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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洵的目光锁在黎洛身上，漆黑的眸子里落了灿烂的阳光般，有着闪闪的笑意，声音却是放缓、放弱了。
“你别那么叫！”黎洛耳根子发热，脚趾扣地，额角也急得冒汗。
那个称呼太暧昧了！
虽然程洵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了，但现在这么多人在，多羞耻啊！
似乎知道黎洛在想什么，程洵安抚道：“没事的，他们听不见。”
黎洛：“……”
从紧贴着耳朵的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旁边的人大概率是听不见的，但黎洛莫名觉得更羞耻了，内心还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就像是在初中课堂上和同桌说些什么不正经的悄悄话般。
黎洛手足无措地瞥了一眼，看见程洵大步朝他走来，黎洛内心的小鸟发出尖锐的爆鸣，他着急忙慌地喊：“你、你别过来了！”
“我不想被别人当猴看啊，”黎洛压着声音说，“哥，咱们低调点好吗？”
“好。”程洵应道，话锋又一转，“可是。”
“好像晚了。”
最后四个字有道回音般。
先是从他头顶上砸下来，听筒里的声音反而慢了几秒。
黎洛动作有些迟缓地转过头，抬眼，看见程洵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高大的影子都笼在了他的身上。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黎洛看见程洵薄唇开阖着，似乎在跟他道歉。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又看见程洵抬手取下了棒球帽，他深邃的眉眼顿时被阳光照亮，很清晰，清晰得令人心动。
黎洛怔了怔，随后感觉到眼前的光影又暗了暗。
程洵把棒球帽扣在了黎洛的头上，他自己的头围似乎比黎洛大一点，棒球帽落下来，都快罩住了黎洛的小半张脸。
程洵按住帽檐往下压了压，微微俯身，语气认真地说：“这样，他们就看不见你了。”
黎洛：“……”
他们怕不是傻子才看不见。
但帽子还是有点遮挡效果的，所以黎洛老老实实地戴着了。
他低着头，躲在程洵身后，手抵着程洵的后腰推他往前走。
“快点快走吧，我不想再待这了！”
太高调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
黎洛完全能想象今晚的校园墙会有多热闹。
程洵顺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手又不老实地去牵他的，被黎洛很凶地拍开。
两个人就以奇奇怪怪的姿势从现场撤离。
但吃瓜群众还是敏锐地品出些东西。
“原来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
“卧槽，那个男的好眼熟，好像是b大的？”
“妈呀好帅，小受受也好可爱，像我的bjd娃娃！”
“有没有认识这两个人的啊，我有个朋友想吃完整的瓜。”
“啊啊我知道，咱们学校的叫黎洛，上次我们一起上课，他男朋友也来接他了！好甜啊，嗑拉了姐妹们！”
“那个人是程洵吗？”
许芊凝的朋友拉了拉她的胳膊，好奇问道。
人太多了，她和程洵也不熟，所以并不确定，只是觉得很像。
“芊凝，他们说那个戴帽子的男生是黎洛哎，是那个追你的小学弟吗？”
似火的骄阳下，许芊凝的脸色却有些发白。
她的指甲紧紧陷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