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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那年的竹琅因着贪玩走失后被人打伤拐去青州城,被正巧在集市的季重山买了回去。那是他虽小却也已经心智成全,顶着张臭脸对着一脸温和浅笑的季重山,说自己是一国宰相的小公子,待自己伤好定要回去自己家的,到时候会重金酬谢。季重山本也无意要永远留下他,也不回他话,给他擦完药后留他愣在床榻上,还顺带写了封信寄往京云皇城宰相府。宰相日理万机没空抽时间来看望自己这不省心的小儿子,得知他伤势重干脆留说他在风兰庄休养,又因为季重山的名声顺带胡乱单方面认了个亲戚。
“其实先生一直对我很好,他将我领回去,亲自教我识字学礼,很多次他以为我睡下了都会轻轻进我屋子里来帮我盖好被子……”竹琅有些声音有些沙哑,又道:“我便舍不得他了……他一个人在风兰庄多孤独啊,像我以前一个人在屋子里一样……他一直都不愿意收徒,庄内的小童也都是有父母的,白日里被送到庄里学艺罢了,夜来了便回家了,风兰庄静得不行……”
“听闻季先生离世后你接手了风兰庄,本还打理得不错,为何后来直接闭庄了呢?”
四人围着桌子坐下,一路听竹琅讲完后逾嶙摇着小扇问他,妁川与不明则是顺带尝了尝阖家酒楼的茗茶,心有灵犀般点头确实觉得不错。
“因为我要回来为先生报仇啊。”
“报仇?”
妁川明显一愣,季重山可是自己找尘御开镜最后被冥灵神镜噬灵养镜后魂飞魄散的。
“我知道他是自己寻青州南郊密林中那位隐者开神镜最后被反噬的……可是,是舒春生告诉他有这么一会事儿,是舒春生总是来风兰庄对先生讲他本就极其在意的那些事儿……很多次都是他,若是没有他,先生还是先生,怎么会最后疯魔了去信一些疯子的胡言乱语呢?”
逾嶙点点头表示有理,舒春生确实脱不了干系,从源头来讲,便是他在中间助力使事情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可你回京云皇城来是确定了他在这儿?舒春生是收魂者,已经不同于常人,那件事儿后便像消失了般。”
竹琅一看便知道眼前这几人是许久不闻外州事,拿起一杯茶饮尽后,才慢慢转移话题道:“你们不知道舒春生在这儿,那是否知道不久前我们云国出了位赫赫有名的国师,他要用婴孩祭天,而大皇子宋洝劫上祭典最后当场被杀一事儿?”
妁川心想:那是必须得知道啊,我们不就为这事儿来的嘛?
“知道。”逾嶙嗅着香茗回答。
“当时大皇子还刺了国师一剑,是吧?”妁川明知故问。
“是。”竹琅回答:“国师没死成,老皇帝便觉得他更是神通广大,还在与他谋划着下一次祭天。”
“老皇帝是还没疯够?”妁川有点无奈,道:“本来云国在这老皇帝的治理下可谓很是富强安康广得人心的,因为这事已经是……”
竹琅冷声笑了笑,道:“他还是知道的,因为上一次的损失,这次学乖了,拿钱买命。”
“拿钱?”妁川目瞪口呆:“买命?”
“不错,所有贡献祭天婴孩的家庭皆可去祭司府领到一千两黄金。”
“那是命啊!”
“得了吧,钱才是命,已经有近九成的父母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祭司府了,你情我愿的,不是吗?”竹琅将手中的瓷茶杯死死拽住。
逾嶙无奈,却将这事放一边,问道:“竹琅是否知道大皇子陵墓被盗尸身不翼而飞一事?”
“大皇子尸身不见了?”竹琅惊住。
“不错,可能这事儿与国师也脱不了干系了。”
竹琅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个舒春生猫腻可多了去啊。”
“舒春生?!”三人明显都是一惊。
“舒春生便是那位国师?”
“不错。”
那么这么一看来,便可以解释许多了,舒春生是收魂者,不能自己杀人收魂,便借祭天来收婴孩之魂取其灵助自己功力。
“真是恶毒。”妁川感叹。
“他这般,已经与普通收魂者的行径相异了,这般修炼定会走火入魔的。”逾嶙道。
“这不是重点,主要是这般有违常理,天界不管吗?”妁川问。
不明闻言抬眸想要说什么,却被竹琅一锭子锤在桌上抢先一步道:“我不管那么多,舒春生必死。”
“确实,他必死。”不明笑着搭话。
逾嶙看着手中茶杯里浮起未沉的一片茶叶,微微笑道:“有没有可能,舒春生收魂取灵并不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