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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公元2002年11月28日(星期四)地点:加州南湾住处病人:杨小青(人在台湾)资料:( 11月24日的长途电话、11月27日的来信,及11月21收到凌海伦的信)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前言〕九月底清晨天没亮,杨小青由台北西门町打越洋电话,告诉我她和街头搭讪认识的小男生上宾馆开房间作爱的经过,讲完匆匆挂断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而每隔几个礼拜她将写给一位叫“强”的男人、寄到我这儿,也过了整整两个月都亳无片纸支字,令我对她目前的状况十分挂念。
出乎意料,数天前却接到曾经作过我病人、也是杨小青的多年闺中好友凌海伦,由台北寄来一封不短的信。信虽然是写给我的,但里面谈的全是有关杨小青目前在台的现况、及心理状态;于是将它存盘于杨小青的病历卷宗、作为记录。
以下便是凌海伦写给我的信。
亲爱的布鲁斯:你好?想不到我会信给你吧!
但这封信主要不是讲我,而是为好友杨小青写的。我丈夫受邀到台湾开会、我也跟着来台北,己经在呆了四、五天。他为了准备开会,每天到南港中央研究院找资料,而我则单独外出访友。
想到杨小青回台湾已有大半年,于是便连络上她、见了两次面。你知道吗?她的现况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非常不好,令我十分担忧。由于她曾经在你那儿作过心理治疗好一段时间,我才大胆管闲事、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认为小青精神确实有点失常、差不多到了人格分裂的地步。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好憔悴、也好没有精神,可是刻意浓妆艳抹,粉涂得好厚好厚、唇膏擦得大红,眼影绿得发青;和以前她总是淡妆外出,清秀高雅、散发高贵气质的样子完全不同,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我们约在远鼎喝咖啡,聊了一整个下午。她说她在台北已经呆了太久、日子过得非常无聊,想早一点回加州;可是因为必须等一个初恋情人从美国回台湾找她,所以暂时不能走、还在等待。小青讲他的时候,脸上写满憧景、盼望的表情。
我听得莫名其妙、问她那个初恋情人是谁?小青说现在不能透露,如果讲出来会有人要害他、暗杀他;所以必须保持秘密,他才会潜回台湾偷偷与她相聚。然后她就要跟丈夫离婚,和情人远走高飞。我听了立刻推断那个“初恋情人”是小青妄想编织出来的人物。可是不忍心拆穿她的美梦,只好装作为她高兴的样子,祝她早日获得旧情人的爱。
我实在很为她担忧,想当年因为听她说婚姻不美满、日子过得非常难受,才介绍她去你那儿作心理分析;可是几年下来,不但没见好转、反而愈变愈不快活,真不知道她那个心理治疗怎么作的!?
尤其变得令我惊讶,是小青对“性”好像进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她多年前瞒着丈夫搞外遇,我并不惊讶,因为我自己也有类似经历,能体会其中的感受。再说,当年你我在面谈室沙发上作过那么多次爱,我还肯把小青介绍给你,可见我对于“性”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这点相信你很明白。
我跟小青无话不谈,每次谈到性方面,她一向都十分含蓄、讲到两人心照不宣就打住的。可是这回在台北,没谈多久,她就一直不停讲她和不同男人上床的事;讲得非常露骨,而且又很大声;我怕惹咖啡厅里旁人侧目,坐都坐不安,想叫她停、或小声点说,也因她淘淘不绝而无法插嘴、窘得要命。
小青那么热衷谈性方面的事,根据她说法是因为等旧情人等得太久、耐不住了;加上丈夫金屋藏娇、养小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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