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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人。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欺骗可以达到目的，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去做。
四个人写好了，满满一面的名字。
贺向晨将这四张纸收起来，“有这么多人？”
“大部分是在妖塔里面认识的人，除了个别几个。”刘安志回答。
贺向晨也发现了这一点，除却个别的字同音不同形之外，绝大多数的名字都保持着高度一致。应该是他们在妖塔里结识的人，像他们这样在娱乐圈混的，即便是武替，也懂得如何四处逢迎。
但很快，贺向晨瞳孔骤缩，他发现了这四张纸上一个完全一致的名字！
岳铮。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从脚底攀爬上来。他强自镇定地问：“你们认识岳铮，是因为他是这里的首领？”
有了先前的事情，刘安志可不敢再骗他，“不是，进来前我们就认识他。”
“他一个特种兵，你们为什么会认识他？”
“一起吃过几顿饭就认识了，他是不是特种兵不知道，不过他的身手是真的好，还教过我们几招很实用的招式……”
贺向晨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嗯，不必再说了。”
……
地下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岳铮走进地下室，“我听他们说你在这里，就赶过来了。你不好好休息，来这种地方干什……”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五个人。
难怪他一进来就感觉到有一股血腥味。
“洲洲，他们……”
“你认识他们吗？”贺向晨看向他的眼睛。
岳铮没有隐瞒，颔首道：“认识，他们和王海川是很好的朋友。”
贺向晨盯着他，像是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一样。良久，他才低声说道：“不问问我为什么杀了他们？”
岳铮伸手牵住贺向晨的手，“你想杀什么人，用不着自己动手。告诉我，让我来。”
“那如果是你呢？”
岳铮陡然看向他，突然笑了，“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不论生死，我都不可能放开你了。”
这样也好。
贺向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勾住岳铮的后颈，和他深吻，直到嘴里尝出铁锈味才松开。
“宝贝，你真热情。”岳铮眼底泛光，如果不是这里还有死人，说不定他就把贺向晨按在这里来一炮了。
贺向晨擦掉唇角的血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