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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住在山窖里裹锦被而捱的夜晚,在脑子里描摹她的身体,幻想那个能解他干涸如荒漠的,身体之渴的源泉。
老子说:罪莫大于欲。
没有什么罪,比得上不因爱而起的欲。他无法由心底里的爱她,可是他渴望她的身体,身体上最原始的渴望,渴望侵入她,碾压她,揉捏她,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那种欲望如附骨之魔一般折磨着他。
佛家讲四大皆空。《楞严经》中释尊开示阿难尊者时曾说:……不断淫心,必落魔道。上品魔王,中品魔民,下品魔女。
他若信佛祖,此时已是魔中之王。
可他不信佛祖。他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孔孟之道。
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而庄子也说:食、色,性也。义,外也,非内也。
所以,儒家说欲是天理,是人性,人不必刻意去压抑天性。欲做为人生中的必须,他早晚有一天总要尝试,只有尝试过,他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才知道为什么无论佛家还是道家,都要将它当成洪水猛兽。
义,外也,非内也。他还不能由心去爱面前这个小妇人,可如今叫欲折磨的为之颠狂,与其成欢好,之后,给予她婚姻,便是大义,如此,便不算负她吧。
“如玉!张开嘴,好不好?”张君贴唇厮磨着,他手臂上肌肉无比的硬,双手掐着她的细腰渐渐将她箍起,倚那案台箍捏在自己怀中,双手慢慢往上滑着。无一处不是柔软的触感,张君觉得自己濒临疯狂,他太想剥开衣服,去抚摸她那微凉肌肤上的滑腻。
如玉几乎是抑着喉头咯咯而响的轻颤,张君的手一路往上,她的肌肤便起着阵阵酥粟。她贪婪无比的,盯着他的脸看。她从未如此近的望过他,在山窖灰暗的光线中,他整个人带着股子初春清草的气息,砥磨着她的额头,鼻头与她的鼻头时时相滑擦过,不停重复着:“如玉,张开嘴,好不好?”
他生的那么俊俏,叫她每看一次,就要赞叹一回。
“里正大人!”如玉以手捂上了唇:“若你果真想与我成亲,那就等成了亲再说。”
她两脚踢蹬着张君的腿骨,整个人千斤坠一下往下挣扎着欲要从他的双手中挣脱出来。忽而外头清亮亮的一声:“呀!这是老皮皮啊,他竟叫雷打了?”
是虎哥娘的声音。紧接着她便吼了起来:“快来人啦,老皮皮遭雷劈死啦!”
如玉乍耳细听的功夫,张君的唇便封了上来。如玉耳中轰的一声,他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搅着她的舌头,她随即又叫他顶压在那案台上,腰腹间那灼烫的物件儿抵着她的腰腹。
他总算尝到了她那一丁点舌头的味儿,太滑腻,太香甜,是这天地间他从未尝过的美味,叫他怎么吃都吃不够。
张君颤哼一声,箍紧如玉的脸将那丁点舌头舔/吮着,只觉得混身犹如叫雷劈过,焦了又焦酥了又酥。一点舌头已是这样香甜,更可况……他的手已经滑了下去,触到胸前那两团棉软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虎哥娘犹还在喊:“造孽哟!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叫雷打死了呢?”
接着是虎哥的声音,渐渐还有别人,大家走来走去,商量着如何把这老鳏夫抬弄回家去。如玉终于逃开叫张君反扣的手,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里正大人,今天的事情,我就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等着人散了,我先出去,过一会儿你再出来。”
“如玉,我是真的想要娶你。”张君又补了一句。见如玉蹲下来捡拾着芋头,也蹲到一边替她捡拾着:“你也说过,我是你唯一的退路。”
如玉挎起篮子,到山窖口掀开帘子望了一眼,见一众的人都抬着个老皮皮跳脚下缓坡进村子去了,回头道:“里正大人是我的退路,可那是在您是个君子的前提下。既您自己不做君子,我仍还另寻出路算了。”
张君不知该如何解释,试着转寰道:“君子也需要妻子,是夫妻就会有那种事情……”
他知道自己卑鄙无耻下流,在此堂而皇之的要挟一个陷入困境的女人,想要达成自己的欲望。他永远都不会再在第二个女人面前如此失态,如此竭斯底里,所以,就算她不答应,就算她另还有出路,他也不可能让她再有别的出路。
她是这世界上第一个看过他慌张丑态的妇人,这辈子,她无论如何也得嫁给他。
“那就等成亲了再说!”如玉推门而出,
外面已是暴雨如注。她出门走了几步,复又回来,丢那把伞在山窖门上:“里正大人打着伞回去,记得安康送完了饭还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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