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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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大小姐自小就憧憬着钢壁要塞那些英雄们和恶魔战斗的故事，对她来说这大概是一种浪漫吧。
但真正血肉横飞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时，那就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不过相比较大厅内的几个地段，菲尔纳所处的这一带却是相对最平静和无恙的了，原因只有一个，眼前那个手持双刀的男人……
也许正是艾德守在这里的原因吧，本来就很胆小的艾尔文现在反而比其他不少人还要镇静，看样子这个小家伙对他主人有着无比的信任。
而这种信任终于体现出了其价值，艾德的身边此时已经又多了数具恶魔尸体，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上竟然和战斗前一样，一滴血都没有沾，这样的情况下菲尔纳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才更像个恶魔……
大厅内拉尔斯，费尔南德和艾德，这三人的战斗使得形势开始稳定下来，而三个人的战斗风格也开始体现出了不同。
手持长剑的拉尔斯与其说是在杀恶魔，不如说是在折磨，他每杀死一个对手的前提都是要将那只恶魔可以称之为四肢的地方完全切下后，再慢慢蹂躏致死，而且可怕的是这样的战斗方式实行的速度却很快，以至于他杀死的恶魔并没有比另外两人少多少。
而中央的费尔南德则完全是大开大合的劈来砍去，手中的那把砍刀完全视恶魔那坚硬的外皮如无物，不管砍到哪里都是直接斩断，这暴力的战斗方式也感染了周围的人，使得一些比较勇敢的贵族开始从恶魔的尸体上面找来武器，主动参加战斗。
至于艾德这边，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他更像是在跳舞，起码此时被他守护在后面的众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比起被其余两人分尸惨死的恶魔来说，死在艾德的双刀下可说是相当幸福了，他的战法完全没有一点多余动作，甚至都不屑于在恶魔的身上多划深一厘米，只求以最快速度解决对手。
包括皇帝赫尔曼在内的所有人甚至都在以欣赏的眼光观看着眼前的战斗，艾德就如同一个最熟练的刽子手，每出现一只新的恶魔，他就那么不轻不重地在要害上划上一刀，而结果就是身边又多了一具尸体，尽管每个人都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那些恶魔的要害位置的，毕竟这些恶魔的外表都是各种造型，要说唯一的相同点那也就是同样可怕了。
相对另外两块地方，艾德负责的这个传送门周围，恶魔们甚至都没有真正地摆出阵势来，而艾德的优势也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恶魔出兵的节奏已经有些跟不上他的歼灭速度了。
传送门的出口也被尸体给逐渐堵住，艾德甚至还砍下了一个恶魔的脑袋扔进了门里，似乎是在对传送门的对面进行威慑。
果然这边的传送门恶魔出现的频率大幅降低，他也打算想办法把周围一些还不安全的人给聚集过来，顺便去找找伊莉丝和露蕊。
这时只见旁边的长桌那，一个飞行的妖蝠正要去袭击一个躲在桌旁的女仆，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况发生了，一直跟在人群中的二皇子恩里克竟然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用身体护住了那个女仆。
艾德当然不想让这两人出事，起码不能让那位皇子大人出事，扔出了手中的一把刀，正中那个妖蝠的脑袋。
恶魔的污血瞬间洒满了这个刚才还光彩照人的二皇子身上，但艾德倒是对他多了份认同感，能在这个时候克服恐惧去舍身就一个女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殿下，赶快过来，那里还是很危险！”
恩里克在听到艾德的呼喊之后，将那位女仆扶了起来，同时点了点头对艾德表示感谢，再次回到了人群里。
因为刚才那个小插曲，艾德也不敢再有别的想法，继续提高了警戒，毕竟只要离开一小会这帮人就可能出问题，到时候皇室成员出事的话自己跑掉没什么，对费尔南德可就不好交代了，而且他也不想艾尔文和菲尔纳出什么事。
正在这时，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似乎终于现身了……
