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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一下子就来了,为什么会感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呢?有人认为是每天的内容都是重复的,新意很少,一天一天是过着过着就没了。
初二开始要学习物理。夜钧寰对于物理的认识,就是体育课跑步跑多快,超市推的购物车有多重,拉电闸会不会电死人之类的。到后来把物理解释为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这是夜钧寰在历史课本上,跟牛顿学来的话。毕竟站在巨人肩膀上得出来的解释,总比自己站在操场上得出来的解释靠谱。
物理老师顶一头黄色中长发,和语文数学英语老师一样戴着眼镜,夜钧寰坚信戴眼镜是一个人认真学习的标志,像自己这种不认真学习的,自然没戴眼镜的机会。本来夜钧寰还心存愧疚,可一想到袁音舜和柳笙言都不戴眼镜,本来倒悬的心又平衡了许多——柳笙言的成绩可比自己好不少。再看那一头的黄色长发,做老师的,梳个清朝的辫子,染个七彩的发色,照样正常上班。怪不得学校是老师领导学生,学生的头发比规定长出一分一毫,都有可能被冠以违反学生守则的罪名。
单看物理老师的外貌,与卢老一样,能判断其年龄一定超过三十岁。其上课不古板,这点很好,本应死死的物理课堂显得生气勃勃。
“这堂课我们讲机械运动,有同学知道什么叫机械运动吗?”
“老师从办公室走到我们班课室就是机械运动。”
回答问题的是袁音舜,初一时袁音舜本不担任任何职务,初二一开学,卢老看他得闲,便他安排了个物理科代的位置。这新员工遇见新老板,不给点面子说不过去。班上的同学对这一门初来乍到的学科,像交了个新朋友,展现出极大的热情。大家听了袁音舜的回答都笑起来,全班似乎只有夜钧寰一个人没笑,原因是不知道笑点在哪。
“诶,回答的很好,我的科代是吧,不错。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要计算我从办公室走到课室的速度,该怎么算……就科代的同桌吧。”
夜钧寰意识到旁边坐个科代不是什么好事,以后但凡是上物理课,提问完同桌,下一个大概率就是提问自己了。还好计算速度貌似是个数学问题,数学问题对于夜钧寰来说不是难题。
“路程等于时间乘速度。”
“很好,如果还有不知道速度公式的同学,建议去问问你们的数学老师……这个公式你们从小学就开始用了吧?”
算上这次,一堂物理课下来,哄堂大笑的场景一共出现五次。当这堂课结束,老师宣布作业时,全班又哗然,一科的作业量快赶上其它两科加在一起的作业量。夜钧寰一节课始终保持着同一个表情,不明白大家哪来那么多的情绪波动。
物理课跟着的下一节是生物课,如果说英语课上的是英语,生物课上的也许是法语,半斤八两,夜钧寰都听不懂。见上节物理课留下来的作业偏多,夜钧寰干脆就在生物课上做物理作业。
“上生物课你做物理作业?”
“不会,懒得听。”
“这是什么逻辑,不应该是不会才要认真听,听完之后才会吗?”
夜钧寰把手上这道题写完,才继续开口说话。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咬一口面包,咬到的地方是发霉的,那我为什么还要多咬几口,来恶心自己呢?再说生物也不是主科,我还不如趁现在赶紧把作业做完。”
“不对啊,咬了一口坏的,不应该去找好的地方继续咬吗?”
“呃,莫非是我太浪费粮食了。”
有关面包的歪理讨论持续了一整节生物课,同桌两人也就这样聊了一节课。夜钧寰自己没听课不谈,还连累同桌一起没听课。放学时,值日生边扫地,边抱怨物理作业太多,恨不得当成垃圾一同扫入垃圾桶。班上还有留在学校的,做完物理作业才打算回家。夜钧寰临下课前早早把书包收拾好,看步伐是跳着回家的,边跳还边想,回到家后是看书还是玩电脑,还是玩手机,不失为整个初二一班里最自由的人。
数学僭越物理的日子很快到头,在这段时间里,夜钧寰凭借从数学那得到的能力,在物理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这回正经的物理环节终于到来,逐渐脱离了数学的范畴。物理书上的内容,仿佛游泳池的浅水区到深水区,一下子深了许多。
“今天起,我们开始学习力学。说实话,我觉得到了这里,才叫真正的学习物理,所以那些总觉得学物理就是在学数学的同学,要稍稍注意一下了。”
“诶,好像是在针对你说的。”
“……”
夜钧寰专心于物理研究,没有回应同桌的话。老师说力学是学习物理的开始,这话在理,用数学人的思维已经难以理解许多物理问题。一整节物理课,夜钧寰都困扰于第一道物理例题,头发快抓成絮状,老师在上面讲的课更是一点没听。
“你是不是看上这个人了?”
