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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鹏点点头,“黑玫瑰”高兴地道:“那好极了,弟弟,多保重。”

    蓝天鹏也道声“珍重”,“黑玫瑰”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上了乌云盖雪,一纵缰绳,放马驰去。“侠丐”对着仍伫立观望的蓝天鹏道:“傻小子,人都走了,还呆个什么劲?不过这姑娘除了外形放浪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好?”蓝天鹏脸一红,萧琼华娇哼一声,蓝天鹏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此时也无法说什么。

    众人簇拥着“侠丐”,又回到了中央茅屋内。“侠丐”一等蓝天鹏和萧琼华落座后,立即含笑说:“由于有邬姑娘在座,五叔一直没问你离开以后的遭遇和经过,以及你和萧丫头是怎么遇上的,现在都是自己的人了,你可以放心的说出来,请五叔听听吧。”说话之间,两个小叫花,已捧来香茶和果点摆在桌上。蓝天鹏一等两个小叫花退出后,即将离开“侠丐”以后的经过,说了一遍,萧琼华也报告了一遍她的经过。两人述说完毕,东方已经发白。

    “侠丐”慨然一叹说:“这次你们两人,专程赶来“五毒山庄”没有能手刃对氏二贼,心中是否有悲忿末泄,恨念末消之感。”

    蓝天鹏欠身正色说:“小侄目睹二贼身死,跪祷先父在天之灵,心中积忿尽消,况且二贼万蛇噬心,渴求给他一刀而不得,再说,二贼作恶多端,杀人无算,实在说,恨不手刃二贼的人,不知凡几,况当场还有郭李二人,欲雪报师仇,邬姑娘也欲完成师命,地君庙的杆头儿被杀,无不想亲戮二贼,如小侄和表姐,一剑一个,别人心中之悲偾岂能尽除。”

    “侠丐”听得连连颔首,赞声含笑说:“你小子有这种宽宏心胸,将来在武林中,一定走得稳站得直。”如比一顿,突然关切的问:“此间事毕,你们两人也该回去了吧?”

    蓝天鹏一听,知道“侠丐”指的是返回摩天岭冷香谷,因而摇头苦笑说:“小侄还要和表姐去一趟西域昆仑。”

    “侠丐”听得一惊,不由惊异的问:“你们去昆仑作什么?”

    蓝天鹏有些凝重的说:“因为大师伯“银衫剑客”,昔年曾与昆仑派的掌门人“玄清仙长”相约比剑,还有西域的“冰川女侠”……”

    话末说完,“侠丐”再度神色一惊的说:“怎么?“银衫剑客”还和“冰川女侠”有比剑之约吗?”

    萧琼华比较敏感,立即关切的问:“怎么?可是那“冰川女侠”的剑术要比“银衫剑客”的剑术尤高?”

    “侠丐”立即蹙眉迟疑的说:“她的剑术,在西域无人出其右,而她的美丽,在西域也没有女人比她美,。当今的女侠中,可称得上是艺艳双绝了……”

    话末说完,萧琼华“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说:“看您马前辈说话的神气,好像她现在仍是那么漂亮似的。”

    “不错。”萧琼华见“侠丐”说得郑重,立即认真的问:“她可是吃了长生不老的药?”

    “侠丐”凝重的摇摇头说:“这倒未必,一方面她住的环境有异,另一方面她可能驻颜有术或另有什么秘密……”

    萧琼华非常关心“驻颜有术”四个字,是以立即插言问:“马前辈,您可知道她有什么秘密?”

    “侠丐”摇摇头,说:“什么秘密我老花子不知道,不过。冰川侠女一直保持着她的青春美丽,确是人尽皆知的事。”

    蓝天鹏也听武林中有一种武术叫“驻颜术”,但他却不大相信,这时见萧琼华如此关心,只得插言问:“五叔可知道。冰川女侠的年龄?”

    “侠丐”摇摇头说:“多少年纪,我老花子不知道,总不会比“银衫剑客”大吧。”

    蓝天鹏一听,笑了,同时笑着说:“小侄的大师伯,即使在世,这时也不过四十几岁,四十几岁的女子。怎能会老?”

