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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缱绻缠绵,直玩到深夜,才极尽酣畅地,相拥而卧。欧阳紫半仰着娇靥,羞红满面的说:“我们能这样,应该多谢慧姐姐和琼华妹妹。”
蓝天鹏也的确感激的说:“表姐她是心急前去办事,真正给我们这个机会的,应该是皇甫姐姐。”
欧阳紫一听,却关切的问:“你看琼华妹妹前去找“冰川女侠”,会不会闹事?”
蓝天鹏一听,心情再度沉重起来,他不禁有些忧郁的说:“我想不会吧。”他虽然如此说,但他却毫无一丝把握,因为,他还不知道萧琼华为什么如此匆匆的去找郝小玉。
但是,倒在他怀里欧阳紫,却关切的问:“你看琼华妹妹,是不是已经候到达黄山?”
蓝天鹏略微一计算时刻,说道:“应该已经到了。”
真正知道萧琼华轻功惊人的人,只有蓝天鹏了。萧琼华,迎着徐徐清凉的夜风,正如掠地流星般,飞驰在通往黄山西绵官道上。一望无艮,山影股陇的黄山,已在一句弯月的暗淡光辉下,已隐约横亘在东方天际下,淡时尚看到山区中的一点野火。夜静更深,道上无人,萧琼华尽展轻功,身形只见到一缕黯淡灰影,已看不清楚她的娇躯体形。
萧琼华这样星夜赶路,急急要见郝小玉,究竟为了什么?除了她自己外,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其实,并非完全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她们自己,而是为了她们姐妹几人,同时,也可说,完全为了她心爱的表弟。萧琼华心里非常清楚,郝小玉除体内病毒后,必然大起生机,而且,她在对蓝天鹏感激之余,也深爱上了这位年少英俊的少年侠士。
蓝天鹏离开丽宫后,郝小王必然魂不守舍,无法再过她那丽宫女主人的生活,加之苦心渴念着刚刚离开的蓝天鹏,是以才借参加每十年一次黄山论剑大会为由,星夜兼程的追了来。当然,郝小玉的投入蓝天鹏的生命里,对萧琼华、皇甫慧等来说,关系是至为密切的。因为,蓝天鹏幸福,她们自然也快乐,假设,蓝天鹏过得不愉快,她们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尤其是萧琼华的责任更大,因为她是原配正室夫人,而且,也是蓝天鹏是亲密的人。是蓝天鹏今后一生的幸福的与否,她应该负绝大部分的责任,因而,对郝小玉的东来,她必须先探听清楚。
因为,她看得出,蓝天鹏对郝小玉有一种由怜悯而产生的爱,假如郝小玉不来,也就算了,日久也许会将这分情感淡下来。但是,现在情形如同而郝小玉的“打铁趁热”,正是对蓝天鹏情感的挑战,这一次的再会面,极可能不能再分开。这一次的郝小玉东来,她为了蓝天鹏的幸福,她不得不先来向郝小玉摊牌,问个清楚、明白。
她一面尽展轻功飞驰,一面想看见了郝小玉的如何开口,因为郝小玉是一派之主,而且,是举世闻名的“冰川女侠”。假设,郝小玉的东来,确实是为了前来参加论剑,她萧琼华这一次的深夜访问,就犯了武林大忌。是以,她苦思了很久的时间,仍没有想出一个上好的为借口,既能套出郝小王东来的目的,而又失礼。她虽然没有想出一妥善的理由,但她电掣飞驰的身形,却丝毫未停,在本能的提气飞行中,她不觉已到了黄山的西南麓。
由于到了黄山,她不得不将思维打断,只的先赶到“五凤坡”,找到了郝小玉的营地后,再作打算。这时虽然夜静更涂,月光暗淡,但想找“五凤坡”却不难,因为在“五凤坡”的附近,必然挤满了各人参加剑门派的营地,自然有灯光可见。心念已定,立即深入飞驰,刚刚登上一座广岭,便见数百丈上一片灯光。
萧琼华一见,即向那片灯火前驰去。看看将近那片灯火边缘,发现俱是一些个别帐幕,大都依石依村建立,有可空三五人,有的可容十多人,俱是前来参观论剑大会看热闹的各方豪杰,虽然每个帐口都悬着一盏“气死风灯”,但是大都进入睡乡。看到这情形,萧琼华不得不小心,心免惊动这些人而惹出是非,影响了她今夜前去找郝小玉。由于她的身法奇速,虽然经过深约数十丈的帐幕营地,却并未惊醒任何人,即使胡人在帐幕外,也未必能发现。
萧琼华现在思绪万千,面对这棘手的问题,真不知何处理。她脑海中想起了在冰川丽宫,这次面对冷艳非凡的郝小玉,蓝天鹏早已砰然心动,在“清云”道长和郝小玉的恳求下,蓝天鹏不征求自己的意见便不惜耗费本身的真元为郝小玉那白玉般郝小玉吸毒疗伤,而且是在密室中,蓝天鹏独自面对郝小玉那白玉身丰满诱人的胴体,其又怎能不心动呢?出宫后,蓝天鹏便魂不守舍,终日茶饭不思,看来他们已有情意。郝小玉这次来黄山论剑,显然是醉翁之间不在酒,自己深夜相访又用什么理由呢?
