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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拆开信封,信的内容甜腻的很,秋月白读完嘴角的冷笑更甚。
既然她筹划的这么周密,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秋月白把这封信放到所有的信的最上面,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微博,配文“期待遇见纯粹的你们。”其中“纯粹”二字,秋月白还特意标记了出来。秋月白肯定她能看见这条微博。
他想的倒没错,写这封信的主人的确是看见了。并且还是轰轰烈烈的看见了,一个跨省电话就直接打过来,惊起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安一然。
“然然,你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我真的是爱死你啦,你知不知道月白还特意发了微博,那封信就放在最上面,月白一定是看见……”安一然刚按下接通键,一大堆话蜂拥而来,但是她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多大反应。
“然然?”许是太久没有回话,那边有些疑惑。“然然!”又提高音量叫了一声。
“啊?我在,我在。”这下,安一然彻底被惊醒,“那个,雅雅啊,我做事你放心。”
“是啊,我太爱你了然然。么么哒。”方沁雅语气十分激动,如果要是在这,估计都要抱着安一然兴奋地转圈圈了。
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赞美她的月白的称赞之词,一堆情感激动兴奋的形容之词。方沁雅这才在安一然的催促下挂了电话。但是,安一然却睡不着了,索性,就去洗了个澡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晚上的采访。
安一然提前到了演唱会的那个体育馆,她进不去。因为太火爆,所以没有余票,她只能另想办法。于是,她就打算在门口等,要进去,要出来你都得走门,老娘守株待兔总可以吧。再一想,正门肯定都是粉丝歌迷什么的,秋月白肯定会走后门,就在后门实施计划肯定会成功。安一然再一次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在她正准备离开去找后门时,夏晴雪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一然……来的匆忙你还没有票吧……”一张票递给了安一然,她没有接过来。别人施舍的东西她不想要,要是接过来,她会觉得恶心。
看安一然没有动,夏晴雪把票放在了旁边的石台上,还把手里一瓶没有开封的水留下压着那张票。之后就奔着检票口走去了。
大麦,官网都没有余票了。不用想,安一然都知道这票是怎么来的。这种靠关系耍手段得来的东西,安一然最是看不上的。
那张票就被孤零零的压在石台上,水和票最后除了风谁也没有动。
安一然绕着体育馆走了一圈,这才发现了后门。拿出纸笔,调整录音笔,手机摄像,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守株待兔,等兔子送上门来就行了。
一直到体育场里音乐响起来,炫彩的霓虹灯余光蔓延出来,安一然也没有等到人从这个门进去。“可能是因为自己来晚了,没关系,那就等他出来吧。”
初秋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加上渝州还靠海,晚上的风是湿冷的。安一然忽略了这一点,衣服穿的有点少,只穿了一套薄款运动服。整个人被冻得直在原地蹦跶起来想要寻求一些热量。
演唱会持续到了很晚,天都有些泛白了,安一然还死死的等着。成败在此一举,何况江编辑还给了自己如此厚望。
功夫不负有心人,安一然真的等到了,不只等到了秋月白,还等到了,夏晴雪。
夏晴雪是跟着秋月白一起出来的,边走边聊,谈笑风生,不时还有几声笑声传过来。难道,好看真的就能当饭吃了?安一然握了握手中的那张采访记者证,有些不甘心,她向来不相信这类鬼话的。
安一然快步追上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助理,给她看了记者证问能不能一会给她一些时间。那助理看了一眼记者证然后快步追上前面的秋月白询问要不要接受。秋月白的脚步已经到了等候的车前,顺着助理指的方向看过来,不屑的笑了一下,直接拒绝了。
助理回来,“对不起,安小姐,我们一家公司只接受一次采访。刚才已经有人采访过了。”
“好的,麻烦了,谢谢……”得了彻底拒绝的安一然有些失望。
原来,最冷的不是黑夜,是天刚擦白太阳还没升起的凌晨。安一然把身上的运动服外套用力的裹了裹,马尾散下来把长头发当做围脖暂时取些暖,但还是冷的直发颤。
秋月白和夏晴雪握手之后上了车,然后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就在黑夜中扬长而去,消失在了安一然的视线里。安一然一时间有点发愣,呆呆的站在原地,难道第一次的采访就要空手而归吗?
一股暖意突然包裹了安一然,这才让她回过神来。安一然低头一看,是一件米色风衣外套,很眼熟。再回头看一眼,来人不是夏晴雪还能有谁?
