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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茉?”吴梦看着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认识?”唐诗诗倒是被吴梦的话勾起了一丝好奇。
“有过几面之缘。”吴梦看着唐诗诗,坦然的说:“没想到她竟然会变成这样?白家的人都不管的吗?”
“她已经不是白家的大小姐了。”陆涛不愿意吴梦继续说白茉的事情,关于白茉对唐诗诗做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如今看白茉落得这种下场,他心里只觉得痛快!只是不知道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凌睿的手笔?
陆涛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凌睿,发现他那张脸上根本看不出其它的情绪,仍旧是冷冰冰的,只是那浑然天成的气势,让人觉得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掌控之中,这让陆涛无比的泄气。
“怎么会?”吴梦显然是不敢相信,正想再追问一二的时候,听到楼上包间里传出白茉有些凄厉的喊叫,伴随着几个男人下流的淫笑声。
吴梦讪讪的住了嘴,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屑,说道:“白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我记得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豪放!”
唐诗诗听了吴梦的话,沉默不语,对吴梦的话不予置评。
这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吃完了。
吃完饭后,唐诗诗声称还有事情要做,同陆涛跟吴梦两个道了别。
吴梦本来还想再缠着唐诗诗去逛一下午的,被陆涛眼明手快的拉住,然后他淡笑的跟唐诗诗告别。
唐诗诗跟凌睿离开之后,陆涛抓着吴梦的胳膊,眷恋的看着唐诗诗的背影好久,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表哥,既然后悔,为什么不去将她给追回来?你们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诗诗对你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吴梦挣脱开陆涛的大手,说道。
“你不懂!”陆涛收回目光,看着吴梦,神色有些凄迷:“诗诗说放下了,就不会再眷恋,她为我们的婚姻隐忍努力了三年,如果不是彻底绝望了,她不会这么干脆的说离婚就离婚,没有一丝留恋。”
“可是你——”吴梦看着这样的陆涛,虽然觉得他是有些咎由自取,但是仍旧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配不上她!”陆涛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猛吸了一口,平复了下自己内心的那些眼看就要像野马脱缰般的情绪,说道:“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虽然没有资格再妄图得到,但是能这样默默的祝福着她,知道她过的幸福快乐,他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吴梦看着陆涛这幅心神憔悴的样子,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唐诗诗跟凌睿回到车上,收到了陆涛发来的短信,说是他年后要去a市发展,今后见面的机会遥遥无期,祝她幸福。
短信的内容虽然简短,但是唐诗诗却能体会到陆涛此刻的心境,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们都已经不再原地。
保重!
唐诗诗回了两个字,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对陆涛所说的。
凌睿看着唐诗诗回了短信之后,舒了口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唐诗诗头上的发丝,然后将她的脑袋拢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默默的不说话调教武周最新章节。
凌睿将车子开到了一家育婴店停了下来,唐诗诗抬头在凌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与她心意相通。
两个人去店里买了一大堆的女宝宝穿的衣服,从头到脚的都有,还有一些玩具,然后又买了一束小雏菊,最后又开车去了墓地。
这是唐诗诗自从知道自己流产后,第一次来凌微笑的墓前,看着那小小的一方墓碑,落在了凌家的墓地里,唐诗诗将那束小雏菊放在凌微笑的墓前,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上的凌微笑的名字,忍不住泪如雨下。
“微笑,妈妈来看你了!对不起!妈妈这么久了才来!”唐诗诗上前抱着那方小小的墓碑,将脸颊贴在了墓碑的名字上,轻轻的摸索着,像是一位母亲在用脸颊亲昵的蹭着自己宝宝的稚嫩小脸。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冰冷的墓碑上,击碎了那墓碑上的冰冷,带着热烈而浓重的情意,流淌了下来。
凌睿看着唐诗诗哭的不能自已,心里酸疼的难受,眼圈也不自禁的红了,他将手里拎着的两大袋子给凌微笑买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摆放在墓碑前,然后又拿起那些玩具,一样样的摆在衣服上,那动作,专注而认真,有些发红的眼圈里,流泻出满满的温柔慈爱之色。
