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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异地道:“你们九宫堡,我家小姐不能去是不是?”
江天涛见小曼问得有趣,不由哈哈笑了,接着愉快地道:“当然可以去。”
小曼一听,满脸惊喜,不由兴奋地急声道:“少堡主,谢谢您,小婢马上报告小姐去,明天和你一道去……”话末说完,早已飞身奔出内室。江天涛心说:这真是个小狐狸。
江天涛挥袖震熄了油烛,解剑脱履,蒙头就睡。金鸡终于唱了,雨过天晴,大地又照上了灿烂的晨曦!沉沉睡去的江天涛,睁眼一看,天光已经大亮,小馨几人,早已肃静地侯在门一见江天涛醒来,齐声问候早安。
江天涛匆匆洗漱,随意吃了一些早点,就在这时,一阵环佩叮叮,径由天庭传来。江天涛知是冷萍,急至屏后厅门相迎,举目一看,只见容光焕发,刻意打扮的冷萍,娇靥含着甜笑,正向厅门走来。一脸不高兴的小曼和满面含笑的林婆婆,俱都跟在身后。江天涛一见冷萍的装束,顿时平静下来,于是急忙迎下厅阶,拱手含笑道:“姐姐,早!”
冷萍微领蝶首,亲切地笑着道:“昨夜睡得可好?”
江天涛笑着连连拱手道:“很好,很好!”说此一顿,仰首一看天色,接着道:“小弟与邓前辈虽然分道,但约好一同回堡,现在天色已经不早,小弟就此告辞,改日再来看望姐姐。”
冷萍亲切地笑着道:“既然有事,姐姐不便挽留,只要你不嫌弃此地偏僻,姐姐随时准备欢迎你前来。”
江天涛内心十分感激,连声称谢不已。说话之间,已穿厅而过,林婆婆已启开朱漆大门,通灵的小青,早已等候在门外了。江天涛走至阶下,转身拱手,也亲切地道:“小弟真诚相邀,希望姐姐暇时,带领着小曼,林婆婆同去九宫堡盘桓些时日……”话末说完,林婆婆首先呵呵笑了,小曼忧郁的脸色,也开朗了。
冷萍亲切地一笑,自然大方地笑着道:“好,等你忘了此地或姐姐想你的时候就去。”
江天涛看得出,冷萍虽然说得自然大方,但在她秋水般的眸子中,却闪烁着怅悯和依恋。由于内心的感动,情不由己地正色道:“姐姐珍重,后会有期,小弟在堡中随时恭候你光临。”临字出口,飞身上马,两腿一催马腹,小青昂首一声长嘶,放开四蹄,直向山下如飞驰去。
小青的长嘶甫落,马后已传来小曼的娇声高呼道:“少堡主,可别忘了你的话让我家小姐失望呀!”
江天涛回头挥了挥手,发现冷萍、小曼、林婆婆等人,也高高举着手,不停地挥动着,直到桃林遮住了他们的身影,他才转过身来。奔下白桃山,前面果然有一座大镇甸.街上行人熙攘,正是早市兴隆时候。小青缓步通过大街,不时发出一声怒嘶。
江天涛游目一看,这才发现不少武林人物,正在指手划脚,相互招呼,似是镇上,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同时,又有不少武林人,买健马,购鞍峦,忙忙碌碌。江天涛一心赶路,虽然心中感到迷惑,但他却不愿耽误行程,是以,一出镇口,立即放马飞驰,直奔正西。但每过一镇,俱都发现同一现象,而官道上的武林人物,愈向西行,愈增多江天涛心知有异,必是武林中发生了轰动江湖的大事情。
于是,他飞马追上前面七八个乘马飞奔的武林人物,正待向一个老者发问,蓦见前面的一个紫面大汉,朗声笑着道:“我紫面飞魄等了他几年,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想不到他金面哪吒今天才把武艺学好。”
江天涛听得心中一动,暗忖:听大汉的口气,莫非真的被冷萍说中了不成?心念间,又听一个粗犷的大汉,警告道.:“我说老兄,别太自信,人家不学全玉狮子上的武功,也不敢广邀同道,以武会友了。”
