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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忍不住感叹:“这孩子!”
白老爷子远远的看着权少白绕着君暖心转悠,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那个就是唐诗诗?”白梓盺是第一次见到唐诗诗,像孙晓芬求证道。
“嗯。”孙晓芬的目光从唐诗诗他们进来之后,就一直落在他们几人身上,没收回过来过。
唐诗诗今天穿着的是那件湖蓝色的小礼服,显得整个人冷艳高贵,气场不凡,远远的站在那里,孙晓芬一眼就能看到她。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白梓盺细细的打量着唐诗诗,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听闻白茉几次做出那些失去理智的事情,都是因为远处的那个女人,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是这幅样子,现在一看,果然是长了一副好相貌,气质也不错。
唐诗诗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微微转过头,看向白梓盺跟孙晓芬这边,看到孙晓芬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猜想那个男人应该是白茉的父亲了,微笑点头示意,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跟权少白,杜浩洋几个人聊天。
白梓盺因为唐诗诗那正面的一个微笑,心中对唐诗诗涌起了一股好感,同时又觉得不解,他怎么觉得,唐诗诗给他一股熟悉之感呢?
“浩洋,可是好久不见你了!”君慕北抬手在杜浩洋的肩膀上锤了一记,笑着说。
“这段时间比较忙!”杜浩洋不在意的笑着说。
“忙什么?忙着谈情说爱?”权少白接过话来说道。
“你当我是你!”杜浩洋不悦的冷嗤了一声,有些不待见的看着权少白,但是面色上却闪过一些尴尬,分明是有意遮掩,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怎么闻到了奸情的气息?”君慕北打着哈哈。
“的确是有奸情的气息,听说你的活儿被人给撸了?”杜浩洋挑着眉看着君慕北,眼里闪过玩味,似笑非笑着说:“难得啊,你堂堂君少也会让女人近身,告诉那个女人,我杜浩洋很崇拜她!”
“你这个家伙找死!”君慕北没想到杜浩洋会知道这件事,气的张牙舞爪的,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凌睿,生气的说:“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嘴巴了!”
唐诗诗一看君慕北倒转枪头朝着凌睿开火,那样子像是要吃人,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澄清,却听到凌睿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这不是都跟你学的?”
唐诗诗抬头看着凌睿,发现他飞快的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唐诗诗会心的一笑。
君慕北被莫悠悠调戏了的这件事,是她泄露出去的,但是她只不过是泄露给了远在g市的王月珊一个人,想要逗王月珊开心一下,谁知道却被杜浩洋给知道了!
王月珊是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杜浩洋的,那么杜浩洋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她给王月珊打电话的时候,这个家伙在王月珊的身边!
一想到这个,唐诗诗就怒瞪了杜浩洋一眼,她不明白,杜浩洋为什么还要去纠缠王月珊不放。
杜浩洋听到凌睿的话,然后又迎上唐诗诗眸光中的怒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让大家都乐呵一下。”权少白对这种将自己排除在外的行为很郁卒,连忙申请共同权利。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君暖心生气的呵斥了权少白一句,这个笨蛋!二哥的笑话也敢看,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
二哥这个人,平时最小气了,又爱财又记仇,他整蛊别人也就罢了,要是他被别人整蛊了,就会千方百计的不让对方好过,她眼瞅着二哥天天跟三嫂两个过招拆招的,斗得这几天就不得安宁。
权少白没能理解君暖心的苦心,还以为是君暖心不待见他,想方设法的将他给排除在外,所以深深的忧伤了,一双桃花眼失落的看着君暖心。
“你看什么看!”君暖心生气的瞪了权少白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过了一会看到权少白还在看着自己,又忍不住低吼了一句:“再看眼抠瞎!”
权少白抽头丧气的耷拉了脑袋,眼抠瞎了就再也看不到她了,这个代价有点大。
气氛被权少白跟君暖心搞得有些僵硬,唐诗诗看着面前的这对冤家,刚想说什么提点一下权少白,就听到江东黎惊喜的声音传来:“心心,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唐诗诗心里微叹,得!又来一个冤家!这三人关系有点复杂,她还是别乱插手的好。
“东黎!”君暖心朝着江东黎笑笑,脸上点尴尬。
江东黎的出现,让权少白瞬间恢复战斗力,死死的盯着江东黎。唐诗诗看着精神抖擞的权少白,心里感叹,果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孙晓彤见江东黎也走到君家的那个圈子里,推了推身边的白赫轩说:“你也过去聊聊,年轻人就该跟年轻人凑一块,听说凌睿的媳妇也喜欢研究些小东西,很有心得。”
孙晓彤生怕自己不去,所以诱惑着说。
果然,白赫轩听了孙晓彤的话眼前一亮,抬步朝唐诗诗走了过去。
白梓昭看着自己儿子,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说道:“这孩子除了做研究,心里没装别的。”
孙晓彤叹口气,算是回应了丈夫的话。
白赫轩果然跟唐诗诗找到了共同话题,不过他才跟唐诗诗聊了一会,正兴奋着呢,就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唐诗诗,我爷爷喊你到二楼书房去一趟!”白茉走过来,看着唐诗诗,一脸不悦的传话。
老头子也真是的,多少人不好找,非让自己来跑这一趟,给唐诗诗传话,还要她这个白家大小姐亲自来?未免太抬举这个贱人了!随便找个佣人不就得了?