萧琼华想到化身形不自觉的慢了下来,但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坡下,接近了“西域冰川”的营地。只见悬着两盏防风灯的横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西域冰川。萧琼华一见,即兴奋又激动,只见营门内,建有三个帐蓬,前面是两个,分左右,后面中央的一个,想是里面住是郝小玉。营地内并没有灯光,仅在三帐蓬外,分别站着一个霓裳背剑少女,里面沉寂无声,想必都已入睡。
萧琼华打量间,身形并没有停止,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想起,见了郝小王如何回答她深夜相相访的理由。由于心中考虑的情形下,不自觉的走到眼前的飞天堡营地。因而她决定由“飞天堡”的营地左侧绕过去,再进入冰川派营地去找郝小玉。是以,她身形不停,转身向后走去。
但是,当她刚一转身,便发现了迎面一座灯光通明的大宫地,只见幕门悬灯的横匾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海南琼江。萧琼华一见“海南琼江”四字,心中不由一惊,心想,不知这个营幕,是否就是将“五毒姥姥”逐出海南的“琼江钓叟”的营地。
只见里面,也是三个帐蓬,便三个帐蓬内都的灯光,而且,每个帐蓬都开着,只有正中央的帐篷外,站着两个背剑青年。两个背剑青年,一式黑绿劲装,南样背着绿丝剑柄长剑,两人俱是瘦削身材,黑黑的皮肤,有些深陷的眼睛,启合间也闪闪生辉。在灯光明亮的中央帐蓬仙,一个似道非道,似俗非俗的中年人,盘膝闭目,端坐在一个大蒲团上。
只见盘坐的中年人,身穿一袭朱红紫绣袍,背插长剑。生得浓眉高额,狮鼻大嘴,虽然闭目盘坐,但根据他横飞的棕色胡子像貌而论,必然是人十分凶恶之人。萧琼华看了朱经紫袍人的年纪,心中不禁有些迷惑,据说“琼江钓叟”的近百岁,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怎的中间帐幕盘坐的这个紫袍人,才仅五十多岁,根据年岁判断,似乎不是“琼江钓叟”。由于内心的迷惑的思维,萧琼华不自觉的盯着紫袍人看,而且,微蹩黛眉,神色显得不解。也就在这时,两个背剑青年人中的一个,突然转首向我看来。
那人一见萧琼华,目光一亮,脱口大声问:“什么前来偷窥?”窥字出口,业已飞和央纵了出来,同时,翻腕撤剑,立即将萧琼华挡住。
萧琼华本来怕惹是非,竟偏偏遇见了事情,本来想向对方青年人略加解释,就此了事。但是,萧琼华见对方青年人,神情狂傲,出手拔剑,完全不懂武林规矩,而且,对方剑身,暗透蓝光,显然喂过剧毒,因而心中有气,断定这个“海南琼江派”绝不是什么光明正大门户。这时见对方横剑挡在身前一丈外,不由冷冷一笑说:“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姑娘出言无状呢?”
对方绿衣青年见萧琼华态度强硬,误以为是访客,因响放缓声音问:“那么你是来找我们山主了。”
萧琼华一听“山主”,断定是说的中央帐幕内的紫袍中年人,觑目一看,发现那个丑恶的中年人,依然装腔作势的在那里调息。于是心中冷冷一笑,暗说,这厮的架子好大,面前有人争论,他连眼睛都懒得睁一睁,心想我看你能坐到几时。由于存心斗斗那个假装不知的紫袍丑恶中年人,故意大声、说:“什么三主四主的,与本姑娘何干?”
绿衣青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说:“原来你是诚心前来找碴。”
碴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喂毒宝剑,一式“仙人指路”,迳向萧琼华的咽喉微刺去——萧琼华怎会将绿衣青年放在眼内,是以,冷冷一笑,说:“你也配和本姑娘动手?”手字出口,对方剑式已经用老,娇躯略微一闪,玉手反臂挥出,迳向绿青年的面颊上的去——只听“叭”的一声脆响,同时闷哼一声,绿衣青年竟被打得身形踉跄,蹬蹬蹬,一连斜退了几步。
就在绿衣青年退步的同时,营幕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沉喝:“什么事?怎的动手打人呢?”
萧琼华以为是那个丑恶的紫袍中年人出头来了,抬头一看,竟是一个身穿灰衫,发束银巾,瘦如排骨的中年人。灰衫中年人,瘦脸削长,勾鼻尖嘴,一双大眼,凶光逼人,背着和长剑,也系着两条灰丝剑穗。萧琼华再看那个中央帐幕内的此袍中年人,虽然仍盘坐在大蒲团上,但两眼已在微微睁开一条缝。
再看左右前后的营幕门前,业已有人站在门口察,而“西域冰川”的营门口,也有几名霓裳女子在向外探头。萧琼华看得心中一动,心想这不正是将郝小玉引出来的好机会吗?那时和郝小玉见了面,只说是到“五凤坡”来看看大会场地,因而与琼江派发生争执,然后顺便再询问她前来参加论剑的事,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心念间,那个被打了耳光的绿衣青年人,已向衣衫中年人,忿忿的恭声说:“启禀三师叔,她出口侮辱大师伯。”
灰前中年人“噢”了一声,目光炯炯的望着萧琼华,立即满碳怒容的走过来。萧琼华一听绿衣青年人对灰衫中年人称呼,断定对方极可能就是那个紫袍中年人,被称为山主的师弟。灰衫中年人,满面怒容,一脸的傲气,大步走至萧琼华面前五步处,先以炯炯的目光,在萧琼华的上下打了一眼,接着沉声说:“你是哪个门派,与本门有何仇何怨?”
