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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可都安排妥当。”
“只等教主一声令下,便可动手。”尧清回答。
“呵,没想到雾踪竟然如此难攻,我听赤裳说,你只要百敛的命,什么时候开始,嗜血成狂的你也会留情了?”
尧清傲慢的看向江柳,“我的事,还不需要与你交代。”
“是是是,你的事,只需要教主知道就好。”江柳礼貌的笑着。
尧清起身,交给江柳一张图纸,“这是雾踪的地图,收好了。明晚日落后起船,在雾踪岛外等候我的消息。”
“慢走。”江柳说罢收起纸,尧清已经一身风流,潇洒的离开。
江柳回头看尧清,这五年,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
若说当初情变,让他厌恶人心,自暴自弃,那他变的狠辣,决绝,还有杀人成性,又是为了什么?江柳猜不到。
五年前,尧清将他与慕容棠的关系暴露后,就回到了鎏钰府。
回去后,他做的的第一件事是派人去杀了小月国公主,理由是她的一意孤行葬送了一个叫桑云的鎏钰傀儡的性命,他扬言,今后若是有人敢轻贱鎏钰傀儡的命,他就让那人以死谢罪。
尧清这一狂妄的举动着实让鎏钰府声名狼藉,再加上他兼任武堂堂主,只要是教主下的命令,他就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一时间鎏钰府主、武堂堂主成了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而无人知道,这两个称呼下,其实是同一个男子。
江湖再无人谈及尧清的名讳,鎏钰府主,这个称谓,已经足够令人闻风丧胆。
每年的祭祀,当尧清回到未名庄,不知多少人夹道相迎,可尧清谁也不见,仅仅在祭祀当日完成武堂堂主的任务,守护在教主身旁。
他的傲慢和雷厉风行,让武堂堂主渐渐成了江湖的传奇。
有时候听到巫教弟子兴致勃勃的讨论他们的武堂堂主又如何大杀四方时,江柳就会唏嘘,谁曾想到,当初那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孩子,长成这样了。
这五年,尧清还是一个人,听说鎏钰府里养着谢君诺作为斩天诀的鼎炉在练功,但也不是很上心,就是偶尔找点东西给谢君诺补,可根本救不了亏空的身体,他也没有再想别的法子,同样是在做了鼎炉的钟英倒还是活蹦乱跳,打打杀杀也不见有事,可能尧清的心思压根就不在练功这事上。
用于宴回来告状的话说,那就是一碰酒就认不清东南西北,兴致来了,捣腾出一点奇毒,然后就找人试毒消磨时间。
总是会莫名其妙消失,一走多则半年,少则一月,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他去了哪里,回来就是喝喝喝,喝的烂醉如泥,然后就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着。
有次于宴来巫教见江柳,说府主好像很怪啊,他怎么就像个石头一样,石头风吹一下他也要倒,可府主不为任何事所动,别人都找上鎏钰府说要灭了鎏钰府,他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