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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是说,他们三个人所讲的这个故事可以简单地解释成:董天天在一次下雨天撞上了慌不择路的小姑娘E,E声称她们女生宿舍有人跳楼了,那具尸体还躺在楼下的草坪里。董天天隐约觉得这套路有些熟悉,他下定决心先去看看,然而当他赶E所说的那栋宿舍楼时,却没见到任何血腥的命案现场。
那具尸体不翼而飞,他在本来应该躺着尸体的地方见到了韩昭远,同时哭得如丧考妣的小姑娘E也赶到了现场,韩昭远提出同“跳楼者”见面的建议。
同时,也是在这天的女生宿舍楼里,闻秋闻老师在检查宿舍卫生的时候遇到了同一位“跳楼者”,他出于好奇跟了上去,经历了一番鬼打墙后,在天台上见到了少年H。
——一位站在雨地中的刽子手。
所以所谓的“跳楼者”并不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她其实是被少年H揪着头发扔下去的。
而后隔天傍晚,提出要见“跳楼者”的韩昭远也学着少年H的方式,将“跳楼者”从楼上扔了下去,并且建议自己女朋友——苏晓明天不要到学校来上课,他可能要搞什么大事情。
印桐的思绪突然顿了一下,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像有一条线索明摆放在他眼前,只要抽出那根明显的线头,他就能解开全局。他仔细回想着记忆里的故事,并且将故事和讲故事的人一一连线。
在闻秋的故事里——主角是董天天。
在杨旭的故事里——主角是闻秋。
那么按道理说在,苏晓的故事里——主角应该是杨旭才对,她为什么讲了自己的故事?
她为什么不按照规则来?
印桐抬起头,隔着浓重的黑暗,试图辨别出桌对面属于苏晓的那道身影。
这个只能以上一个人为主角来讲故事的规则,又是谁定下的?
印桐被手心里泛起的凉意冻得回过神,他条件反射地低头看去,就看将刚温暖和的那只手叛离了他的手心,轻点着他的手掌写下了一个相对笔画较多的字。
“鬼”?
这个字宛若一盆冷水,浇得印桐从头到脚一片冰凉。他猛地抬头看向微光中苏晓的方向,温婉可人的少女正微笑着,将手电筒交给了下一位讲故事的人。
什么是鬼。印桐想,这个鬼到底指的是谁?
他还记得程明雀在游戏开始前说过的话,他说:“游戏规定在座诸位必须全部参与进来,并且每个人,都要讲一个三分钟以上的鬼故事。不允许中途退场,不允许保持沉默,不允许人身攻击,这场游戏要玩到明天破晓,因为中途放弃会招来真正的‘鬼故事’。”
什么叫真正的鬼故事?
印桐看向接过手电筒的许广博,再次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按照通俗定义来看,“鬼故事”就是里面存在“鬼”的故事,倘若程明雀的游戏规则没有出错,到目前为止的玩家也没有出错,那么在他们讲过的故事里,一定存在一个没有被提到的,被定义为鬼的角色。在董天天的故事里,主角听到了一段对话;在闻秋的故事里,董天天遇到了“跳楼者”;在杨旭的故事里,闻秋遇到了杀害“跳楼者”的少年H。
倘若不考虑苏晓的第四个故事,单纯将前三个故事交叉对比,那么它们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主角并不是讲故事的人。
所以问题又回来了,为什么苏晓讲述的不是杨旭的故事,而是她自己的故事?
印桐想:大概是因为,苏晓讲的并不是鬼故事。
I小姐苏晓在讲故事之前就提到过,她“不会讲鬼故事,所以只是单纯地讲一个故事”。倘若她清楚这场游戏的规则,倘若她明白“鬼故事”的含义,那么苏晓相当于侧面证明了“之前的所有故事里,都是有‘鬼’的”。
这个“鬼”是谁呢?
倘若玩家讲述的都是前一个人的故事,那么这些故事,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桌子对面握着手电筒的许广博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就像还没从方才杨旭的暴力中缓过劲来。
“你们想听什么?”印桐听见他从干涩的嗓子中挤出了一声轻笑,“我知道的可多了。”
“不过规矩好像不是这么定的?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讲那个谁的故事对吧。”
“呵,行吧,我们就讲讲那个谁。”
“姑且先给他起个代号,就叫他J好了。”
……
少年J是个智障。
这么说虽然不太好,但这家伙确确实实是个智障,脑子只有一根筋的那种,无论说话做事都耿直得仿若没有智商。
他是B同学的小弟,是I小姐的备胎,仿佛是个人给他点小恩小惠,他都能觍着脸凑上去鞠躬尽瘁。
就像条疯狗。
不过是条胆小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