萧琼华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沉声说:“谁跟你们有仇,哪个跟你们有怨?”
灰衫中年人一听,立即一皱眉头说:“那你为何侮辱我家山主?”
萧琼华冷哼一声,忿忿的举手一指中央帐幕内盘坐的紫袍丑恶中年人,嗔声说:“你去问问那个,方才他是所见的,我可曾侮辱你们山主?”
灰衫中年人本能回头看耻一眼中央帐蓬内的紫袍的中年人,正色说:“那位就是我家山庄!?”
萧琼华立即正色说:“是呀,我连你家山主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怎会你家山主有仇?我怎会侮辱你们山主?”
灰衫中年人萧琼华随便指点毫无忌人心中愈加不快,因而冷冷一笑问:“你既然与我家山主素不相识,为何深更半夜到本门营幕前窥探?”
萧琼华立即不屑的说:“奇怪,你们里面有什么值得本姑娘来窥探的?”
灰衫中年人立即怒声说:“那你为何深更半夜跑到本门营地前门来?”
萧琼华不屑的说:“奇怪!我跑到什么地方,与你们何干?
灰衫中年人再度怒声说:“你在别处走动,三爷我不管,你在本门门前走动,我就要管你。”
萧琼华传冷一笑说:“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都管不了你自己。”
方才被打了一个耳光的青年人,立即大声插方说:“师叔,是不是,小侄说看出她是诚心前来找碴的。”
灰衫中年人深知江湖上的一名俗语,“善者不来,来者不惧”,因而他断定萧琼华必然大有来历,尤其就是一个独身少女。看看前面和左右的各门营地,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如果就这样的让这个少女走,这人夫可真丢不起。一念头一转,心头一横毅然沉声说:“我们废话少说,在本事剑上见高低……”
萧琼华冷冷一笑,讥声说:“你也配?”
灰衫中的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废话少说,快撤出你的剑来。”说话之间,翻腕撤剑,寒光一闪,呛嘟一声,一柄蓝汪汪的长剑已撤出鞘外。
就在灰衫中年人撤剑出鞘的同时,营幕内突然传来一声震耳大喝:“住手。”手字出口,道宽大影,已电射而出——萧琼华不心这睛去看,便知是那人紫袍中的人出来了。
但是,她趁机觑目看了一眼郝小玉的营地门口,除了几个霓裳少女和两个罩薄纱的女子外,郝小玉根本没有出来。就在她觑目偷看一瞬间,身穿紫袍丑恶中年人,已立在灰衫中年人身边。紫袍中年人一到,立即望着灰衫中年人,斥声说:“三弟怎的忘了大规定,一旦进入会场营地,除了大场中外,严禁打斗和动用兵器……”
萧琼华一听,立即冷冷一笑说:“这个规矩,早被你的门人破坏了。”
紫袍中年人气得黑脸铁青,不由怒目瞪了一眼仍们恨握着长剑的绿衣青年人,同时斥声说:“你们还不收起兵器。”如此一说,绿衣青年人和灰前中年人,同时将剑收入鞘内。
紫抱中年人,为了表示一派之尊的风度,略一拱手问:“在下史欣商,乃琼岛五指山山主,敢问姑娘何门何派,尊师何人,姑娘的芳名是什么称呼……?
萧琼华未待五指山主话完,已冷冷一笑,说:“你问这么清楚是何居心,可是准备后,暗中施毒报复?”
五指山主史欣商一听,顿时大怒,但他尚未开口,灰衫中年人已怒声说道:“你怎的对我家山主这种态度?”
萧琼华立即沉声问:“不用这种态度,难道要本姑娘跪下去答话不成?”
成字方自出口,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内气充沛的佛号:“无量寿佛。”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动,误以为是昆仑派的“清云”道人来了,因为这声佛号,很像出于“清云”之口。但是,当和四周围观的群豪循声一看,竟是一个头戴紫金道冠,身披黑缎大鹤敞的年老道人。萧琼华一见这个老道的服装,便知是上届大会盟主,武当派的掌门人“青鹤真人”来了。只见“青鹤真人”,年约七旬,雪髯如银,面皮细嫩而红润,八字霜眉下,覆着一对小眼睛,一望而知是个机诈之人。在“青鹤”之后,尚跟着两个身穿黑缎道袍,背青丝剑柄长剑,年龄却在四十上下的中年道人。
“青鹤”的佛号一落,五指山主史欣商,早已急上两步,抱拳躬身一情,同地朗声说:“五指山主史欣商,率三师弟李布星,迎接盟主。”
“青鹤真人”傲然含笑,微一稽首说:“史山主请兔礼。”说罢,着了一眼神色自若冷眼望着他的萧琼华,故意问:“史山主,不知当地发生了何事,以致围满了这多热闹的朋友?”
