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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舅祖母想的那样。”言清漓打断苏老夫人的话,轻飘飘地承认了,嘴角笑容愈发清淡,神情满不在乎:“清漓爱慕着小叔,小叔也于我有意,我们两个,难以自持。”
裴凌狠狠将拳攥起。
裴老夫人见她还想拉自己儿子下水,心脏一抽,气到快要升天,幸亏苏老夫人扶住她。
她指着言清漓怒骂道:“你个水性杨花的淫妇!我当初…我当初就该拼了这条老命求到陛下面前,阻你进门!”
裴澈立刻挡在言清漓面前,向裴老夫人道:“母亲,她并非自愿,是儿子醉酒强迫了她,此事与她无关,要怪就怪儿子!”
“不可能!你做不出那种事!”
裴老夫人相信裴澈的品性,谁知裴澈看向裴老夫人的眼神却含了几分冷漠与怨怼,冷冷道:“儿子酒后乱性也不是第一回,母亲不是最清楚吗?”
裴老夫人登时被噎住。
当年她助苏氏入门的事,是梗在他们母子间最大的一道墙,几乎毁了母子二人间的感情。
见裴澈护着他的妻子,好一个郎情妾意,裴凌又被激怒。
他有什么资格挡在她面前!
裴凌直冲过来给了裴澈一拳,裴澈终于还了手,叔侄两个也不过招,就这么拳拳到肉地扭打在一起。
事发突然,裴老侯爷一个人根本拦不住,裴老夫人两个都心疼,哭嚎着“这是做了什么孽”,大喊着叫他们二人住手,可那两人却充耳不闻。
言清漓平静地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裴澈头上被花瓶砸开的伤口再度流血,裴凌目眦尽裂,出尽狠手,叔侄阋于墙,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这一刻,她浑身轻松,却又不怎么开心。
“够了,住手。”言清漓开口叫停。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裴凌的手悬在半空,红着双目转头看向她,眼中失望痛楚的神色似是在质问她:你心疼他了?
言清漓对他愧疚,不敢与他对视,微微偏过头去:“别打了,我做了错事是事实,今后亦无颜再做你的妻,今日当着诸位长辈的面,愿向你求休书一封,自行离去,绝无怨言。”
那样骄傲的人,亲眼见到妻子与叔叔苟且,恐怕再也不愿见到她了罢。
言清漓认定裴凌一定会休书一封,再怒骂她一通,将她赶出裴家。与其被人休,还不如她主动索要休书更体面。
谁知裴凌听完后却低低笑了起来:“好一个绝无怨言…”
他晃晃悠悠走到她面前,盯着她垂下去的眼眸,恶狠狠道:“想走?你休想!”
言清漓抬起头,怔怔看着他。
这时,又有婢子跑到客院外大喊:“老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又是“不好了”“出事了”,裴老夫人听到这几个字就两眼发黑。裴老侯爷好不容易办场寿宴,也是觉得晦气不行,命那婢子滚进来说话。
那婢子进来后,急得语无伦次:“是世子妃身边的早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才大闹了宴席,说世子妃买凶杀害郭太医,还与人私通,珠胎暗结,还说…还说小世孙并非世子爷亲生!”
裴老夫人一听,这回是真晕了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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