“究竟怎么搞得！解决一群废物人类竟然拖了这么久……这里的对手可不是钢壁要塞那些混蛋啊，赶快把正事完成了再把帝国的皇帝给杀了。”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魅惑而又惹人心动，很多男人甚至只是听了声音就已经忘却了恐怖而有些春心荡漾了。
但说的话在场的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听懂，因为这个声音说的是恶魔语……
声音的主人就这么出现在了门口，不是传送门的门口，而是大厅的正门口，而且在场很多人都认识，特别是男人，因为那就是上次奴隶拍卖会上断了一只角的魅魔，莎莉叶。
在这样的场面下多出一个魅魔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或者说大部分人也根本不想去管那么多，毕竟保命才是最要紧的，但莎莉叶本人却反而有些吃惊，本来按计划此刻应该已经杀的差不多了，结果竟然是恶魔的尸体快要堆成山了。
这个魅魔原来调查的情况，整个皇宫里应该只有费尔南德一个人算是有些棘手，所以这次特地耗费大量施法材料开了三个传送门，想来他也应该应付不了，但眼前的景象可就有些微妙了，除了费尔南德，竟然还有另外她有些熟悉的人在。
魅魔第一时间看到了艾德，并缓缓地走了过去，眼神里还充满了怒火“你这个混蛋竟然也会在这里，看来你们早就有准备了。”
“哼……你知道还过来干什么，想另一个角也被我给砍掉吗？”
“你……你竟然还敢提我的角？”
莎莉叶和艾德竟然说的都是恶魔语，以至于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但从魅魔那本来美艳的脸因愤怒而有些扭曲来看，两人以前估计是有什么过节。
“是你把法师的结界给破坏掉打开这三道传送门的吧……”
“这么明显的事还用说吗，你们的那些法师也真够废的，只是要知道你在这里的话，我宁可再多开三道门也要杀了你！”
让人惊讶的是，魅魔在艾德面前竟然有些怯懦，双方对峙了一会后，莎莉叶在众多恶魔的掩护下向中间的传送门撤离，看样子他们今晚对皇宫的进攻计划已经算失败，这会打算撤军了。
这么一来战斗也算进入了收尾部分，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在这最后的时刻，恶魔们却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地进行着最后的反扑，而三道传送门也在一部分恶魔进入之后同时关闭，至于剩下的，似乎是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在把剩余的恶魔都给杀光后，今夜的危机总算是结束了，尸体和血泊中，人们不断呼喊着名字，或者在亲人的尸体前哭泣。而艾德则在安抚了艾尔文后，就一直在寻找着伊莉丝，他记得伊莉丝最后应该是和海伦娜他们在一起的……
但最让他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只在一个餐桌前，找到了浑身是伤的圣骑士帕特和周围的几具恶魔尸体，而海伦娜和伊莉丝都已经不在了……
整理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了次日的清晨，皇室成员都早早地被护送回了内宫，而艾德身为最大的功臣之一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整个眼神空洞洞的，任凭旁边的菲尔纳和艾尔文如何安慰，也不见起色。
“艾德……”
这时已经处理完事务的费尔南德扶着伤痕累累的帕特来到了他面前，“说吧，我在听的。”
费尔南德此刻对于艾德只有抱歉，对方帮助自己保全了大部分人的性命，而自己却连他的一个女奴都无法守护，无论以何种身份都可以说是失职了。
“海伦娜小姐和你的那个小女奴虽然失踪了，但是并没有发现尸体，很可能是被抓走了。”
“是吗……”
这个消息总算是让艾德略微松了口气。
“而且……失踪的人还有三公主殿下，哎……茉莉安皇妃都哭得昏过去了。”
又是一个让艾德心痛的消息，但也许是过去的职业习惯，他突然觉得费尔南德应该有些更关键的事情要和自己说，“有奇怪的地方吗？”
“没错，我们检查尸体后发现，所有的人类尸体全部都是男性，恶魔这次没有杀任何的女人。”
“有问题啊……法师会所那怎么样了？”
“哎……果然就是那帮法师在拍卖会上买下了那只魅魔，一群白痴自以为能控制她，结果年轻的全部都被魅惑成了她的奴隶，老的几个也被囚禁起来，刚刚才被我们救出来，昨晚也确实是他们把结界给破坏掉的。”
艾德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同时开始思考起来。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帕特开始向他道歉，“实在很惭愧，艾德先生，因为我的无能，不仅没能保护海伦娜小姐，还让伊莉丝小姐也跟着被抓走了。”
说实话艾德确实有些恼怒于他，但想想在被深渊结界压制住了力量后还能干掉那么多敌人，他也确实尽了全力了，现在关键的是从他那多获取一点情报。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不过……她们当时真是被抓走的吗？”
