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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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写的第二篇地点设定在山谷的文章,第一篇是《九阴九阳之宁中则与令狐冲》。虽然地点雷同,写的基调却刚好相反,《九阴》的基调是对好女主的不平而挽救,本片的基调是对坏女主的不平而挞伐。
写了两篇文章,不知觉中都选了谷作为背景,或者说在这个环境下更适合让我释放人性的善与恶。第一篇写的是人性的阳光面,这一篇写的则是人性的阴暗面。
本文出场人物性格相较原文都有所扭曲,请不要太纠结。主角有点腹黑,感觉和原着的某部电影有点像。
很奇怪本文的分类,我到现在也一直无法将本文归类。一般的文章模式是好男主+好女主(即使坏也是有不得已苦衷),或者坏男主+好女主(黑暗系),我说的好坏是本性方面的。我这篇的女主在原着是坏到骨子里了。
所以本文一直到不到借鉴,写得也异常艰苦。我也很忐忑,为什么没有别人写这样的文章?是不是我的口味太独特?
人性:仗势作恶,离开背后倚靠的势力,恶人也会变成小绵羊,在对方强大并且自己处于困境的时候,就会窝里斗。
还有坏人也有坚贞的爱情。
本文或者是寂寞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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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真怔怔地站在原地,低声应道:“无忌弟弟……”
坐于树下的白猿看到朱九真,蓦的向她龇出雪白的尖利牙齿,发出一声威胁的吼叫,吓得朱九真一个激灵。
吓得簌簌发抖的朱九真,浑身上下散发着丝丝娇弱和楚楚可怜的味道。
张无忌看着眼前的玉人,心脏突突突的跳个不住,他失神了半晌,方才缓过神来,恶声道:“小贱人,你来干什么?”
朱九真何时被人如此辱骂过,顿时怒极,待要反唇相讥,想到自己所处境地又强自忍住。看着张无忌身边的残剩食物,朱九真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她又看向张无忌,只见张无忌满脸的阴骘,心中无来由的产生一丝慌乱,半晌才低头低声道:“无忌弟弟,我想向你讨些吃的,可以么?”
张无忌没想到朱九真会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而且是为了吃的,一个愣神,待看到朱九真纤瘦很多的娇躯,忽然心有所悟。他压住突突的心跳,想起之前受到朱九真的羞辱和欺骗,如今被她相求,直觉应该可以有所图,连忙想静下心来细细思量,却一时什么也想不出来,再抬眼看向朱九真,只见她正娇怯地站在那里,估计是害怕一旁的白猿,显得楚楚可怜。
一股热流不由从张无忌的小腹上升至胸间,让他有些气闷的感觉,不禁嗓子有些发哑地说道:“你过来拿吧。”
朱九真看向张无忌,只见他正双目赤热看着自己,那眼神仿若一个孩童在热切地盯着一只待要入网的金丝雀儿,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然而饥饿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她慢慢的向张无忌走了过去。
这三个月,朱九真过得很惨,不仅是她,卫璧和武青婴也同样狼狈不堪。
当日卫璧被张无忌接骨后,朱九真恩将仇报,欲伤张无忌,不料被白猿追的落荒而逃。三人慌不择路,一路向南跑,只跑了五里多地才在一片小树林惊魂未定的停了下来。
三人想那白色怪兽体态巨大,面貌凶狞,却不知为何会相帮张无忌,一时间都彷徨无计。第二天,朱九真偷偷的回到原地,发现白猿和张无忌已走,便向山洞呼喊,然而已无人回应。想是武烈将朱长龄带回治伤去了。
朱九真又回到小树林,遇上等候她的卫璧和武青婴。三人一番商量,除了彷徨恐惧更甚外想不出任何计策。最后只是定议离那白猿愈远愈好,既然白猿和张无忌从西边来,那东南向应该更为安全些。三人已在最东边的悬崖下,便沿着崖根一路向南,又行了两里地,直到走进最后一片树林才停了下来。
三人想到短时间出不去,昨夜露宿树林,夜里潮湿寒冷,需盖一个屋子来睡觉和遮风挡雨之用。由于卫璧有伤,朱九真便去砍树枝,武青婴搭建窝棚。
朱九真一边砍树一边心中气苦,上午回山洞下探寻让她做,这时砍树也让她来,危险的,出力的活都派给她了,表哥太偏心了,处处都帮着武青婴,他的师妹。无奈她自小生活优渥,被人伺候惯了,驱狗打猎,欺辱下人在行,野外的生活却一点经验也没有,可是又不敢离开卫璧和武青婴,只好忍声吞气。她看着一边慢悠悠搭着窝棚一边与卫璧嫣然谈笑的武青婴,不禁气愤异常,一边用长剑砍着树枝一边想该如何讨好表哥,扳回在他心中的劣势。
三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虽然也都是练武之人,生活自理却都是经验缺乏。原本计划搭三个窝棚的,可是一个窝棚堪堪搭成时朱九真手中的长剑已被树枝绷断。朱九真觉得小手酸麻,虎口尤其疼痛不堪,不由又是生气又是委屈,把断剑往地上重重的一扔,阴冷着脸一言不发。
武青婴看着满脸气苦的朱九真,俏面上露出狭促的笑容,娇声说道:“哟,真姐,你这是怎么了?”