    “侠丐”一听,立即瞪着眼晴说:“胡说,三十余岁的女子己露老态,四十多岁的女子就可想而知了?”

    萧琼华一听“女子三十多岁就老了”,不由焦急的问:“马前辈,您可曾见过“冰川女侠”吗?”

    “侠丐”毫不迟疑的说:“见过两次,一次是十年前,黄山论剑,另一次是两年前去冰川采药。”

    萧琼华极为关心的问:“您看“冰川女侠”的容颜,可有改变?”

    “侠丐”摇着头说:“我老花子看不出她有什么改变。”

    萧琼华立即兴奋的问:“这么说,她真的会驻颜有术的功夫了?”

    “侠丐”笑一笑说:“她会不会驻颜有术的功夫,我老花子并不重视。我重视的是,你们去时,见到“冰川女侠”时,应坦白的告诉她“银衫剑客”逝去的原因和日期。”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侠丐”略微沉吟说:“我怕冰川女侠,约你大师伯,并不真是完全为了比剑。”

    蓝天鹏惊异的“噢”了一声,不解的问:“那是为了什么?”

    “侠丐”霜眉一蹙说:“我怕是为了儿女私情。”

    蓝天鹏再度“噢”了一声,惊异的问:“五叔是怎的知道这件事情?”

    “侠丐”淡然一笑说:“我也不过是根据经验判断罢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笑了,同时,笑着说:“这么多年了,冰川女侠不但结了婚,恐怕也生子了。”

    岂知,“侠丐”摇摇头,淡然一笑说:“她不但没有生孩子,连婚还没有结。”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同时一声轻“啊”,俱都愣了!“侠丐”淡然一笑,继续说:“所以我老花子认为,他约“银衫剑客”前去冰川,绝不完全是为了比剑。”

    萧琼华仍想着方才的问题,因而插言问:“马前辈怎知“冰川女侠”还没有结婚?”

    “侠丐”哂然一笑说:“我两年前去西藏时,茌见过“冰川女侠”之后,曾见仍有昔年和自认风流潇洒,而唇上已蓄着一柳长须的侠义人物,前去向她献殷勤。”

    蓝天鹏却关心比剑的事,因而关切的问:“五叔认为如果“冰川女侠”和大师伯是为了儿女私情,我们去时应该如何说法,假设不坦白的说大师伯已仙逝,会有什么后果?”

    “侠丐”毫不迟疑的说:“很简单,你们两人很可能被留在冰川高原,而永远不能回来。”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说:“有这等严重。”

    “侠丐”颔首说:“当然。”说着,又转首望着萧琼华,含笑问:“我现在要问萧丫头一个问题,假设,傻小子和你讲好了一年后返回冷香谷聚会,但是,几年没有回去,最后你听说傻小子已和皇甫欧阳两个丫头早已结了婚,而且还生了儿女……”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通红着俊面,有些不安的说:“五叔……你……你……你怎能这么个比喻法?”

    “侠丐”忍笑一瞪眼,沉声说:“不这么个比法,萧丫头怎能体会出“冰川女侠”心里的滋味?”

    蓝天鹏不以为然的说:““冰川女侠”和小侄大师伯,情形完全不同嘛。”

    “侠丐”正色问:“你怎的知道“冰川女侠”与你大师伯的情形与你们不同?”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吃惊的说:“您是说……”

    话刚开口,“侠丐”已挥了个“稍待”手势,继续望着萧琼华,问:“你会觉得怎样?”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说:“我当然会恨他。”说话之间,话意坚决,靥透恨色。蓝天鹏看在眼里,不由暗吃一惊。心念间,又听“侠丐”继续问萧琼华,问:“假设,傻小子和皇甫丫头的儿女或徒弟,又跑到冷香谷去找你比剑论武,你又有何感想?”

