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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雨终于落了下来,瓢泼的一样,广场上来来去去的人都披着蓑衣占到靠墙支的雨棚里,驿站里的公子们来了命令,仆役们从车上卸下几坛好酒让众人自取自吃。
偶有两个约摸十岁的少年同萧宏一样随父亲来增长见闻,此时带着那种长长的一尺的那种斗笠,赤着脚在场上卷着裤脚踩水玩,下半身裤腿虽然卷了一半,仍旧浸了个透湿,惹来两声父母的斥骂,但这样的父母又是慈祥的,父亲在车上收拾,母亲早早的同仆人从没人要的山货中取了足够的姜,洗涮好了在吃干净羊肉的一口空锅里熬了大锅姜汤,端了足够少年皱眉的分量回车边。
家家的马车都拴在车上了,温顺的骡子、马此时都蒙着头,打着响鼻、披着蓑衣,时不时的摇摇头,有爱惜的仆从穿着斗笠就着雨水给车马做个保洁,洗刷的干干净净的,灰黑的水里从砖缝里渗下去,即便有些跳蚤之类的寄生虫也尽数淹死无碍了。
萧宏他们的帐篷倒是干的,底下多铺了层青砖,只是这篝火难免淋灭了,好在身后就是驿站,只等雨停了再生吧。
车厢约莫四米半长,后面一米是支空的底板,从上往下拴了诸多油布、锅、碳、之类不值钱的行李,往前的车厢里面是五十公分长的各种柜子,再往前是一米半的萧宏的活动空间,靠墙是一个可以抽出来的小桌,头顶上还有几个灯架,铜管烟道,一个小小的书架,竹榻下面有一个暗格,可以装些金钱,再往前过门槛是一个半米的退步隔间,此时刚煮好的吃食放在竹榻上,因为下雨,中间甬道上铺了八成旧的毡子,再往前是左右有活动挡风板壁,上有半圆顶棚的驾位,堆满了辛九郎不急收拾的物件,用雨布盖着。
怕马乱跑,也已经穿上那种活动的蓑衣,萧宏穿了浸了桐油的葛布缝制的雨衣样的罩衣,戴了顶寻常的竹斗笠,穿了牛皮靴在刷马。
辛九郎早醉了,睡在帐篷里打雷都不见动静,他两个书童都是半大的孩子,此时都围在那边墙角,一边吃肉一边听些年长的仆人书童谈笑。
偶有一两声动静不大的闷雷倒也激不起动静,不一会儿雨歇了,程同从帐篷里的火盆里拿出小风炉,将铁质的烟罩和烟道收了,风炉里的炭火倒在他从驿站寻来的干柴草上,几番作弄,又在砖块垒的火坑里将火燃了起来,上面铺上炭,不一会儿铁质的车三脚架上的水就蒸干了,吊锅里的姜汤慢慢的开始吐泡。
程同笑着指挥两个书童在烤干的地面上铺了些干草,两匹被刷干净的马被牵了过来拴在车厢后面的挂扣上,马乏了,见了干草,一匹仍旧吃着料袋里的豆粕,另一匹倒是习惯了赶路,舒服的趴在干草上塔拉着脑袋睡觉。
有趣的是,守着放哨的是公马,睡着的是母马,马没有骡子温顺,除了一公一母,未煽的马是不能一起赶车的。
火里的灶灰又多了起来,程同指着萧宏丢进去的三个泥疙瘩,笑道:“这又是个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两个书童玩累了吃饱了,自己爬上马车胡乱睡了,萧宏摇摇头将自家马吃剩的料袋给程同,程同识趣的挂到辛九郎的马脖子上。
见马身上还披着蓑衣,看看自家两匹珠圆玉润的马,忍不住叹了一声,“不同的主人,不仅是人,便是马,也不同命阿,辛兄确实应该成婚了。”
“你喜欢就好,”负责任的人,怎么样都好,不负责的,就是娶个天仙也不过多个人受罪。
一时静了,萧宏催他去睡,程同却怕她湿着头发睡头疼,只好找些淡话来说。
“出门的时候觉得带这么多东西累赘,真出来了,果然还是带齐了东便宜,这一起来的牛举人,崔主事都夸这帐篷好,马车也好,都打听呢,这个可也能卖?”
“那可不,”萧宏坐在折叠的躺椅上,头枕着手,打着秋千用脚尖推火边的砖块玩,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盐铁专营的,我可不做这个主张,马车10金,我们坊里东边铺子的,就这一辆,因为木材不好,又费心思,一般人不是天天出门不会花这许多钱,花这钱的人又嫌弃不够华贵。”
在一个权贵们用檀香、沉香做栏杆的时代,寻常人心思再巧也没有这样的资本做这样大的生意,总归还是埋没的多,不过天幸这小哥生性乐观倒不怨天尤人,这躺椅也便是他的杰作,只说卖与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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