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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响,花霓急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郎主!”
这不是那只妖邪?两人怎么躺在了一起?
尧寒龇牙露出警告,那尖锐的牙齿仿佛下一秒就要朝她冲过来。
花霓不敢再刺激他,可又担心殷牧悠,只好轻声说:“郎主这样不行,他身子本就不好,才大病初愈。让大夫来为他看看可好?”
比起怀里这只,他更讨厌眼前这只。
叽叽喳喳的,烦人至极。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将殷牧悠裹得更紧,那模样已然在发怒。
花霓吓得面容失色,心脏乱跳。
“郎主好歹给了你这么多天的吃食,又从陆文龙手里护下了你,你这样霸着郎主,他会死的!”
一个死字,彻底刺怒了尧寒。
他还没吃他,他就要死了?
不!绝对不行!
花霓见他没有再发怒,便大着胆子:“你若不想让郎主死,就放开他,我给他找大夫……”
尧寒冰冷而刺骨的金色眼瞳终于放到了花霓的身上,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了,只是这样静静的同她对持。
花霓心脏乱跳了起来,生怕尧寒对殷牧悠不利,原本打算就是死也要救出殷牧悠了,尧寒那边却将殷牧悠放开。
没了热源,殷牧悠又在喊冷,花霓这才走了上去,为他添了被褥和炭火,再吩咐旁人去请了大夫。
这番功夫下来,天色都彻底进入傍晚。
花霓愣愣的朝尧寒望去,他又蜷缩在了角落,不绕过屏风看,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踪影。
花霓原以为他是要对殷牧悠不利,可刚才……
他是在给郎主取暖?
这个认知一旦出现,花霓不由睁大了眼。
刚才朝她龇牙,竟然是在护主?
花霓发出了笑声,脸上的笑容逐渐拉大。
以前看总觉得可怕,现在倒是生出了几分可爱来。
她这段时间十分担心郎主,生怕这妖邪害了郎主性命。现在看来,郎主说得果然是对的,他兴许真的是山中的灵物,而非什么妖邪。
花霓心里的怕惧减轻了不少,等大夫来了,又开完了药后,她这才放下了心。
殷牧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额头也不烧了,还因睡了一觉精神也好了不少。
花霓熬了药,将药碗递给了殷牧悠。
“昨天没出事?”
“倒是有一件。”
殷牧悠紧张了起来,生怕他病的这段时日尧寒出去惹祸。
哪知花霓却将昨天看到的场景说了一遍:“往日觉得那畜生不喜郎主,昨天可护得紧呢。”
殷牧悠双手捧着碗,原本因为生着病极度难受。
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也生出了丝丝的甜。
虽然事实可能并不像花霓说的那样,但至少来说,尧寒不再把他当成纯粹的敌人。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殷牧悠养了好几日,虽然不烧了,喉头却总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