另一个中年人,不耐烦地道:“少讲两句吧!当心后天赶不到大洪山,误了看开锣戏。”
江天涛一听,果然是金面哪吒武功学成,广邀天下英雄,这对他来说,真是逮捕毒娘子的大好机会。继而一想,大洪山英雄聚会,不知有多少豪杰认识自己腰悬的丽星剑,那时万一遇上一位多年的高手出面挑战,诚如老父所说,身为九宫堡的少堡主,而不会九宫堡祖传的丽星剑法,岂不叫天下英雄笑掉大牙。心念至此,不由暗暗焦急,屈指一算日期,正是中旬十一,恰有一轮不算太圆的月亮。于是心中一喜,放马疾驰,他要在短短约两个夜晚里,秉月研读丽星剑诀,以便在论武大会上,技冠群雄。
江天涛心念一定,放马如飞,沿着长江北岸,直奔祁家湾。小青一夜休息,精力充沛,放开四蹄,急如奔雷,一批批,一群群的奔马,均被它拋在尾后。沿途的武林人物,愈来愈多了,有的乘马,有的徒步,奔走的方向相向,谈论的事情一致,俱都是大洪山金面哪吒以武会友的事。小青果是龙种宝马,速度高得确是骇人,中午刚过,已到了祁家湾。沿途虽有催马狂驰的武林人物,想与小青一争脚力。但是,不出二里,便自知不敌,识趣地放缓自己的马匹。
但数以千计的武林豪杰,却对江天涛注了意,在一致谈论金面哪吒的同时,又多了一个谈论话题:那个身穿蓝衫,腰悬宝剑,坐骑青崇马的俊美少年是谁?尤其,那些身怀武技,前去赴会的美丽少女们,更是忍不住在娇羞的心情下,悄悄偷问一声身边的老婆婆,老公公,或是哥哥,师兄,那个飞马的少年是谁。但没有人能说出江天涛的姓名,因为,他的小青,快如脱免,捷逾飘风,虽然佩着丽星剑,众人在恍然间,自是无法看得清楚。
夕阳西坠,大地涂满了霞辉,江天涛在成群结队的武群豪杰中,飞马奔进了云梦城。正在他暗暗庆幸沿途顺利,末遇到三钗帮截击的时候,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那就是,每座客店内,早已住满了赴会的各路武林人物。江天涛急需找一所安静的客栈独院,以便研读剑诀,这时走遍了全城各街,看了家家客店告满的情形,不由暗暗焦急起来。
看着全城,已是灯火点点,在东边天际的绵云里,也推出了一轮不太圆的明月,而一批批的武林豪客,仍由城外涌进来。江天涛觉得时间宝贵,知道不能冉在街上徘徊了,买了一些干粮卤菜,沿着西街,直奔城外。出了城门一看,心头又是一沉。只见通向正西的官道上,前往大洪山的武林豪客,依然络绎不绝,但大都是乘着月色,徒步赶路。有的展开轻功飞纵,有的成群结队疾行,在毫无忌惮的高谈阔论中不时发出一阵豪放的哈哈大笑。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知道要想安静地研读剑诀,必须远离官道,找一个僻静之处或农村才好。心念一定,拨马驰下官道,沿着潭水,直奔西北。前进末出二里,即见前面现出一片稀稀疏疏的树木,根据隐约可见的屋脊房影,断定那里是座小村。
江天涛心中一喜,立即催马驰去。前进中凝目一看,发现那片屋影中,既没有灯光,也没有犬吠,既不像村庄,也不像庙宇。进入林内,十分阴沉,除了穿梭般飞旋在苍松问的无数蝙蝠,一切是静悄悄的。绕过一段斑剥砖墙,即是一座不算宽宏的门楼。江天涛策马走至阶前一看,竟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祠堂。只见祠门倾斜,油漆剥落,石阶上堆满了碎瓦,生满了青草。
江天涛看罢,觉得这等破落荒凉的祠堂,正是研读剑诀的好地方。于是,翻身下马,系好马缰,取下买好的干粮,飞身纵至祠墙上。立身墙头,游目一看,只见正中祠堂尚属完整,只是没有了门窗。左右厢房,已有部分坍塌,生满了荒草的祠院中,落满了断橡破瓦,一株枝叶茂盛的合抱大榕树,欣欣向荣地轰立在厢房窗前,减低了不少凄凉景象。在祠堂的后面,尚有两重院落,深约数十丈,情形较第一个祠堂尤为荒凉。
