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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不知道多少个回合后,椅子“哗啦”一声散架了……
数千道目光齐刷刷的射过来……
“呃”闯祸了……
这点动静已经惊到了台上正在讲经的一个神色严厉的老者。
“敢问台下那位小友是否对老夫所讲内容有所质疑?”
沈秋拼命的朝顾凌之递眼色,你要是不好好说话回去后你就完了。
祁言用胳膊肘杵了杵顾凌之,小声的跟他说:“咳,台上那个是无花海不夜岛的古长老”
同样是睡觉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顾凌之规规矩矩的站起来朗声回答,“回古长老,学生听闻古长老所讲感悟良多茅塞顿开,有些许不懂的方才与师兄讨论,没想到惊动了长老,实在是惭愧万分!”
聋子都能听出来顾凌之一本正经的瞎胡扯,但是古长老是一个有学问并且特别喜欢别人认可他的学问的老学究,于是摸摸胡子,“者道者,虚无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玄伎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人有灵,因修而会道。人能学道,则变化自然。”
“道之要者,深简而易知也,术之秘者,唯符与气、药也。符者,三光之灵文,天真之信也,气者,阴阳之太和,万物之灵爽也,药者,五行之华英,天地之
精华也。妙于一事,则无不应矣。”顾凌之一字不错的接了下来。
这两年的藏经阁不是白泡的!
古长老满意的点点头,又接着问了顾凌之几个问题,顾凌之全都对答如流。
祁言在身后朝顾凌之比了个大拇指。
这关算是过了,然而场中的某些本来想看笑话却被抢了风头的弟子们却盯上了这师兄弟两个,毕竟这可是群英荟萃的讲经大会,谁不想出点风头好成为日后炫耀的资本,谁知道却被一个十来岁的毛小子抢了风头,这让在场提前做了慢慢准备想要起来回答问题的弟子何等眼红。
然而这对正在眉来眼去的师兄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为了活靶子。也没注意到那位高台上坐在专门为他搭的挡太阳小篷里的付昀泽盯着顾凌之看了好久。
在顾凌之看来乏味至极的两天讲经终于结束了,他一直盼着看热闹的第三天来了。
为了丰富切磋的内容,仙门弟子们的比试有文、武两部分,毕竟不同于普通练武的大老粗,仙门非要追求个风度意趣。
付家早早的过来布置场地,按下几个机关,昨日中间那片空旷的平地便一点点向上升起,形成一个高高的圆形擂台,四周施了法形成一圈透明的光罩,防止武器飞出来误伤场外弟子。
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率先跳上擂台,“在下天刀堂左启年望祁公子赐教!”说罢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祁言。
祁言一头雾水的看向顾凌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是说我吗?”
顾凌之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还有谁,谁让你来的路上一直盯着别人家刀看的?”
祁言的内心:谁让他们家的大刀又宽又反光!
仙门弟子的武器相当重要,基本上一旦选定一把趁手的武器便会伴随自己一生,有的武器甚至跟随着主人修为的长进而凝聚出灵智,一般这类武器都是认主的。
刀往往没有剑灵活,所以许多自视清高的剑修是看不起刀修的,这个天刀堂的弟子深深的误会了祁言的目光并且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因此第一个跳出来挑战。
祁言无奈,只好一个轻跃落在擂台上,“也请左兄不吝赐教。”
第一轮,比较的是作诗和画技,不用说,赢的肯定是平日里说是为了增添所谓的内在气质而研究些书画的祁言,末了手上半滴墨也没粘上,还十足风骚的一挥衣摆朝台下的女弟子们邪魅一笑。
不过左启年并没有什么恼色,他原本也没想着要在这方面赢他,他认为男人最有尊严的赢法就是把对方打趴下,对于卖弄风骚的祁言更是十分的不齿。
第二轮武斗,祁言抽出了他那平时闲置重要时刻便拿出来当配饰的破雪剑。
剑是好剑,只是被某人强行在剑柄装上宝石又加了个风骚的剑穗子显得有些不怎么严肃,更何况使剑的人还看起来柔柔弱弱。
但是左启年丝毫没有掉以轻心,仍然使出十层气力全神贯注的出招。
十几个回合后……
“不打了不打了!”祁言提着剑猛地退后,心疼的抓着自己被对方粗鲁削掉的一缕头发,“我认输,算你赢行了吧!”
左启年有那么一瞬间的石化……他认为男人手握兵器,只要还有一息尚存,怎么可以轻易认输?
“第一场,天刀堂左启年胜!”
祁言下来的时候还不忘整理好衣襟,不失风度的朝台下鞠了个躬。
“二师兄,你是真打不过还是心疼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