唐诗诗听到白茉的话愣了一下,侧身看向凌睿。
“我爷爷让你自己去!”白茉以为唐诗诗是想拉凌睿当靠山,所以出口阻止道。其实白老爷子根本没说让唐诗诗单独去见他的话。
“我先过去!”唐诗诗不理会一脸粪色的白茉,对着凌睿微微一笑,然后又礼貌的对着白赫轩说:“白中校,我们下次聊。”
白赫轩对白茉打断他跟唐诗诗的谈话很不满,他有些怨气的看了白茉一眼,然后又转向唐诗诗,和颜悦色的点头说:“你先去吧,的第三个房间。”
唐诗诗说了声谢谢,上楼去了。凌睿对白赫轩还看着自己女人的目光十分不满,白赫轩这次倒是通人情世故了一些,看着凌睿友好的笑着说:“没想到诗诗有如此才华,凌睿你眼光真好!”
于是凌睿那点不满在白赫轩干净纯粹的赞美中晕晕陶陶的飘散了。
白赫轩虽然很少出门,但是作为邻居,凌睿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一根筋,脑子里都是研究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凌睿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度。
“白大哥,你算是说对了!”君暖心正被权少白跟江东黎弄得心烦,听到白赫轩的话,立刻插嘴过来,将自己从权少白跟江东黎的较量中抽出身来。
“我三嫂,本事可大着呢!”君暖心得意洋洋的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白了传完话不肯离去,在这里碍眼的白茉一眼,里面的意思很明确:我三嫂是你这种女人没法相媲美的!
“哼!”白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君暖心对着干,说唐诗诗的不是,这里站着的人都是向着唐诗诗的,就连他这个木讷的堂哥,都被唐诗诗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她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拉仇恨,成为众矢之的!
白茉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听了孙晓芬的命令,孙晓芬看白赫轩过去了,就一个劲的将白茉往君家人的这个圈子里推,想要营造一种白茉跟君家人已经冰释前嫌,相谈甚欢的假象,让白茉不再受人排挤。
只不过,孙晓芬的好心,显然被白茉当成了驴肝肺,她认为孙晓芬这是故意在给她难看,心里对孙晓芬的愤恨更加深重。
有了白赫轩的指引,唐诗诗一路去了白老爷子的书房,刚敲了两下门,那扇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唐诗诗见给她开门的是白老爷子,礼貌的喊了声:“白爷爷!”
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一个人上来,赞许的点点头,说道:“丫头,快进来!”
将唐诗诗给让进书房后,白老爷子将门给关上,两个人落了座之后,白老爷子打量了一番坐的板板正正的唐诗诗,越看越觉得唐诗诗这孩子顺眼,招人喜欢。
“白爷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唐诗诗虽然面上没表露出来,但是被白老爷子看的心里有些不自在,索性开门见山的说。
“真是个机灵的丫头!”白老爷子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同时心里也越发的感慨,他们白家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呢?君老头和凌老头也不知道哪辈子修的福气!什么好事都让他们给占全了!
“丫头,你应该知道爷爷为什么单独喊你上来说话吧?”白老爷子看着唐诗诗问。
唐诗诗听到白老爷子的赞扬,微微一笑,爽快的说:“知道”。
白老爷子被唐诗诗直截了当的态度弄得反倒有些不自然起来,对唐诗诗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丫头,白爷爷是私心太重了,原本不该开这个口,但是又不能不开这个口!”白老爷子感叹着说。
白家这一支,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b市这里安稳度日就可,不要学白家其它枝节那样参与到争权斗利的漩涡里,他的两个儿子,孙子都是听话的,也能看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让他很放心,谁知道却出了白茉这么个不明事理的孽障,让白家跟君家的关系紧张了起来。
“白爷爷,你说的我能理解!”唐诗诗主动接起了白老爷子的话,她看到白老爷子面上的为难,心里觉得有些不忍。
“丫头,你这是肯将这件事放下了?”白老爷子有些欣喜的看着唐诗诗,试探着问道。他曾经旁敲侧击的探过君老爷子的口风,君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只要当事人不追究,他就默认将这事翻篇。也就是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样处理,全凭唐诗诗一个人的意思。
原本白老爷子为君老爷子的态度很是郁闷了一阵子,认为这是君老爷子故意刁难他,在他眼里认为,唐诗诗再好,也是个小辈,也得听君老头的话,只要君老头肯发话,不就是什么事也没有了?