江天涛心急研读剑诀,懒得再去后面两院察看,于是一长身形,凌空而起,越过生满荒草的祠院,直落祠堂门前。只见祠堂内,蛛丝鸟粪,落瓦泥堆,在三面青石砌成的梯形石上,倘横倒竖置着许多死亡者的灵牌和骨灰,充满了阴森之气。江天涛看了这情形,断定此地久无人迹,正合他的心意。他仰首看了一眼绞洁的明月,接着在一片落瓦不多的石阶上盘膝坐下来,打开食包,匆匆吃了些干粮,接着怯虑凝神,调息了几个周天。
再睁眼,已是月近中天了。这时,夜凉似水,月华如练,寒星眨着鬼眼,一阵冷风吹来,满院的荒草,茂盛的榕叶,同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肃煞凄凉中暗透着恐怖,隐伏着杀机。这些充满了阴森可怖的景象,在急切想研读剑诀的江天涛看来,反而视为天赐良机,不虑有人窥视。他解下剑来,双手高举过顶,首先暗暗祈祷一番,希望先祖的英灵,保佑他将这套祖传的丽星剑法,一夜学成。
祈祷完毕,怯虑凝神,右手拇指,轻巧地一按哑簧,剑鞘内,立即发出一阵极轻微的吟声。横肘一撤,呛一声,寒光如电一闪,彩华大盛,飞旋在院中的蝙蝠,立即发出一阵吱吱惊叫,顿时逃得无影无踪。
江天涛在如此荒野的凄凉祠堂内,在如此寂静的深夜里,面对着祖宗传下来的丽星剑,心情不免也有些激动。蓦地想到曾祖江汇川,祖父江崇泽,父亲江浩海,子孙三代,百多年来,仰仗此剑,不知诛杀了多少元凶巨奸,不知为武林荡平了多少次魔难浩劫。今后,他能否秉承先祖的宏志,仗剑除奸,作一番轰轰烈烈,有益人群的大事业就在今晚了。
心念间,仰望皓月,长空无云,心胸不禁豁然开朗,顿时激起万丈雄心,他要仗此宝剑,为武林主正义,为江湖荡群魔,使九宫堡的声威,永远屹立如山。于是,突然低头,星目凝视在剑身上的第一个澄青色的形斑上。最初,只觉光芒眩目,青华耀眼,久久毫无发现,继而,剑身斜向皓月,冷芒彩华中,立现剑诀。只见在澄青色的冷芒中,清晰地现出一个人影,手中一柄长剑,作着反臂挥出之势,在身影的四周,有实线,有虚点。再看人影的头上,横写着四个金丝小字星宿霄汉。上面既没有说明是第几招,也没有详细的练法注解。江天涛知道,这完全要靠自己的领悟力,去苦思,去钻研,依照实线,循着虚点去体会,去研练。
于是,闭上星目,默记剑势,由实线至虚点,静心地想了一遍。仅仅片刻时间,江天涛突然睁开双目,挺身跃至阶下,反臂一挥丽星剑,立即幻起一道七彩匹练。紧接着,彩华大盛,光芒耀眼,只见彩虹不见人影。江天涛一招练罢,顿时大悟,这招定名为星宿霄汉的原因,正因为在施展时,呈现如云如雾的彩霞,不见闪闪烁烁的银星之故。于是,就在院中,继续凝视剑身上第二个橙黄色的彩斑。
只见彩斑光华中呈现的人影,形如飞扑之势,手中的长剑,锋走工字,而且,上下皆有虚线。细看上面的四个金丝小字是星云电闪。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迅即领悟,于是,功集右臂,力透剑身,彩华光芒暴涨,一听低喝,剑势如虹,疾如奔电。紧接着,两把同时演练,声势又自不同。只见彩虹翻滚,丽星满天,时而彩雾蒙蒙,时而寒光如雷,森森慑人的丝丝剑气,带起了呼呼刺耳的慑人风啸。
江天涛练得兴起,在反复中求变化,在连环中求精微,务必达到得心应手,意动身先的绝佳境地。剎那间,满院光华,彩毫冲天,森森剑气过处,草断瓦碎,呼呼劲风,旋起枯草尘烟。江天涛确没想到,两招连环,即有如此威力,九招同时运用,声势那还了得?想到“九宫堡”在武林中的声威数十年,一直不衰,固然靠先祖父和父亲的德望高誉。而这套独步武林中的“丽星剑法”也不无相辅作用。正在他运剑如飞,彩霞冲天之际,林外苍松间突然传来小青的一声悠长惊嘶。