朱九真闷声道:“剑断了,把你那把剑抛给我。”
武青婴笑道:“真姐,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不能光会使蛮力。这把剑可不能给你了,你把自己的剑抛了,又把师哥的剑砍坏了,我的总要留着,不然遇到野兽怎么办?”
朱九真怒道:“那你来负责砍树,我来搭窝棚!”
武青婴道:“那可不行,你连砍树都不会,搭窝棚你就更不成啦。”
朱九真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武青婴你,你好……”
武青婴又笑道:“真姐,我等日后可是要常行走江湖闯出名堂的,江湖可不都是高床软枕,前呼后拥,不要说露宿野外,饥渴交加也是常有的事情哟……”话虽这么说,武青婴却自知也不会比朱九真强到哪里,只是在情郎面前,表现和言语俱不能输给这个情场劲敌。
卫璧见二女说话慢慢变得剑拔弩张,连忙跳出来做和事佬,说道:“二位妹妹,莫吵莫吵,咱们现时处境不妙,还是以和为贵。现在天色已晚,一个窝棚咱们三个就将就挤上一挤吧。”他这般说,心里却是暗喜,之前虽然与二女都有些个暧昧,却是分别独自相处,如今三人能共宿一个窝棚,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却似二女共收大计进了一步。嗯,就当是模拟演习吧……
二女同时“哼”了一声,俱不再言语,但芳心却先是一羞,想到今晚能和师(表)哥睡在一起,却又同时想到怎么她睡在另一侧……
朱九真躺在卫璧右侧,颇有些害羞和紧张,长了这么大,还第一次与成年男子同卧一起,何况这男子正是自己心仪的表哥。正胡思乱想间,忽然放于身侧的左手被一根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她一惊,顿时芳心突突直跳起来,心中暗暗想:“表哥怎么这般?武青婴正睡于他的左侧呢,可不能让她发现……”这般想着,手却舍不得移开。
卫璧想是右臂有伤,只是不断的用手指在朱九真柔嫩的手背上上下滑弄,挠的她心里直痒痒。朱九真身体渐渐发热起来,手背上酥酥的感觉让她好不难受,终于芳心一个激荡,反手握住了卫璧细长的手指。
“呀……痛……”卫璧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朱九真激动之下用力猛了些,触动了卫璧的伤处。
左边的武青婴被卫璧一声痛叫惊了起来,连声问道:“师哥,你怎么了?”
卫璧忍住痛,讪笑道:“没事,手不小心被真妹碰了一下……”
武青婴“哦”的一声,脸色变得阴沉下来,说道:“真姐,请你过去一点点好么?不然碰痛师哥的伤口。”
朱九真愤愤的转过身,贴着窝棚的树枝侧卧,心中想道:“你就不会说是自己碰的么?在你心中终还是喜欢你的师妹多一些?”想着想着,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朱九真的背后,卫璧左手悄悄地握住武青婴的右手揉捏着,蓦的却被武青婴挣脱,接着武青婴用指甲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第二日武青婴在附近摘了些桃子三人分吃了,朱九真又到山洞探查了一番,可是却依然没有家人在那里守候。
往后的日子三人便在彷徨中等待,三人不知张无忌和白猿在谷中什么位置,也不知道这山谷究竟有多大,有没有别的凶兽。于是二女每日轮流出去采摘桃,却因为恐惧不敢走远,剩下一人便守护卫璧,以防被张无忌和白猿找来。二女也不时回到山洞口,期望能有家人在那守候,却每次都失望而归。
这一日,轮到朱九真出去找食物,她回来时笑吟吟的,把手背在身后,对卫璧和武青婴道:“你们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回来?”