五指山主史欣商见“青鹤真人”到了,知道有萧琼华好看的了,这时见问,再度拱揖恭声说道:“这位姑娘,前来本门营地偷窥,是敞师弟出来请问,因而发生争执。”
“青鹤真人”早已看出萧琼华没有将他看在眼内之意,因为由史欣商口里,她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她仍是那份满不在乎的神气,便知这位美丽而内蕴英气的绿衣少女,必然大有来历。身为大会盟主的“青鹤真人”,擅自撤消了“宇海三奇人”的荣誉席,自然也料到“三奇人”的弟子可能在会期内前来争荣誉席。但是,他却没料到会半夜前来惹事,看眼前少女,果真是“三奇人”中的弟子,今夜的事恐怕是出于误会。为了弄清萧琼华的的来历,只得望着五指山主和声问:“文山主可曾问出姑娘的师承门派?”
五指山主史欣商,也是奸诈之徒,是以躬身说:“尚未问她。”
“青鹤真人”一听,不得不转身望着萧琼华,以长者的口气,兼而谦和的问:“姑娘属何门派,尊师何人,为何深夜进入大会营区?”
萧琼华依然卓立,做不为礼,仅冷冷的说:“本姑娘既不属于哪一门,也不属于哪一派,徒忌师讳,恕难奉告,这里是天下人的黄山,人人可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四周围观的人,见萧琼华面对大会盟主,一派之尊的武当掌门,居然回答的如此狂傲,俱都愣了。
五指山主史欣商和他的师弟也愣,这时才知道遇到了扎手人物,连大会盟主“青鹤真人”都不看在眼里,他史欣商又算得什么?“青鹤真人”何曾受过这等奚落,一张老脸,只气得青一阵,红一阵,久久无法言语。就在这时,一个头戴小皮帽,身穿上布衣衫和马甲的老者,由人群中,匆匆的走至“青鹤真人”身前,抱拳躬身说:“飞瞳堡主段自强,参见盟主。”
“青鹤真人”一见,趁势下了台阶,忙一稽首说:“段堡主来得正好,贫道正在营地打坐,听说此地有人打斗……”
话未说完,飞天堡主已插言说:“盟主不必动怒,全般经过老朽已听说了,让老朽来问这位姑娘。”说罢转身,向着萧琼华,正式的抱拳齐眉,含笑谦和的说:“姑娘,老朽段自强,沾着添长姑娘几乎年纪的关系,可否问姑娘几句话?”
萧琼华见飞天堡主谦和有礼,说话中听,也抱拳还了一礼,便却沉声说:“堡主有话尽请问,不过方才别人问过的,请你也不要再问。”
飞天堡主也强自一笑说:“姑娘尊师必是世外高人,对姑娘之教诲结束,也必严谨,其中必然也曾训及遇尊辈长者之礼。”
萧琼华未待飞天堡主话完,立即冷冷一笑说:“家师谆谆告诫,终年训诲者,俱是尊长敬老谦和知礼之事,扶危济倾,做顽除恶之举,本姑娘焉敢忘记?”说此一顿,以轻蔑的目光看了“青鹤真人”一眼,继续说:“但是,家师要本姑娘敬的是德长者,望重前辈,却不是那些不明事事,只重自己名利的独夫。”
“青鹤真人”一听,顿时大怒,萧琼华分明是在骂他,他焉能听不出?征然他心里也明白,萧琼华必是“字海三奇人”中的门人弟子。但是,身为大会盟主,当着这么多的人,受尽奚落,丢尽颜面,传扬开去,后天还如何有脸主持论剑大会?是以,未待飞天堡主答话,立即抢先沉声说:“听姑娘口气,俱都违背了令师教诲之意,贫道为大会盟主,不得不维持大会的安宁秩序……”
萧琼华一听,娇靥倏沉,立即唉声问:“你待怎样?”
“青鹤真人”冷冷一笑说:“如姑娘不说出尊师法号或大名,贫道只有将姑娘赶出大会营区了。”
萧琼华“格格”一笑说:“只要你“青鹤”自信有这份本事。”话一出口,四周愈来愈多的各派人物,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和私议。
“青鹤真人”气得仰面哈哈一笑说:“如果贫道不能将姑娘逐出大会营区,贫道马上转回武当山去。”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本姑娘奉劝你,宁愿现在悄悄离去,也不要后天当着天下剑士失去了盟主,丢尽颜面再离去。”
“青鹤真人”无法再维持他的盟主尊严,不由怒目厉说:“你如此出言无状,冒犯尊长,现在大会营区,贫道职责所在……”
萧琼华也剔眉怒声说:“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地本姑娘给赶出去。”
话声甫落,立在“青鹤真人”身后的一个中年道人,闪身而同,向着“青鹤”施礼躬身,朗声说:“启禀师父,弟子愿将此狂妄女子赶出营区。”
萧琼华一听,立即嗔声说:“你如胆敢口出不逊,当心本姑娘掌你的嘴。”
“青鹤”见势成骑虎,动手只是迟早的事,如其等到后天出场出丑,反不如此时冒险一试,如果能将这女子赶出营区,也许能对“三奇”其余弟子一个警惕。这时见自己的徒弟要求出场,正合他的心意,他当然希望先观察一下萧琼华的剑路,是以,面对中年道人,沉声说:“你要格外小心。”
中年道人躬身应晃,转身纵至场中,右腕一翻,呛嚷一声,一流秋水已横在身前,同时,沉声说:“请亮剑。”
萧琼华冷冷一笑,看了一眼神有些紧张的五指山主,讥声说:“方才听这位史山主说,大会曾有规定,除在大会场中外,凡进入营区的各门各派,绝对禁止械斗……”
“青鹤真人”立即怒声说:“驱逐恶人例外。”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你们可以例外,但本姑娘却不敢对自己例外。”
“青鹤真人”不由沉声问:“你有什么惯例?”
