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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心灵在狂乱巅峰间的徒然崩溃霎那间绽放的是血色娇艳的美丽之花,转瞬间便又消逝无痕空余残骸令后人惊心动魄。
我离开广州后还和茱儿间断地联系过几次,只知道她先是进了一家外贸公司,后来嫁了一个做首饰生意的港佬,随他去了香港,后来又辗转到澳洲,就再也没有下落。如果你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能找到相契合的异性,就仿佛这个城市敞开胸怀容纳了你的闯入,当你远离它是心中仍然会有温暖的记忆相伴随。
几经折腾,我们终于找到虎门天后宫后面那条小街,坐落在珠江虎门入海口背僻处的几间简陋的餐馆从门脸看破破乱乱,跟诗人“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暧鸭先知。萎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的描叙完全不搭界。
吃河豚也是与死亡的亲近之旅。人类为了性爱很少如此自我牺牲,为了口腹之乐却甘于冒死涉险,真正是有些不知好歹。每年珠江口河豚上市时节,报纸上有新闻说又吃死了几个顾嘴不顾命的,所以一说吃河豚就先叫人先胆寒三分。
老傅带着我们随便进了一家名叫“新潮”的渔邨。先是要招牌吃法的中式“刺身”还有就是勾人馋虫的鲜汤河豚了。小蜜兴奋无比地在鱼池挑选了几条胖乎乎圆滚滚的河豚,大厨拎进了厨房后不过十来分钟功夫,几盘鱼生就端上了桌。鱼生中的极品就是河豚刺身,远胜我们常见到的挪威三文鱼刺身。
每年早春,河豚由大海进入江口,然后逆流而上,不到2个月就销声匿迹了。河豚的血、内脏、眼睛剧毒,河豚的毒是一种影响神经中枢的毒素,中毒的人一般很快就休克,来不及救,连送医院抢救的时间都没有。因此,江湖上素来有“拼死吃河豚”一说。
鱼生片薄如蝉翼,晶莹如玉,切得很有水准,它就放在我们面前,鱼片均匀地铺在盘子里的冰块上,邪恶而美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服务员把大盘小盘的佐料上桌,仔细数来竟有十道之多,诸如花生、芝麻、洋葱、炸芋丝、姜丝、酸荞头、紫天椒、芥末等等,还有一种深绿色的“香芒叶”小草作辅料。
我们先在小碗里把各种配料调好了,小蜜忍不住下筷夹住一片先尝为快。我和老傅相视一笑,目不转睛地盯住她看了半晌,弄得她莫名其妙地问,“你们怎么啦?”
我俩哈哈大笑,说既然你吃了没事,皇上就开餐啦。她猛然醒悟过来,一脚踹向老傅,“好讨厌,你们拿我当实验呀!”
老傅嘿嘿地笑,忙解释说烧河豚必须是专门大厨,有规矩说客人吃之前大厨要先尝,尝完没事才能给客人吃。我把把冰好的鱼生放在碗里一拌,细细品咂,端的是鲜甜爽口,似乎有些嫩蟹肉的淡淡甜味,冰滑清爽的口感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令人欲罢不能。
“你们知道生吃河豚最形象的比喻是什么吗?就象偷情——明知有毒,却忍不住又要吃,然后边吃边怕死,边怕死边吃。我想你们俩这样彼此之间最能体会这种战战兢兢的乐趣吧。”
老傅反戈一击,说“你小子怕是触景生情感物伤怀吧,你要被河豚放翻这世界上岂不少了一个大情种,多少妇女同志38节会缅怀你的革命火种呢。”
“我是留情不留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天下非我有放胆而走,听说即使是烧得最保险的河豚,也还含有微量的毒素,吃到最后,嘴里会发麻,才算是恰到好处,就像喝酒的人喝到微薰,你们俩有感觉么?”
我坏坏地笑着,瞅着对面的一对偷情男女。
小蜜立马杯弓蛇影,咂咂舌头说好像是有些麻呢。说话间鲜汤河豚端上桌了,每个人面前一碗,上面盖着河豚的鱼皮,汤水粘粘的仿佛有胶质。那汤的味道确实极好----细腻绵长,回味不绝。
正在安享天下美味的悠然间,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庄姐的,问我在哪里,能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北京,她哪里有应总的特别要务需要应对,最晚今天最迟明早开个碰头会。如此这般,我叹一口气,说正是打着飞机的来广州吃了顿饭哦。老傅明白原委后呵呵直乐,说又有发财的机会啦呀,你也是两下里都不耽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