卫璧这几天吃桃子已经吃得眼睛发绿,以为朱九真带回了什么好吃的,大喜之下急忙问道:“什么?”
朱九真猛地把双手举到了面前,说道:“你看!”
卫璧一看,只见一只肥嘟嘟的灰色兔子正在朱九真手中扑腾着,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叫道:“兔子!”眼前顿时浮现出烤的金黄的兔子肉来……
武青婴却没有卫璧那般激动,淡淡地说道:“捉了能吃么?”
朱九真不服气的瞟了武青婴一眼,道:“为什么不能吃?”
武青婴冷笑道:“你会生火么?还是打算生吃?”
朱九真一下子怔住了,蓦的转身出了窝棚,将兔子狠狠地摔在一棵大树上。可怜那兔子落地后一声惨嘶,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朱九真摔死兔子,又听武青婴在她背后讥声道:“白费劲……要抓我早就抓了……”
朱九真又羞又恼,这日她抓这只兔子可费了不少力气。虽然她有武功,却没什么经验,兔子虽然速度没有她快,却极是灵巧,辗转腾挪,东奔西突搞得朱九真鬓乱钗飞,最后好不容易一个飞身压上才抓住兔子,可是身下两个肥腴娇嫩的硕乳却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硌的的疼痛不堪。
只听武青婴又道:“请将这无用的扔远一些好么?天太热了,会好臭的。”
朱九真顿时怒气勃发,回身娇叱道:“你说谁没用,你说谁臭?你不也几日没洗澡了么?”
卫璧听到朱九真的怒声,连忙站出来道:“好了,好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武青婴拉住了卫璧的手摇晃着,抬起俏脸,大眼睛忽闪着,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娇声道:“师哥,真姐误会我了,我说的是兔子。”
——如此过了两个月,三人共居在小小的窝棚内。二女争风吃醋,互相忌惮,互相监督,却也平安无事。卫璧虽然有双姝相伴身侧,却偏偏少有下手机会,直让他时时猫爪挠心。当然,小小的揩油,适当的便宜还是从二女身上沾了不少,比之在谷外算是大有进境了。
虽然依然没有家人消息,天天吃桃子也越来越腻,所幸的是卫璧伤势渐好。然而,一个严峻的问题又渐渐逼近和威胁到三人,虽然不知为何谷中的桃子果期甚长,不同树林的桃树开花结果时间都有所差异,但是时近七月,天气还是慢慢的炎热起来,二女探索过的最后一片树林桃子俱已经熟透,枝头上没有被摘掉的桃子要么被鸟儿啄食掉,要么渐渐熟烂开始掉落,可以采摘得越来越少。
其他果子如枣,梨和柿子,虽然都已经结果,却还是青涩难食。三位少爷小姐又不认识其他的果子谷粮,食物渐渐变的匮乏起来。二女每日寻找桃子越走越远,时间越来越长,找到的果子却越来越少,渐渐食不果腹,不得已找些山里红充饥,虽然不涩,无奈味道太过酸,吃多了肚子颇不好受,直叫三人满腹饥饿又苦不堪言。
没有足够的桃子,水分也补充的不够,三人变得干渴异常,无奈之下每日早上需要去收集树叶上的露水解渴。
这一日下了一场大雨,三人高兴异常,喝了很多雨水解渴充饥,并各寻地方擦洗了多日未清洁的身子。武青婴灵机一动,在窝棚前寻了一个低洼处,叫上朱九真一起合力挖了一个水坑,蓄了一坑水以作饮用。水很浑浊,要放作之前,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喝上一口,如今却小心翼翼的收集,并尽量的节省使用。
——却说那武烈将朱长龄送回去后,便到最近的集镇上想寻找采石人去帮他凿宽洞口,没料到采石工一听说那山洞的地理位置,无论给多高的工钱都纷纷摇头拒绝。好不容易有两个采石人来到悬崖上,看崖下深不见底,便死也不肯下去,被他在盛怒之中踢下山崖,尸骨难寻。
无奈之下,武烈回去和朱长龄商量一番,又找了些村民帮他们寻找其他入谷的渠径,也付了大量工钱,却始终一无所获。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月,朱武两家终于放弃了搜寻的工作。