萧琼华沉声说:“因为本姑娘杀恶人,业已不计其数,背后宝剑,已成魔剑,出鞘就要见血的。”
“青鹤真人”一听,仰面一声大笑说:“好个狂妄的女子,分明自己胆怯不敢交手,尚敢磊言欺人。”说此一顿,突然望着中年道人,怒声说:“静修,杀。”
被称为“静修”的中年道人,也不答话,大喝一声:“狂妄女子,还淡离开营区。”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绽出三朵银花,直奔萧琼华的咽喉和双臂。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不信你就试试。”试字出口,神妙旋身,嗡然一声龙吟,突然青芒耀眼,只见青光一闪,接着一声惊呼,静修道人飞身后退——但是,他的身形虽然向后飞纵,但是,萧琼华的娇躯,也如影附形的跟着“静修”道人的身形跟进。“静修”道人势喝力尽,只得收势停身,但是飞身中进的萧琼华,剑尖依然抵在他的咽喉上面。四周观看各派门人高手们,这时已到了数百人,看了这情形,无不惊得张口瞪眼,脱口轻啊。
五指山主和他的师弟两人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想到方才自己的莽撞拔剑,不由暗呼好险!“青鹤真人”一见,也不由神情一呆,因为他还没有看清萧琼华如何拔的剑,徒弟便被剑抵住喉上,更谈不上观察萧琼华的剑路了。也就在“青鹤真人”一呆的一瞬间,萧琼华娇靥透煞,已怒声说:“本姑娘曾有言在先,出剑见血,今夜自不例外……”外字出口,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急娇呼:“姑娘手下留情。”
但是,已经迟了,就萧琼华外字出口,身后娇呼的同时,萧琼华的剑尖,已由“静修”的咽处,“沙”的一声,一走划到小腹,群豪一见,大惊失色,吓得纷纷大声急呼!“青鹤真人”没想到萧琼华真的会下毒手,这一下势必被她开胸部腹不可。立在“青鹤”身后的另一道人,基于同门之谊,大喝一声,飞身前扑,手中长剑,如电打门般,直向萧琼华扑去——“青鹤真人”一见,大吃一惊,不由脱口大喝:“静明回来。”
就在“青鹤真人”大喝的同时,身法奇快的萧琼华,早己冷冷一笑说:“既然出来,便由不到你回去。”
说话之间,未见如何作势,只见手中“青冥剑”,青光突然变成寒芒,翻滚匹红练一绕,飞身扑出的“静明”道人,同样发出一声惊叫。“静明”道人飞身退回“青鹤真人”的身侧一看,胸前黑缎道袍,已被萧琼华剑尖,划了个形两道。四周众豪一见,具都面色大变,再度掀起一阵轻啊。
这时,“静修”业已看过了自己的前襟,除了颈下划破少许皮内,微微渗出一丝鲜血外,走到小腹,仅仅划破了道袍外,并无伤痕。“青鹤真人”见二徒,并未受伤,误以为萧琼华是听了那声娇呼,不由看了一眼萧琼华的身后。然后,望着萧琼华,沉声说:“你深夜进入大会营区,扰乱营区秩序……”
萧琼华已打得兴起,她虽然知道才娇呼她停手的是郝小玉,但她却懒得回头去理。这时见“青鹤真人”以大会名义起公共同对付她一人,不由厉声问:“废话少说,有本事现在就见个高低,好在宝剑已经见血,本姑娘绝不伤你……”
话未说完,“青鹤真人”已瞪目厉声说:“你欺人太甚。”厉喝声中,伸手在静明手中将宝剑夺过来。
也就在这时,银氅人影一闪,郝小玉已将萧琼华的握剑右臂握住,由于内心私情作崇,不自觉的有些恳求的说:“姑娘,有话好说,何必动武?”
萧琼华转首一看,只见郝小玉身穿银缎及地云裳,面罩蝉翼银纱,虽在深夜星光之下,仍掩不住她的华贵高雅。也就在萧琼华转首的同时,“青鹤真人”已沉声问:“怎么,宫主你认识她?”
郝小玉被问得惊然一惊,顿时想起她的真正身份。于是,一整脸色,技巧的回答说:“不错,我们曾见过一面,还谈不上认识。”
“青鹤真人”沉声问:“这么说,宫主知道这位姑娘的来历了?”
郝小玉立即驳声说:“我方才是对你说了吗!我们只过一面而已。”
“青鹤真人”沉哼一声问:“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
萧琼华抢先唉声说:“在什么地方与你何干?”
但是,郝小玉已回答说:“在西域的冰川。”
“青鹤真人”不解的问:“双方相遇,难道不相互介绍吗?”