江天涛心中一惊,脱口一声轻啊:一长身形,腾空飞上祠堂门楼。只见立在七八丈外松树下的小青,昂首竖发,马耳扇动,双目炯炯望着林外,神情显得十分震惊。江天涛心知有异,凝神一听,阵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径由小青惊望的方向传来。于是,借着月光一看,只见十数道人影,正向林内扑来,而在较远的云梦城方向,也有不蛇霾如流星般驰来的黑影。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不由愣了,乍然间他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仰首一看夜空,明月当头,疏疏小星,正是半夜三更。
就在他仰首观看夜空的同时,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喝道:“嘿,快看,在那里了!”
江天涛闻声心中一惊,顿时想起握在手中的丽星剑,于是,横肘收入鞘内,飘身落至门外。就在他飘落实地的同时,风声枫然,人影闪动,三丈外的苍松间,已围立了十多个身材不一,胖瘦不等的武林人物。江天涛游目一看,形形色色的竟有十六七人之多。有的着劲衣,有的穿破衫,有的挺胸凹肚,有的浓眉环眼。他们虽然脸型不一,年龄不等,但他们每人脸上的神色,却俱都在惊异中隐透着贪婪。
正在打量间,蓦见立身三丈外的一个灰衣癞痢头,背插单刀瘦汉,把狗眼一翻,首先冷冷地问道:“朋友,那东西到手了吗?”
江天涛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道:“什么东西?”
立在癞痢头身后的一个黑衣黑脸的矮胖青年,提着一柄大铁锤,突然向前走了两步,瞪眼怒声道:“宝,我大哥的意思是说那个宝。”
江天涛一听,再度愣了。一个塌眉方脸酒糟鼻的中年人,冷冷一笑接口道:“就是那个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彩华直冲半天的宝……”
江天涛一听,顿时大悟,不由仰天发出一阵极轻蔑地哈哈大笑。如此一笑,惹得不少人齐声怒喝道:“小子,你懂不懂江湖规矩?”
“见者有份的道理你小子知不知道?”
“朋友,你笑什么?”
江天涛缓缓敛笑,接着极轻蔑地期声道:“我在笑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蠢东西,方才那片彩华,是小爷在此练剑。”
一说练剑,将在场的不少震住了,因为先来的这些人,俱是江湖上混饭吃的三四流庸手,他们对用剑的人,自心眼里就有些畏惧。但在远处看到这面松林内,彩霞冲天,因好奇而赶到的武林人物一听,不少人却惊疑地重复道:“练剑?”
江天涛利日如雷一扫全场,就这剎那间,林中又增了二三十人之多,于是,缓慢地点点头道:“不错!”话声甫落,不远处的人群中,蓦然传来一阵不屑的冷笑。
江天涛一听,剑眉一蹙,循声一看,竟是一个黄面皮,斜对眼,身穿一袭破儒衫的中年书生。只见破衫书生,故作斯文的一晃脑袋,皮笑肉不笑地道:“阁下这话末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江天涛剑眉一轩,立即沉声问:“何以见得?”
破衫书生神气地哈哈一笑,道:“阁下练剑,尽可在自己的家里练,何必深更半夜,跑到这座破祠堂内练剑,即使是真,也有诱人前来,故作炫露之嫌。”
江天涛被他强辞夺理地一说,不由怒声道:“小爷高兴,你管得着吗?”
