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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半倚着身子冲着渺渺举举酒杯。

    看着他侧卧斜倚,轻笑隽永的模样,渺渺忍不住按了按心脏,妈的,美色误人,有点犯规。

    乖乖的坐到对面,拿起面前的一杯酒嗅了嗅,“这是梅子酒?”

    “对,这是她家乡的酒,自与她分开这么多年,我一直会酿,却不敢饮,我怕自己会想她。”空无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渺渺叹了口气,虽然没有说是谁,但她心里清楚,能让他这样的,也就只有那位人类先祖了。

    “其实我跟她还有后代,若是你能见到,能帮则帮吧。”渺渺知道空无对于后代没有那么看中,若不是因为那个女子,今天可能提都不会提。

    “灵魂回到轮回,记忆被清洗,再世为人,她可能就不是她了。”渺渺还是没忍住,劝了一句。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想她而已。”空无笑了笑回她。

    渺渺不敢吭声了,低着头默默喝酒。

    “神族没有这些东西,人族所追求的很多东西我们都没有,美酒佳酿,锦衣玉食,金银珠宝。从这点来说,人族确实比我们更适合生存,他们会追求更高的享受,而不是没有目标的傀儡。”

    每每谈到这类话题渺渺只有沉默以对,倒不是她觉得自己也是半个人族,而是她没有权利去评价,劝说,安慰。

    刀子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凭什么让别人放下,宽慰?

    空无笑了笑,“能给我讲讲你们的世界吗?”

    渺渺想了想,开始给他讲现代,“我们那个时代没有灵气,不能修炼,人类就是普通的人类,平均寿命也就五六十,医疗技术,也就是你们的丹药技术慢慢进步,人才活的稍微久一点。”

    “其实你要是问我现代好不好,我也回答不出来,但是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现代最优秀的地方在于拥有法律,也就是人间界的那些律文。从你的描述里我也知道了修仙界如今是强者为尊。”渺渺顿了顿。

    “我们的法律是一条拦住心魔的准绳,所有人在杀人之前都会有一些畏惧,再不济也会对法律感觉到棘手,然而这是修仙界没有的。”渺渺想了想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强者为尊没有错,可是强者不是应该承担这天地中更大的责任吗?为什么在你的描述里我并没有感觉到?”

    可能是喝了酒,渺渺也有些放纵自己,把自己心里藏了好久的问题一吐为快。

    空无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你们发展了多少年?”

    渺渺皱了皱眉头,“这个问题有点超纲,我一个理科生确实不懂准确的历史进程有多久,但是我所在的国家从人类出现文明开始,应该是五千年左右。”

    空无深色复杂,叹了口气,“所以外面的天道才会挑中你吧。”

    渺渺更懵了,想学地球完全可以找个历史学家过来嘛,找她有啥用。

    “天道应该也想转变这种环境,但是神魔大战也好,后来的新人族也罢,好像都没有给它足够的时间,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天道看起来有些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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