郝小玉却迷惑的说:“奇怪,一个在冰川东岸,一个冰川西岸,相隔着数十丈,怎样答话,所以本只能说见过一面……”
说未说完,“青鹤真人”已冷冷一笑,有些不信的说:“竟这么凑巧。”
郝小玉立即正色说:“这有何凑巧,有人在我的冰川岸边剑斗,杀了“红袍大帝”,又剑伤了“托克公子”,击败了新任昆仑掌门,又与“玄清仙长”发生争执,试问,这等重大的事情发生在你的“上清宫”外边,难道你不出来看一看?”
四周围观的群豪一听,个个震骇,难怪这位美丽的绿衣少女没将“青鹤真人”看在眼内,原来她都击败了新任昆仑掌门,杀伤西域著名的“托克公子”。“青鹤真人”一听,自然不敢不信,因为昆仑派的营地,就在谷的那一面,而率领剑手参加大会的,正是新任掌门人。在武林中,一派掌门至尊输给了别人,就该闭派十年,或另选新领袖来领导该派,而且,数直之内,江湖也看不见该派门仍。根据这江湖陋规,“青鹤真人”自然深信不疑,也正因为听了郝小玉的话,便他起了趁机下台,另作打算之心。
但是,他急切想知道萧琼华的姓名和来历,以便后天论剑大会上,另想对策,暗施诡谋。是以,冷冷一笑说:“这样大场面的剑斗,你虽隔岸观察,难道一点也没听出他们的争论和互询姓氏?贫道只所宫主,有意代她有所隐藏。”
郝小玉一听,立即沉靥嗔声说:“本宫主出来劝阻这位姑娘,完全是为盟主找个引退之阶,本宫主虽然听到这位姑娘雅号,但却不便说出来……”
“青鹤真人”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急切的问:“为什么?”
郝小玉冷冷一笑,说:“本宫主如果说出来,只怕在场的朋友中,有不少人会吓破了胆。”
“青鹤真人”觉得,只要知道了绰号也就等于说出了姓名,因而冷冷一笑,故意以激将的口吻,讥声说:“如此有震赫力的雅号,贫道还没听说过,宫主不妨说出来,看看在场的英雄豪杰中,有几个被她的雅号吓破了胆。”
郝小玉突然冷目怒声说:“请盟主不要得寸进尺,令人为难,本宫主请你立即转回原地,我要请这位姑娘前去谈一些私事,如果你想知道这位姑娘的雅号和姓名,你明一早,派人来我这里问好了。”
“青鹤真人”也深知“冰川女侠”是个扎手的人物,是以,只是见风转舵,微红着老脸,毅然颔首说:“好,贫道明晨绝早,定派弟子前来。”说罢转身,向着静明、静修两道,沉声说:“我们走。”说罢,大步向正北走去,静明、静修两道,俱都神情颓丧的跟在“青鹤”身后,站在北面观看的群豪,立即纷纷后退,让也一条通路。
有的人仍然像“青鹤”来时一样,肃立起身,有的人则淡然的望着他们师徒三人离去,理也不理。飞天堡主和五指山主,以及他的师弟,俱都静立原地,没有呼名恭送。在场的任何人都看得出,“青鹤真人”本届大会上盟主是保不住,而他的声威也因这位美丽绿衣少女的出现而大受打击。但是,了解武林大势的人,对“青鹤真人”的擅自取消“宇海三奇人”的荣誉席,都认为是不智之举。
今夜这位绿衣少女,姑且不论她是否是“三奇人”的门人弟子,而“青鹤真人”自动前来,想以大会盟主的身份企图以威势来吓走这位绿衣少女,没想到,自讨没趣,弄了一鼻子灰,也可说是咎由自取。群豪见一场紧张场面,未曾发挥到沸点便已结束,俱都有一种意兴未尽之感,怏怏而散。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假设方才“青鹤真人”果真和那绿衣少女动起手来,“青鹤真人”未必有战胜的把握。换名话说,“青鹤真人”看了自己的徒弟挨了两招三剑,如果有战胜的把握,他也早已下场了,果真那样,后天的论剑大会,势必流产。
郝小玉见“青鹤真人”已经离去,立即向萧琼华,谦和的说:“姑娘,我们走吧。”萧琼华也不答话,翻腕收剑,迳自和郝小玉并肩向西域冰川的营地门前走去。走至营门下,十数霓裳少女和三位面罩薄纱的女子,俱都躬身欢迎。
进入中央大帐蓬,一方猩红大绕毯,铺满了整个帐蓬,一张落地方几的四周,放着三个锦垫几后是一方锦帘,帘后想必是郝小玉的安歇之处。郝小玉以主人的身份,肃手请萧琼华上座。萧琼华略微谦逊,就坐在客位上。郝小玉一佯众人见过了礼,献过了茶,立即命令所有人退出帐去,同时命多派警卫,并命落下帐帘。一等帐蓬落下,郝小玉立即起身,举手取下纱巾,向着萧琼华,敢膝下跪,并压低声音说:“姐姐在上。”竟恭谨的俯身叩首。
事出突然,加之萧琼华正在思索如何向郝小玉提起东来的问题来,是以,待她定神时,郝小玉已跪在地上叩头了。慌急间,急忙起身相扶,并饶急的说:“宫主,快不要如此,快些起来。”
岂知,郝小玉坚持不起,并跪在地上要求说:“姐姐如不答应小妹如此称呼,小妹跪死也不起来。”
萧琼华觉得郝小玉名重西域,且为一派之主,对自己就是称姐呼姐,也不会辱没了自己。是以,毫不思索的急声说:“贤妹快些起来,这有何不可,只怕姐姐高攀不上你。”
郝小玉见萧琼华答应了,芳心大喜,再度俯身叩前说:“多谢姐姐答应,小妹今夜再不孤独了。”于是,起身落座,继续问:“姐姐为何深夜前来五凤坡?”