“哪个人?”
“这个啊。”
同桌用手指了指物理书上那个提着水桶的小人。
“你是不是有病。”
“哈哈哈哈,上节课你就一直盯着他看,到生物课了,你还是盯着他看,眼镜都没动过的。”
“呃,这道题不懂,所以我才一直看着来想。”
“刚刚老师上课说了,你又不听,怪谁?”
“你会吗?”
袁音舜又放弃那几分钟的生物课,替夜钧寰讲起物理。
“什么意思,是这样理解的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老师是这样讲的。”
“……不会做,回家再想。”
夜钧寰放弃了,把物理书与物理作业塞进书包。袁音舜本以为他会破天荒地听生物课,结果他从柜子里拿出数学作业,继续动笔。
“刚刚生物课,你是怎么解释的,我忘了。”
“你好烦,刚刚不是说了一次了。”
“你再说一遍就好。”
“哎呀,就是……”
吃饭的时间,夜钧寰却手拿着水桶,打了满满的一整桶水,上下提举,走来走去,看动作,跟练习举重颇有相似。擦黑板的同学刚吃完饭回来,受宠若惊,以为夜钧寰帮她打好了洗布水。结果夜钧寰提着桶,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十圈,满头大汗了才把桶往地上一放,坐回座位。原来还是在研究物理书上的第一道例题。
“由于老师们要开会,下午的社团课推荐大家留在原班自习,当然想上社团课的同学还是可以自行前往指定课室。”
午练时,卢老的话好似撞响了寺庙里的铜钟,班上萦绕着的午睡慵懒气息,顿时散去大半。夜钧寰更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登时就清醒了。袁音舜听后则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继续做手里的那份午练题目。
数学课一结束,班上好几个打篮球的,看榜般在夜钧寰的座位前一字排开。
“袁音,等等还打篮球么?”
“打啊,怎么不打。”
“可是刚睡醒的时候卢老不是说……”
“对啊,应该是新校长要求的。”
“管他,照打就是了。”
“那走呗。”
不知是长得高的人才打篮球,还是打篮球能使人长高。一群人围在夜钧寰的身边,就像大晴空飘来朵乌云,一块块地把光线都遮蔽了。实际上到了初二,不止夜钧寰与袁音舜,班上的男生都长高了许多。夜钧寰感觉却不明显,原因是排队时前后的同学也有长高,参照物与自己一起变化,自然没有特别的感觉——这用到的是“参照物”,是刚学习的物理知识。
“夜同学不是很爱理人啊。”
“可能上数学课上懵了吧。”
“懵懵懵,你数学有他好吗?”
夜钧寰赶着完成刚布置下来的数学作业,自动屏蔽除数字以外的信息。若是袁音舜发送过来一段摩斯电码,夜钧寰还能有兴趣看上一眼。
“社长,社长。”
柳笙言看似声嘶力竭,实际上发出来的声音极小。要不是一只手在空中喊停出租车般舞动,还真难引起夜钧寰的注意。
“呃,怎么了?”
“我们等等还去上社团课吗?”
“这个,应该去吧。”
“那就去咯,我先回班上收拾好东西。”
夜钧寰身在曹营心在汉,受柳笙言这一撩拨,心头想走的火焰燃得更高。于是收拾好书包,不忘把已经完成一半的数学作业,与今天看了好久的物理书给一齐带上。
空旷的物理实验室,曾经的文学社现场,如今只有两个人出席。物理实验室比一般的课室要大,两个人坐在正中间。夜钧寰赶着做作业,柳笙言正翻着那本暑假买的《摆渡人》。一个静静地写字,一个静静地翻书,谁也没找谁说话。你要说这俩是一对吵了架的情侣,正在冷战,不难使一部分人相信。不知怎的,外头忽然就下雨,下得毫无征兆,好像是老天爷突然打的一个喷嚏。窗外沙沙的雨声,窗内沙沙的写字声,翻书声交杂,整间课室更显得安静,安静的出奇。
“其他人呢?怎么来的只有我们两个。”
“都留在班里自习吧,毕竟是校长的建议。”
“好奇怪啊,我们俩就这样坐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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