    蓝天鹏一听,再也忍不住辩驳说:“五叔,您这样比喻很不恰当,而且,很可能影响……”

    话未说完,“侠丐”已挥了个“阻止”手势,同时望着萧琼华,催促说:“你说,丫头,你会怎么样?”

    萧琼华想是看见蓝天鹏的焦急像,这一次竟笑着说:“那我一定会气得发狂。”

    “侠丐”一听,立即望着蓝天鹏,笑着说:“傻小子,这便是我要你们去时,对“冰川女侠”实话实说的道理。”

    蓝天鹏觉得“侠丐”的比喻不切实际,而且,“冰川女侠”约大师伯比剑,是否真的为儿女私情,尚未可知。再说,女人不嫁的很多,并不一定是为了失恋,失意,或不能嫁给心爱的人或为心爱的人守节,也许另有原因。由于有了这一想法,是以他决定见到“冰川女侠”后,再见机行事,但是,他对“侠丐”却仍恭声说:“小侄已经知道了,如果冰川女侠确是为大师伯不嫁,小侄自然实话实话。”

    “侠丐”哈哈一笑说:“正事已经谈过了,现在该谈谈你们两人的私事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彼此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愣了。

    “侠丐”继续笑着说:“既然方才我老花子谈到了那两位皇甫欧阳姑娘,现在我老花子索性问一问你们小两口的意见。”蓝和萧琼华一听,这才明白“侠丐”的意思。

    “侠丐”首先望着蓝天鹏,问:“傻小子,你当初认识皇甫慧和欧阳紫的时候,他们知不知道你和萧丫头已是两亲允许的未婚小夫妻?”

    蓝天鹏微红着俊面说道:“我直到括苍山“龙凤会”,才知道她们两人是少女,而且就是我的两位师姐,小侄与表姐的事,后来小侄告诉过她们。”

    “侠丐”又转首望着萧琼华,问:“丫头,你对皇甫姑娘和欧阳姑娘,费尽苦心,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要傻小子去学“金刚降魔宝录”上的绝世剑法,你有什么看法?”

    萧琼华咱然明白“侠丐”的意思,但她故意要刁难“侠丐”一下,是以正色说:“她们说完全是为了“银衫剑客”欧阳前辈的遗言,并希望借此化解与欧阳而辈与丁大侠之间的仇嫌。”

    “侠丐”一听,不由气得瞪眼说:“你真的相信她们这么鬼话?”

    萧琼华见“侠丐”有些生气了,只得佯装委曲的说:“那她们是为了什么?”

    “侠丐”被问得一愣,叹了口气,才毅然的说:“现在我实话对你们两人说了吧,皇甫慧和欧阳紫,情愈骨肉,终生不离,两个都喜欢傻小子,诱导他去学剑,是原因之一。”说此一顿,郑重的望着萧琼华,问:“你总该还记得在仙居城,客栈相会的事吧!虽然她们两人都比你的年岁大,但她们却特别委屈自己,格外尊敬你,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萧琼华既然先说不知,这时只好继续装糊涂了,是以,不解的问:“为什么呢?”

    “侠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因为她们己承认你是蓝家的正室少夫人,即便她们排名为次,她们也甘心,因为她们已爱傻小子爱的不以自拔了。”

    萧琼华故意不解的问:“那她们为什么刻意化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看我呀?”

    “侠丐”立即忧急的解释说:“哎呀,我的傻丫头,她们听说你天生丽质,美如天仙,怎能不令他们提心吊胆,刻意打扮一番?他们必然是要你看,实在说,还是怕比不上你,而失去了傻小子呀?”

    萧琼华见“侠丐”真的急了,不自觉的“噗嗤”笑了。“侠丐”被笑的一愣,这才恍然大悟,不由佯装生气的忍笑说:“好个精灵丫头,我老花子七年八十的年纪了,反而被你捉弄了。”

    萧琼华只得笑着说:“这件事已经是成了定局的事,您老人家偏偏又拿“冰川女侠”为话题引到这件事上来问……”

    话末说完,“侠丐”早已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不要我老花子故意耍花招,实在是因为老花子的责任所在,义不容辞的耍解决这件事啊。”说此一顿,正色望着萧琼华,继续说:“你不知道方才我听勃傻小子叙述经过后,心里是多么的担忧,蓝老哥不幸的遭了二贼的毒手,你的父母也由二贼惨害去世,将来这件事,不是我老花子为你们为主,还会有谁?”

