天鹏见萧琼华已经点明,为了尊重武林规矩,特地上前两步,躬身一揖,同时,朗声说:“原来是“玉虚上人”,“玉虚”前辈,晚生蓝天鹏,方才不知,言语多有冒犯,特请宽恕不知之罪。”

    “玉虚上人”见蓝天鹏虽然以礼相见,但称晚生而不称晚辈,心中自然仍有些不尽悦,但比起萧琼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内,不知光彩了多少倍。于是,再度宣了个佛号说:“蓝少谷主,年少英才,仗着一身奇绝武功,飞驰本山,如人无人之境。”

    蓝天鹏一听,立即欠身说:“前辈与四位高足,以及大江南北的各路英雄,俱在此围截在下表组,整个崆峒总坛,形同虚设,自然任由晚生飞驰。”

    “玉虚上人”一听,崆峒总坛,形同虚设,老脸不由一红.立即沉声问:“蓝少谷主,我们不必多费唇舌,有话请明白说.贫道一一领教。”

    蓝天鹏自然的微一欠身,说:“不敢,晚生本待明晨绝早上山.既然在此相遇,免却了明晨再来烦扰。就请前辈先说明将兰姐姐禁在水牢的原因和经过。”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怒声说:“她将贫道苦研剑法,私下传授于你,论罪应当即时处死,贫道念她年幼无知,格外恩慈,才将她禁在水牢思过……”

    话未说完,萧琼华突然沉声说:“既然格外恩慈,用蛟筋捆绑,用钢针定穴,这又该怎么说呢?”

    蓝天鹏一想到“了尘”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对付兰香姬,便不由暗泛杀机,满腹怒火,不由冷冷一笑说:“前辈,这便是你说的格外恩慈吗?”

    “玉虚上人”被问得老脸通红,不由怒声说:“这些俱是“了尘”私下所为,贫道定要严惩他欺师之罪,但是兰香姬私自授你剑法,所犯之罪,尤甚“了尘”了。”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要说与人动手过招,为了保全生命与师门声誉,而以绝技退敌,就认为是以师门绝学之罪……”

    “玉虚上人”未待蓝天鹏说完,已厉声插言说:“但她却是一个剑式,反复施为。”

    蓝天鹏微微颔首说:“不错,那天晚上,兰姐姐一人应付历山兄弟两人,每在极端危急之下便以一招玄奥剑式逼退厉山兄弟二人,但是,厉山兄弟看出兰姐姐念他们上人有亲戚关系,不敢将他们罪之于死,是以,愈加纠缠不休……”

    “玉虚上人”立即恨声说:“但她却连番施展数个不同剑式。”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据晚生所知,仅有一个剑式。”

    “玉虚上人”坚持说:“数个剑式,贫道尚有人证在此。”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那就请前辈唤他出来,当众说个明白。”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回顾左右两百人众中,沉声郎喝:“胡虎何在?”但是,两百黑道英豪,竟没有发现胡虎跟来,但是,只有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了尘中了兰香姬的要协计,偷偷将胡虎放走了。

    “玉虚上人”见没有人应声,甚觉下不了台,立即望着“了凡”四人,厉声问:“胡虎呢?”

    “了尘”四人,俱都俯首无语。

    “玉虚上人”一看,断定这件事可能受了“了尘”等人愚弄,正等说什么,“了因”已毅然说道:“启禀师父,弟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此一说,“了尘”和“了净”等人,俱都怨毒的目光望着“了因”,手中提的剑也跃跃欲刺。

    “玉虚上人”一看,已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怒声说:“有话回去再说。”

    蓝天鹏冷冷,笑说:“玉虚前辈,这便是“了尘”道长为何用蛟筋捆绑兰姐姐,钢针定她穴道的道理了,因为兰姑娘乃你……”

    话未说完,自知大势已去的“了尘”,突然厉喝一声:“道爷和你拚了。”

    了字出口,神情如狂。双手握剑柄,连人带剑,猛向蓝天鹏刺去。蓝天鹏冷冷一笑,未见如何作势,略微一闪,右手疾出如电,振腕一绕,一握住了“了尘”的双腕。紧接着,趁“了尘”飞冲之势,反臂一抡,同时沉声说:“去吧。”吧字出口,“了尘”的身体,硬被抢了一个半圆形,呼——的一声,又被摔了回去。

    “了因”一见,大喝一声,飞身前扑,伸臂将“了尘”接住!蹬蹬蹬,由于来势凶猛,“了因”虽将“了尘”接住,但仍被强劲的惯力,震退了三步。在场的英豪一见,俱都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崆峒派,金簪级的人物,个个身手不凡,如今竟被蓝天鹏像捉小鸡般的摔回来,令人怎的不惊?怎的不骇?再看“了因”放在地上的“了尘”,早已晕死了过去。

