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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微走到池边,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件淡青的披风,披在了殷牧悠身上:“别冻着了,极北可不比照阳山。”
“愈、愈微?”
“你也太胡来了。”
殷牧悠的酒完全被吓醒了,现在倒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谁让厉靖言不来见他,又让他滚远点,自己若不使些手段,他怎肯主动前来?
“嗯?”愈微仍带着笑容看他。
殷牧悠脑子一团浆糊,从池子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
这味道,差点熏得他快要把持不住。
一株喝了酒,摇摇晃晃,连鼎炉都敢对他下手的猫薄荷,如果不是他和魔主过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愈微心里莫名烦躁。
殷牧悠也真是的,喊什么鼎炉?要逼魔主过来见他,找自己不就好了?
看到刚才那个局面,到底是别人上他,还是他上别人?
那边的厉靖言低下了头,任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愈微,你出去。”
“魔主?”
“出去!”
愈微只好叹了口气,径直的离开了此地。
和厉靖言擦身而过的时候,愈微的眼瞳瞬间一变,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厉靖言了。他能分得清,是因为自己曾在记忆世界里,和他交过手。
他也曾作为攻略者,治愈过对方。
然而皆一无所获,甚至惨死。
是顾翊秋。
可愈微却不敢多做停留,害怕被顾翊秋察觉这具身体已经被他夺舍,他可不是那位愈微,而是想夺取凶兽力量,而为自己所用的景丞。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殷牧悠和顾翊秋两人。
顾翊秋走了过去,低声咬牙:“如果我没来,你就要被那鼎炉生吞活剥了。”
“胡说,我哪有这么弱?”
“还嘴硬?”顾翊秋拔高了声线,抓住了殷牧悠的手。
殷牧悠朝前倾倒,眼看着就要摔倒,还好被顾翊秋给扶住。
他还没来得及对顾翊秋多说什么,顾翊秋的手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殷牧悠涨红了脸:“你再打试试?”
顾翊秋硬着心肠,又给打了好几下。
天知道他多么害怕,多么担心,在这具身体醒来后,他便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充当极北的魔主。毕竟顾翊秋在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以为只会是暂时的。
只是这五年来,他却异常想念殷牧悠,这思念没有一刻停止过。
他出现的时间不长,又担心暴露,还一度以为殷牧悠已经死了,受尽了万般的痛苦。
谁知道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差点给自己戴了绿油油的帽子。
能不生气?
顾翊秋一想起这些,手上的力道就更用力了。
殷牧悠还真被打疼了,可令他感到更不适的是这个姿势,以及对方竟然打他屁/股。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豆大的泪水直往下掉,眼眶都红了一圈,语气里带着小小的颤音:“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