话声甫落,又是那个癞痢头瘦汉,不耐烦地大声道:“姓屠的穷酸,你少他娘的在此噜嚎,他既然练剑,就让他再练一次给我们看看,如果和我们方才看到的情形一样,我们拔腿就走,免得耽误赶睡的时间,如练不出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可也别怨我们手辣心狠……”话末说完,周围散立的大汉,立即掀起一片赞可之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向江天涛望来,似是在说:快练吧!
江天涛冷冷一笑,不由轻蔑地问:“凭什么?”
黑衣矮胖青年一见,瞪眼厉声道:“就凭这个。”说话之间,闪身越过癞头瘦汉,同时将手中的大铁锤,狠劲地摆了两摆。
江天涛何曾将这些人放在眼内,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声如虎啸的哈哈大笑,声震林野,历久不绝。这时赶到的武林人物,已有四五十人之多,阅历丰富的人一听这声内力浑厚的哈哈大笑,心知不妙,一声不吭地悄悄走了。
一个鼠耳削腮的瘦小汉子,突然惊觉不好,立即阴刁地威胁道:“阁下先不要炫露内功吓人,须知众怒不可侵犯,双掌难敌四手,阁下自信能胜得了在场的这些英豪吗?”
刚刚敛笑的江天涛一听,不由傲然朗声道:“金雕岂畏蛇鼠,猛虎岂惧犬狐……”
话末说完,蓦然有人一声暴喝:“我就打你这只金雕猛虎。”暴喝声中,黑衣黑脸的矮胖青年,飞身纵至场内,挥动手中的大铁锤,猛向江天涛的当头砸去。
江天涛朗声一笑道:“凭你也配。”配字出口,铁锤已到头上,于是,身形一闪,举臂托天,右手一绕,已捏住黑脸青年的手腕,大喝一声:“去吧!”吧字出口,趁势一提,借着对方飞扑的冲势,已将黑脸青年的矮胖身体,凌空提起来。矮胖青年一声惊恐嚎叫,一向不用腿的江天涛,顺势在对方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脚,一个矮胖身体,挟着惊恐嘶叫,直向多年失修的祠堂门楼下撞去。
围立三五丈外的一群壮汉,面色一变,脱口一声轻啊,俱都惊呆了。轰的一声大响,矮胖青年的大铁锤首先撞在腐朽不堪一击的倾斜祠门上了。紧接着哗啦一阵响声,挟着一声闷哼,矮胖青年的身体,立被腐朽的祠门和门楼上面的破瓦,压在地下。
癞头瘦汉一见,立Y大喝一声:“好小辈,竟敢出手伤人,须知我癞头刀不是好惹的。”
大喝声中,翻臂撤刀,寒光一闪,单刀已经出销,一个纵身,已扑至江天涛的面前,举刀就剌。江天涛觉得这个癞头刀定是罪魁祸首,绝不可赦,于是,沉哼一声,旋身已至对方背后。癞头刀见把弟吃了亏,似乎学乖了,惊觉眼前一花,心知要糟,大喝一声,单刀反臂后扫。就在他反臂后扫的同时,江天涛的左手已提起他的后领,右手已握住他的右肘。江天涛怒喝一声:“去吧!”
奋力一提,骤然一个旋身,立即将癞头刀的瘦长身体伦起来。癞头刀心知不妙,不由本能地脱口惊叫:“哎呀,不好!”好字方自出口,江天涛的手已松开了。
癞头刀挟着一声惊叫,凌空横飞,直向七八丈外的一丛矮树林撞去。一阵震响,枝断叶飞干摇,癞头刀虽没晕死过去,但却跌了个皮破血流,撤手丢刀。其余人等看了这等声势,个个面色大变,俱都暗暗心寒,游目一看,后来的数十人早走光了,仅剩下他们第一批的十四人了,哪里还敢停留。于是,相互一遍眼神,转身就待逸去。
江天涛一见,立即震耳一声大喝:“站住!”大喝声中,身形凌空而起,越过几人头上,直向身前五丈以外落去。这声大喝,声如春雷,只震得悄悄逃走的十四人,浑身一颤,纷纷停身,举目一看,俱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