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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摘黄昏的山坡上,似乎这有这个时刻才会有风,没有半点凉爽的意思从身边无声地淌过去。快半个月了,老枪还是没回来,我对他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尽管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的人格,但是他现在有很多的不方便,难说一进国境就会被逮个正着,毕竟有那么多人等着和他清算旧帐。不管怎么样,现在确实不是他回国的时候,即使他真的是条汉子。
将军好象不着急老枪何时回来,从来没问过我们。老枪真不回来,我们三个能卖得了老枪欠他的钱吗?他并没有放松对我的戒备,但我可以在他们的士兵陪同下到这样的山坡上来坐一坐了。太阳从西南的方向落下,北面的山坡有一种灿烂的金黄,在山的北面的北面或者再北面就该是我的祖国了。这样的时候祖国是一个可以让我感觉到踏实的名字。那个叫祖国的地方有我思念的人和父母、朋友。我在山坡上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我发现自己还是有脆弱的时候。
我经常要在山坡上坐到月上树梢,回去也睡不着,更怕的是面对那个上海女人,从那天吵架之后我再没和她说过半句话。一场在中国两座都市演绎的情感居然要来一个陌生的国度做了断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或者一个伟大的笑话。
“雁哥,想哪样呢?”依香坐到了我的边上,陪她一起来的是个缅甸女佣人,和陪我一起来的那个士兵也坐在一起。我想起了诸如《刑场上的婚礼》这样的词组,有点苦涩的滑稽。
“胡思乱想,我也晓不得想哪样。”我现在对什么都没情绪,即使面对这样一个我以为善良得稀有的女孩我也没有说话的情绪。
“你和她咋咯了?我看你们怪怪的。”
“没咋咯。”
“你不要哄我了,我看得出来。听枪哥说你们以前好过。”
“拜托拜托,我的小傣妹,不要说她好不好。”
“我看她也满可怜的,我看见她哭了。”
“哭就是可怜啊?不哭的就不可怜?你见老枪哭过吗?天下现在还有谁比他更可怜?”
“好吧,我不问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有女居然乖巧如此,老枪啊老枪,你怎么就会被陈丹妮那跎猪油蒙了心呢?不过也难说,我不也放着小王去吸毒也没有舍得送给她半棵秋天的菠菜吗?当然那是因为有夜色温柔的缘故,即使没有我的菜地也肯定禁止小王的出入。
“还是说说你吧,我觉得你和老枪神秘得让我睡不着觉,可以算是云南十九怪了。”
依香垂着头,弄着脚下的草,就是不说话。
她这样的状态让我心痒得难受,这事情儿我问过老枪好几回了,他用一句:“你别把我和她往那个上面扯就敷衍了过去。”
“我们交换一哈咯好?你告诉你和老枪的事我就告诉你我和她的事。”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求求你了,你就当是满足一个无知少年的好奇心吧。”许久都没这样的嘻皮笑脸过了,能常常嘻皮笑脸是种福气,说明你生活愉快,把嘻皮笑脸当笑料的人就是狐狸。
“我不说的,说了很没面子的,他不要我的。”
依香的声音有点悲哀,我也不好再问了,望往依香的伤口上撒盐是种无耻的行为。
“雁哥,陈丹妮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很漂亮吧?”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唯一的答案可能就是在老枪的裤包里,不然不会问出这么酸的问题来。
“当然漂亮了,老枪的太太要是都不漂亮所有的人斗志能去找刘姥姥那种人做老婆了。不过你也漂亮,比陈丹妮漂亮多了。”
“你哄我(你骗人)。”
“真的,起码心灵要比她美多了,你没觉得吗?”
“可是……”
我知道可是的后面是什么,大约就是“我既然美丽但老枪却不要我”之类的。
“别可是了,老枪是个笨贼,吃这回亏他就晓得什么叫《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了。”
和一个有点纯粹的女孩聊天是件愉快的事情,很有成就感,好象从那帮人来找我算帐我就没这么开心过了。老枪这回要是不依香娶回家我都饶不了他。老枪,不为别人,为了依香你也快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