    话末说完,萧琼华已有些戚声说:“您老人家不必为这些事担心,晚辈深明大义,总要顾全大局,将来一切由您老人家作主,晚辈绝对听您的。”

    “侠丐”一听,猛的一拍大腿,竖起拇指赞声说:“丫头,我老花子听了你的话,由衷的佩服,你可称得上是。冷香山庄的贤德少夫人,将来有你和皇甫慧欧阳紫,还有那位兰香姬姑娘共掌冷香谷,还怕摩天岭的声威不震撼江湖。”

    萧琼华斜睨了蓝天鹏一眼,笑说道:“您老人家有所不知,将来冷香谷的少夫人恐怕远不止这几人,已经算得上的就有他的师妹丁梦梅,高莲英小姑娘看来也是跑不了,包括邬倩珠姑娘,恐怕也要是了,且不说“龙凤会”的几位年轻漂亮的女堂主,怎么着也得娶回去?”

    “侠丐”瞪大了眼睛,望着蓝天鹏道:“傻小子,真有这事?”

    蓝天鹏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侠丐”叹口气道:“年少风流,本不为过,但也不能没有节制啊。”

    蓝天鹏连忙点头道:“五叔教训的是,小侄以后一定注意。”

    萧琼华娇笑道:“本来这次对邬姑娘的事情有些想不通,但我后来一想邬姑娘为了表弟的事,差点连命都丢了,这份情意,也是令人感动。所以,我想一想,也就释然,我以后也不再多干涉,免得他说我是醋坛子,只要他对得起我们就行了。”

    蓝天鹏感动地道:“表姐,你真好。”

    “侠丐”也叹道:“傻小子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有你这个贤内助,我也放心了。”说罢,小花子已将早饭送来。“侠丐”一见,立即愉快的说:“好了,现在我老花子放心了,大家先吃饭吧,饭后也好立即上路。”

    于是,众人一面就位,蓝天鹏一面关切的问:“五叔准备去哪里?”

    侠丐毫不迟疑的正色含笑说:“我当然是去冷香谷庄呀,那边应该准备的事正多着呢,谷虽大,也得适合多位如花似玉少夫人住呀。”

    蓝天鹏一听,只得微红着俊面说:“时间还早嘛……”

    “侠丐”立即正色说:“己经不早了,而且,你们必须赶上今年秋天的黄山论剑之前回来。”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同时担心的说:“此地去昆仑,赴冰川高原,往返至少半年,恐怕赶不上黄山论剑。”

    侠丐立即正色说:“如今为了争取时间,你们可先去冰川高原。”

    蓝天鹏却为难的说:“可是小侄已与昆仑定约在先,怎好失约不去?”

    “侠丐”立即正色说:“你虽与昆仑订有约会,但却没有固定日期,你先去冰川,与先去昆仑,都没有关系……”

    萧琼华则迷惑的问:“可是,先去冰川与先去昆仑,又有什么不同?”

    “侠丐”立即正色说:“这关系可大了,如果你们光去昆仑,势必再去冰川,如果先去了冰川,而胜过了“冰川女侠”,便不必再去昆仑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由齐声问:“为什么?”