    就在这紧张混乱的同是“了净”和“了凡”已悄悄退进入群中,趁人注意场中之际,转身狂逃而去。蓝天鹏怕一经点破,“玉虚上人”必然去追“了净”两人,那时势当场大乱,明天还要登山求见,又要耽误了前去甘西老君庙的日程了。是以,立即向“玉虚上人”一供手说:“现在兰姐姐私传在下剑式一事,业已澄清,虽然有人暗中布置,另有图谋。”

    “玉虚上人”被“了尘”两次出击的被制丢尽了颜面,早已大动嗔念,同时,他也相信了兰香姬对他的劝解之言,只要有蓝天鹏在武林的一天,他“玉虚上人”休想称霸中原,休想领袖武林。但是,他又不信蓝天鹏的剑术,的确像兰香姬说的那样惊人,是以冷冷的一笑说:“蓝少谷主,你和萧姑娘星夜闯山劫人,如果你胜了贫道弟子“了因”,贫道便既往不究。”

    蓝天鹏微一欠身,感激的说:“多主谢玉前辈,但不知和了因道长,比些什么?”

    “玉虚上人”淡淡一笑说:“当然是剑术。”

    蓝天鹏一听,俊面上立现迟疑之色,略微一顿,终于含笑说:“晚生继承师伯衣剑,设非一派之尊或顶尖高手,绝不撤剑,好在了因道长,即是贵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

    话未说完,在场英豪中,不少人脱口一声惊啊,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即使一直掩面低泣的兰香姬,也不禁惊得倏然抬头。“玉虚上人”虽然私下确有此意,但却不愿别人公然揭出来,这时一听,不由瞪目怒声说:“蓝少谷主,你已犯了武林之……”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前辈四位高足,三位准备杀师弟叛尊师,难道不应该立他为贵派一派之尊的掌门人吗?”

    “玉虚上人”一听,顿时大惊,不由脱口急声说:“你……你说什么?”说罢,转首后看,除了晕厥在地上的“了尘”外,“了净”

    “了凡”,早已不知去向。看了这情形,“玉虚上人”心里已经明白,群豪又是一阵私议和骚动。

    “玉虚上人”又惊又恼,又羞又急,不由望着“了因”问:“了净两人离去,你为何不加阻止?”

    “了因”赶紧稽首躬身说:“弟子将大师兄放在地上后,再抬头,二师兄和三师兄已经不见了。”

    “玉虚上人”以威凌的目光扫了在场的群豪一眼,沉声道问:“本派的两个叛徒,是由哪几位英雄面前经过的?”

    就立在“了因”身后不远的几个黑道人物,同时朗声说:“两位道长见“了尘”道长失手,神色惊急,私自对了一个眼神手势,便由我等之前走出去。”

    “玉虚上人”不由懊恼的说:“诸位为何不将两个叛徒截住?”

    那几人一致解释,说:“我等以为两位道长,前去另想办法,谁知道他们是逃走?”

    “玉虚上人”冷冷一笑,满脸怨毒的说:“贫道不但要通知本派所有门人分头捉拿,还要遍发武林贴,请求各大门派,一致捉拿。”

    蓝天鹏在旁立即插言说:“天台的松峰,老龙潭的松云,还有恶仆胡虎,就在现场还有一位知道他们三人秘密的人……”

    “玉虚上人”一听,不由急切的脱口问:“是谁?”

    蓝天鹏转身一指兰香姬,郑重的说:“就是兰姐姐。”

    “玉虚上人”和“了因”,以及在场的群豪等人俱都愣了。兰香姬虽见事情已经揭穿,但她仍不希望蓝天鹏当群指出来,这时既然心上人说出来了,只有以掩面哭泣表示承认。

    蓝天鹏立即郑重的继续说:“这便是“了尘”道长,为什么要用蛟筋捆绑兰姐姐,还要在她的穴道上定了钢针的原因。”

    “了因”一听,立即望着神情沉痛忿怒的“玉虚上人”,躬身说:“弟子斗胆请求,取出兰姑娘脊椎内钢针要紧,恭请师父格外施恩,俯允停止比剑。”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沉声说:“一派之尊,岂可戏言。”

    蓝天鹏明白“玉虚上人”真正的用意,立即冷冷一笑说:“何谓戏言?因情势所迫收回成命的掌门人,何止前辈一人;前辈坚持比剑的目的,也不过要看晚生的交手过招之时,是否施展前辈所传给兰姐姐的剑式……”

