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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朔风的过敏疹子消退了一些之后,乔依依才放下心,看着熟睡的男人,她忍不住地想笑,这年头竟然会有男生有这种症状,这不就意味着他一辈子都不能喝酒吗?她也不用担心他酒后乱性了!
朔风肯定不知道,这对他而言很痛苦的事情,在乔依依看来是一件好事。
日后,他们谈起了这件事,乔依依揶揄道“看来你真的没什么人生乐趣呢!”虽然她不懂男人为什么总喜欢把酒和烟挂在嘴边,但这两样对男人来说似乎是必不可少的乐趣。
“还好。”朔风仍是淡定。
她凑近他耳边低语“你以后要是出轨了,一定是自愿的!”他可没有了别的男人“酒后乱性”的借口。
他盯着她“我像这种人吗?”
她严肃地点点头“像极了!”
朔风曲起食指,狠狠地往她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胡说八道!”
乔依依呼痛地揉着额头“过敏一好,就开始欺负我了!”她也不客气地趁他不注意,往他的小腿一踢。
他连忙避开,抓住她不断晃动的小腿“再踢,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她大笑“那你要上新闻头版了,题目是,某男与女友发生口角,结果一气之下把女人当做垃圾一样扔到了”
朔风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你再胡说,我就”
“怎样?”乔依依丝毫不惧。
他威胁地一笑,捏住她的下巴“这几天太宠你,都骑到我头上了!”
她才不怕咧!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人家好怕哦哈哈嗯”他张嘴堵住她的嘴,像是吃到了极为香甜的蜂蜜,舌头一个劲地钻进她的嘴里,找准她的舌,立刻难缠地霸占住她。
乔依依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不断地往后退,他却没有这么好说话,啧啧地吸吮着,活像是没吻过女人,她连耳根都红了,又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她还是被他这种饥渴的吻法给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推推他的胸膛,示意他走开。
朔风松开她的肩膀,在她松了一口气时,狠狠地来了一个熊抱,她差点岔气,看着她涨红了脸,他抱着她狂笑“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她瘪着嘴“不敢了!吾皇威武!”他快乐地亲了她好几下,她又说:“下次再也不敢给你吃含酒精的东西了!”
“嗯嗯。”也怪他自己粗心,那天吃那个蛋糕的时候,浓郁巧克力遮掩了白兰地的味道,他吃得津津有味的下场,就是犹如在火山中一样全身发烫地躺了好几天。
“真是小孩子!”
“我哪里像小孩子了!”他轻咬着她的耳垂。
“不能喝酒的男人不是男人!”
“谁说的?”
“我爸啦!”
“呃”“没话讲了?”乔依依捂嘴笑道:“我爸最喜欢找人喝酒了”
听着她讲着家人的事情,朔风没有任何反感,甚至还主动询问:“如果我不喝,乔爸爸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呀!”她腼腆地看着他“最多就是不喜欢你了啦!”看着他挫败的模样,她的心情好到要飞起来了。
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问我这个干嘛?想见我爸爸?”见家长似乎为之过早。
他挑挑眉“你想错了!”
“哦?”换她挑眉了。
“我是担心你没人要,到时候乔爸爸就随便挑一个男的充数了!”朔风危言耸听。
乔依依不开心了,冷笑一声“谢谢你为我着想。”
他厚颜无耻地接下“不客气。”
她站起来“我看干脆今天晚上吃白酒蛤蜊意大利面好啦”她往外头走“冰箱里头还有一些酒心巧克力,当零食吃好了”
朔风看着她远去的背景,笑着倒在了床上,听着她碎碎念着各种含酒精的食物,如果他真的吃了她说的食物,大概以后都见不到翌日的太阳了。
在餐桌上,他看见的当然不是她所说的食物,他弯着嘴唇,没有任何挑衅,在她她的耳边低语道:“你对我真好。”
乔依依脸蛋一红,以为朔风又不正经地调戏她,给了他一记手肘拐子,看他痛得捂着胸膛叫个不停,她压根不理会“吃饭啦!”
深夜时分,上弦月隐晦的光芒轻轻洒在一张大床上,高大的男人像一只猫咪蜷缩着,他的额上冒出细细碎碎的汗滴,蹙着眉,低声呓语着。
他不时辗转反侧,手掌握成拳,本来紧闭的眼眸突然大开,表情犹如惊悚电影中,人被鬼缠身的惊恐。
朔风直瞪着天花板,好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打开台灯,快速地下了床,披上外套,旋风般地离开房间。
乔依依睡得很熟,她睡到口水都流出来了,刺耳的门铃声不断地吵着,她极度不快地睁开眼睛,酸涩的眼睛告诉她,她的睡眠时间还不够。
她揉揉眼睛,确定不是幻听,才如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般下了床,走到门口打开门,她看见了门口的男人,他气急败坏,似乎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乔依依认为没有什么事情会比睡觉还要重要,除了危及生命的事情,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随即就要破口大骂,但她没有机会,朔风一个箭步,把她推进了房间内,在她要摔到之前扶住了她的腰部,此时,她终于发现他的异常,他满头大汗,似乎是运动过度。
她不由担心地问:“怎么了?”
朔风没有说话,用力地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重重地喘息着,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声。
乔依依不敢反抗,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动一动的空间,整个人都被他抱得紧紧的,不留一点空隙,她也不敢深呼吸,因为他占据了她的呼吸。
他反脚关上门,激烈地吻着她,似乎想从她温热的唇上得到一点点响应,她也照着他的想法做了,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知道他需要她。
此时的朔风脆弱得像个小孩子,她从来没有问起他的过去,一个聪明的女人不该问太多,即使心里好奇得不得了,脑海里也绘声绘影地想象了好几种故事版本,可她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嘴。
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直到乔依依嘴唇都麻了,朔风才松开了她,仍是喘着气“我刚刚作恶梦了。”
他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低沈,她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口鼻同时用力地呼吸着“我,我没事的”
她的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他的背又宽又厚,而她的手很短,这个姿势使她有点吃力。
朔风的理由很可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作恶梦需要怕得找人抱抱、亲亲吗?但是乔依依没有嘲笑他,她女性的嗓音在此刻起了一种安抚的作用。
他的呼吸不再这么剧烈,缓和了下来,他反手拉下她的手,亲亲她的手,呼出的热气似要融化雪花似的,她没有反抗,任由他亲吻着她的手,指尖传来阵阵湿润,她脸不争气地红了,他吻着她的指尖,用他柔软的舌头轻轻地含住,吸着。
“别”乔依依不好意思了,她想收回手,他却不许,固执地将她的每一根手指都一一舔过,才松开她的手。
他的左手将她垂落在脸颊的头发别在耳后“吓到你了”不像他以往开玩笑的口吻,他是认真的。
乔依依俏皮地回了一句“要是这么容易被你吓到了,那超级丢脸的好不好!”朔风笑了,目光灼灼地望着乔依依,他轻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地说:“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好,抑或不好呢?
粉色的床单上,女人柔媚地趴在床上,任由身后的男人,将一个个火热的吻落在她的背后,她发出细碎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