    “侠丐”继续说:“因为昆仑掌门人玄清仙长曾经私约冰川女侠比剑,但是,两次都败在“冰川女侠”剑下……”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即便胜了冰川女侠,玄清仙长却未必肯自认服输。”

    “侠丐”却胸有成竹的说:“你们听我的话没错,只要你们胜了“冰川女侠”,即可火速赶往黄山,保你昆仑派不再约你比剑。”

    蓝天鹏和萧琼华只得决定先去冰川高原,尤其萧琼华,对充满了神奇神秘色彩的“冰川女侠”,更是极欲一见。众人匆匆饭罢,“侠丐”先吩咐蓝天鹏和萧琼华备马。蓝天鹏和萧琼华,一等马匹拉来,立即向“侠丐”辞别,并向老花子李彦致谢打扰之情,迳自定出屋来。

    蓝天鹏和萧琼华接过“血火龙”和“小青”再向“侠丐”等人道过“珍重”才踏蹬上马,穿林向缺口走去出了缺口,山中已是云清雾散,红日高照,满山一片翠黛。两人出了山口,找到西迸官道。立即催马飞驰。由于有了“侠丐”的指点,两人决心弃昆仑直奔冰川高原。

    这时正是四月天气,如果诸事顺利,域许赶得上黄山论剑,因为黄山论剑,非但可重振银衫剑雾;昔耳车声威兼可使冷香谷轰动武林江湖。凡武林豪侠成名,一为其师,二为其人;如果某人在黄山论剑大会上得了武林盟主,不但他本人妞孺皆知,而且他的师门更是声震江湖。但是,也有一点颇令蓝天鹏担心,那就是他出场与会,虽然得到了盟主,重振了“银衫剑客”和师父“飞云绝笔”的声誉,建立了冷香谷的声威,但是“银衫剑客”的生死之谜,必然再度掀起武林豪杰的揣测和纷纷议论。

    因此,他对黄山论剑大会,并不热衷,他为应该看情势而定,他认为能参与,不能参与就放弃。但是,他觉得替“银衫剑客”赴约,成大师伯未了的约会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蓝天鹏和萧琼华,沿着官道进入青海西端境界,横越数百里的新疆地带,迳向“红山口”前进了。因为昆仑派的势力范围是在中支昆仑山的中段高峰之间,而冰川高原,而在接近中支的发源山巅。

    据传说,冰川高原,终年积雪,炎夏不溶,但高原之巅,却有处仙境桃源,不但树常青,花常开,河川也薄冰不结。被人称为天上仙子,青春不老的“冰川女侠”就住在那片仙境桃源之间。由于“冰川女侠”声名远播,所到之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而,两人对于前途路径,一直有人指示。但是,如果要对方说出个确切路径来,对方又说不出来,完全是人家如此说,我也如此说。好在路途尚远,只要方向对,就可以前进。

    蓝天鹏和萧琼华是自小长大的小情侣,如今一个十九,一个二十一,正是情怀奔放之期,加之对氏二贼已死,亲仇已作了个了结,心情已无负担。而且两小之间,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前一段时间都是因为要救兰香姬,一路上一点都不敢耽搁,自然也就没有了欢爱。如今大事已定,那还有什么顾虑,所以宿店都是同房,自然免不了每晚耳须厮磨、轻怜蜜爱。

    这晚,两人亲吻拥抚,热情如火,难以自制,萧琼华早已满面通红充满春情,美目射出两道灼热的火焰,随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慢慢解开衣扣,当着蓝天鹏的面脱光了衣裙,裸露出她那曲线玲珑,晶莹剔透的胴体。微醺的蓝天鹏,眼见这娇嫩欲滴的美体,立刻从心底窜起一道热流,令蓝天鹏难以抗拒她的诱惑,当她扑入怀中时,蓝天鹏伸出强而有力的臂膀,迎接她温软柔滑的娇躯。