“一然……披上吧……”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全是温柔,要不是亲自经历了那些,安一然恐怕现在就会轻易相信了她。
“谢谢,不用了。”安一然平淡的说道,没有夹杂一丝感情。她把外套拿下来还给了夏晴雪,然后直接走了。她不想再与夏晴雪有过多瓜葛,关于感情上的伤,一个人伤一次就够多了……或许,安一然坚硬的外表下真的就是一颗玻璃心吧。
路上路过便利店,安一然买了两瓶酒,想要暖暖身子,边喝边游荡。游魂一样的回到酒店,不知道是因为太冷神经被冻麻木了,还是因为太伤心失去了知觉,亦或是这酒的后劲太大。安一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出了电梯,在走廊碰见了一个人!
最开始安一然以为是幻觉,自己等了一晚上的人怎么就出现在这了呢?加快脚步,稍微走近一点,恩,连衣服都没换,就是他!
安一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秋月白!”
走在前面的那人马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见是安一然之后满脸厌恶。“什么事?”
安一然赶紧快速的走到秋月白面前,“你好,我是庆都传媒的,能采访您一下吗?”递过记者证,安一然一脸真诚,在心里默默祈祷对方能答应她。
但是,她的祈祷似乎是没什么用,冷冰冰的一句“不行。”把她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猝不及防的熄灭。
“为什么?”几乎是听到了拒绝后的脱口而出。
秋月白挑了挑眉,冷笑了一下,在心里想到,“还敢问为什么,哪有记者追到酒店来采访的?在飞机上的戏演到了现在?还假扮记者,这张证多半是假的。呵!”他压了火气,耐着性子说:“贵公司已经派记者来过了。”然后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抬脚就要走。
“每个人的采访思路着重点也不同,难道你……”话说一半,安一然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脚下一软,想要追上去的脚步变成一个踉跄。由于惯性和本能抓住了前面秋月白的衣角。
秋月白穿的是一件满身链条装饰的朋克服,这一抓,一根链条刚好被抓断,所以安一然还是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了。
这一摔,秋月白也停下了脚步,怒气随之而生。“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私生饭的行为,这是犯法的,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同样,秋月白的话也只说出了一半,察觉了对方不像是装的。
安一然试着站起来,但是头很晕还没有力气。秋月白扶起她,问:“你,没事吧。”
“没事。”安一然还是头晕,想着回去休息,摆脱秋月白扶着她的手想要回去。
但是失去支撑的身体,又一踉跄差点摔倒,秋月白眼疾手快的又扶住了她。
“谢谢。”安一然楞了一下。
“你喝酒了?”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安一然没有回答。
看着嘴唇发白,脸色很不好的安一然,秋月白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烫。
“你住这?”
“嗯。”
“哪个房间?”
“1005”
听见房间号之后,秋月白皱了一下眉头,算了,看在她喝醉且发烧的份上就不多追究了。
打开门,秋月白把安一然扶了进去。
“你一个人?”
“嗯。”
“有药吗?”
“啊?”
“你发烧了。”
“没有。”
秋月白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安一然想叫住他,因为心心念念的采访还没进行。还没来得及出声,关门声就传过来了。
头疼欲裂,眼前发昏。安一然爬上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算了,可能都是假象,演唱会还没开始,先好好休息吧,休息好了才能好好去采访。
没过多久,秋月白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盒药。
“你……先起来把药吃了。”安一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做梦也没有多理。
秋月白接连叫了几声,安一然被吵得不耐烦,不情愿的起来吃了药。恍恍惚惚间,安一然看清来人,“你,等一下。”她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秋月白。“我在体育馆外面等你一晚上都没等到,原来你在这啊。”安一然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嘟嘟囔囔的嚷道。
“你要干什么?”
“现在你有时间接受采访了吧。”
秋月白无语,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采访,看来刚才可能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你,想问什么?”。
听见这话,安一然顿时来了精神,从床上爬起来,翻出笔记本打开录音笔开始问准备的问题。
这次采访进行的很顺利。
结束之后,安一然卸磨杀驴一样的挥了挥手:“行了,谢谢你哈,拜拜。”然后自己自顾自的爬上床,“麻烦把门关一下。”
要是有面镜子,秋月白一定能看见自己满头的黑线。这样的采访,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第二天安一然烧退了,酒也醒了只有头还有一点晕晕的。
“诶,累死了,咋做了这么长的一个梦。”安一然用力的揉着太阳穴从床上起来,口渴的很,手伸向旁边的桌子,抓起那瓶喝了一口的矿泉水灌下肚。
嗯?不对,这瓶水什么时候买的,自己怎么没有印象呢?安一然盯着手里这瓶只剩一半水的矿泉水,很是诧异。接连着,安一然又发现了桌上的那盒退烧药。然后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秋月白的声音。
……安一然彻底头大了,天啊,自己昨天都做了些什么?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安一然抱着头仰天无声哀嚎,求老天给她一次穿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