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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雨声变得极为遥远。
唯独水榭内的动静无比清晰。无论是凌乱的呼吸,衣袍摩擦的声响,还是喉咙细微的吞咽。
姜晏起初半跪着,支起身子揪着闻阙亲。后来她累了,稍微往后缩了缩,他却俯身重新咬住嘴唇。
舌头……钻进来了。
明明半点经验也没有,气势却很凶,带着股隐而不发的怒气。眉心蹙得死紧,眼睛闭着,鸦羽似的睫毛挠得姜晏皮肤发痒。
“……哈啊……”
姜晏逐渐喘不过气。
她头晕目眩地搂着闻阙,颤抖的脊背抵住坚硬雕窗。外头开得正好的垂枝海棠散发着馥郁香气,细碎的粉色顺着后颈飘进薄衫,冰凉柔软;面前的青年则是紧紧压着她的肩膀腰身,在她缺氧前结束了失控的吻,竭力呼吸着开口。
“够了么?”
他的嘴唇也是薄而软的,有种很凉的味道。
许是湖面有风,卷得宫灯摇曳明灭,姜晏竟从闻阙眼中窥见奇异的破碎感。仿如高高在上的神像即将崩塌坠落,雪衣赤足的圣人步入泥潭。
“……不够。”
姜晏扯开自己皱巴巴的衣襟,柔软细腻的胸脯显露出来。她支起身,咬了下他颤抖的喉结,含含糊糊道,“这种时候还要拿我当小孩子糊弄么?”
姜晏当然不是小孩子。
从闻阙误闯房间,目睹她与胞弟交欢……就知道了。
那天之后,他的步调,他的理智,就开始悄无声息地崩解。
如果今晚没有发生意外,没有提剑救人,那么,他尚且能够维持一份虚假的体面。做一个旁观者,一个亦师亦友的长辈,一个沉默的苦行僧。
但万事没有“如果”。
闻阙在满耳的风雨声中闭了闭眼。
他问:“换人可以么?”
沉知婴也在金乌苑。把人弄过来很麻烦,但不是做不到。
姜晏胡乱唔了一声,解开闻阙腰间衣带,手指直接往下探。闻阙倒吸一口凉气,赶在她触碰重要部位前握住了手腕,几度张嘴,挤出艰涩话语:“我是谁?”
没有必要的可笑确认。
姜晏仰起头来,神情懵懵懂懂的,仿佛尚未恢复神智。然而她很快弯起眼眸,红肿的嘴唇轻声吐字:“闻子鸠。”
于是岌岌可危的神像轰然倒地粉身碎骨,孤行的圣人深入泥潭污水没顶。
闻阙闭眼,倾身将姜晏压在窗栏处,重重亲吻她破皮的唇角。他似乎全然抛弃了温和的外壳,唇齿滑过下颌吸吮侧颈时,竟让姜晏产生了被撕咬的错觉。
每一处都被亲了。
司晨留下的掐痕,宿成玉弄出的瘀伤,全都被新的痕迹覆盖。姜晏喊疼,闻阙也不停下,只揉揉她裸露的胸脯以示安抚。惯常执笔批阅奏疏的手,或轻或重地捏着柔软小巧的乳肉,薄茧剐蹭奶尖,激起姜晏体内阵阵颤栗。
她怀疑自己仍然被他当作小孩子哄,于是重又烦躁起来,指甲在闻阙后颈划下道道血痕。潮湿的风钻进窗户缝隙,秋海棠簌簌掉落在两人头上,身上,缀于闻阙低垂的眼睫。他解了湿透的衣裳,肌理匀称的身躯在豆黄的灯火里泛着朦胧的光。绝不文雅的性器将亵裤撑起夸张轮廓,姜晏待要细看,眼睛却被一只大手蒙住。
闻阙又来亲她。
比起之前轻柔许多的吻,细碎地落在唇瓣,脖颈,锁骨,然后含住奶尖。舌苔碾压,唇齿轻咬,直将可怜的乳头弄得肿胀挺翘,蒙上淫靡水色。
“……啊……别吸了……”
姜晏哑着嗓子推拒,腰身抖得厉害。腹部热流乱窜,腿心酸软且发胀,巨大的空虚感和胃部痉挛搅在一起。她扒拉开闻阙的手,湿濛濛的眼望见清冷的脸。用清冷描述也不恰当,他此刻也像是水里捞出来的,额头覆满薄汗,鼻尖与耳朵都晕着红。
“姜晏。”
闻阙呼吸都是碎的。他抵着她的额头,双手胡乱扯开裙子,按着她的膝盖分向两边。里面的亵裤早就褪到腿弯,湿润的花户再无阻隔。
“……姜五。”
他又叫了一声。薄唇紧紧抿住,咬着牙槽,再不肯发声。勃发的性器贴着姜晏柔嫩的大腿探进去,顶端戳到腿根,潦草顶了几下才滑入缝隙。
姜晏屏着呼吸等了一会儿,那根硬得不像样的东西戳来刺去,顶得她生疼。
就是位置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