不过后来他想明白了,他们白家护着白茉肯为白茉出面,君家也同样是护着孩子,不想让自家的孩子受委屈,这做法合情合理,没什么不对!所以他才借这个机会主动找上唐诗诗。
“白爷爷,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就这么翻篇了,不过我也要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您老可不要怪我这个小辈不给你面子!毕竟这一次,相信白爷爷也知道,那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唐诗诗在来参加宴会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也做了一些凌睿的思想工作,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君白两家为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尤其是这次是白老爷子亲自出面,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如就先卖白老爷子一个面子,堵住白老爷子的嘴,因为白茉的那种性子,以后想要收拾她,真的会有太多理由,完全没必要急在这一时!
白老爷子因为唐诗诗的话,心中深感欣慰,他前段时间听闻了一些有关唐诗诗的传闻,上流社会的不少人都将唐诗诗看成是刺头儿,尤其是自己的小儿媳前阶段去找唐诗诗,当面受挫,回来也没少唠叨抱怨说唐诗诗难讲话,如今看来,没有比这个孩子更深明大义,分得清轻重,懂事明理的了。
“白爷爷答应你!要是再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老头子决不再开这个口,也没脸再开这个口!”白老爷子心中不无感慨的满口答应。
“那白爷爷可要记住答应我的话,若是再有下次,我可是会新帐旧账一起算!”唐诗诗再次申明道。
“好!”白老爷子肯定的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今个是白爷爷跟白奶奶的主场,你可不能离席太久。”唐诗诗淡笑着站起身,礼貌的道别,然后推门出去。
白老爷子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叹息了一声。他已经为白茉争取了一次机会,要是以后她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出去闯祸,他也不会再出面保她!
毕竟,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辈子!
唐诗诗一下楼,就看到凌睿跟她招手,原来他们几个都入席了。唐诗诗欢快的朝凌睿走过去,却冷不防撞到一个端着酒的女佣。
“啊——”那女佣一看到盘子中歪倒的红酒溅到了唐诗诗的礼服上,吓得低低惊呼了一声,紧张的手足无措,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怎么回事?”凌睿心急的走过来,看着那个女佣冷冷的问。白赫轩也连忙跟了过来,看着唐诗诗的礼服被洒上酒,弄脏了一块,不悦的责备那个女佣:“你怎么回事?走路都不好好看着点!”
“对不起!我——对不起!”那女佣一看凌睿,吓的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在加上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白赫轩都对她疾言厉色了,吓得她话都说不连贯了!
“没事。也怪我走的太急了!你去忙吧!”唐诗诗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扯了扯凌睿的袖子,对那个女佣说。
“对不起!”那个女佣又鞠了一躬,这才匆匆的端着盘子离开。
“诗诗,对不起!”白赫轩看着唐诗诗礼服上的酒渍,歉疚的说。
“白中校,没事!”唐诗诗不在意的一笑,继而说道:“麻烦你帮我找个房间,去换下衣服。”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带了两套衣服过来,原本是防备白茉的,没想到,却跟个小女佣撞上了。
“好!请二位跟我来!”白赫轩一看唐诗诗这么通情达理,不由得对她好感更深,连忙领着她跟凌睿两个去客房换衣服。
孙晓芬看到唐诗诗去客房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正是她那天在精品店里拿给白茉的那件桃红色的小礼服。
那件桃红色的小礼服衬着唐诗诗脂白如玉的小脸,让人觉得有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感觉,异常的好看,活泼的设计,让唐诗诗整个人看起来俏丽不少,如同邻家女孩般的甜美,跟刚刚穿着那一套湖蓝色的小礼服那种冷艳高贵之感相比,这件更让人觉得倍感亲切,有种忍不住想要亲近之意。
白茉也眼尖的看到唐诗诗身上的衣服,正是那天孙晓芬跟自己介绍的那件,此时看到唐诗诗穿在身上,忍不住挑剔的说道:“这种出身下贱的女人,就只适合这种土气的颜色!”
孙晓芬听到白茉的话,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又想到那天在精品店里发生的一切,质问道:“刚刚那个女佣,是不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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