唐诗诗哭累了,还是抱着墓碑不肯起来,只是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乖!不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孩子面前哭鼻子,微笑会笑话你的!”凌睿上前小心翼翼的去抱唐诗诗,想将唐诗诗的身子给拉开,外面这么冷清,墓碑又那么的凉,他真怕小野猫这一哭,就给病倒了。
唐诗诗左右动了下肩膀,避开凌睿的碰触,抱着墓碑不肯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让我再跟女儿呆一会。”
凌睿叹一口气,看着唐诗诗欲言又止。
他之前一直不敢告诉唐诗诗有关孩子的事情,怕的就是唐诗诗太过在意孩子而情绪失控,如今看着她这幅样子,哭过之后的神色有些呆呆的,他心里更加的担忧了。
唐诗诗果然就呆了一会,然后自己站起身来了,脸色虽然仍旧有痛哭之后的伤感,但是脸上却多了一抹连凌睿也看不懂的情绪。
“微笑,要是你愿意,再来投胎做妈妈的女儿吧!这一次,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唐诗诗的小手不自主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说道,眼泪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一阵大风吹过,唐诗诗跟凌睿不自觉的都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来,然后看着那束小雏菊在北风中快乐的摇摆了起来。
看完了凌微笑,唐诗诗眼睛红肿,脸色有些憔悴,情绪也有些低落。她跟凌睿开车刚要走出墓地,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进来,在看清楚车牌号的时候,凌睿将车子停了下来。
“爸妈!”凌睿跟唐诗诗下车,看着黑色轿车里的凌悦跟君泽宇,喊了一声。
“来看过微笑了?”凌悦下车,看着唐诗诗红肿的眼睛,上前去将唐诗诗给抱住,在唐诗诗的肩膀上安抚的拍了拍。
“妈,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唐诗诗知道凌悦想要一个孙子的急切心理不比她少,发生流产的事情之后,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但是她并没有怪自己,反而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无时无刻不再为她着想着,这让唐诗诗想起来就觉得愧疚。
“傻孩子!这不管你的事!别去想了!这都怪凌素素那个恶毒的女人,没想到她就那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凌悦一想起害唐诗诗流产的凌素素,就愤恨不已,眼睛也湿润了起来。
唐诗诗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靠在凌悦的肩膀上,默默流泪无限戒指。其实,她更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不小心,如果不是自己粗心大意,又怎么会喝了被下药的酒,跟凌素素一起滚下楼梯!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再伤感了,诗诗丫头在外面吹了一大会冷风了吧,快回去吧,小心别感冒了,你爷爷今天一大早就在家里念叨你了!”君泽宇看着这婆媳两个要哭成一团了,头疼的拧了拧眉毛,说道。
“诗诗丫头,你赶紧跟睿小子回家吧,我跟你爸爸将给微笑买的新年衣服送过去。”凌悦听到君泽宇的提示,拍了拍唐诗诗肩膀说道。
唐诗诗点了点头,然后由凌睿搂着上了车。
快回到君家大院的时候,唐诗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跟凌睿说道:“老公,我们君氏泰盛慈善基金不是有个专门对针对贫困残疾儿童的捐款活动吗?近期有没有什么慈善义捐或是慈善拍卖的活动?”
“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场大型的慈善拍卖,还会组织义捐者去贫困地区或是受到帮助的残疾儿童那里做一些亲善活动,有没有意愿做今年的亲善大使?”凌睿洞悉了唐诗诗的想法,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问道。
“我可以吗?”唐诗诗希翼的看着凌睿。她知道君家的泰盛慈善基金会,跟别的那些基金会不一样,这个基金会是完全开放式的,所有的款项,账务都是公开透明的,每次慈善义捐,慈善拍卖都会制作成视频,放到网站上,然后每一笔募集到的款项都会有使用明细,所以,根本不会发生款项不明,贪污腐败的事情,因此,只要是真正想要做慈善的人,都会选择来泰盛慈善基金会。
“怎么不可以,亲善大使又不是只有一个人,只要参加慈善拍卖,慈善义捐的人有时间过去,就都是慈善大使。”凌睿笑着说。他们君家的慈善基金,根本不需要做那些哗众取宠的炒作。
“我愿意!”唐诗诗高兴了起来。
“慈善拍卖定在大年初三,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凌睿握着唐诗诗的小手说。
“老流氓,你对我真好!”唐诗诗依恋的在凌睿的肩膀上蹭了蹭,柔柔的说。
“你说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傻瓜!”凌睿拽了拽唐诗诗的鼻子,笑骂道。
唐诗诗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回到君家的时候,君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君慕北,君皓东,莫悠悠跟君暖心四个人贴春联。
君慕北拿着春联,目光时不时的向正在有说有笑的君皓东跟莫悠悠两个扫去。
此时莫悠悠正跟君皓东两个拿着一对春联,在讨论着到底君少阳跟云沫两个谁的字更潇洒飘逸一点。
“我看云姨的字更好一些,气势浑厚,笔力遒劲,而且不管是落笔还是布局都十分的完美。”莫悠悠用自己多年来看遍古迹字画的专业眼光来评论着,这评价,从她的嘴中说出来,应该是很高了。
君慕北看着莫悠悠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老妈的字真有那么好?他都看了几十年了,每年都是这样,根本没什么新意!
