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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条运动型的松紧裤,被傅知非给扯了,舒望整个人都慌了,跳起来就往外跑,被傅知非拦腰一抱,又跌坐在床上:“你干嘛!”
傅知非从衣橱里抽了条睡裤扔给他,声音不咸不淡:“羞什么,不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舒望攥着手里的睡裤眼睛疼,面料倒是十分柔软的,可这又不是他的裤子。
“新的,别看了,要我帮你穿吗?”傅知非说着把上身睡衣也扔给他,“也可以,穿完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舒望的那条运动裤被傅知非随手抛到了房间一角的懒人沙发上,距离他挺远,舒望看了看裤子,又看了看傅知非,认命地缩进被子里穿裤子换衣服。
傅知非就在床边上盯着,眼睛里冷淡的没什么波澜,舒望的脸原本就发烧的红着,这会儿也不知道是烧的、恼的还是羞的。
傅知非看他躲在被子里小心翼翼换衣服的模样微微嗤笑了一声,舒望把白色卫衣抱在怀里,空调的暖气呼呼吹过来,他脑子有点发晕。
然后他的卫衣也被傅知非拿走了。
傅老师伸手抹了抹他的脸,泪痕干巴巴的绷在皮肤上,被他大手揉着松懈了很多。眼睛上被指腹滑过抹掉一点眼泪,傅知非的手顺着他的耳朵、下颌骨和脖颈,滑过领口的锁骨伸进睡衣里。
舒望死死攥着左边衣领子没放,傅知非的睡衣对他来说大了一号,松了手他心口上那个纹身就怕保不住要露出来了,他翻了个身趴住,抱紧一个枕头挡住前胸。
衣领滑过右肩,傅知非的手指划在他肩颈的弧线上,舒望跟着他的手指发颤,闷脸埋进枕头里。
睡衣是深蓝色的,丝绸有光泽的像在流动,褶皱起伏里折出深浅光亮不一的颜色。舒望的皮肤很白,腿长且直,这时候都遮掩在被子底下。
傅知非指尖的人在抖,埋在枕头里有一两声难耐的咳嗽,哽咽,和别的细微的一点什么。
傅知非提上衣领遮住舒望的肩头,没再碰他。
“昨天晚上,”傅知非说,“我的确不该那样猜测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我向你道歉。”
舒望的呼吸在枕头里顿了顿,傅知非继续道:“但是刚才的时候,我说的那句‘清者自清’,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舒望偏头看着他,眼眶红着,傅知非也看着他。
“你是什么样的人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至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傅知非说着一顿揉了下他的头,声音低沉,带着醉酒那晚上的磁性,“很爽。”
舒望看着他,其实都有些看不清楚,眼睛前边全是水濛濛一片,舒望挥开傅知非摸在他额头上的手,半天没有出声,没有能找回场子的话。
“一会儿我叫小区诊所的大夫上来给你打一针,”傅知非捻着满手烫热说,“晚上还没退烧就去医院。”
舒望闷声应了,突然想起一句反驳,扭头看傅知非冷笑说:“清者自清,亲都亲了,清什么清?”
傅知非笑了声:“也可以,如果你真要当发生过点什么,我哥已经觉得你是我男朋友了,开心吗?”
“我给你当家政,还要给你当男朋友吗?”舒望破罐子破摔说,“当家政还有钟点费可以拿,当男朋友也拿钟点费吗?”
傅知非冷脸微微扬起眉梢:“你想拿吗?”
第24章娇气,不乖,倔
小区诊所的赵医生和傅知非认识,傅知非身体一直挺好,不过四五年里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就经常去他那里开药。而且小诊所旁边就是他们小区的快递收发室,傅知非经常有邮件往来,一来二去也会聊上几句。
赵医生人很好,换季的时候小区里有小孩儿生病,哭闹着不想去医院,他都会上门来帮忙,开的药也实在,是位好医生。
傅知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我家有个小孩儿感冒生病了,发高烧”,赵医生背着药箱子冒着雨就来了,然后看见一个二十岁的孩子。
舒望趴床上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俩。
赵医生:“……”
“朋友家的小孩儿,来我这玩儿,生病了,”傅知非解释说,“娇气,不听话。”
赵医生也就笑了笑,傅知非之前还在他那儿买了感冒药,赵医生又开了个退烧的,给舒望打了针退烧针,说是好好歇着就行了。
傅知非把医生送走,回头给舒望带上了房门:“睡吧。”
卧室里的窗帘是暗暗的紫色,房间里朦胧着,空调还在运作,舒望的眼睛疼肿,又是发烧又是流了顿眼泪,这会儿感觉累得不行。
傅知非坐去书房里抽了支烟,他的烟瘾有些大,烦躁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想着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手里能把玩个什么。
之前他和舒望僵着的那个问题,他问舒望:“你想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