“我当时被围住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海伦娜小姐确实是被恶魔给绑起来抓走了，伊莉丝小姐好像是想拉着她，结果给一阵带进了传送门里。”
“那个小笨蛋……”
一旁的菲尔纳和艾尔文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艾德如此悲伤的表情，或者说他们就没看到艾德悲伤过，这大概也证明了伊莉丝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们现在肯定都给抓到阴雾森林的恶魔军本部了，这次的事件蹊跷的地方太多了，本来我以为只是一次袭击皇室的行动，但现在感觉不是了。”
“不管怎么说还有的要调查的，海伦娜小姐和三公主全都失踪，现在的问题太大了，教会和皇室那里我和帕特会去问问看的，至于你现在先休息一下吧。”
费尔南德看艾德现在如此疲惫的样子，也不想再给他什么压力，只能敦促他尽快回复身体。
“那……就到我家去休息吧，艾德你的那个岛也太远了点，现在也不太方便回去吧。”
菲尔纳这时终于开口了，她觉得此刻自己一定要为艾德做点什么才行，不为别的，哪怕只为了昨夜他对自己和全家的救命之恩。
“这样也好，我就不拒绝了。”
之后艾德领着艾尔文随菲尔纳前往她家休养，而费尔南德和帕特则答应在明天给出答复。
艾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菲尔纳家里面的，只是在被安排进房间之后，就立刻累到在床上睡着了，比起昨夜和那些恶魔的战斗负担来说，伊莉丝的失踪带给他的心理打击才是真正让他疲累的主因，但真正要面对的一切都是醒来之后的事了……
第二天的中午，在菲尔纳的陪同下，艾德来到了近卫军总部，费尔南德和帕特也早就等待在了里面。
“就是说……教会和皇室都不打算去管这事了？”
得到的答复可说并没有出乎艾德的意料“恩……陛下说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一个女儿去牺牲众多士兵的生命，所以不打算出兵营救了，奇怪的是，倒是四公主一直都在劝陛下把三公主救回来。”
“教会那里也是差不多的答案，主要兵力要留在圣城保护真正的圣女，海伦娜小姐只能选择牺牲了。”
“算了……本来就没指望他们，大不了我自己去救。”
这话说出后，所有人都是一惊，“你疯了吗？艾德……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小女奴，但没必要去冒这么大的险吧。”
费尔南德的话也得到了其他人的默认。
“我没疯……或者说这次一定要救出来，不只是为了伊莉丝，关键是海伦娜小姐。”
“什么意思？”
“我们都以为恶魔这次袭击是为了消灭皇室和众多贵族，但仔细想想就知道有不对的地方了。我现在认为那晚他们的目的明显就是要为了绑架某个人而打的掩护，袭击皇室只不过是顺带去做的而已。”
“你是说……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海伦娜小姐？”
众人都感觉到其中的关键原因了。
“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想想教会突然提前收到所谓的神谕，让圣女人选成为了别人，而之后三个圣骑士给调回了圣城，甚至这样那晚恶魔们还是启用了深渊结界来压制住帕特的力量……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他们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绑走海伦娜？”
“没错，而且恶魔为什么只杀男人不杀女人？很可能是他们的上司为了防止误杀了海伦娜而给那些低级恶魔下了命令暗示，不许杀女性人类，这样想就解释得通了吧……”
“那这么做总有原因的吧……海伦娜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主教，用这么大的计划只是绑架她未免太过了吧。”
“这里就是关键了，我的猜想是，现在圣城的那个所谓圣女根本就是假的，而真正的圣女就是海伦娜，教会那个提前降临的神谕恐怕也都是恶魔这次计划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要减少海伦娜身边的防卫。想想看，如果这次有四个圣骑士在的话，哪怕有深渊结界的压制，恶魔也不可能成功绑架的。”
这番猜测让周围的人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如艾德所说一样的话，问题可就绝对不是一个绑架所能形容的了。
“那其余被绑架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费尔南德又提出了疑问，或者说他想在艾德的理论中找到破绽，毕竟刚才的那番话太过恐怖了。
