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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结,袖子挽了四五圈才作罢,完事后打量了一下自己,怎么看都觉得怪门日眼的。
宓银枝皱眉,打算换回之前的衣服了,可瞥见地上那坨灰不溜秋的东西,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宓银枝调整好心态,装成孤苦无依的小奶狗的样子,打开了门。
院儿里都是中草药的味道,微风拂来,淡淡的草药香,很好闻。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草药的清香中嗅到一丝腐臭,难不成是草药**了?不能吧?
温月容已经坐在石凳上开始吃饭了,苏明玉坐在他对面,规规矩矩的,只夹身前的菜,细嚼慢咽的样子。
两人穿着同款的衣服,郎才女貌,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宓银枝刚吃了馒头,垫了肚子,现在不怎么饿,还有心情远远的打量二人。
也许是她的眼神过于实质,温月容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宓银枝眼神很是灵活的转向了一边,假装没看他们。
苏明玉看到了,放下了筷子准备说话,温月容无情打断。
“食不言。”
苏明玉自觉失态,不再言。
宓银枝眼虽看着别处,但余光还是看向那边的,耳朵也不闲着。
心中不觉好笑,是她理解错了吗,这两人不是情侣?倒像是……主仆!
宓银枝咧开嘴角,有点儿看好戏的心情。
不过,看戏的前提是先解决温饱问题。
看温月容的样子,好像没打算让她过去吃法呀?宓银枝无奈揉了揉平坦的小肚子,还好之前强烈要求吃了个馒头。
“过来。”一个清越如石击的男声响起,宓银枝抬头看去,眼里升起点点光辉,叫她吃饭了?
只见温月容已经放下了碗筷,望向她这个方向,苏明玉也跟着放下了碗筷。
知道是叫的自己,宓银枝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看样子倒真有些像恶狼扑食。
好在看到温月容一脸你敢再走进一步,我就让你以后走不了路的表情,生生止住了脚步,在走到温月容三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温月容眼窝深邃,看起来深不可测。
但近看之下,才发现他的眼神看似深邃莫测,实则无波无神,不似活人。
宓银枝震惊于心中所想,表现于脸上的是一脸天真懵懂。两相对立,空气似乎静止,毫无波动。
“她叫宓银枝。”
不知道温月容听没听进去,只见温先生突然伸出了他那纤纤玉手,按着宓银枝的脑袋,直接把她给按到身前。
宓银枝洗了头,便把头发垂下来了,那根辛夷枝收在了怀里。
温月容幽瞳落在她额角的伤口上,看了一会儿,另一只手打算去触碰那伤口,宓银枝见了,赶忙后退一步,避开了。
宓银枝避得急,一簇湿发还停在他指尖,一黑一白在夕阳下分外和谐。
温月容瞟过,放下手拿出了一方纯白的方巾擦了擦,扔石桌上。
“没病跑这来作何?”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当真是神医?看一下就知道有没有病了?不能吧?在现代表征不明显的时候都要验血,这人眼不可能比现代设备还牛逼吧?
“他们都说我有病。”
温先生闻言,深深看了宓银枝一眼,飘然离去,连空气都不带走——还是同样的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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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话小课堂:
滂臭:非常臭。
怪门日眼:很奇怪,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