    “玉虚上人”也不避讳,立即坦白的颔首说:“不错,这正是贫道的意思。”

    蓝大鹏一听,放肆的哈哈一笑说:““银衫剑客”,以剑术称尊武林,一生鲜逢敌手,与今高足过补,何须偷学别人凡俗剑式……”

    话未说完,“玉虚上人”早已大怒,不由怒轧花:“很好,你不说,贫道反倒忘了,现在你既提起,贫道也正好向你讨教几招昔年“银衫剑客”不传之秘。”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晚生来此目的,一是救人,一是完成大师伯昔年未赴之约会……”

    话未说完,“玉虚上人”已颔首沉声说:“很好,现在开始吧。”说罢,已向“了因”挥了一个手势。

    “了因”内心毫无制胜把握,因为他深信兰香姬没有骗他,蓝天鹏的剑法,的确远超过兰香姬和他。这时见师父“玉虚上人”已挥出比剑开始的手势,只得飞身纵至场中,翻腕撤剑,长剑在火把的照射下,耀眼生辉,一望而知是一柄宝剑。“了因”撤剑在手,立即一手叩剑,一手单掌合什,微一稽首说:“蓝少谷主,请亮剑。”

    蓝天鹏见“了因”仪表不凡,言行谦虚,先有几分好感,加之“了因”与兰香姬志趣相投接近,而且,“了因”现在已是道道地地的崆峒派的未来掌门人,也必须对他客气几分。于是,他抬肘撤剑,轻按哑簧,“卡喳”一响,立即传出一阵嗡然龙吟,彩华门处,“银虹剑”已撤出鞘外。这时,全场人众,具都屏息注目,除了数十火把燃烧的轻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因为,一个是“玉虚上人”亲授“广成子”秘芨,而又刚刚坐关期满的“了因”,另一位则是时下轰动武林,震惊江湖,昔年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的衣剑继承人。这两人的比剑,必是他们这一生中,第一次亲眼看到的最精彩,最精绝,而又最激烈惊险的一场比剑。

    蓝天鹏将剑撤出,叩剑拱手,谦和的一笑说:“了因道长,请赐招。”

    “了因”也不再客套,为了崆峒派的武林中的声誉,他决定全力以赴,而且,决心以坐关期间参悟出来的绝招取胜。于是,一引剑诀,朗声说:“请恕贫道有暨了。”

    了字出口,飞身前扑,先演一招“仙人指路”,看看招式将老,倏变“花吐百蕾”剑尖幻起无数银花,迳奔蓝天鹏的上中下。蓝天鹏旨在警告“玉虚上人”,是以,一等“了因”的剑势绽出无数银花,身形快如奔电般的一旋,立即幻起五六个亮银剑影。同时,一招满天花雨,方圆数丈内,立即罩满了耀眼彩霞,光芒远及群豪,倒身地上的“了尘”也在剑光笼罩之下。

    群豪只觉彩华耀眼,寒气袭面,本能的纷纷后退,有不少人惊得脱口一声轻啊!“玉虚上人”一见,面色大变,只得大喝一声:“蓝少谷主请停止,贫道已经认输了。”话声甫落,彩华尽敛,蓝天鹏非但银剑人鞘,而且仍立原处。“了因”一定心神,飞向退了回去。方才纷纷后退的群豪,不少人面色,仍显得十分震惊。

    蓝天鹏先向“了因”一拱手,谦和的说:“承蒙道长礼让。”

    “了因”没想以蓝天鹏的剑术身法,俱都如此神奇,自觉无话好说,仅稽首躬身还了一礼。“玉虚上人”一等两人完成武林比武后的应有礼节,立即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肃容郑重的说:“蓝少谷主,萧姑娘,你们今夜前来,除了救贫道的堂妹兰香姬,还有何事?”

    蓝天鹏略微想了想,他看得“玉虚上人”意志颓废,决无野心再企图领袖武林了,是以,淡然一笑摇摇头说:“没有了,多谢前辈。”

    “玉虚上人”立即惨淡一笑说:“说多谢的应该是贫道,少谷主和萧姑娘,不但救了贫道堂妹,还救了本派千秋大业根基,贫道教徒不严,训诲无方,自己派中之事,尚且无能治理,怎能再存颜奢派领袖武林?”群豪一听,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和骚动。

    “玉虚上人”慨然一叹,继续说:“贫道年迈,险些断送了本派千年根基,说来愧对祖师,自明日起,解散各地分舵组织,并于一月之内,将掌门职位供给“了因”接替。”

