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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想到牛小毛会突然楼顶上突然掉下来呀——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做的是什么妩,跑到别墅的顶楼去玩耍,失足掉下来,摔个半死——送到医院,基本上就没气儿了。他爷爷知道了,赶到医院,一看孙子没气儿了,他自己也一口气没上来——医院就又抢救牛爷爷,可是岁数太大了吧,也没抢救过来——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祖孙俩一下子都没了呢……”
唐妈说到这会儿,才掉下几滴眼泪来,用湿巾擦干了,又对傻掉的易小萌说:“当时就给您爸爸打电话,问问怎么办,可是你爸爸的飞机正好穿越北极上空,根本就无法接通电话……所以,只好打电话叫了120,可是送到医院,还是没抢救过来……唉,要是早知道牛爷爷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就该不让他去医院呀,省得见了孙子死掉的样子,一下子就背过气,再也醒不过来了呀……”唐妈说到这里,眼泪又多了一些。
易小萌真的傻掉了!她真的无法想象,昨天夜里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如果真的像唐妈说的那样的话,那么牛小毛为什么会从楼顶上摔下来呢?是谁在我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然后才将他打晕,然后扛上别墅的顶楼,然后将他给丢下来……
这个色魔太残忍了,等于一下子杀掉两个人呀——自己也该死呀,为什么要让一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来参与自己的悲剧呀!还没等演什么角色呢,就被这场悲剧的导演者给干掉了呀……
猛地遭受到了这样的的打击,易小萌真的一下子被打倒了,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傻呆呆地看着那个空空荡荡的试衣间,想象不出,牛小毛当时的情景——是被人怎样制服的,是被人怎样弄到楼顶摔下去的?死前到底被摔成了一个什么样子呀……
易小萌简直不敢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她甚至怀疑那个色魔根本就不是人类,人类任何的抵抗似乎都会让悲剧更加加剧……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一下子都变成了泡影!看来挣扎已经没有意义了,看来真的被一个看不到的隐身的色魔给控制,给摆布,给任意玷污和蹂躏呀……
易小萌觉得浑身发冷,好像自己一下子被一个无形的东西给压缩了、变凉了,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屋里,然后蒙上被子,痛哭失声起来……
易小萌的挣扎和努力到达了一个极限,突然断裂之后,那种反差,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动力和方向——索性就不再挣扎,索性就跟随那个色魔一起堕落吧……
因此,易小萌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索性不再猜忌,不再试图找出那个色魔到底是谁,而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既然根本就不是色魔的对手,既然自己一挣扎就要有人付出性命,干脆,就由他去吧……
就在义父易建贤出国不在家的那一个星期里,易小萌索性不再设防了,一旦上床睡觉,就让自己赤裸着,好像是要对那个色魔表达——你就来吧,随便吧,只要别再害人,别再让更多的悲剧发生就行啊……
而每天早上醒过来,她竟然还从身体的那种疲倦和被蹂躏后的痕迹中,尽可能地想象和回味那个色魔究竟都做了什么。甚至她渐渐觉得,每天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倦怠和疲惫十分的舒泰,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隐隐作痛和负疚罪恶感,好像每天夜里,都被色魔给弄得十分舒爽一样。尽管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色魔是谁,长得什么样,到底是人还是鬼,是妩还是魔,但是一旦放弃抵抗,不再挣扎,很快就适应了那种蹂躏,甚至白天自己还在设想那样的销魂情节……
升华,很难;堕落,特别容易……
尽管易小萌没有自己选择堕落的方式,可是,在那样极端的环境和现实中,也只好用堕落来麻醉自己,来平和自己内心受到的巨大创伤了……
好在时隔不到十天,义父易建贤又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易小萌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过去一样,去亲义父易建贤的脸,去跟他撒娇,去跟他跳舞,真的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易小萌甚至在心里庆幸——如果继续挣扎,兴许连自己的义父都被那个色魔给做掉了呢!还好,自己放弃抵抗了,听之任之了——这不,义父就顺利地回来了,没有发生任何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