云沫听了莫悠悠的点评,豪迈的笑笑说道:“悠悠,你这褒奖,我可不敢当!”
“云姨,你的字,绝对堪称大家!”莫悠悠小脸一扬,中肯的说道。
云沫听后,笑得更加开怀。
没想到这个呆货,还是个马屁精!君慕北在心底愤愤的说道。然后看着一身橘色大衣的莫悠悠沐浴在阳光下,眼中闪着明媚的光彩,一张小嘴欢快的向上微翘着,君慕北不禁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吻,在君皓东投来狐疑的目光之后,心虚的赶紧低下头,将手中的福字泄愤般的狠狠的拍在墙上,拍的手都有些微微发疼,他自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死亡大学!
“北小子!你这是贴福字呢还是再砸墙!”君老爷子听到君慕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愤愤的吼了一嗓子。
君慕北的身子一僵,手在那个烫金大字上烦躁的拂了拂。
君皓东看着君慕北郁郁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坏笑。
“其实,二叔这字,写的也是龙章凤姿,一看就是造诣非凡,跟二婶的字放在一起堪称绝配!”君皓东将自己手中的春联跟莫悠悠的放在一起,然后温柔的看着莫悠悠说道:“就跟我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莫悠悠听了君皓东的话,羞红了脸,微微垂下脑袋。
君慕北看着站在阳光下的两个人,觉得这冬日的阳光怎么这么的刺眼。他看了一眼君皓东与莫悠悠,生气的回到了屋子里。
正在写字的君少阳跟云沫与正在外面拿着春联的君皓东相视一眼,三个人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诗诗跟凌睿回来,发现院子里这么热闹,将自己心底的那些伤感收拾了起来,尤其是在看到笑得合不拢嘴的君老爷子的时候,唐诗诗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
“诗诗丫头,你跟睿小子可回来了!快过来,这个是你二伯母而二伯给你们写的,拿去贴上!”君老爷子看到唐诗诗跟凌睿两个回来了,拿出一副对联,对着唐诗诗跟凌睿两个招呼道。
“走,看看二伯母跟二伯,今年给我们写了什么?”凌睿拉着唐诗诗的手,大步走到君爷爷的面前,两个人接过那副对联,小心翼翼的展开。
“柳暗花明春正伴!”唐诗诗展开自己手里的春联,读了出来。
“珠联璧合喜成双!”凌睿拿的是下联,读完之后,看着云沫跟君少阳,感激的说道:“谢谢二伯母,谢谢二伯。”
“喜欢吗,诗诗丫头!”云沫对着凌睿点点头,然后笑着看向唐诗诗,问道。
“喜欢,谢谢二伯母,二伯母的字写得真好!”唐诗诗由衷的活到。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是我写得上联?”云沫被唐诗诗的话,勾起一丝好奇之心。
“我只是觉得,这副对联,笔力苍劲有力,一落笔就有见不俗之处,但是也有些细微的不同,就像这上联,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但是却在每一笔落下之后都极好的控制住自己的笔势,都说是自如其人,这很符合二伯母喜欢运筹帷幄的那种通观全局的性格;至于二伯的字,则更注重自由洒脱不拘之感,而且,二伯的心中,向来都是以二伯母为先,妇唱夫随,肯定会让二伯母先落笔的。”唐诗诗分析道。
“诗诗丫头,果然是个心细的丫头!”云沫听了唐诗诗的话,高兴的笑了起来。
君少阳也觉得唐诗诗的话,十分的受用,笑着夸了唐诗诗一句:“不错,有见地!”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娶回来的媳妇儿!”凌睿搂着唐诗诗,得意的一挑眉说道。
院子里的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君慕北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欢笑声,愤愤的骂了一句:“一群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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