    “了因”一听,慌得急忙稽首,躬身低呼:“师父……弟子无能……”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挥了一个手势,继续望着蓝天鹏谦和的问:“届时还请小谷主和萧姑娘双双驾临参加典礼。”

    蓝天鹏连忙道:“在下因为家仇未报,恐怕到时候很难赶来。”

    “玉虚上人”惋惜的说:“届时两位不到,定然失却不少光彩。”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兰香姬,关切的问:“贫道堂妹兰香姬……”

    蓝天鹏立即会意的说:“钢针就由晚辈两人代取。”

    “玉虚上人”莞尔一笑说:“她已是你们冷香谷的少夫人,当然应该随你前去。”

    蓝天鹏听得俊面通红,神情不由一愣。“玉虚上人”一见,面色立变,不由关切的问:“怎么蓝少谷主你?”

    蓝天鹏断定是萧琼华刚才讲了什么,立即涨红着俊面,讪讪的说:“噢……晚辈不知前辈怎的晓得此事……是以感到意外……”

    “玉虚上人”一听,愉快的哈哈一笑说:“这是方才萧姑娘说的……”

    萧琼华想起该走了,急忙将兰香姬由石上托抱起来。兰香姬依恋的望着玉虚,不由戚声喊了声“大堂哥”。“玉虚上人”再度哈哈一笑说:“香姬,我早已对你说过,你是我们兰家最有福的人。”兰香姬一听,自然知道是指她嫁给了蓝天鹏,是以羞得娇靥通红。

    蓝天鹏也趁机一揖到地:“前辈珍重,晚辈就此告辞了。”揖罢直身,就在“玉虚上人”和“了因”等人“后会”声中,和萧琼华转身向广岭深去,如飞驰去——兰香姬伏在萧琼华的香肩,不停的抽噎,她心里激动,同时,对萧琼华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因为萧琼华是蓝天鹏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弟,根据他们两家的情势,一个是独子,一个是独女,已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小夫妻了。她知道,这件事虽然还没有禀告母亲,但她深信,母亲不但不反对,而且还会格外高兴。抱着兰香姬飞驰的萧琼华,她虽然不十分明白兰香姬为什么抽噎饮泣,但她深信多少与婚姻有点关系,是以,不便对兰香姬出言安慰。

    在前面一直飞驰的蓝天鹏,突见前面林隙中现出一道石墙,不由脱口的说:“姐姐,前面可能就是山神庙了。”说罢回头,恰巧暗自哭泣的兰香姬,也正发声抬头。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姐姐为什么哭了?可是脊椎内的钢针移动了?”兰香姬不愿说出自己的心事,但是,也不愿增加蓝天鹏的忧急,是以,只是摇了摇头。

    萧琼华一看,立即忍笑嗔声说:“你快去看看山神庙里有没有人吧。”蓝天鹏一听,又关切的看了兰香姬一眼,转向向山神庙门前驰去。

    驰至门前一看,门户尚称完整,庙墙也没有坍塌,院中不大,中间仅有一大间石砌高脊大屋的。进入屋门一看,里面除了一张柏木大供桌,和一两张长木凳外,一切山神的陈设都没有了。地下尚称干净,还有随时以石头叠起的临时灶,灶上还有一个完好能用的砂锅,显然是派在此担任暗桩的人所使用。打量间,萧琼华已托抱着兰香姬走进来。

    蓝天鹏一见,立即吹去供桌上的灰尘,急声说:“就将兰姐姐放在桌上吧。”萧琼华立即依言将兰香姬放在供桌上,同时,帮她伏身躺好。

    兰香姬一面伏在桌上,一面忧急的说:“前两天小妹还知道钢针的位置.现在腰部十分疼痛,不知满钢针定在什么地方了。”

    萧琼华立即宽声说:“不碍事,我会解开你的后衫,看清楚了再取。”

    兰香姬一听,有些迟疑的说:“姐姐……是不是让鹏弟弟……”

    萧琼华自然懂得兰香姬的意思,是以正色说:“当然是鹏弟弟为你取呀,你知道姐姐可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呀。”

    萧琼华立即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现在哪个不知鹏弟弟已是你的未婚夫婿,你还怕什么?”

