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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暗十一道:“属下的主子是大将军。”
阮蓁语调平静地哦了一声,唇瓣却忍不住弯了弯。
“姑娘还有别的吩咐吗?”暗十一问。
“没有了。”
阮蓁话音未落,便见暗十一身形一闪,如同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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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寿本欲神不知鬼不觉地绑了阮蓁,将她关在城郊一处不为人知的别庄里,让阮泽和霍成分心去找,无暇他顾。而他则在傍晚宫宴歌舞升平的时候趁机逼宫,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有阮蓁在手,他自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把霍成和阮泽放在眼中。可谁知刘凝竟然失手,计划败露,他只得提前改变计划,提前一个时辰动手。
五城兵马司和神机营的人早已调集,只等齐王一声令下便可冲入宫门,又有羽林卫在皇城东西两面接应,齐王的兵马接连冲破了两道宫墙,一切顺利得超乎想象。然而当他率人到了含元殿前,四面八方一瞬冒出无数禁军,屋顶檐牙、城墙上到处是手持弓箭的侍卫。
前有宋志昂率领着禁军护卫着含元殿,让他不得往前一步,后方则是霍成率领神枢营,一路冲杀过来,他带来的人马顷刻之间死伤殆尽。
他妄图翻天覆地,却连一粒微尘都没没能扬起便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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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元殿
浓重的药味掩盖住了帝王居所的龙涎香,成帝着一身明黄万字柿蒂纹寝衣靠坐在床头,他是真的行将就木了,眼廓深陷,脸色灰败,一次咳嗽就能用尽他大半的力气。
看他咳得厉害,宫人连忙端了药,他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掀眸看向被宋志昂押着跪在地上的刘寿,那眼神,好似在看一只蚂蚁。
这眼神刘寿再熟悉不过,从他十三四岁有了自己的野心开始,他便常常看到成帝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不明白,他和太子同为他的儿子,为何他面对太子的时候就是父亲,而对他,却还不如对他的那些臣下。
“父皇早就知道了我的计划?”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已经铸成大罪,索性摊开来跟成帝交谈。
成帝不置可否。
见此,刘寿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那为何还放任我……”
他正说着,太子自殿外进来,路过齐王时看了他一眼,旋即移开视线恭恭敬敬地对着成帝行礼,“父皇,叛军已尽数伏诛,一众叛党也已拿下。”
这些都在成帝的预料之中,他放任齐王至今其一是为了磨练太子,其二便是为了肃清朝中怀有异心的臣子。如今目的达到,他心头的重担放下,精神不由愈发萎靡,他对着太子招了招手,“湛儿,来。”
太子走上前,“父皇。”
成帝拍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还跪着的齐王,“今日父皇便教你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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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成帝究竟说了什么,当日在含元殿当差的宫人只看到齐王被押出含元殿时,几度发笑,神色癫狂。其后成帝连召贺阁老、宣平侯、镇国大将军入殿觐见。
此时已到傍晚,天色昏沉不似往日的朱丹赤红,天边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雨点开始落下的时候,常乐公主奉召入殿,她脚步匆匆,险些在殿前石阶上滑倒。
十六岁的少女,自幼被呵护着长大,人生头一次面临生离死别便是面对自己至亲的死,她心中又慌又乱,刚进了内殿只瞧了成帝一眼眼眶便红了,泪珠和着雨水沾湿了眼睫,她抬袖一股脑地在脸上拂了一下,动作中还带着挥不去的孩子气。
成帝无奈地笑了笑,费力地抬手招呼她走近些。
常乐公主上前跪坐在他床边的脚踏上,囔囔地叫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