——这一日,武青婴出去寻食,一路向西行去,走了约三里地,还是没有找到足够的桃子。她又气又闷,当日自己想到入谷来抓张无忌时何等的洋洋得意,何曾想到有今日之狼狈。师哥和朱九真在窝棚不知道干什么,不知道朱九真那骚蹄子有没有勾引师哥……
正胡思乱想间,竟然在一块不起眼的大石背后看到了一棵小小的桃树,上面还有七八个刚刚成熟的桃子,可能是因为此地阴寒,果期晚了些。大喜之下的武青婴把桃子逐个摘下,自己先吃了三个,剩下的用裙摆兜住带了回去。
武青婴兜着桃子,走在回窝棚的路上,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她便走边想:“这下又能让表哥开心了,朱九真这小蹄子傻傻的什么都不会,还想和我争宠,差的远呢。”
武青婴怀着邀功的心思,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回到了窝棚处,却听得男女嬉笑之声不绝,只听得卫璧笑道:“表妹,你身上哪一处地方最软?”又听朱九真笑道:“我不知道。”卫璧笑道:“那我来摸摸看。”
朱九真低声叱道:“表哥,不要胡闹,要是让青妹看到多不好。”跟着响起卫璧爽朗的笑声。
只听朱九真忽然“呀”的一声低叫,嗔道:“表哥,不要这样,再这样瞧我不老大耳括子打你。”
武青婴藏于一棵树后,探头望去,只见卫璧右边的伤手垂着,左胳膊却把朱九真圈在怀中,手在她细腰间摸来抹去。朱九真背对着卫璧,躬缩在他的怀中,咯咯直笑,一边道:“表哥,不许了,不然我真生气了。”话虽说着,娇躯却像蛇一样在卫璧怀中扭来扭去,哪有半分要打的意思,随着她的扭动,一对高耸的乳房如兔子般在空中活蹦乱跳,看的武青婴一阵心烦。
武青婴怒气上涌,握了一个桃子从树后走了出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朱九真看到一脸阴冷的武青婴,顿时羞红了俏脸,如兔子般窜出了卫璧的怀抱。
卫璧也是一怔,讪讪的收回了手,对武青婴笑道:“师妹,你回来啦。”
武青婴阴阳怪气地道:“是啊,我回来了,没打扰二位吧。”
卫璧腆着脸笑道:“怎么会……我和表妹闹着玩呢,今天怎么样?可摘了多少桃子?”
武青婴摊开手掌,托着那个桃子道:“可惜啊,现在桃子越来越少,我辛苦半日才找到一个桃子,不如二位如此清闲。可是这个桃子给谁吃呢?”
卫璧看着桃子,“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他看看桃子,又看看朱九真,一时说不出话来。
武青婴看向朱九真,忽然笑道:“刚刚听到真姐咯咯娇笑,声音清脆洪亮,想是不饿的样子,师哥还有伤,不若这桃子给表哥吃吧?我和真姐都不吃……”
朱九真气的涨红了脸,心里如何不知道武青婴会先吃饱了回来,她瞪着得意的武青婴,又羞又恼,说道:“你……”忽然转了身,跑了开去。
武青婴冷笑着看着她的背影,小嘴中“哼”的一声说到:“狐狸精……”
朱九真忍着腹中的饥饿,靠着棚壁侧躺着,她又怨又艾,入谷前与武青婴在卫璧面前争宠尚不落下风,到了这谷中却处处受她气,不象武青婴那般会在卫璧面前花言巧语,拌嘴也拌不过她,更重要的是轻功也没有武青婴好,有些长在高处悬崖上的桃树她够不到,武青婴却能够到,偏生现在晚熟的桃子都长在高些的地方。都怪那小贼张无忌,让她现在入了这谷却出不去,让表哥逐渐的偏向于武青婴。
朱九真胡思乱想着,饥饿感让她有些头晕,慢慢的便想睡过去,明天轮到她去找食物了。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武青婴对卫璧用压得低低的声音道:“师哥,你跟我出来。”然后就听到武青婴和卫璧两人悉悉嗦嗦的起了身,走了出去。
朱九真大是好奇,稍等了片刻,就跟了出去。只见二人走了约数十丈远,到了一棵大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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