    兰香姬一听,立即感激的望着萧琼华,真诚的说:“这些都是姐姐的恩赐,小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

    萧琼华听了,心中自然好过些,是以,愉快的一笑说:“快不要说这些吧,今后我们只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好服侍鹏弟弟姐姐也就幸福快乐了,还谈什么感激不感激?”说话之间,不由兰香姬分说,解开她纤腰上的丝弯带,立即将她背后的黄绿罗衫揭开来。继而,再解开中衣,和贴肉小衣,才露出脊椎穴上的青红针痕来。

    萧琼华看罢,立即安慰的说:“还好,并没有恶化,仅红肿而已。”说罢,这才转首对蓝天鹏,招呼说道:“喂,该你来取啦。”

    蓝天鹏一听,又看了一眼萧琼华,立即将右掌轻轻贴在兰香姬的柳腰上,掌心微凸,扣住针痕,立即暗运真力。真力一骤,徐徐施展“吸”字诀。随着蓝天鹏的真力加剧,兰香姬不时发出一声娇柔呻吟。蓝天鹏逐渐加力,徐徐吸引,直到他的掌心,被针头相触,才猛的加力吸引,将右掌提起来了。右掌一起,兰香姬不由“嘤咛”一声,本能的显示出内心的舒畅。一旁萧琼华,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绿玉瓶,凑进兰香姬的柳腰针孔处,滴了一滴形如水银,清香扑鼻的液体。

    蓝天鹏正在低头看着掌心,取出的二寸钢针,暗暗恼恨“了尘”心肠狠毒,这时突闻熟悉的异香,不由脱口低呼:“啊,雪参冰果琼浆露。”

    兰香姬一听,芳心一惊,不由回头察看,同时,惊异的问:“姐姐……你……”

    萧琼华一面用纤手为兰香姬按摩轻柔,一面笑着说:“我只是滴了一滴,回头再给你饮两滴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可上路了……”

    兰香姬一听,立即感激的摇头说:“神尼的“琼浆露”秘武林珍品,滴一滴疗伤,还说得过去,好好的人,怎可随便服几滴。”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正色说:“兰妹,你别小看了“了尘”的这枚钢针,如果取拿不得法,疗治不注意,你的下半体,可能就会报废。”

    蓝天鹏也趁机将手中的二寸钢针,拿起来给兰香姬看。兰香姬明目一看,只见那枚钢针上,仍沾有少许黑紫血丝,想到“了尘”的狠毒,不由恨恨的说:““了尘”如果想到有今天,他也许不会这样疯狂般的谋夺掌门宝座,甘愿背个欺师叛派的罪名吧。”

    萧琼华一面继续为兰香姬按摩伤处,一面问:“兰妹,你看“玉虚上人”会怎样的处置“了尘”?”

    兰香姬略微迟疑的说:“当我这次回来见到大堂哥时,他虽然对小妹在鹏弟弟面前施展广成子的剑式,极为震怒,但却也听我极力辩白,在我大堂哥他自己说,他一直到现在,仍无立“了因”为届掌门的意思。”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这件事“了尘”可曾知道?”

    兰香姬说:“恐怕还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们已经搬弄了是非,也无法更改了。”

    萧琼华问:“你看“玉虚上人”会怎样处置“了尘”三人?”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这件事当着那么多黑道人物的面被揭破,我大堂哥己不必再向武林公布“了尘”三人的罪状,就由解散的那些黑道人物出去宣传就够了。我想最迟明天,就可能将“了尘”绑至祖师灵位前,加以处置。”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齐声惊异的说:“这么快?”

    兰香姬正色说:“我大堂哥虽然年事已长,但他作起来事,仍极性急火爆。”

    说话之间,萧琼华已将兰香姬的罗衫复原,同时,关切的问:“兰妹,你看看是能够坐起来?”

    兰香姬暗自动所,真气虽已畅通,但仍不能运转自如,但她不便直说加蓝天鹏两人的烦心,是以笑着说:“针口处已不痛了。”说着,显然有些吃力的坐起来。

    萧琼华一昂,立即笑着说:“我的傻妹妹,还是服几滴“琼浆露”吧。”

    兰香姬这次没有再坚持,仅谦逊的说:“小妹服一两滴就好了。”

    萧琼华愉快的点点头,说:“好吧,这里没有杯子,只有滴在你的口里了。”说着,又示意兰香姬盘膝坐限,并将绿玉瓶的小塞取下来。兰香姬知道伤势不轻,是以盘膝坐好,立即仰面张开嘴来。萧琼华一等兰香姬将口张开,丝毫没有考虑,将玉瓶凑近兰香姬的樱口倒了一下。兰香姬感觉宛如喝了一大口冰凉琼液,清香满口,知道萧琼华倒得不少,心中一惊,闭口已经来不及了。

    只觉一股清凉,顺喉而下,直凉到心头,正待说什么,萧琼华已拍着她的香肩笑着说:“兰妹,将动功调息,将灵气纳人体内,我和鹏弟弟为你在门外护法。”兰香姬又慌张又感激,正待说什么,萧琼华和蓝天鹏已愉快的走向门外,她只得依言闭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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