“伊莉丝是因为想拉住海伦娜给顺道掳走的，至于露蕊、哦……三公主殿下，恐怕是因为她是处女的原因吧。”
“处女？”
“恩……圣女肯定都是处女啊，所以那些恶魔肯定会为了以防万一把所有年龄差不多的漂亮处女都定做绑架目标的，他们确实有能力分辨这个。”
听到艾德这么说，一旁的菲尔纳也想起了那晚很多恶魔确实都是先盯着自己看然后想冲过来的，不过幸运的是自己的前面是艾德在守护着，所以那些恶魔死的也都很快。
而圣骑士帕特此时已经无法再保持镇静了，“如果真如艾德先生所说的话，那圣城那边肯定也已经被恶魔渗透了，女神的圣地竟然会遭受如此玷污，这是我等一生都无法洗清的罪啊……”
“恩……你们的罪留到下辈子清洗也是一样的，现在的关键是要救人出来，恶魔这次绑架她的原因，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用一些乱七八糟的魔法玷污她，圣女可是女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如果这样的人给污染了的话会怎么样，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艾德的这话再次提醒了众人，听说很久以前有过某个圣女出事而导致女神对整个大陆降下神罚的事情发生，不过比起圣女被恶魔绑架然后被玷污来说，那次的事件明显就不够看了。
“那一定要去救人了，我也要一起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帕特身为骑士当然是主动请缨了，不过却被艾德拒绝了。
“感谢好意，不过这次行动最好就我一个人，毕竟森林里面你们圣骑士的力量是完全没有用的，而且这种行动人越少越好，多的话反而互相影响，何况我对阴雾森林也是最熟悉的，所以没问题的。”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我也不能拦你了，去之前你想要什么？”
费尔南德也不再阻止艾德的想法，决定要给他的营救提供援助了……
“一匹马就够了，骑马去要塞大概要5-6天，我进森林里去潜入到他们总部大概要个3天多，时间还来得及。”
众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之后帕特也答应了艾德在回圣城后帮忙调查一下那里的情况。
而费尔南德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快马，“你不和拉尔斯一起回要塞吗？”
“跟他一起我会想死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哎……你已经三年没进过森林了，小心点，别真死了。”
“承你吉言了。”
在离开了总部后，艾德打算在走之前把该处理的事情都给搞掉，首先就是艾尔文的生活问题，“主人……我想留在岛上等你和伊莉丝回来。”
“别胡闹了，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岛上，这段时间你就回菲尔纳小姐家去住吧，我很快会回来的。”
“我不要……我只要留在岛上等你……”
艾尔文如此坚持让艾德一下子也没了主意，这时边上的菲尔纳竟然提出了一个没想到的意见“这样吧……艾德，我也去你的那个岛上住怎么样，由我来照顾艾尔文你可以放心了吧。”
“什么？那个……你我倒是很放心，不过菲尔纳小姐你现在的身份去我那岛上住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晚会的事件搞得现在皇宫乱的一塌糊涂，根本就顾不上订婚的事了，我只要找个借口，比如受了惊吓想在那个岛上修养一段时间，没人会不同意的。”
“恩……这也好，不过我留的食物只够两人吃半个月左右，你到时候必须要自己买了哦。”
“你要多久回来？”
“一个月左右吧，超过一个半月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别等了，直接把艾尔文领回去吧。”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和艾尔文都会等你回来的……还有……请一定要把海伦给救回来。”
这是菲尔纳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声音对艾德说话，让后者心里也有了一片暖意。
“我尽量吧……”
如果是以前的话，艾德大概还会调戏菲尔纳一下，但此刻他也没了那样的心情，在和两人道完别后，他又去“夜愿”会所和克拉姆说明了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壮阳水的供应也要暂停了，毕竟伊莉丝不在，也根本做不了。
之后他又处理了一些剩余的琐事，都解决掉后，没再去别的什么地方，直接骑上马往城门奔去，离开了这座呆了三年的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