    望着那两泓秋水,早已被欲火激扬得春光乱闪,春意无边了。经过一阵疯狂恣意的热吻,蓝天鹏将她按倒在床上,尽情地爱抚那玉洁冰清,光滑细腻的身体。蓝天鹏的双手放肆地在她的乳房与下身等处探索搜寻。她的双乳丰满结实,无法一手掌握,摸在手里,感觉分外柔美纤细。红润的乳头,傲然突起,咬在嘴里,弹性特佳。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乌黑的阴毛,殷红娇嫩的肉片一目了然,在蓝天鹏的触摸与挑弄之下,更加开蛔有致。那颗粉圆般的阴核,也伴随着颤动,看得蓝天鹏目瞪口呆,神魂颠倒,好一处活色生香的桃源禁地。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萧琼华的身上,让蓝天鹏更得以看个清楚她那诱人的胴体。春情荡漾的脸庞、光滑柔美的肩头、摇曳生姿的双峰、柔若无骨的腰枝、白嫩丰硕的香臀、修长匀称的玉腿,当然最吸引蓝天鹏的仍是那鲜艳欲滴的桃源洞了。她温驯地靠在蓝天鹏怀中,任蓝天鹏的手指游移于她的敏感地带,静静地享受蓝天鹏那刁钻灵活的唇舌,兴奋地撩拨与舔咬。缕缕不绝的快感,使得她时而低哼急喘,时而振臂踢腿,双颊绯红,美目紧闭,似乎已沉醉于极度的舒爽与欢愉之中。

    蓝天鹏的宝贝早已坚挺胀大,一经她的触碰,立刻抖动不已。她羞怯地握着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宝贝更形炽热坚硬粗长。蓝天鹏赶紧翻个身,将她压在下面。挺起高翘的宝贝,对准了她美丽的肉洞,先对着那颗红润的阴核一番顶触与挑逗,倏然硬生生地插进她的肉洞里去。虽然缝窄洞紧,但テ滥湿热,娇嫩充满弹性的肉洞,仍满满的将蓝天鹏的硕长宝贝吞入,一下子全根尽没。

    反因蓝天鹏用力过猛,挤得她张口吐气,顶得她屁股更强烈地往前挺进,口里也不停地娇叫连连。萧琼华荡出大量的爱液,藉着爱液的润滑,蓝天鹏加速宝贝的抽送,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的刺激宝贝,蓝天鹏紧拥着她抽搐的玉体,在紧窄的肉洞中抽送,渐次着力,随着进出的次数增加,她的娇呼婉啼开始有节奏地逐渐提高了。

    又湿热又紧实的肉洞,和宝贝激烈的推拉与磨擦,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汗流全身。那般两情相悦,无比的欢愉与舒爽,却已一层高过一层,终于飘升至顶端。蓝天鹏急速地以粗壮的宝贝撞击她早已テ滥成灾的肉洞,噗滋噗滋的交合声不绝于耳,她的娇喘与浪叫也几近声嘶力竭。突然一股股汨汨的,滚烫的淫液,直冲蓝天鹏的guī头,她酥痒已至最高点,两人互相交缠环抱,紧紧的接合成一体,爱抚着彼此的肌肤,同时获致至高无上的满足。

    稍作休息,萧琼华立刻又迎合蓝天鹏插送,肉洞变得更加滑腻,加上配合着扭臀摆腰,蓝天鹏的宝贝挺进得相当顺利,深深地刺入肉洞末端,不但她爽得大声吼叫,蓝天鹏也感到极度的舒泰。蓝天鹏拔出宝贝仰卧向上,她翻身压在蓝天鹏身上,用她的双乳搔弄蓝天鹏的脸部,蓝天鹏尽兴地咬噬乳头,接着她两手轻握住蓝天鹏的宝贝,缓缓揉捏拉提,又改以丰满坚实的双峰,将宝贝紧实地包里住磨擦包夹,再张嘴含住阳茎不住的挑逗。

    最后萧琼华起身跨坐在蓝天鹏身上,对准宝贝施施然坐了下去,蓝天鹏的宝贝被温软访滑的肉洞紧紧里住,萧琼华不时地上下套弄,不断的加重力道增加磨擦的触觉。蓝天鹏享受着舒爽的快感,萧琼华努力地上下起落着,光滑的背脊上,流下潸然汗珠,坚挺的双峰不断的晃动。望着她耸动的肩头,飘动的秀发,蓝天鹏怜惜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枝。萧琼华在极度兴奋中,肉洞不住的伸缩紧放,发出惊天动地的娇叫声,尽情吞吐着那雄伟硕长的宝贝,在她敏感访润的肉洞内冲刺与震动。