如此一问,顿时将萧琼华的思维拉回现实问题上来,同时,心中一惊,暗呼糟糕,心想,郝小玉拜我为姐姐,该不会另有目的吧?心念间,却强自一笑,说:“愚姐不满“青鹤真人”擅自取肖“宇海三奇人”的荣誉席,特地赶来察看一下大会会场形势与布置。”
郝小玉噢了一声,明眸一笑,神秘而又天真的一笑说:“小妹以为姐姐是专程前来问小妹何以匆匆东来,突然前来黄山参加论剑大会的事呢?”
萧琼华听得心头再度一震,暗呼糟糕,心说,这个小鬼灵精,我竟然中了她的圈套。心念间,依然强自一笑说:“方才如不看到贤妹的营地,愚地还不知道贤妹已经东来参加论剑了呢?”
郝小玉虽然聪明,但她心地善良,加之萧琼华有恩于她,也就深信不疑了。但是,她心坎里真正悬念牵挂的,却是有疗伤救命之恩的蓝天鹏。一想到蓝天鹏,她的心就跳,脸就红,这时,她很想知道蓝天鹏为何没有和萧琼华在一起,但是,急促的心跳,令她不知如何开口。萧琼华尚未结婚,但却已经尝得少妇的甜果,算是在爱河里打过滚的少女,体会过爱情滋味。这时一见郝小玉的神态羞笑,便知郝小玉想到谁了。
这时一见郝小玉羞红着娇靥,终于鼓起勇气,吞吞吐吐的问:“姐姐……他……他……少谷主呢?”
萧琼华一听,果真那话,于是心中一动,决心试试她的感情,看她爱鹏弟弟爱的究竟爱到什么程度。心念已定,立即花容暗淡,笑意尽敛,缓缓摇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郝小玉见萧琼华一听她谈到蓝天鹏,便愁锁眉间,黯然一叹,芳心不由一惊,好似骤遭雷击不自觉的急声问:“姐姐……他……他怎么样了?”
萧琼华见郝小玉一口一个他,虽然知道是指的蓝天鹏,但故意迷惑的问:“贤妹,你呼的他,是指的谁呀?”
郝小玉没想到萧琼华有此一问,顿时娇靥通红。但是,她心地扑诚,毫无心机,误以为萧琼华在逗她,因而在羞急之际,只得羞红着娇靥,撒娇似的说:“好姐姐,你又来羞我了,你明明知道小妹是说的他嘛。”
萧琼华见郝小玉如此天真无邪,反而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只得叹口气说:“姐姐当然知道你指的是鹏弟弟……”
郝小玉见萧琼华突然叹了口气,误以为这样称呼不恰当,因而关切的问:“姐姐,你看我该称呼他什么呢?”
萧琼华想了想,只得凝重的说:“关于这一点,你最好见了我表弟后,你自己问他应该怎么称呼才合适。”
郝小玉听得精神一振,不由兴奋的问:“姐姐,你看他会来看我吗?”
萧琼华心中一动,故意不答而反问:“你想想看,我表弟知道你在此地,他会不会来看你?”
郝小玉毫无心术,加之已视萧琼华为姐姐,是以,毫不思索的脱口说:“他一定会来看我的啦。”
萧琼华见郝小玉说得如何有把握,不禁“噢”了一声,顿时愣了。郝小玉说罢,立即接着问:“姐姐,另几位姐姐是谁呢?”
萧琼华一定神,强自一笑说:“一位是我表弟的大师姐皇甫慧,另一位姐姐,就是我表弟的二师姐,她是“银衫剑客”的亲生独女,她的名字叫欧阳紫。”
郝小玉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的问:“原来“银衫剑客”的真姓是欧阳氏。”
萧琼华立即正色说:“所以姐姐警告你,不可将这次的谈话,泄露给任何人。”
郝小玉立即恭顺的说:“是,姐姐,小妹决不告诉任何人。”
萧琼华满意的点点头,正色问:“你可知道这两位姐姐的真正身份?”
郝小玉摇摇头说:“小妹远在西域,终年不离励官,怎会听到这两位姐姐的芳名?”
萧琼华继续问:“龙凤会的神秘龙头“金线无影”你可听说过?”
郝小玉听得芳心一惊,脱口一声轻“啊”,望着萧琼华,久久才说:““金线无影”就是皇甫慧吗?”
萧琼华见郝小玉如此震惊,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因而引起了她的好强心,是以,淡淡一笑说:“那么,“倩女罗刹”你也听说过了?”
郝小玉一听,“倩女罗刹”顿时惊得花容失色,不自觉的凤目含泪说:“姐姐,他怎的专爱这些厉害女子呢?……听我哥哥说,这位“倩女罗刹”,剑术精,武功强,黑道的人物望风而逃,真可称得上手起剑落人头飞,遇上恶人,至少也得给他留个记号,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活阎罗……”说着,不自觉的双手抱住萧琼华的玉臂,焦急的说:“姐姐,你是他的原配正室夫人,难道你就任由他娶这些厉害妻子?”
