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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莹莹轻声问:“石秋生不是已经答应,永不再打扰芸芸和小姨,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我说:“他那种人,能勒索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想过没有?”
莹莹说:“再过几天芸芸就满十四周岁了,就算他再想勒索,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到你?十四岁以上就定不上强奸幼女,你真的不懂?最坏的结果你被判罪,也罪不至死,现在你干了什么?你居然去杀人……”
我笑笑。
“你还笑?我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这么严重的后果,你竟然还能笑出来?陈重你个王八蛋,你答应陪我到老,你人死了,怎么陪我?”莹莹呜呜哭了起来:“我们逃吧?逃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啊。”
我问莹莹:“如果有人逼你害死我,你无路可选,你是杀我,还是杀他?”
莹莹说:“没人能逼我害你,就算逼我死,我都不会害你。”
我问:“如果他要害死我呢?你无法阻拦,你会怎么样?”
莹莹说:“我会杀了他,然后自杀。”
我说:“那我最后不仍然是无路可走死路一条?你死了我还能活着,我从来都不相信。”
莹莹说:“我头疼得厉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石秋生找过我一次,就在我离开家的第二天。如果不是他找我,或许我早就回来向你认错求你原谅了。”
莹莹说:“他又问你要钱?”
我哼了一声:“如果因为钱,我不会想杀他。他也答应我,永远不再骚扰芸芸和小姨,他说他不怕死,当着我的面拿刀砍了一节手指,逼着要我答应,等芸芸长大我必须跟你离婚,去和芸芸结婚。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他死也要弄我个家破人亡。”
莹莹有些发呆。
“我答应了,告诉他我很喜欢芸芸,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可是莹莹,如果真有一天我要和你离婚,是不是逼着你去死?我可以死,却永远不愿意看着你死。他走之后,我开始策划着杀他。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是我一直没有回家的原因。”
莹莹拼命用手打我:“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了个这么蠢的决定?你好笨啊,我们离婚你娶了芸芸,又怎么样?只要你还爱我,我什么都可以抛开。你如果早点告诉我,就不用惹这么大的祸了。”
我说:“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禁区,我的禁区就是你。他给我的是条死路。”
莹莹哭着说:“陈重,我一心想好好爱你,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你。”
我说:“你害我什么?石秋生已经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肇事司机只是暂时的行政拘留,赔些钱就可以回家了,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你担心什么呢!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和以前一样幸福?”
莹莹说:“你说得好听,杀人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满世界人都杀光了。”
我认真地对莹莹说:“每天那么多的交通肇事,你以为都是自然事故?不是的。这种事情只要幕后不被曝光,永远没人会知道真相。石秋生的死,幕后人在境外,肇事那个司机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参与,就算他肯承认是杀人,也牵连不到我。”
莹莹吃惊地望着我:“陈重,你别吓我,你说得头头是道,究竟干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我说:“杀人这么大的事情,说干就干吗?你的脑子一定有病。”
莹莹痛苦地说:“我还是现在死了算了,反正早晚也是被你吓死。”
我说:“好啊,那就一起死,谁也别丢下谁。”
莹莹泪光闪闪地望着我:“你不会在骗我吧,你真那么有把握不会出事?”
我问:“你会不会去揭发我?如果你不会大义灭亲,我就很有把握。这件事情只有王涛知道内幕,他和我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可以肯定,这件事不会从他身上出问题。”
莹莹说:“你那么相信王涛,怎么就不能相信我?我和你算什么?两根线上的蚂蚱是吗?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对我说一句。”
我说:“你和我,是一只连体蚂蚱,伤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活不成。我不是担心你会大义灭亲。只是担心你心理素质不好,没事都被你自己想出些事来。你这个样子,会害了我们两个。”
过了很久,莹莹擦干了眼泪:“芸芸那边怎么办?她和小姨现在的心理压力都很重,以为是为了芸芸的事情,我才和你闹别扭,怎么对她们说啊?”
我说:“只要我们俩个和好如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件事情不能再节外生枝,要让她们尽快把这件事情忘掉。明天你再去小姨家,记住,一定要高高兴兴的。宁肯把我跟你妈的事情抖出来,也不能让小姨再对石秋生要钱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莹莹说:“我怎么好意思跟小姨说啊,又是芸芸,又是我妈。”
我说:“这些只不过是家丑,石秋生死这件事出了意外,比脸面严重。我希望你能明白轻重缓急。等事情平静一段时间,你再和我算帐也不迟。”
莹莹说:“我明白的。就是感觉有些对不起芸芸,总觉得我害了她。”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等芸芸长大,我娶了她算了,你会不会心里好受点?”
莹莹说:“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我离婚。”
我问:“你不是说只要我爱你,什么都无所谓吗?”
莹莹用力掐我:“就是不准离婚。你听着,如果下次谁再敢逼你跟我离婚,你一定把他留给我,我亲手把他杀了。”
我说:“嗯,这才像我陈重的老婆。”
我们紧紧拥抱。莹莹说:“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望着莹莹,岁月那么无情地抚过她的脸。
莹莹的容颜几乎快分辨不清哪些是旧时的模样,这些年风雨吹洗过去,她脸上印下的每一丝欢喜忧愁,都深深刻着我的名字。
而她口中这句我总也听不够的问话,多一次听见心里就多添了一分坚定信念。
我说:“好。”
有些东西不惧怕风雨,风雨只不过是场见证。
我问莹莹:“还怕吗?”