    蓝天鹏双手抓住萧琼华的双乳,轻轻地捏揉她的乳头,那两颗在激情中凸起的红豆,捏在手指间,更觉得硬实可爱。随着萧琼华的蠕动,一对丰满的粉乳,不停地在蓝天鹏手掌里滑溜着,让蓝天鹏充份享受一种柔软细腻的触感。萧琼华紧紧地按在他的胸膛上,潮访火热的阴唇正在与蓝天鹏的宝贝纠缠套动。

    蓝天鹏延着接合处往上探索,搔到她的阴核,鼓胀柔滑,水份充足,只听到噗嗤声不绝于耳。而下体激烈的磨擦,引出蓝天鹏无限的兴奋,便坐起身来,搂着她的纤腰。萧琼华面对着蓝天鹏骑坐努力套弄着,两手撑在蓝天鹏的肩膀,口中连声长吟,蓝天鹏用力抱住萧琼华,配合她的动作猛顶狂送,让萧琼华立刻达到云端,迭声娇啼中,瘫在蓝天鹏的胸前。

    蓝天鹏抱着萧琼华娇弱无力、香汗淋漓的身躯,欣赏她的玉体。从她的乳房上,看着晶莹的水珠,由乳头滑落,冲向美丽的肚脐,流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滋润了乌亮的春草。抚弄着一双修长丰润傲视群雌的玉腿,光洁结实,弧度诱人,白里透红的肌肤,完美无瑕的曲线。

    乌黑卷曲的阴毛己被淋湿,鲜艳欲滴殷红的花瓣,仍紧紧的包住蓝天鹏的宝贝,微微张蛔翻开,肉洞软滑访热紧缩,全根没入的宝贝,感觉到那份舒适、爽快、欢愉、喜悦的滋味。丰满的乳房显得特别迷人,红艳的乳头在轻微跃动,蓝天鹏热切地爱抚吸吮,萧琼华舒爽得只能喘息呼气。

    日复一日,一个半月的旅程,自然是春色无边,蓝天鹏和萧琼华小两口,仗着宝马小青和血火龙,缍越过了绵延的北支,而达到了中支昆仑山脉。一到中支昆驰,踅途直奔正西,举目一看,山峦无尽,峰岭绵延,一望均是云峰山区,直接天际。村镇部落,多依山而住,人民生活俭仆,但是,问起“冰川女侠”来,更是人尽皆知。

    这天中午,到达一座大镇甸,看镇上人各熙攘的热闹情形,好像是附近百里之内的贸易中心。两人拣了一座大饭店打尖,里面旅客汉藏同桌,高谈阔论,也不少人是中原装束来的武林人物,交谈也用汉语,蓝天鹏和萧琼华一时镇甸便引起街人的注意,这时迸人饭店,更是光照四座,纷纷以惊异的目光向两人望来。看了这情形,蓝天鹏立即愍到气氛有异。因为沿途行来,虽然也引起路人注意,但他在下意识中,觉得此地有些不屙。萧琼华虽然也察觉到了,但未放在心上,两人依然点菜迸餐。

    蓝天鹏一面默默迸餐,一面凝神静听座客申说些什么。但是,大声谈话的,多为生意经,而小声讲话的,却又听不清楚。由于气氛的不同,蓝天鹏和萧琼华匆匆饭罢,会账走出店来。两人正待拉马,身后屋檐下,蓦然响起一声宏亮佛号无量寿佛。蓝天鹏心中一惊,顿感不妙,回头一看,只见檐下立着年约四十余岁,修眉细目,五柳长须,身穿葛布道袍的道人。

    就在蓝天鹏回头打量间,萧琼华已脱口问:“那不是昆仑派的“清云”道长吗?”

    活声甫落,“清云”道长已含笑走了过来,同时谦和的说:“少谷主,萧姑娘,果真信人也。没想到二位来得好快。”蓝天鹏只得含笑问好,萧琼华也颔首为礼。

    “清云”道人,依然背插灰穗长剑,手持拂尘,高挽的道髻上,横插竹簪,飘飘然若世外高人。到达近前,“清云”再度稽苜为礼,说:“两位一过客勒山口,敝派掌门师兄便接到了报告呢……”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惊的问:“怎么?令师兄“清风”道长己接掌了贵派掌门大任了吗?”

