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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逸心中暗笑,点头道:“多谢江国舅,我一切都好。”
江与辰这才收了脚,重重踢了一下沈勤易,示意他起来。沈勤易狼狈地站起身,灰头土脸的,心里虽说气得不行,可当着江与辰的面,却一点也不敢露。
他这表叔稀奇古怪的手段最多,在家中,他连自己的爹都不怕,就怕表叔发怒。
“江国舅到得可真及时啊。”陈织吟的阴阳怪气,从马车里传来。“方才虽说沈二公子不甚跌在了地上,可到底是没认输,不能算输给了方如逸。不如江国舅让开些,叫他们二人再比一场。若是方如逸输了,有江国舅这个长辈在,拜起堂来,也合情合理呀!”
此话一出,魏临心里先咯噔了一下,却不是替江与辰,而是替陈织吟。
她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自家公子,满京里谁人不知江国舅大名?谁人不晓他做事诡谲难测,连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奈何他不得。
今日惹怒了他,将来岂不是要十倍百倍地奉还?
果然,江与辰目光一动,利箭般射在陈织吟脸上:“梁王妃可真有兴致,身子……不爽利,还坐着车到处走,掺合别人的家事。你既如此热心热肠,怎么不下车一叙?难道还怕方家招待不周?”
不等陈织吟开口,他立即侧头对毛大树道:“还不快给梁王妃搬张椅子来!”
“江国舅这是做什么!”
陈织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未曾过门,先有身孕,如今虽说还没显出身子来,可她胖了好些,真下了车,少不得要被有心人议论猜测。
这胎坐得不稳,今日若不是为了瞧方如逸的笑话,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出门,更别说在方家的椅子上坐着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梁王妃这是不愿意下车了?”江与辰故意道。“真是怪事,你口口声声为我外甥打算,请你下来仔细一观,却又扭扭捏捏,怎么也不肯。哎,梁王府和善仁厚的美名,只怕要毁在你手里了。”
“江与辰!你别欺人太甚!”
陈织吟又急又怒,立即放下帘子,喊了声“回府”。
就在这时,江与辰给魏临使了个眼色,魏临一下闪到梁王府的马车前,揪住车夫正要落下的马鞭。
江与辰慢条斯理道:“梁王妃,别急着走,既然今日你是来看热闹的,这热闹没完,你怎可回去?”
陈织吟气得扯开帘子:“江与辰,你又要如何!”
“我要梁王妃与我做个见证。”江与辰一边说,一边解开官服的领扣。“刚才我向路人打听过了,说方姑娘有家训,只嫁武艺高强之人。”
他宽下官服,扔给魏临:“说来真是巧,我自小习武,不大在诗书一道上用功,算不上什么读书人。”
路人听得咋舌:“江国舅!你头一次参加春闱,便中了探花郎,怎么不算读书人!”
江与辰一个冷眼过去,出声那人立即改口:“不过小人听说,江国舅在家时只习武,从不摸书册,想来定是……定是神仙显灵,才让江国舅你得中三甲!”
“说得好!”江与辰高声赞道。“其实我胸中并无点墨,能得探花,不过神仙显灵,运气好罢了。”
方如逸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正想上前说两句话岔过去,可江与辰却先她一步转身过来,开口道:“方姑娘,你看,我能不能与你比试一场?”
方如逸满脸震惊,站在原地呆了半晌总算回过神来,她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江与辰你要做什么!”
“快答应,否则你今日便是出尔反尔,言行不一。”江与辰小声道。
这话确实不错,刚才她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自家兄长只要习武的妹夫,若有人能在武艺上胜过她,她便愿意定亲。
要是这会她矢口否认,岂不是做实了她的那些话都是虚言,说出来哄骗沈勤易的罢了。路人传些风言倒也不怕,但眼下陈织吟也在场,她可不是一个捏住了错处,会善罢甘休的主。
方如逸心思几动,一时间想不出妥帖的法子,只得点头道:“江国舅习武的光景比读书更长,能同我比试。”
江与辰满意地点了点头,高声道:“今日烦请诸位和梁王妃一道,与我做个见证,若我真胜了方姑娘,这门亲事,自然是要做定的。”
路人们纷纷答应,催着他快些比试。
方如逸不知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可目下情形如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胡乱对付一场。
他是自己人,叫他认输不就行了。
一念生出,方如逸安心不少,很快摆出招式:“江国舅,请。”
不等江与辰准备好,她便立即逼上前去,趁着过招的当口,小声道:“快认输!”
“为何?”江与辰手腕轻旋,身子从她耳侧划过。“应当你认输。”
“怎么会是我认?”方如逸诧异地瞥他一眼,右手直冲他前胸而去。“我又不想嫁你!”
江与辰眉头微皱,轻而易举地化开那一掌:“你不定亲,我那外甥还会纠缠你。”
方如逸沉默不语,双手心不在焉地推了两下,脚下不由地虚了虚。江与辰忙伸手托了她一把,扶她站稳,才继续出招:“假定亲,借你一个辈分压他。”
“当真?”方如逸将信将疑。
“我会骗你?”
见她仍是犹豫,江与辰一狠心,脚下猛然一勾,方如逸的身子顿时一歪!
他忙俯身抱住她的腰,眼底闪过几丝狡黠:“方姑娘,你输了。”
方如逸心中自然不肯认,可眼下没有别的法子,若真打起来,自己的确也不是江与辰的对手。
既然他说是假定亲,不如信他一回。
方如逸站直身子,点头道:“江国舅的武艺果然厉害,我输了。”
江与辰只觉得心中实在畅快,大笑几声,盯着陈织吟道:“梁王妃,还请与我作证。”
陈织吟的面色甚是难看,总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可一时间又想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只得僵着脸道:“江国舅,左右是你同方如逸的亲事,我作不作证的,有什么要紧。你的事已经了结,我总能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