莹莹说:“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就算死,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对吗?”
我说:“对,我死也不会和你分开。”
莹莹说:“好像有人说过,男人千万次承诺,是因为女人要听;诺言一次次作废,只因为女人一厢情愿。”
我问莹莹:“哪个笨蛋这么说啊?男人的承诺是最值得信赖的,你千万不要怀疑。尤其是我对你的承诺。”
莹莹靠在我怀里,头搭在我的肩上:“你饿不饿?我怎么又觉得饿了?”
我说:“有一点,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去吃饭,然后回来做ài好吗?”
莹莹说:“好。”
……
那一夜,屋外面下好大的雨。
我和莹莹通宵做ài,累了歇一会,接着又做,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疲倦。
莹莹问我:“这些天,有没有找过其他女人?你最好色了,肯定找过。”
我说:“打过两次手枪,是我这段时间全部的性生活。”
莹莹说:“打手枪那么可怜啊!你会缺女人?那个玉儿是谁?”
“新来的一个员工,没做ài,不算没有?你呢,想的时候怎么办?”
“跟你一样,自己弄啊,我还能怎么办。你跟其他人做ài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和跟我在一起一样?”
我说:“有区别,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兴奋和刺激。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跟你做ài时,这种幸福的感觉。”
莹莹说:“我就想嘛,跟自己爱的人做ài,和跟其他人做ài,总会有些不一样的。”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去和别人做?”
莹莹说:“我是你的,别的人谁都不让碰。”
我搂着莹莹,很久没有说话。
莹莹问我:“你怎么又走神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吧。
我问莹莹:“你妈那边,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知道你和我生气的原因?”
莹莹说:“这件事我也很心烦,妈很难过,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每次我们两个都发着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僵下去吗?”
莹莹说:“我不知道。有时候,我很想她,你知道,你们俩个是我最亲的人,我爸走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我跟妈相依为命。现在弄到这样,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说:“其实你妈一个女人家,日子很不容易过的,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妈再嫁一个男人?她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莹莹说:“我现在终于知道,女人没有老公陪在身边是什么滋味了。可是现在去跟妈说要她嫁人,她一定会难受死,肯定以为我讨厌她才这么说。陈重,你最会哄女人了,明天你去哄哄我妈怎么样?”
我心里痒痒的:“我倒是愿意哄你妈,可是我怕她又打我。嘿嘿。”
莹莹大叫:“你不要脸,我要你哄我妈高兴,可不是要你去……你想到哪去了。”她用力推我:“别碰我,你个大流氓,一说起我妈就想干坏事。”
我按住莹莹的手,莹莹挺着身子挣扎,想把我从她身上颠下来。我压住她,用膝盖顶开莹莹的腿,用力把小弟弟插入莹莹的身体:“别乱动,让我干一次,刚才你想干坏事的时候,我可是很配合你。”
莹莹叫了一声:“轻点。放开我的手,好疼啊。”
我一边亲吻莹莹的乳房,一边使劲抽动着,弄得莹莹有些喘:“下面感觉有些肿了。今天已经弄了好多次。又不是不让你弄,你慢一点好不好。”
“真的让我弄?”我邪恶的问,心里想着梅姨被我干成梅儿时的娇媚模样,越战越勇。
“总是不安好心,我让你弄,反正你们都弄了那么多年了,累死你。”莹莹身体里涌出一股烫烫的淫水,手搂上我的腰,从鼻子里哼出一阵声音来。
“陈重,跟我妈做ài真的那么好吗?怎么一提她,你就这么兴奋?”
“感觉很刺激啊,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莹莹,你真答应让我哄你妈高兴?别事后又反悔,跟我胡闹。”
“吹牛,别明天去了以后鼻青脸肿的回来。”
“嘿嘿,以前我是顾忌你。你老公我是谁呀,天下第一情场圣手兼超级无敌大淫魔,只要得到你的同意,对付你妈,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只要这样,这样,然后这样,你妈就只会喘着气叫我坏蛋了……唉哟!”
屁股被莹莹拧了一下,我痛得差点从莹莹身上滚下来,暗暗骂自己真是得意忘形,狗改不了吃屎。这事也敢拿出来炫耀?
莹莹叹了口气。
我不敢再放肆,小声哄她:“我也就是说说,你答应过我,做ài的时候可以淫荡一点的。”
莹莹没有再拧我,手楼着我的腰,脸和我贴在了一起,轻轻地说:“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先把自己给你,又拉上我妹妹,现在,连自己的妈妈也给了你。以后,你做任何事都想一想,是不是舍得把我们丢下,好吗?千万不要再吓我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莹莹,你再拧我一下。”
“干什么?”
“我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莹莹噗嗤一笑:“瞧你那样,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算过。”
……
外面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场大雨终于过去。
下一次风雨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袭来。
可是我不会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