    “清云”再度微躬上身说:“贫道回山,将遇见少谷主事报告师尊后,即于月前将掌门大任交给了敝师兄接掌。”

    蓝天鹏立即拱揖说:“贵派新得掌门,可喜可贺。”

    “清云”稽首还礼,但却不解问:“少谷主和萧姑娘由红山口入藏,想必是由甘青前来?”

    蓝天鹏立即颔苜说:“不错,顺道在老君庙办了一些琐事。”

    “清云”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听说“五毒姥姥”在那边,广结绿林,为非作歹呢。”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还有她的老友“七绝叟“一块狼狈为恶。”

    “清云”听得又是一惊,不由关切的问:“他们现在怎样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他们现在,相伴同眠地下,今后再没有“五毒姥姥”其人了。”

    “清云”大吃一惊,面色大变,不由震惊的问:“可是少谷主和萧姑娘……”

    蓝天鹏不愿扯的太远,立即颔首说:“为了手刃亲仇,所以转首甘西前来。”

    “清云”神情一直不能镇定下来,但他却深信蓝天鹏不是故耸危言,是以强自镇定的问:“少谷主和萧姑娘,过红山口应该直奔正南,为何偏西却到了此地?”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在下大师伯,也曾与“冰川女侠”定有比剑之约,此番前去,决定先去冰川,然后再去会贵派掌门……”

    话末说完,“清云”道人已接口说:“所幸两位早经本派弟子发现,报与本派掌门师兄,特派贫道前来欢迎,否则两位势必空跑一趟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不由齐声问:“为什么,道长?”

    “清云”道人苦笑一笑,说:“不瞒两位说,贫道由中原回来,将遇到少谷主的经过报告后,我的另一位师弟“清松”也由中原回来了……”说至此处,“清云”道人突然住口不说了。

    蓝天鹏一见,心知有异不关切的问:“那位“清松”道长回来怎么说?”

    “清云”道人再度苦笑一笑说:“他得到的消息,却与少谷主的完全不同。”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急声问:“有何不同之处?”

    “清云”道人说:“据他回来说,“银衫剑客”早于多年前坐化归天了……”

    蓝天鹏听得浑身一战,不由剔眉沉声问:“这话是谁说的?”

    “清云”道人微一躬身说:“他是听谁说的贫道不知,两位前去一问家师和掌门师兄,便知那人是谁了,而且还有更令阁下惊奇而大感意外的事呢。”

    萧琼华一心想见到“冰川女侠”因而沉声说:“此地距冰川高原,最多两日行程,我们既然来了,怎能不去一趟而听道长一面之词,就此尽弃前功呢。”

    “清云”道人立即正色合什说:“佛门弟子不打诳语,如果二位执意要去,贫道也不拦阻。”

    蓝天鹏觉得既然去了也见不到“冰川女侠”何必再费时费力,是以郑重的问:“道长可以说出见不到“冰川女侠”的原因吗?”

    “清云”道人正色说:“敝师弟清松回来后,家师即派本派弟子前去冰川高原拜见“冰川女侠”,一面报告少谷主即将西来践约比剑之事,一面告诉女侠“银衫剑客”已坐化仙逝的消息,女侠听了噩耗后,便封剑归隐,永不管世事。”

    蓝天鹏一听,怒火从心上起,不由怒声说:“这哪里是封剑归隐,分明是不屑与在下交手,在下既然来了,岂肯就这样没一睹冰川绝学而回。”说罢,即对萧琼华沉声说:“表姐,我们走。”走字出口,飞身上马,向西疾驰。

    “清云”一见大吃一惊,不由朗声高呼:“少谷主请回来,贫道还有一件大事未曾告诉你,你千万云不得。”蓝天鹏哪里肯听,反而纵马疾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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