萧琼华一听,真是啼笑不得,觉得郝小玉的心地实在太纯真了。但是,想到方才她对“青鹤真人”说的话,不由笑着说:“你方才不是还对“青鹤”说,我也有个厉害外号吗?”
郝小玉一听,立即微红着娇靥,解释说:“那是小妹想吓他们一吓,小妹根本不知道姐姐有没有雅号……”
萧琼华芜尔一笑,立即岔开话题说:“我们还是不谈他们吧。”
郝小玉立即关切的问:“那还有几位姐姐呢?”
萧琼华正色说:“你在西域可曾听说中原还有一位“玉女飞霜”侠女?”
郝小玉毫不思索的颔首说:“小妹听说过,她好象崆峒掌门“玉虚上人”的俗家堂妹嘛?”
萧琼华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知道的还在不少嘛?”
郝小玉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都是不门外出的弟子们回来报告的,其次,还有我哥哥清云也时常告诉我。”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你可知道“玉女飞霜”的真实姓名?”
郝小玉含笑摇摇头,纯真的说:“不知道,方才要不是姐姐说“金线无影”叫皇甫慧,“倩女罗刹”叫欧阳紫,小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们的姓名呢?”
萧琼华见郝小玉说天真坦实,不自觉的“噗哧”笑了!郝小玉一见,不由有些撒娇的拉着萧琼华,缠着问:“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为什么答应他娶她们嘛。”
萧琼华有些出自本身的叹口气说:“她们都有恩于他,而且,有的情势所迫,所以说,有关你的事,姐姐也做不了主,还得征得她们的同意……”
话未说完,郝小玉花容惨淡,焦急的摇头萧琼华的玉臂,要求说:“姐姐你要救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姐姐……”
萧琼华早已看出郝小玉的心意,只是还没有证实,进而由郝小玉口中说邮,这时见郝小玉发了急,立即定声说:“你先别急,我确是他的原配夫人,但我却不便硬性作主答应你的婚事,这件事至少需要得到皇甫慧和欧阳紫两位姐姐的允许。”
话未说完,郝小玉要求说:“姐姐,你代小妹求求她们两人嘛。”
萧琼华黛眉一蹩,为难的说:“可是……可是她们并不知你的真实情形呀……说不定,后天在论剑大会上,她们见了你,还会称你一声老前辈呢?”
郝小玉一听,顿时愣了,这的确是个问题,丽宫的秘密,已经泄漏给了蓝天鹏和萧琼华,绝不能再泄露给其他少女。心念至此,不由望着萧琼华,焦急懊恼的问:“姐姐,这该怎么办呢?”
萧琼华想了想,突然问:“贤妹,你先谈谈你前来参加论剑的目的,姐姐再作最后的决定。”
郝小玉一听,娇靥上的神色更懊恼了,久久才黯然说:“本届的论剑大会,原先早已议好,小妹决定不参加的……”
萧琼华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郝小玉一叹说:“因为小妹的剑术还不十分精通,一方面拍下面的门派挑战,一方面如不向海南琼江派挑战又怕遭到议论。”
萧琼华一听,立即迷惑的问:“你是说,你的冰川剑法还没有练成?”
郝小玉颔首说:“练是早已练成了,只是比上届的女侠要逊色多了。”
萧琼华一指北方问:“你是怕敌不过那边的五指山主?”
郝小玉立即颔首说:“上届的女侠就输给了那个棕发飞胡子的丑恶中年人。”
萧琼华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那个琼江派的师祖,可是海南岛的“琼江钓叟”?”
郝小玉立即惊异的问:“姐姐知道这个人?”
萧琼华淡然一笑说:“我只是知道这个老魔头擅用各种毒物。”
郝小玉立即正色说:“姐姐说的不错,上届女侠就是中了那厮袖中徐徐挥出一种毒粉,使“女侠”渐渐头晕目眩,才败了下来。”
萧琼华一听,不由有些埋怨的说:“既然这样,何必前来自取其辱?”
如此一说,郝小玉的凤目立时湿润了,她深垂着俯首,久久才说:“小妹实在想念姐姐和他呀。”
萧琼华知道郝小玉是摆脱不开了,果真硬要她转回西域去,也许会得蓝天鹏生气,大家不愉快一辈子。为了明了她蓝天鹏的离开后的真象和经过,只得放缓声音问:“我和鹏弟弟离开丽宫时,你不是还不能行动吗?”
郝小玉立即羞涩的说:“姐姐和他走后的不久,小妹突然一阵腹痛,凝聚小腹的药毒,竟然很顺利的排了出来……”
萧琼华一听,也不由微红着娇靥问:“那么快?”
郝小玉有些感激的说:“一定是服了姐姐的“雪参冰果露”的关系。”
萧琼华立即揣测说:“于是第二天你就决定前来参加论剑大会了?”
郝小玉摇摇头说:“没有,我哥哥见小妹药业已解除,立即转回他们昆仑总坛,我哥哥走后,小妹更感索然无味,什么也不想作,心里只想着他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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